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順利度過, 托陳年的福,宋林菲這次成績大有長進,得到了老師和父母的誇獎。她很感謝陳年的運氣, 雙手拉著她的手臂搖搖晃晃, “謝謝年年的好運氣!”

陳年覺得沒什麽,成績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 她的話隻是起了鼓勵加油的作用,“不用謝,這次考得好, 你應該謝謝你自己。”

“我自己就不用謝啦, 要好好謝謝你才行。”宋林菲拉著她的手,忽然靈機一動, 說:“這樣好不好, 周末我請你去遊戲廳玩兒。”

陳年感歎於宋林菲的熱情慷慨,但周末她有事,去不了,“這周恐怕不行。”

“啊?”

“我有事。”陳年抿著唇, 簡言賅語一筆帶過要跟陳延白去某個地方的事。正主就在她身旁,聽見這句話, 陳延白扭頭抬眼看過來, 女孩兒臉上神情一貫認真, 薄薄的粉.唇一張一合, 他稍揚了揚嘴角弧度。

宋林菲刨根問底,“什麽事啊?”

陳年不知道該怎麽跟宋林菲說, 那天在書吧裏的時候, 陳延白也沒跟她說清楚要去什麽地方, 她也一直將此事當成隻有他們兩個人知曉的秘密。

沒說給任何人聽。

“也沒什麽事。”陳年馬虎的將此話題敷衍帶過。

好在宋林菲生性單純, 並未強行拉著她要一個答案,隻是有些可惜,“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就隻有下下周再約了。”

陳年揚眉一笑,接了句:“你可以跟許嘉述去玩兒啊。”

一聽到這個回答,宋林菲臉色垮了垮,一臉嫌棄,“我才不要跟他去玩兒,他一直輸給我才沒有意思。”

“……”

許嘉述正和一旁的人吹著牛,吹自己打遊戲多厲害多超神,遊戲廳裏麵的遊戲隨便指一個他都能玩兒出花來。可他沒想到,宋林菲連馬後炮都懶得做了,直接當場潑他一盆冷水。

他完美無敵,打遊戲超神的形象瞬間在別人麵前土崩瓦解。

是可忍熟不可忍。

聽他吹牛的同學也登時開懷大笑,毫不留情的打趣揶揄,“許嘉述,牛皮也不是你這樣吹的吧,你不是在遊戲廳裏橫著走,怎麽會輸給宋林菲呢?”

宋林菲以為是那人聽見了不相信,扭過頭去跟他反複強調道:“是真的,許嘉述每次都能輸給我,你可別不信啊。”

許嘉述:“……”

老子那是讓你的!

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徒兩隻眼睛瞪著她。

宋林菲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但又莫名心虛,弱弱的補了句:“我就實話實說怎麽了?”

許嘉述:“……”

最後宋林菲誰也沒約成。

期中考試成績下來,陳年進步很大,班級裏考進了前15,年級也進了前20名。王國勝看見這成績很是高興,陳年人還沒拿到卷子,就被王國勝叫去了辦公室裏。

她規規矩矩的站在王國勝的辦公桌前,看他嘴角揚起的滿意笑容。

“陳年同學,期中考得不錯啊。”王國勝滿意的目光從手裏的班級排名表挪到陳年的臉上,目光裏的滿意更深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未曾消散過,“看來陳延白輔導你的學習,這個方法很管用。”

聽到某個名字,陳年一愣,“老師,您說什麽?”

王國勝笑了笑,“之前的第一次月考,我叫了陳延白過來幫忙分析考試情況,提到你的成績時便多提了幾句。”

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的撞了幾下。

“不過這小子啊,人看著吊兒郎當,倒是個好心腸,我就隨便提了兩句要幫助你學習進步,這小子啊,問都沒問就滿口答應。”

“但從目前你提高的成績看來,那小子沒少用心吧?”

