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鑒定方麵。
他們就是不信自己,也不可能不信嶽老先生的。
“盤上銘文是西周賢相尹吉甫用來記錄自己功績的,當年考古挖掘西周宣王宮舊址時,發現早有盜墓賊捷足先登。當時考古人員就按照銘文記載敘事完整性推測,西周宣王五年青銅兮甲盤至少有五件……現在這件,應該就是當年被盜墓賊取走的其中之一。”
“按我估值,2億4500萬。”
原來如此!
眾人聽完都點頭表示信服,同時都看向編號17的兩件古玩,目光逐漸灼熱起來。
那這就不用比了啊。
妥妥17號碾壓性第一!
塞耶先生此時手中有工作人員遞過來最新的估值總價表。
第一名確實就是17號杜衡。
正要宣布。
下方忽然一禿頂中年人衝上主席台。
“塞耶先生,等一等!”
倪玉天高聲打斷道。
“我申請鑒定一下17號這件清朝鈞瓷花瓶。”
眾人都皺眉看向他。
這件清雍正胭脂紅纏枝花卉套爐鈞窯釉花瓶在小遊戲第一輪結束就送上了三樓,每一個鑒定的人都同意是傳世珍品。
你是擱這質疑所有人眼光呢?
可倪玉天也是沒辦法急了。
盡管陸叔幫他安排的兩件古玩價值極高,可加起來估值也就2億5000萬。
雖然倪玉天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為什麽事情發展跟陸叔保證的不符合?
但事實就是,杜衡的西周宣王五年青銅兮甲盤已經確認是真品。
價值2億4500萬。
若是杜衡這件窯變花釉的清朝鈞瓷花瓶再是真品,估價肯定又要過億,那他必輸無疑!
而現在賭約不止是十億!
而是翻倍二十億!
他輸不起!
塞耶先生被倪玉天打斷講話雖然不高興。
但還是給了他鑒定機會。
畢竟,總得讓人輸個明白。
倪玉天上台鑒定清雍正胭脂紅纏枝花卉套爐鈞窯釉花瓶,眼睛瞪到最大想找到花瓶的瑕疵。
可死活就找不到。
越鑒定倪玉天臉色越蒼白。
“這位先生請您手別抖,摔壞了要按實際價值賠償的,目前估值是1億3300萬。”
工作人員在一旁提醒。
倪玉天顫顫巍巍將花瓶放下,臉色已經慘白如紙,就跟死了媽一樣。
“真的!居然真的是真的!”
陸叔你他麽坑我!
你不是說我這兩件古玩是拍賣行倉庫價值最高的嗎?
那杜衡挑的這兩件國寶級藏品又他麽是啥?
可陸向榮其實很冤枉。
他沒說錯啊,倪玉天這兩件古董確實是拍賣行倉庫價值最高的兩件藏品,但那是昨天的!
誰能料到今早又補了一批貨呢!
倪玉天失魂落魄走下台。
嘴裏不停念叨著。
“二十億,二十億!!!”
走向自己座位時,倪玉天跌跌撞撞的,似乎手腳不受控製。
“喂,幹嘛呢?想裝傻?”
何峰攔住倪玉天。
“我真傻,真的!”
倪玉天抬起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杜衡賭石厲害,卻沒想到他鑒定古玩也厲害!”
“我讓陸叔安排了一切,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嶽濤師弟,跟塞耶先生熟悉。”
“這是杜衡的主場啊!我居然以為自己作弊能贏?我還又加注十億!”
“我真傻!哈哈哈……真傻!”
何峰看這失心瘋的樣子。
下意識給倪玉天讓開道路,跟杜衡麵麵相覷。
“衡哥,他被刺激傻了?”
杜衡不知。
“不用管他,傻不傻的都賴不掉賭約。聽那話裏意思,他是作弊了,咎由自取活該!”
“我就說普遍大家的古董都是一真一假,為何唯獨我們倆還有他,奇葩得不行?我兩個高質量贗品,你倆價值低的真品,他倆價值最高的真品,當時我就懷疑,現在實錘了!”
“姓陸?這應該是幫他作弊的人,過會告訴塞耶先生。”
主席台上。
沒人再打斷塞耶先生發言。
他便開始宣布:“鑒寶小遊戲第一名,杜衡,兩件古玩總估價3億7800萬!”
“兩件都是華國的國寶級古董,要不老嶽你跟大家講講?”
“這可都屬於你師弟了,也讓大家一起鑒賞一番。”
嶽濤知道塞耶這是想幫杜衡宣揚名聲。
雖然其實沒必要。
但他也沒推辭:“我看還有不少大家帶來的有爭議古董,不能耽擱大家時間,那我就簡單說說。”
“西周宣王五年青銅兮甲盤,剛才已經說過了,就不說了。”
“清雍正胭脂紅纏枝花卉套爐鈞窯釉花瓶,估值1億3300萬。自上世紀末鈞瓷重新燒製以來,鈞瓷一直做為華國的國禮出現在國際舞台上,價格也是逐年水漲船高。”
“鈞瓷始於唐、盛於宋,是華國古代五大名瓷之一……鈞瓷出窯時會有自然窯變,形成玉潤晶瑩的絢麗釉色,一是窯變單色釉,主要有月白、湖藍……三是窯變花釉,主要有胭脂紅、木蘭紫,丁香紫等品種。”
“最珍貴數窯變花釉,就比如這清雍正胭脂紅纏枝花卉套爐鈞窯釉花瓶,便是鈞瓷珍品中的珍品……”
嶽濤娓娓道來。
眾人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接著自然是選彩頭。
“杜先生,我總共準備了三件彩頭。”
“一件是國際古玩協會的聯名推薦信,拿到就可以加入國際古玩協會。一件是這家拍賣行的股份,擁有股份同時也成為本行的特別鑒定顧問。最後一件,我名下礦山翡翠毛料的永久優先購買權。”
“我選第一個。”
這是剛才聊天就商量好的,杜衡自然不墨跡。
聽見他選推薦信。
不少人都扼腕歎息,他們也想要啊!
但杜衡這鑒寶小遊戲第一是既有運氣,又靠了硬實力拿下,他們也都服氣。
繼續鑒定吧。
另外兩件彩頭同樣誘人!
等塞耶先生下台後,杜衡就如實告知了有關倪玉天的事情。
原本始終笑嗬嗬一臉慈祥的塞耶先生。
臉色瞬間冷下來。
連周圍的溫度都似乎隨他驟降的心情降低了些許。
杜衡隱約看見,似有殺意在他臉上閃過。
“幾位,我失陪一下。”
塞耶先生強壓心頭怒氣離開,剛出大門,他陰鷙的目光看向緊隨身旁的波穀拍賣行經理。
經理此刻滿頭大汗。
卻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