薑慈還生著病,秦準就算是想幹點什麽,也隻能忍著。

兩天一夜沒睡,秦準也著實困了,他摟著薑慈剛想睡一會兒,薑慈的聲音突然幽幽地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賀芃芃剛剛給你打了電話。”

秦準猛地睜開眼睛,瞌睡都醒了大半,他猶如驚弓之鳥,跳起來盯著薑慈緊張道:“薑小慈,我保證跟你在一起後,身心幹淨,從來沒想過其他女人。”

看著秦準一臉緊張不安的樣子,薑慈忍不住笑了笑,“我還什麽都沒說,你慌什麽?難不成……真有什麽貓膩?”

“沒有!絕對沒有!”秦準舉起了三根手指,“如果我騙你,或者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或者孤獨終老。”

薑慈抓住了秦準的手,伸手抱了抱他,“我沒有不相信你。”

薑慈有時候喜怒不形於色,秦準看不出她這會兒是真的沒事,還是把氣憋在心裏。

“薑小慈,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再見賀芃芃。”

“那倒不用,雖然賀芃芃喜歡過你,也是我情敵,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再怎麽說也是你朋友,我不會幹涉你和她來往。當然,千萬不要越界,不然,你就完了!”

秦準見薑慈真的沒生氣,著實鬆了一口氣。

秦準摟著薑慈親了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跟我算賬呢!”

“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跟你算賬?”

“對對對,薑小慈最美,說什麽都對。”

“少貧了。”薑慈推了一下秦準湊過來的俊臉後說道,“賀海霖五十歲的生日到了,賀芃芃邀請你和我一起去參加賀海霖的生日宴會。”

聞言,秦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俊臉微微一變,“為什麽要邀請你?”

薑慈清亮的眸子微微一閃,“怎麽?我就不配去參加賀海霖的生日宴會?”

秦準無奈一笑,“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慈輕哼了一聲,“這還要感謝你呢!”

“嗯?”

“當初你讓我給賀芃芃獻血,賀海霖挺感激我的,就讓賀芃芃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壽宴。”

秦準:“……”

薑慈給賀芃芃獻血的事情,對於秦準和薑慈來說,都是個不好的回憶。

那個時候兩人還不知道對方心裏有彼此,總是針尖對麥芒,傷人也傷幾。

現在兩人和好,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那時候的事。

秦準歉疚又自責,他緊緊地抱著薑慈,低頭吻了吻薑慈的額頭,“薑小慈,對不起,獻血的時候是不是很疼?”

“還好……”

胳膊上的傷不怎麽痛,心口的傷才是真的痛。

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薑慈也不是一個揪著不放的人。

何況,秦準都已經這麽自責了,她哪裏還舍得往他胸口插刀子。

“對不起,對不起……”

秦準一邊吻著薑慈一邊說著“對不起”。

即便是那件事已經過了很久,他隻要一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愧疚。

薑慈一邊躲著秦準的吻一邊冷聲道:“你要是再說對不起,我可就生氣了。”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不說了,那你……要去給賀海霖慶生嗎?”

薑慈勾了勾唇,“人家都這麽誠心邀請我了,我怎麽能不去。”

薑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秦準心裏卻沒由來地有些不安。

薑慈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她忙起來不要命,但秦準卻發現薑慈最近有點黏他。

每天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打視頻,中午或者晚上有空,還會來找他一起吃飯。

對於薑慈的這個改變,秦準相當開心,他巴不得薑慈二十四小時黏著她。

但隨著賀海霖生日的臨近,秦準心裏莫名的湧現起一股不安來。

自從袁金偉死後,薑慈沒有再提關於薑展鵬的任何事情,秦準本以為這件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人淡忘,現在看來,薑慈好像並沒有打算放棄調查賀家。

該來的總是要來了!

而另一邊,薑慈煩躁地看著眼前的報表,情緒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自從那個人出現,又答應賀芃芃去參加賀海霖的生日宴會後,薑慈就很焦心。

洛貝檸打來電話又請假了,這是洛貝檸這個月已經第四次請假。

薑慈擔心洛貝檸,可洛貝檸說她大姨媽肚子疼,休息一天就好。

洛貝檸的語氣特別正常,薑慈也沒察覺到什麽。

直到洛貝檸第二天沒來上班也沒來請假,薑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薑慈給洛貝檸打電話的時候,洛貝檸的手機關機了。

聽到耳邊機械的女聲,薑慈的心突然跳的很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來不及多想,薑慈就給古月河打電話備好車,兩人直接去了洛貝檸的家。

薑慈剛到洛貝檸家門口,一個六十多歲的阿姨看了看他們,語氣很不好地說道:“誒,你們跟這個房子裏住的女孩是什麽關係?”

“我是她朋友。”

“哦,那麻煩你告訴你朋友,晚上小聲點,她不睡覺,我們還要睡覺,每天晚上搞那麽晚,完全影響到了我們的正常生活,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報警了!”

薑慈蹙眉,心裏越發的不安。

她沒有再理會那個阿姨,伸手敲了敲門。

“貝檸……貝檸,你在家嗎?”

薑慈在門口敲了一會兒,喊了一會兒,洛貝檸都沒有出來。

這時,一旁的的阿姨又開口了,“肯定還在睡,昨晚都玩到淩晨三點多才消停,現在的女孩啊,真是不得了。”

玩到淩晨三點鍾?

貝檸昨天不是大姨媽嗎?

怎麽可能玩到那麽晚呢?

這時,又出來了一個鄰居,看到薑慈和古月河敲洛貝檸的門,她哼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啊,年紀輕輕就跟一幫男的來往,私生活亂的要命,告訴你朋友,她要是再這樣,就讓她滾出這個小區,我家裏還有一個十歲的小孩呢,真怕跟她學壞。”

薑慈越聽越不對勁兒,“你們胡說什麽?我朋友根本就沒男朋友?”

“喲,那是她沒告訴你吧,昨晚她家裏就進了三個人。”

薑慈咬了咬牙,又敲了幾下門,見沒反應後,朝古月河說道:“古大哥,你能把門踹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