陳年稍遲鈍兩秒,又猛地點頭。

陳延白確實在她的學習方麵花費了不少心思,給她講題分析題,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業餘時間陪她去書吧裏做練習。

一想到這段時間陳延白對她的種種友好,陳年心裏很暖。

“不過也算沒有白費,至少成績提高了。”

“看來,那小子對學習,還挺有法子的。”

話題越扯越遠,但怎麽說王國勝也都是高興的。

陳年從辦公室裏回來,一路上都想著剛剛王國勝跟自己提的那幾句話,句句圍繞陳延白,回想那一字一句,她都覺得十分高興。

“別看那小子成天就知道看課外書,可人家心細著呢,他說你人性子溫和太淡,不怎麽愛與人打交道,說我讓你去找他請教,你肯定會畏手畏腳,倒不如讓他來。”

“我這一想,也是,也就隨他去了。”

“……”

那句句的言語,都成了陳年治愈傷痛的慰藉。

那是僅屬於她的良藥。

陳年一從辦公室裏回來,就驚動了她座位邊的三個人。

宋林菲首當其衝,轉過身趴在她桌上問她,“怎麽樣怎麽樣,老王說你什麽了?”

“王老師沒說什麽,隻是講讓我再繼續努力,好好保持這個成績。”

“我就知道古板老王會這麽說,真沒勁兒。”

“你還不知道他啊,宋林菲,沒批評你就算好的了。”一旁的許嘉述接嘴道。

“老王這次才不會批評我,人家進步了。”她眼睛笑得眯起來,彎成一條線。

瞧她那副樣子,許嘉述輕輕的哼笑一聲,“瞧你這點出息。”

“……”

兩個人悠哉悠哉的你一言我一語。

陳年此時卻無暇其他,這次的學習成績能有大幅度提高,還得多虧陳延白,要不是他的幫助,陳年或許連班級前20的尾巴都摸不到。

思來想去總得謝謝人家。

她想起來之前去小賣部買文具,老板娘以糖果當零錢補給她,於是在衣兜裏掏了掏,兩顆硬糖被攥緊手心,撈出來。

手伸過去,兩顆糖掉落在他的桌上。

陳延白視線一頓,扭頭朝她看來。眼裏流露的目光似是在問她這是什麽。

陳年抿了抿唇,跟他解釋,“謝謝你這段時間幫助我學習。”

他這才反應過來,那兩顆糖是謝禮。深黑色的眉頭一挑,陳延白將桌上的糖果捏在手心裏,對她說了句,“謝了。”

見他收下,陳年心情愉快了不少,想到這段時間學習的辛苦,跟他說:“這段時間我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確實添了不少麻煩,陳年仔細回想這一段時間裏,陳延白犧牲掉的大部分玩樂的時間,莫名有些愧疚起來。

他不該因為她而浪費犧牲自己的時間的。

“是添了挺多麻煩的。”陳延白偏頭看她,視線在她臉上掃過,嘴角溢出輕微的訕笑聲,一臉的輕鬆愜意,“不過麻煩不大,我能解決。”

他說的都是關於做題討論那方麵,為了改掉陳年固執的思維,陳延白確實花了不少的精力。

陳年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但陳延白無所謂,還笑著讓她別放在心上。見她又固執的不聽他的話,這人幹脆手撐著腦袋笑她,溫熱的氣息聲從胸腔裏出發來,莫名叫人心顫。

“都說了問題不大我能解決,陳同學,你還真固執的很。你的麻煩在我這兒都不算麻煩,聽話,嗯?”

陳年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了那麽一點哄人的意思,但這種想法僅僅存在了一秒鍾,就被她不可置信的打消了。

最後她還是點頭順從了他的意思。

也聽他的話。

這周周末,陳年將時間全都騰了出來。她一直記掛著陳延白在月考前同她說要帶她去個地方,於是她周五晚上就已經開始了期待。

洗頭洗澡,像是要去赴一場秋日的約,搗鼓了很久。

陳延白也沒將這件事情忘記,晚上八點,他給陳年發了信息。

[陳延白:明天有時間嗎?]

