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皇宮內,天慢慢黑了。

皎潔的月光,給整個皇宮蒙上一層銀白,顯得朦朧夢幻。

夜晚的皇宮內安靜無比,偶爾隻聽見幾聲蛐蛐叫。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逼近。

很快,一群太監慢慢朝著上書房而來。

為首的是東廠廠公王振,他指揮著身後的小太監。

“都小心點長點眼睛,別把咱家好不容易弄來的極歡酒給弄撒了!”

“是,廠公大人!”

一眾小太監齊聲答應,動作卻是絲毫未停。

不一會兒,一群太監便走入上書房,王振在門口清了清嗓子,這才喊道:“皇上,奴才王振,來給皇上您獻寶了。”

屋內,秦鈺聽到王振的聲音,立刻回道:“進來吧!”

王振走進屋內,對著秦鈺躬身施禮。

秦鈺裝出一副興奮的模樣,忙問道:“你要給朕送什麽好寶貝?”

“哈哈,皇上,奴才這可是費了大心思呢。”

王振諂媚一笑,旋即對著小太監招了招手:“都傻站著幹嘛?趕緊呈上來啊!”

“是!”小太監連忙答應一聲,捧著一個壇子走了進來。

秦鈺盯著看了好半晌,才問道:“這是何物?”

“回皇上的話,這是極歡酒!”

“酒啊,能有朕私藏的禦酒好喝嗎?”

秦鈺撇了撇嘴,對此似乎並不滿意。

“皇上,您誤會了。”

王振賠著笑道:“老奴獻給您的酒,那可不是一般的酒。”

“這酒可是奴才這段時間高價召集天下春門方士,天材地寶才練出來這一壺極歡酒。”

“皇上,隻要喝了這酒,天下任何女子都扛不住浴火焚身,連淑女都能變**,頃刻間就將婦道廉恥全都拋在腦後,可比安福的紅丸厲害多了!”

秦鈺聽完王振的介紹,頓時兩眼放光,忍不住讚歎道:“竟有這般妙處,當真這麽厲害?”

“千真萬確,絕對不摻假。”王振老臉激動,肯定的說道。

這酒還能有假了?他還指望這酒,能給自己帶來潑天富貴呢。

秦鈺聽後,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這時候,那些小太監,也跟著幫腔起來。

“皇上,這酒可厲害著呢,我們東廠還找了試驗品呢。”

“是啊皇上,喝了這酒,就是玉女都扛不住,和一個老頭玩的火熱。”

“就是啊,當時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貞潔烈女,可喝下酒後,簡直是判若兩人……”

小太監們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聽得秦鈺越發驚訝。

沒想到這極歡酒居然如此神奇!

本來他隻是裝一裝,但是沒想到,這玩意兒倒還真是厲害。

“好!好!好!”

秦鈺忍不住連誇了三聲,“果然沒讓朕失望!”

“給朕先放著吧,朕現在沒時間看,還要去找皇後一起吃火鍋呢。”

秦鈺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將極歡酒留在原地。

他現在可沒時間理會這極歡酒,西南三州的旱情,幽州邊境的匈奴來犯,還有驪山秘密訓練的特種部隊,一樁樁一件件,都快壓得他喘不過來氣來了。

可王振聞言,雞賊的走了過來,擠眉弄眼道:“那不正好嘛皇上,有了這極歡酒,今晚皇上和皇後豈不是能更加盡興?這可比紅丸效果好多了……”

秦鈺聞言,眸底掠過一道暗芒,嘴角抽搐,心底一陣無語。

這王振還真是來跟安福搶飯碗的了?

不過自己還得維持昏君的人設,隻能說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酒放下,你們先退下吧。”

王振等人見狀,也不敢多做逗留,隻好乖巧的告辭。

“皇上怎麽這般敷衍?這可是好東西啊!”

走出上書房時,王振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昏君如此好色,視春門藥物為至寶!

安福的紅丸,柳采卿的合歡散,此二人都靠著這春門藥物扶搖直上,怎麽到了自己的極歡酒就是這般冷遇?

這極歡酒可是花費了大代價弄來的!

應該很符合秦鈺的胃口才是!

王振滿臉無語,總感覺虧大了。

旁邊的小太監站了出來,諂媚的勸道:

“那昏君肯定是不知道那寶貝的好,所以不相信它的功效,要是試過之後,保準態度大變。”

王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昏君是什麽樣的人,咱家再清楚不過,得了這種寶貝,隻要試上一次,他肯定欲罷不能。”

說完這番話,王振心情好了許多,隻要那昏君發現了這極歡酒的極樂效果,那他還不是立馬就能青雲直上?

想到這裏,王振就越發激動了。

不過,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一陣香風襲來。

緊接著,一身薄透紗裙,性感妖嬈的司馬靜,正朝著這裏快步而來。

見到她,王振立馬正起神色,趕緊迎了上去。

“見過靜妃娘娘。”

王振微微屈膝,恭敬道。

司馬靜嗯了一聲,聲音嫵媚的說道:“原來是王公公,那是自家人,不必多力,起來吧。”

這道聲音,簡直嫵媚到了極點,讓人骨頭都酥了一截。

若是普通男子,聽到這種聲音,恐怕當場就受不了了。

哪怕是王振這樣的閹人,都不免咽了口唾沫,心癢難耐。

“謝娘娘。”王振再次拱了拱手。

“皇上可在上書房?”

司馬靜一雙丹鳳眼,掃視了一圈四周,輕聲問道。

王振心中一動。

司馬靜這樣的妖精,他一個太監看了都心癢難耐,要是再喝下極歡酒,豈不是立馬成為人間極品?

如此美人,那昏君肯定無法拒絕,估計也會龍顏大悅!

想到這裏,王振急忙說道:“在呢,靜妃娘娘,奴才不妨跟您說,奴才剛進獻了皇上一壇好酒,您現在去找皇上一起小酌幾杯,豈不是能加深感情?”

王振的話,充滿了慫恿的意味,司馬靜如何聽不出來?

但她確實正好為此事而來,當即也是心中喜悅不已。

正好她還在想著,該如何和秦鈺加深關係呢。

這下可省事兒了,畢竟剛剛司馬丞相已經派人給自己帶過話了,她必須重新奪回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