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立青通過魏姐給老五帶去一萬塊錢,魏姐很快轉交給了老五。

可是,老五不但沒高興,還感到很氣憤。

“給我這麽點錢就把我趕走了?真不仗義,我老五怎麽說也曾經幫過你閆立青,最後卻這麽對我,這還是兄弟嗎?”老五暗暗的生氣,卻沒對魏姐說什麽。

魏姐說:好好哄一哄你女朋友,別鬧太僵了,我知道那個女孩,就是大手大腳愛花錢,沒別的毛病。

老五心想:沒錢拿什麽哄,光靠一張嘴瞎白話?管用嗎?

老五垂頭喪氣的走了,先來到手機店,買了部手機,在換卡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想來想去,竟然鬼使神差的換了新號碼。

誰知這個簡單的做法,使他的整個人生徹底偏離了軌道,再也沒回到正軌來。

此時的老五心裏空落落的,心裏很想念自己的女朋友。

我姐剛才說得也對,就是愛花錢,沒別的毛病,應該去找她,在氣頭上罵她兩句,她不會對我變心的。

老五很有自信,可是現在手裏真沒錢,馬上去找她太沒麵子了,必須先搞點錢。

可是,現在和閆立青的關係已經鬧掰了,他把賭場關了。

又給了我一萬塊錢,算是徹底打發了我,還有什麽來錢的道兒呢?

為今之計,隻能賭一把!

老五想到這裏,馬上去找原來的賭友。

見麵以後,大家都在打小麻將,見到他還很熱情的喊著“五哥!”

可是,他感覺沒什麽意思,嫌玩的太小,老五沒上桌,他直接把一個叫韓世輝的叫了出來。

韓世輝四十多歲,離婚了。

以前因盜竊,進過監獄,回來以後也沒幹什麽正經職業,混跡於各個賭場。

這個人不知道從哪學會了配藥,而且很拿手。

他配製的藥物,可以讓人在瞬間呈現半昏迷的狀態,根據藥量大小,可以讓人大睡好幾天,也不至於死人,這招兒很厲害。

一開始配製的藥需要人喝下去才管用,後來越弄越精,根本不用喝,隻要讓對方的鼻子聞到藥的氣味,馬上出現狀況,昏昏沉沉的,想打瞌睡,反應遲鈍,藥量再大一點,幹脆就直接倒下了。

老五在賭場認識了韓世輝以後,一開始也覺得太可怕了,他心裏清楚:這可是犯罪呀,絕對不能和這種人挨邊。

可是,通過幾場賭局下來一看,什麽事也沒出,錢卻輕而易舉拿下,慢慢也動了心。

在這個圈子裏,老五憑借閆立青為後盾,大家都對他刮目相看,很有麵子的人。

韓世輝當然也很想結識老五,就這樣,兩個人決定將閆立青的地下室倉庫設為地下賭場,既隱蔽,又安全。

老五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麵,韓世輝手裏也沒有了錢,見老五來找他,非常高興。

“啥也別說,盡快再安排一局,找幾個有錢的過來。”老五急切對韓世輝說道。

都是圈兒裏的人,所認識的人都好賭,想組成一個賭局很容易的事情。

就這樣,兩個人臨時租了一個地方,把人叫來賭了一場。

這一場下來,一共贏了不到十萬。

贏了錢的老五心情非常高興,耷拉的腦袋也立刻揚了起來。

帶著韓世輝來到KTV唱歌玩樂,最後還給韓世輝甩過去三萬塊錢。

韓世輝樂得合不攏嘴:“五哥就是仗義,今後有什麽差遣你盡管吩咐,我老韓絕無二話!”

老五笑著說道:“都是好哥們,別五哥五哥的,你比我大。”

韓世輝說道:“這可不行,道兒上的規矩不能破,五哥就是五哥,有事兒你說話就好使。”

老五借著酒勁,忽然想起最近的一連串不順心來,不由得唉聲歎氣。

一想到和閆立青鬧掰了,為什麽?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林智斌。

這個王八蛋林智斌可把我害慘了,不收拾收拾她,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他對韓世輝說道:“實不相瞞,我最近確實有點事,不過這件事你恐怕辦不了。”

韓世輝摸著兜裏的三萬塊錢,硬邦邦的,再加上幾杯酒下肚,膽子也壯了起來,厲聲說道:“什麽事五哥,你說吧,我肯定盡力!”