陳年看到陳延白的信息是在二十分鍾後,她剛從衛生間裏洗完澡出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亮起的那條信息後,她幹脆連頭發都不擦了,任由它濕漉漉的貼在腦後。

她在毛巾上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手機,回複他,[陳年:有的。]

之後便是心焦氣燥的等待。

陳延白沒及時回複,陳年發過去的信息宛若石沉大海。她知道或許這會兒陳延白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可心裏還是一陣心慌意亂。又忍不住猜想他這會兒會在幹什麽。

是在吃飯?

還是跟她一樣去衛生間洗澡了?

一想到這個,陳年臉頰不受控製的燒了起來。

忽地,手裏的手機震動。

陳延白的信息彈了出來,[陳延白:那行,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個地方。]

因為陳延白的那句話,陳年一晚上都沒睡好,她早上六點就醒了。

秋天的早晨寒氣有些重,陳年才剛下床,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吸了吸鼻子,抱著雙臂去關窗戶,窗外的常青大樹樹葉被風吹著,三三兩兩的葉子被吹落,濕零零的躺在馬路上。

陳年將窗戶收回來關好,屋內暖氣才足了幾分。她去了衣櫃前,為自己挑選今天要和陳延白外出的衣服。

衣櫃裏的衣服沒幾件,陳年手指一一劃過,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太好。她秋裝沒有裙子,全是充滿學生氣息的衣服褲子,陳年看著裏麵的那幾件衣服,頓時如泄了氣似的坐在了床邊。

他們約好八點在書吧裏見麵,所以無論陳年有多糾結衣服該穿哪一件,臨近時間點,她也該做出選擇。到最後她選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兩種深淺不一的粉色呈條紋狀的交叉堆疊,下麵一挑淺藍色的牛仔,與之搭配盡顯柔和。

臨走前她照了照鏡子,理理發揉揉眼,努力讓整個人都看起來精神一些。

八點十分,陳年到達書吧。

她慌裏慌張的小碎步登上樓梯來了二樓,鞋底與木質台階碰撞發出的細微清脆聲,彰顯著她此時的著急。

但卻在遠遠看見陳延白的那一刻,她停下了步子站在了原地。

少年坐在他們經常學習的那張桌上,手裏閑適的翻著一本書。他今天穿了一件和她類似的毛衣,灰白兩種淺色的條紋交叉排列,下麵一條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水洗牛仔褲。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種穿搭,讓他今天看起來也格外的溫潤柔和。

都是同類型的毛衣,隻是顏色不同。

看起來,也挺像情侶裝的。

一想到這些,陳年臉頰泛了薄紅。在陳延白抬起眼看過來時,她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見等的人來了。

陳延白將手裏的書合上放到桌一旁,他站起身來,走到一盞暖黃吊燈下,看陳年向他走來。

他整個人都被頭頂的暖光罩著,碎碎的光落到他的發間,他的身上,攏一層不可言說的溫潤。陳年到他麵前來,兩個人的距離縮短不足三尺。

因為自己多想了衣服的事情,她有些害羞緊張。

下垂的手指蜷了蜷,她眉眼都清透,彎了彎嘴角對他笑,“你等很久了嗎?”語速放得緩,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裏麵好像摻了些她從未表現過的溫柔情緒。

陳延白並沒有陳年這般心細,視線隻淡淡往她身上掃了一圈,注意力就被她的話牽了去,“沒等多久。”

陳年還沉浸在兩人衣服一個類型的偷竊喜悅中,唇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她輕點頭,“哦。”

秋風涼,順著窗戶吹進來,吹起了陳年耳旁的鬢發。

她抬手將發絲別在耳後,露出一張削瘦小臉來。

陳延白視線一頓,挪開看向手腕上的某品牌名表,跟她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兩人肩並肩從書吧裏走了出來,搭上最近的一趟公交,往天文視覺體驗館的方向去。

