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吟最終放棄了掙紮,因為她已看清來人是誰。
瑞熙琰一身淺黃,銀色的月光為他如緞的長發踱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輝,那一雙如淵如墨的眸子隻是冷冷看著淺吟,同時唇上力道不減。
早在她準備從後門偷偷溜出宮時,瑞熙琰安排在她身邊的隱衛就已飛快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於是他便在她必經的這條道路上等著她送上門來。
最初,他不同意小苡出宮,是因為他接到了密報。
那些山賊不似普通山賊,普通山賊大都搶人財物,何必置人死地。所以,這些人身份可疑,說不定有更大的陰謀……
瑞熙琰不願深想,更不願將他們與那個人聯係起來,隻是不動聲色地加派了人手繼續為玉王尋藥。
卻想不到她竟然會為了玉王那麽不顧一切。
他於你,真的那麽特別,那麽重要?
你知不知道,當我開始想要去守護一樣東西,你卻……
瑞熙琰吻得排山倒海,鋪天蓋地,似要掠奪她的一切,摧毀她的一切。
月光下的他,臉龐精致,麵色冷漠,額眉平坦,似一尊無情的雕像。
淺吟驚嚇之後,不免有些愧疚,是故雖唇間痛得厲害,她亦不再推阻。
到底是她做錯。她閉上眼睛,淡然接受他給的懲罰。
看到淺吟無悲無喜的神情,瑞熙琰猝然停了下來,猛地一把將她拉向清和閣。
當真在你麵前無論做什麽都像個小醜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那般冷靜!
“皇、皇上……”皖月驚懼地看著深夜來此的瑞熙琰,以及去而複返的淺吟,她知道,事情已經露餡。
瑞熙琰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手上用力,將淺吟拉進了寢殿。
淺吟回頭看向她,眼神示意皖月不必擔心。
此刻,她最擔心的還是瑞熙苡,希望瑞熙苡不至於被責罵。
不過,如今皇上在這裏,她現在應該也無事,大概隻是被強行送回了公主府。
瑞熙琰進入房間後,徑直坐在了床邊。他身子略一傾,頭斜靠床欄,一腳搭於**,狹長的眼睛看向身後的淺吟,瞳仁中有邪魅絲絲擴散。
“靜妃,你學舞不是為了取悅朕麽?那好,現在跳給朕看。”
“臣妾隻會跳梁祝。”淺吟弱弱站在他麵前,如一隻純真而惶惶不安的兔子。
“是嗎?‘奴莫遮’呢,這個應該會跳吧。”瑞熙琰輕笑起來,眼中的殘酷忽明忽暗。
“奴莫遮是?”淺吟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說得通俗一些,便是民間青樓裏的**。”瑞熙琰開始笑得燦爛,看向她的眸子卻是冷的。
“臣妾……不會跳。”淺吟輕輕將視線放向別處,臉上因為對方輕浮的字眼而猛的漲紅。
“是嗎?朕來教你。”瑞熙琰伸手將淺吟一把拉近,修長的臂向外一拉。
淺吟身上還穿著太監的服飾,被他一把脫了下來,帽子亦被打翻在地,於是三千青絲垂落,更顯她楚楚可憐,似玩水失足的仙女。
“皇上!”淺吟低呼,腦中不可抑製想到細雨滴答的那晚。是了,那晚發生的事,今晚又要上演了。她忍不住退後,“不要!”
“靜妃緊張什麽,隻是一個‘奴莫遮’而已,朕又不會吃了你。”瑞熙琰淡淡說著,手上不停。
“嘶——”淺吟的白色襯裏也被脫去,隻剩下單薄的素色褻衣。他清楚地看見她如瓷的肌膚上,在**接觸空氣後,激起層層的小疙瘩。
於是他眼中的邪魅更盛。
“皇上可以去找慕婕妤!”淺吟心中懼意噴薄,終於喊了出來。
既然他納了慕子翎進宮,並賜名‘子傾苑’,那麽今晚,他完全不用再對自己這樣。她進皇宮本就隻是為了讓皇帝能有子嗣,如今已有慕婕妤接替,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不用再……受那樣的屈辱了吧。
那晚,真的,很痛啊。
“慕婕妤?”瑞熙琰重複了一遍,似才想起後宮有這樣一個女人。那個俗豔的女人,他心中譏諷,納她入宮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反應罷了,他怎會去碰那樣的女人。
“可是朕今晚隻想看靜妃跳‘奴莫遮’。”瑞熙琰雲淡風輕說完,揚手將淺吟上身最後的屏障揮掉,那樣睥睨天下的霸氣,無人可反抗。
普天之下,萬民傾倒於他的微笑,臣服於他的睥睨。他本就是霸者。可是,在這個柔弱無反抗之力的女子麵前,他覺得自己像足小醜,於是,他越發的不留情麵。
他隻想摧毀一切。
如果,最終也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那麽,就破壞掉。
命運本就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