老五喝下一口酒說道:“我最近和我的老板有點誤會,都是因為一個叫林智斌的臭娘們給鬧得,我想收拾收拾這個王八蛋。”

韓世輝一聽是個女的,當即一拍胸脯說道:“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告訴我怎麽能找到她就行。”

老五麵帶難色:“林智斌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這個人會功夫,而且特別厲害,是超凡俱樂部的老板。”

韓世輝楞了一下:超凡俱樂部?

他忽然想了起來:那地方我去過一次,你是不是說一個又高又胖的,有點斜楞眼?

“對!就是她!她是方彥宏的老婆。”老五一拍大腿說道。

咱們那次不是拿了方彥宏不少錢麽,她老婆知道了,在我老板那裏說了我不少壞話。

“你想怎麽收拾她?”韓世輝問老五,一副很堅決的樣子。

老五想了想說道:“最好是狠狠打她一頓,出出氣,我老板也挺恨她。”

韓世輝一拍胸脯說道:“五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有辦法對付她。”

韓世輝不是光在嘴上說說,而是有了實際的動作,這個人的頭腦很靈活,反偵察能力很強。

他沒有一次次的來超凡俱樂部,他很清楚,來一次就要冒一次風險,所以,去一次就要把事情辦妥。

第一次去,偏趕上智斌不在,劉豔玲在俱樂部負責,就這樣,通過藥物先迷了劉豔玲,並把劉豔玲打了一頓。

第二次去的時候,終於碰到了智斌,這次他出手挺狠,藥量用的也大,差一點直接把智斌迷倒。

可是,他犯了個天大的錯誤,把智斌打了一頓,本來足可以和老五交差了,卻在智斌倒地以後,產生了邪念,對智斌動手動腳,這等於給自己惹下了大禍。

韓世輝進監獄以後,老婆就和他離婚了,也沒個女人在身邊。

林智斌雖然長相不好看,但是女人的特征還是非常明顯的,身體胖嘟嘟的很性感,兩個大燈明晃晃的。

韓世輝一看,自然有了反應,說來也就是色膽包天,本來應該轉身就走的事情,卻節外生枝。

智斌被打幾下根本沒放在心上,習武這麽多年,什麽樣的陣仗沒遇到過?從不畏懼,輸贏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可是,智斌骨子裏就是個冰清玉潔的人,哪容許對她侮辱,打不了你,我咬你個色膽包天的王八蛋。

韓世輝嚇了一跳,趕忙低著頭溜出了超凡俱樂部。

回去以後,他把事情經過講給了老五。

老五一聽哈哈大笑:“好!打得好!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這幾天我們倆哪也不能去,老老實實在家裏藏幾天再說,到處都是監控,萬一被發現,問題可就嚴重了。

賭博就是這麽回事,賭徒輸紅了眼的時候,就是想著要撈回錢,根本不想別的。

老五贏了錢以後,藏起來,忽然不玩了,這引起了賭友的強烈不滿:對付不仗義的人就得用不仗義的辦法,打電話舉報老五!反正他事兒大,我們事兒小,都糾起來看誰最倒黴。

派出所得到了舉報以後,由於沒有當場抓獲,隻能上報。

偏趕上智斌也向趙所長提供了被打甚至被侮辱的事情,於是,由賭博,上升到了對人下毒的更嚴重犯罪,正式立案偵查。

兩個人通過小道消息得知以後,繼續藏匿,再沒敢露麵兒。

通過警方的進一步調查,發現在逃的老五和閆立青有著很密切的關係,經過核實,終於將閆立青拘留審查。

經過幾次審訊,閆立青如實坦白:老五確實和我認識,而且,他賭博我也知道,我已經把地下賭場全砸掉了,鐵門都焊死了,再也不允許他們進去了。

至於老五的去向,我確實不知道,他已經換號碼了,他的電話我早就打不通了。

警方通過閆立青的筆錄,又到現場核實,認為閆立青所說:情況屬實,雖然對自己的工人管理不嚴,但還沒有真正構成犯罪,罰了點兒款,將閆立青放回了家裏。

閆立青放出來以後,很快這件事便傳到了彥宏的耳朵裏。

彥宏一聽,非常生氣。

“什麽都不用說,這件事一定是智斌向警察舉報了閆立青!”

這到底是為什麽呀?為什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再辦呢?阿肥總是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彥宏在心裏很是氣惱:從上海回來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算你有原則,可那些事畢竟都是外人的事情,我們是什麽?是一家人哪,怎麽能一聲不吭就回來呢?真是太過分了。

智斌從父親那裏回來以後,去了趟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一連走了好幾天,積壓了不少的賬目和需要簽字的聯係單,一忙就是一天。

下班以後,已經很晚了,心中還掛念著父親的腳,真是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