二十分鍾後,兩個人到達目的地。

這裏是明瀾市市中心,周圍樓房建築高大又金碧輝煌,黃金地段的建設與基礎設施,哪哪兒都像是在發光。

車水馬龍,一切都在一絲不苟的運作著。

能來這些地方居住或者工作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又才華橫溢。

總之,這些地方,陳年很少來。

但她身旁的陳延白似乎就輕車熟路起來,他帶著她走過一架天橋又穿過幾條馬路,最終在一棟奇特華麗的建築前麵停下。

陳年不明白這是什麽地方,扭頭問他,“這是什麽地方?”

“天文視覺體驗中心。”

陳年從未想過,他竟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大概是看懂了她眼底的驚訝,陳延白跟她解釋:“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對天文也感興趣?”

陳年當然記得這句話,於是點點頭。

陳延白嘴角勾了點笑,似乎提到有關天文宇宙的事情,他的那雙黝黑眼睛裏都能增添一些信念感。

“那我就覺得,這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這裏的宇宙,是不同於書上的宇宙,它們更夢幻,也更璀璨。”

兩個人進了體驗中心,門口的接待人員對他們表示了歡迎。陳年跟在陳延白身後,視線卻放得緩,左晃右晃觀察著這裏的一切。

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彰顯著高科技的智能化,每個房間的內部構造都大膽又新奇,各式不統一。裏麵放著很多星球模型,陳年看得眼花繚亂。

來這裏體驗宇宙視覺的並不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些慕名前來觀賞的遊客,但好在客流量少,也絕不冷清。

繞過旋轉樓梯,陳延白遇見一個熟人。

他笑著跟他打招呼,“嚴教授。”

對方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穿一身淺灰西裝,鼻梁架著眼睛,舉止之間,都透露著一個教授該有的嚴謹與德高望重。

很能讓人信服。

見是陳延白,嚴教授笑了笑,親切喊他,“阿延。”

“周末沒課又來這裏玩兒?”

“那當然,”陳延白嘴角翹了翹,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插科打諢:“這不是想您了嘛。”

嚴教授笑起來,數落道:“你小子,又淘氣了啊。”

說著,嚴教授視線一瞥,看見他身旁跟著的陳年,又不忍好奇問:“這位是……”

陳延白趕緊給他們介紹:“這位是我朋友,她叫陳年。”

轉而又跟陳年介紹:“嚴教授。”

陳年禮貌的對嚴教授笑了笑,“嚴教授您好。”

“你好你好。”這小姑娘周身氣質都幹淨溫婉,他瞧著舒服也歡喜。但耐不過急事纏身,隻跟他們簡單的閑聊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嚴教授離開後,陳延白繼續帶著陳年走走逛逛,突然,身旁的女孩兒問他,“陳延白,你經常來這個地方嗎?”

“嗯。”

“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宇宙。”

“是啊,”陳延白把手插進兜裏,接她的話,“從小到大,看星星是我做過的堅持最久的事情了。”

“你跟剛剛那個教授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陳年無聊找話。

“嗯。”陳延白說:“他跟我父親曾經有過一段合作,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說起來,讓我完全對天文學感興趣,還真多虧了他。”

“嗯?為什麽?”

女孩兒疑惑問他,一雙眼幹淨純潔到不染一絲雜質。牆頂有類似點點星光的光線灑落在她臉上,一處明一處暗。

陳延白勾了勾唇,沒把話說明白,“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陳延白帶著陳年來到了視覺體驗中心。

推開玻璃門,陳年震撼於眼前所景。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牆頂成圓弧狀,即使邊角有暖黃色的小燈照著,也還是漆黑一片。錯落有致的房屋結構讓陳年有種現在就在宇宙間的感覺。

這裏麵隻有她和陳延白兩個人,陳年下意識放輕了腳步,目光向四周逡巡,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玩意。

