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來電
我們剛摔碎一個手機,還沒來及鬆一口氣,詭異的刺耳手機鈴聲便再一次響起,這次卻是從安安的背包裏傳出來的。
在荒蕪的中世紀城堡的廢墟裏,詭異的來電,怎能不讓人心生寒意。
安安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背包將手機掏了出來,一看,是一個和剛才摔碎那個一模一樣的黑色手機,它正在不停的閃爍著,安安擰著眉頭,直接接聽了電話。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打來的手機號是隱匿打來的,不過安安不像袁夢,她僅僅等了三秒,對方沒有說話,她就直接將手機碎了個稀巴爛。
太被動了!我們的處境十分的不妙。我隱隱感到一絲焦急,甚至都要埋怨安安和袁夢她們兩個神經實在太大條了,被人在背包裏藏了手機都沒發現。
但是幸虧我沒說出口,因為詭異的刺耳鈴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如同揮之不去的魔咒。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那鈴聲居然是從我的背包裏傳出來的。
這怎麽可能呢!我可以向天發誓,我的背包一路以來絕對沒有離開過自己超過一米。而且我一直很小心的看護著,但是眼前這**裸的現實嚴重打擊我的自信。
從卸下背包到打開,然後尋聲音翻找,我這一連串的動作總共用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在我猛地拉開背包夾層裏時,我被眼前的鐵一般的現實擊昏了,裏麵躺著一個正在等待有人接聽的黑色的手機,和前兩個如出一轍,讓我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我拿出這個神奇地跑到我背包裏手機,再難以置信,但他也是事實,我幾乎顫抖著接聽了這個詭異的電話。雖然這個來電的號碼依然是隱匿的。
我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我終於也聽到了聽筒那邊充斥的死一般空洞的寂靜,以至於我都要相信,這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通話。
三秒,漫長而又短暫的等待,那邊沒有任何聲音。
狠狠地一握拳,手機在我的手裏徹底變形,然後我將殘骸隨手扔掉。
我很沮喪,袁夢和安安此時也完全沒有了主意。強烈的不安將我們三人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裏。
然而我們的噩夢並沒有結束,刺耳的手機音樂催魂鈴一般第四次響起,我們三個同時被嚇得渾身驟然一陣哆嗦,霍地一起抬起頭,驚愕的麵麵相覷,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慌張。
但是這次刺耳的手機鈴聲不是從我們三個人任何一個的背包裏傳出來的,這次的聲音帶了一些飄渺,應該是來自於附近的什麽地方。
我們立刻循聲而去,很快就發現那鬼來電一般的鈴聲,居然是從眼前這片開得正旺的白色紫羅蘭的花叢中傳出來的。我怕有意外,讓袁夢和安安在原地等著,我一個人毅然分開花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手電的電量快要耗光了,連光線都變得昏黃,但是我依靠自己絕佳的眼力,沒出意外地在深入花叢三步遠的地方,在一株白色紫羅蘭的根部,發現了一個紙包裏,打開之後,發現了第四個黑色蘋果手機。
這次我沒有貿然的接聽,而是舉著手電,借著不太足的光線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麵,然而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別說腳印,就是紙包附近的花叢也沒有被強行分開的跡象。這可怪了!
我滿腹狐疑的拿著手機回到安安和袁夢的身邊。
把手機遞給了安安,自己則和袁夢一起研究包手機的白紙,這樣的複印紙在寫字樓裏極其常見,但是在這中世紀的古堡廢墟中出現就很詭異了。
隻見上麵除了在正中心手繪了一副骷髏頭骨的素描之外,什麽也沒有。沒有任何文字和印章,仿佛從垃圾箱裏隨便翻找出來的一張空白紙。
既然沒有文字信息,那麽我和袁夢就隻能從圖畫上找到線索,然而麵對這麽這一張簡單的鉛筆素描,我們怎麽也看不出它有什麽寓意。
而且我也能確定,這絕對不是那個著名的秘密精英社團“骷髏會”的會標,因為骷髏頭骨的下麵缺少了“332”這三個阿拉伯數字。
我和袁夢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安安正在研究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本來由於長時間沒有接聽,手機斷了來電,安安趁機快速的瀏覽手機內部的程序和文件,卻發現這就是一個剛開封的新手機,裏麵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跡。
當她正在打開一個程序的時候,蘋果手機單調乏味的來電鈴聲再一次響起,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以前我就不喜歡它的專屬鈴聲,我現在更恨死了這個奇葩動靜!
