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這種仿佛隻存在於偶像劇裏的畫麵,當白蘇真正的置身於其中的時候,則更加切身實地的感受到有錢人的快樂。
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感謝老天爺賜予了她新的人生,畢竟那發財的夢想,終於不用等到下輩子了。
“你都做了什麽?”,正當白蘇站在宴會廳的露天露台之上,看著璀璨燈火裝飾的一望無際的人工湖,仿佛置身於馬爾代夫的時候,就聽到自己身後響起了一個非常不友善的聲音。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使用自己的盲腸想一想,也知道來者應該是誰。
所以白蘇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繼續優雅的吹著夜風,欣賞著海灘邊的俊男美女,隨口就回答道:“隻要今天我不搞砸你的事情,我做其他的事情,你又何必管我呢?”。
這話說的,突然間言晝野也有一點點無言以對。
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不管言晝野去質問白蘇任何問題,白蘇永遠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他從來不去問白蘇的心裏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隻要說的話,白蘇一定會辦到。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出席任何典禮,永遠隻會穿一身優雅的真絲長裙,或者是盡可能素雅的小禮服的白蘇,突然間就穿上了件仿佛裁下一片星空的拖尾裙,那一頭如同海藻般的頭發之中,不僅僅也伴隨著她走路的律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點光,很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造型師的想法,還是她個人的發揮,兩側竟然掛耳了兩刀火紅的假發,再配上她那精致的臉上,極具攻擊性的麵容,簡直適合當初的白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言晝野在得知了白蘇使小絆子,給初夏難堪的時候,言晝野的心裏雖然不至於生氣,畢竟對於那個初夏,他也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他總覺得,白蘇作為自己籠中金絲雀,突然間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瞬間就讓言晝野仿佛受到了挑戰,所以心中便生出了滿腔怒火,
而當他真正的找到了白蘇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糾結的,其實根本不是白蘇的做法,而是她的態度。
這種被挑戰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但卻又欲罷不能。
如果這個時候,白蘇能夠知曉言晝野的心中,有這樣的想法的話,他一定會扯起嘴角嘲諷一笑,然後丟下一句:“嗬嗬,天下霸總一個套路。”。
“你的人生自由,我並不會幹涉,但是今天的這場戲,你不能有任何的紕漏”,言晝野努力壓製住自己有些發怒的心情,語氣非常不善的說完這一句話,就見白蘇突然間一甩長發,扭頭對上了言晝野的眼睛。
那是一雙在黑夜的霓虹燈之下,閃爍的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眸,波光粼粼,仿佛住星。
但是你卻不知道,這雙眼睛之下到底隱藏些什麽,隻有在潮水退去之後,你才知曉底下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模樣。
隻見她甩頭的動作瀟灑豪橫,但是再看向言晝野也不過三秒的時間之後,突然間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捧著下巴,然後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一種孩童一般的天真無辜,然後努力擠出營業性的假笑,甚至還有一種嚶嚶嚶的嗓音說道:“人家陪你做好這一次公關,怎麽著也得給人家億點點好處費吧?比如說給個別墅什麽的就很可以……”。
沒錯,白蘇這個時候,心裏隻有兩個想法,一個就是言晝野的別墅哦不對,是她和言晝野的別墅,一個就是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那邊,在還沒有得到那一個億的許諾之下,暫且不便落實,但是那個別墅,還是可以爭取爭取的。
高冷酷颯女神什麽的,她根本不在乎,在言晝野的麵前,麵子肯定沒有別墅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