心髒深處似乎被震撼已久。

陳年看著陳延白登上了房間中央似火箭的操縱台,男生的身形優越頎長,即使是站在比他高很多的巨大操縱台上,也不顯得渺小。

房間裏半暗半明的光線落在他身上,添一層朦朧之色。

他垂著眼搗鼓麵前的那些機器,骨節修長的手指飛速敲擊著那些顏色不一的按鈕。直到他將所有參數都設置好,他才扭頭看向她來。

深深漆黑的穹頂隻有模擬的幾顆隕石星球在閃爍,但也借了些光,落在他的瞳孔裏,讓人覺得耀眼。漆黑得並沒有明亮光源的房間裏,她觸碰到他的眼,深邃灼熱,像一團無形的焰火,燃燒她的心髒。

陳年在漆黑的環境裏捏了捏虎口,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卻又在下一秒,那些她好不容易築好的堅固圍牆,因為陳延白又悉數崩塌。

“陳年。”安靜的房間裏,他的聲音越發清晰,醇厚又有磁性。

“你到我這兒來。”

他的邀請,她從來不會拒絕。

陳年走到了他的身邊去,離近了才看清了陳延白剛剛搗鼓的那些東西。全是七七八八的按鈕,大的小的,圓的方的。

她有些好奇,問他,“這是什麽?”

“開啟宇宙秘密的鑰匙。”

話音剛落,陳延白食指按到操控台上的紅色按鈕,房間裏微弱的光亮閃了閃,緊接著,穹頂璀璨繁星閃爍,一大片漂亮的星雲浮**其中。

陳年雙眸微閃,一瞬不眨的看著那一片漂亮的星雲,由心感歎:“好漂亮啊……”

和她在書上看見的,差之毫厘卻謬以千裏。

她被眼前這副景象為之震撼。

見女孩兒震撼得挪不開眼,陳延白勾了勾唇,也同她一起看去,並跟她說:“這是N159,巴比龍星雲,又叫蝴蝶星雲,是蛇夫座美麗的行星狀星雲,位於我們的鄰居星係大麥哲倫星雲,距離地球大約17萬光年,它是類太陽恒星演化晚期的產物,由兩顆恒星相互繞轉組成,它的中心有一個氣體盤麵,這對恒星在即將死亡得時候,從氣體盤麵拋出氣體,灼熱的氣體向兩端擴散,便會形成一對非常對稱的像蝴蝶翅膀一樣的雙極結構。”

“蝴蝶星雲……”陳年視線沒移,訥訥出聲,“好漂亮的名字。”

恍然間,她伸手抬高隔空觸碰,漆黑的夜空,細碎的星星作為點綴,它閃爍著,落進陳年的眼裏,獨它璀璨燦爛。

她對宇宙更感興趣了,也更喜歡了,扭頭笑著看陳延白,她突然還想知道更多的星雲,於是迫不及待的問:“還有嗎?”

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陳延白手指輕輕又按了按那個按鈕,蝴蝶星雲漸漸消失不見,星河流轉,穹頂繁星也在千變萬化。

最後形成一道玫瑰圖。

這比剛剛的蝴蝶星雲更加震撼美麗。光輝鮮紅,色澤美麗,一片一片似玫瑰花瓣包裹又綻開,在宇宙間盡情盛放。

陳年的心髒怦怦跳,在這安靜的房間裏,被放大了無數倍。

接著,她就聽見了身旁陳延白的聲音,低磁入耳,震懾人的心房。

“這是宇宙裏的情花,也是宇宙間獨一無二浪漫的玫瑰星雲。”

作者有話說:

PS:老規矩,關於宇宙和星雲的知識,是某位學識短淺的作者大大上度娘查的,然後我們延白哥哥最後的這句話是我偶然間在某書翻到的兩句話,我組合成了一句話,是不是很浪漫!啊啊啊啊反正我是被浪漫到了嗚嗚嗚突然好想給你們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