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曼雲的思維頓時停滯了,連帶的腳步也停頓了一下,引起了江哲的疑問,“應坊主,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說的嗎?還是出了什麽事?”

軍師在一臉關心的同時又是等待著應曼雲的回話。

應曼雲僵硬的笑了笑,漫天話語的說道,“琴師說是身體不適。大人,抱歉,是曼雲考慮不周,如果不是大人提到他,曼雲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從來了之後還沒讓他上過場呢。大人,宴會什麽時候開始,我這就讓人去催一催,興許還能趕得過來。大人,要讓曼雲去催一催嗎?”

原本是客氣的話,可是軍師接過了話去。

江哲笑道,“真是不巧,沒事,還有下次。下次有機會再聆聽琴師的妙音,哈哈。”

還有下次?應曼雲的心又是一緊,江哲軍師大人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準備請瑤華舞坊做長期的固定客戶?如果真是這樣,瑤華舞坊又救了。不僅是有救,還有可能會按少東家的規劃宏圖,瑤華舞坊將會繼續壯大發展更多的演出版圖。

應曼雲一想到有這個功能性,頓時滿麵笑容,“等到琴師身體好轉了,曼雲一定會讓琴師單獨給大人※彈琴。”她想到少東家雖然曾是顧成王爺的姬妾,作為姬妾一般是呆在後院當中,不太有可能會認識王爺所有的屬下,就算是偶爾見過,但可能也不會有近距離的接觸。

再加上少東家那神秘莫測變化的氣質,能讓眼前這個大人拆穿的可能性應該會比較小,到時候就讓少東家見機行※事吧,相信少東家會理解她的苦心的。

恩,那就這樣決定吧。應曼雲瞬間就做了決定。

“應坊主,到了,就是這裏。江某還有事先忙了,忙完了再來找應坊主商談戲台搭建的地方。”江哲送應曼雲到了一個很大房間的門前,對應曼雲說道。

“大人太客氣了。那就謝謝大人了。”應曼雲向江哲行禮道謝。

江哲在給瑤華舞坊的人開了房門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應曼雲和一幹人等就進了屋子,並且開始抓緊時間安排了事務,一般來說,天黑了就要開始上場了,現在已是下午快接近晚膳時辰,食過晚膳之後,再休息片刻,天就應該黑了。

“秋月,你先讓她們各自找好自己裝扮的區域,這裏沒有化妝台,趕緊準備更衣隔間和化妝台,我先去廚房看一看什麽時辰送飯上來,再去找一找大人看下節目單,一會好根據節目單進行混合演出。”應曼雲交代著秋月,秋月趕緊放下了包袱,打開了來,拿出了一個硬皮本子給應曼雲。

她們本來是沒有這個節目單的,是少東家在聽說了顧成王爺邀請了瑤華舞坊之後,趕時間做的,按少東家說的話來說,向顧成王爺謝過舞之後,她們以後的身價就不同了,凡事都要上個檔次。

所以少東家臨時給應曼雲和秋月來了個緊急培訓,比如教她們畫濃妝,教她們怎麽彩排,還做了一本精美的硬皮本子節目單等等。

“知道了,應姐姐,你放心吧,這裏有我,少東家的囑咐我都牢牢記得的,不亂走,不亂看,不亂說話,我和其他人一定會安分守己的呆在這裏等應姐姐和王爺的人來。”秋月拍了拍胸脯,一臉保證。

應曼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出了門。待到應曼雲走了,舞坊的其他人立刻就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這就是顧成王爺在石海修的新房子嗎?好大好豪華啊。”翠桃是第一個最先發出聲音的人,“不過這間房好空**啊,什麽都沒有,我先去找跟凳子坐著。”說著,連忙拿起腳邊的一根凳子拎了起來,“秋月姐姐,我們坐在哪裏?”

秋月環視一圈,指著其中的一個牆角邊說到,“大家都趕緊找凳子,到那邊坐著,那裏有張床,都可以把自己的包袱都放在那裏。”然後又命了幾個人幫忙扯布掛在另一處牆角,做更衣用的。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

在離她們相鄰的院子裏,有間偏房,偏房的門窗都緊閉著,裏麵隱約穿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王爺,這麽久了,可有想妾身?”一名女子依偎在顧成王爺的胸膛上,手指在顧成王爺的胸口上摩挲的畫著圓圓。

顧成王爺絲毫不覺,麵無表情的起了起身,下了火炕,自己穿了袍子,係了腰帶,然後對床※上的女子說到,“白蓮,既然王妃送了你來,你就好生安歇,有什麽事你讓沙雨找軍師,今晚是軍師負責的宴會。本王先走了。”說著,人已到了門邊。