安安把手機放在掌中,我和袁夢一起湊上前去,我給安安使了一個眼色,她迅速在顯示一串隱秘數字的屏幕上劃了一下,然後咬牙點了一下免提鍵。
空洞深邃的死靜,完全在意料之中,但是我們三個人的皮膚迅速地同時掠過一陣寒意,就如同三九天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寒到腳心。
我咬著嘴唇,剛要奪過來摔碎,手機話筒卻倏然想起了一陣噪雜刺耳的幹擾音,就像信號不好的電台,噪音吱吱地刺激著我們極度敏感的耳膜。
不過對於這聲音,我們即厭惡又緊張,在一片空洞虛無中,總算是有了不一樣的聲音,然而這並不能代表它有什麽具體的意義。
我們三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小小的手機,期待著它能發出具體一點的聲音。
可是這可惡的吱吱聲仿佛不願停息了,一直響個不停。我不禁有些惱怒。
就在我們三個全都不耐煩的時候,手機裏那刺耳的雜音刷地一下消失了,太快太突然了,以至於我都以為通話結束了。但是其實並沒有。
“快跑!在閣樓……”手機話筒裏倏然響起一個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空洞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栗。但是說完這個幾個字,那個魔鬼一般的聲音,就像它突然出現一樣,倏然地消失了。同時,手機通話也結束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使我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快跑!在閣樓……”這似乎是一句不完整的警告,是善意的還是敵人的一個圈套?他是誰?是敵是友?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們的腦子裏瞬間炸開,一時之間我們手足無措。
我迷惑之中,偶然抬頭望了一眼,頓時驚得激靈一下,“在哪裏!”我指著側前方一個建築大叫道。
袁夢和安安閃電般看過去,卻隻看見一道閃光,在那棟損壞很厲害的閣樓最高處,一閃而熄。
但這就足夠了!
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喊,我們飛也似地向著那個破敗不堪閣樓跑去。
到了近前,沿著隨時會塌的古老樓梯,我們一陣風似地衝了上去。我相信我們上樓的速度即使是跟博爾特的百米最佳紀錄相比,想必也不逞多讓。
我們一口氣竄上最頂層的閣樓,隻見閣樓居然還有一扇完好無損的門,緊緊閉合著。此時時間緊迫,我也沒看這道門是否上著鎖,到了近前,飛起一腳,便將礙事的木門踹得四分五裂,碎木板嗖地飛到閣樓門裏去。
墊步擰腰,我剛要莽撞的往裏衝,袁夢急忙一把拉住我,將我推到一邊,自己舉起手電霍地一下,照射了進去。
我們急忙往裏看,隻見閣樓裏塵土飛濺,髒亂不堪,但是卻連個鬼影都沒有!
跑了嗎?這麽快!我失望的嘀咕,我們的速度已經非常變態了,我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在我們趕到閣樓前,從閣樓最高處悄無聲息的逃掉,除非這個古老的閣樓有暗道。
如果假設是真的,那麽我們顯然被人設計了。
但願這裏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心想著,我小心翼翼的邁步走進閣樓。
進來之後,發現這裏不高,我的頭都要觸到四分五裂、裂縫遍布的頂蓋了。而且麵積也不大,七八個平方的樣子,地上原本是長條磚砌的地麵,此時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拿手電一照,頓時驚喜交加,隻見積灰藏垢的地麵上,滿是淩亂的腳印,借著手電昏黃的光,我再往前一看,一張破舊的木桌擺在閣樓已經不存在窗戶組件的窗口邊上。
懷著滿腹的疑惑,我走上前去,隻見這張破舊木桌的前麵居然還配有一把椅子,這些東西雖然陳舊卻是實實在在的現代之物,我摸了一下桌麵和椅被,隻有薄薄的一層塵土,說明這幅桌椅在前幾天確確實實有人使用過。否則不會這麽幹淨,這是肯定的,因為地上還有很多新鮮的腳印加以佐證。
這還不算,在桌子的正當中,還擺著一個黑色的蘋果手機。
我拿起來來一看,手機是關了機的,上麵有一層淺淺的灰塵,看來至少兩三天沒人摸過了。
但問題來了,手機是誰的?是誰在這擺了一副破舊座椅,在高高的閣樓上,這麽高是在監視什麽嗎?
我站在桌子邊往下一看,那片盛開的白色紫羅蘭花叢盡收眼底。也許我們剛才被鬼來電搞的氣急敗壞的時候,正有一雙眼睛在嘲弄的看著我們。想到這,我不寒而栗的同時,又勃然大怒!
這時,袁夢和安安把狹小的閣樓摸了一個遍之後,走了過來。
安安說,這裏沒有任何機關和暗道,有的話她不會不知道,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就怪了!我撓撓頭,難道剛才監視我那貨是從窗口這兒跳下去的?我看了一眼閣樓下麵,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十層樓的高度還是有的,這要是跳下去,就算他變態摔他不死,也得搞出很大的動靜從而讓我們發覺。
我把在桌子上的手機給袁夢和安安看,“在桌子上找到的,似乎好幾天沒人動過了,這桌子和這椅子都是,而且這兒也應該好幾天沒來過人了!”
安安思索著說頭,說,“那剛才那閃光怎麽解釋?”
我指了指這個手機,“也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