“王爺。”白蓮急著連忙坐了起來,身上的衣領瞬時滑到了胸乳上,露出性※感誘人的鎖骨,嬌滴滴的說,“王爺怎麽不再坐會,妾身還有很多話想要和王爺說說。”

許是剛剛和白蓮溫存過,顧成王爺在聽到白蓮的說話後,停住了腳步,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門,白蓮一看顧成王爺開了門,矜持也顧不住了,準備要掀開被子的時候,隻聽見顧成王爺說。

“沙雨,你去通知軍師,讓廚房的人把晚膳送到偏房來。”

白蓮心一喜,趁王爺還沒轉過身來的時候,連忙把掀開的被子又蓋了回去,等到王爺轉了身,忙笑道,“王爺,妾身就是想聽一聽王爺在這裏過得可好,可習慣。”說著,緩緩的以柔媚的姿態掀開被子,準備開口喊沙雨進來更衣的時候,突然想到,沙雨已經被王爺命去通知軍師了,隻得自己下了炕找衣服穿。

顧成王爺走到桌子邊坐了起來,順手翻開了蓋在茶盤上的茶杯,然後拿起茶壺到了茶水。

等到白蓮穿戴完畢之後,顧成王爺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才道,“還好,也就那樣。一路上還算平安吧。”

他一向不喜歡和姬妾說話聊天,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想說話,“王妃在府上過得可好?”

白蓮回,“還好,隻是王爺您一向知道的,王妃身子一向嬌弱,每日都斷不了藥,病況雖不見惡化,卻也不見好轉。妾身們都十分擔心王妃的身子呢。”說著,語氣顯得十分擔憂。

但見顧成王爺微不可見的譏笑了一番又回複了正常的臉色,“是嗎?”,濃情過後,對眼前這個叫白蓮的女子便厭煩了起來,此時已經後悔讓軍師通知廚房送晚膳到這裏來了,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開了,於是便默不作聲。

白蓮並不知道顧成王爺對她已經起了反感,連忙向王爺獻媚,“王爺,妾身從京城帶了眾姐妹托給王爺的東西,王爺要不要看一看?”

“先放著吧。”顧成王爺淡淡的說。

“對了,還有侯小姐也托妾身送了東西,王爺?”白蓮試探著說,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王爺的臉色,果然,王爺一聽到侯小姐,臉色就緩和多了。

顧成王爺一聽到白蓮說起侯小姐,微笑了起來,“拿給來給本王看看。”

白蓮應下,連忙走到隔間,打開了自己帶過來的皮箱,挑挑選選,拿了一盒扁長的木盒走了出來,遞給王爺。

門外敲門聲響,白蓮問,“誰?”

“江哲。”

顧成王爺停住了打開木盒的動作,抬起了頭道,“軍師請進來。”

白蓮聞言,小步帶跑連忙奔到門邊,搶在軍師推門前開了門。

“軍師請進。”白蓮強製鎮定,但是急速影響了她的氣息,隻見氣息有點喘。

江哲悠悠的走了進來,“王爺,屬下是來回稟王爺的,廚房有點忙,恐怕王爺的晚膳一時半會是送不上來了。本來想讓沙雨來回稟的,又怕王爺遷怒沙雨姑娘,所以江某想了想,還是親自過來回稟王爺的好。”

“軍師來得好,本王正有事找軍師,借一步到書房說話?”顧成王爺心喜,連忙向軍師說到,這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江哲見顧成王爺心喜,直覺有異常,但是此時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還是先跟著王爺到書房看看,王爺在搞什麽鬼。

顧成王爺合上木蓋,便抱了起來,微微向白蓮說了聲,“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江哲連忙跟在顧成王爺的身後。

“王爺”白蓮連忙喚顧成王爺,但是這回,顧成王爺卻沒有再停下匆忙的腳步。

沙雨在王爺和江哲走後,便從門外進了來,“見過主子。”

“沙雨,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把門關了。”白蓮命令道。

“是,主子。”說著,沙雨關了門,來到了白蓮的跟前。

“讓你打探的消息怎麽樣了?”白蓮在沙雨走到跟前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了。

“回主子,沙雨在府內沒打聽到什麽,主子你是知道的,王爺的人都隻聽命王爺,沙雨隻能借買東西的機會到外麵打聽了一下。據說顧成王爺前段日子收過一名姬妾,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姬妾據說被王爺給下令杖責打死了。”沙雨把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的主子白姨娘。

偏院外,顧成王爺和江哲正要往書房裏去,迎頭碰上了來尋軍師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