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們都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裏,他們剛才什麽都沒有聽見!

而那兩隻手仍糾纏不清地攪在一起,蕭靖淵的手不知不覺之間碰到她的指尖,反問:“你說呢?”

“我說不知道。”蘇綰綰也反擊般握住了蕭靖淵的手指,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上前幾步幾乎貼在蕭靖淵的胸膛,一雙眼睛微微發亮,“我笨,王爺快告訴我吧。”

回應她的隻是蕭靖淵鑽入她指縫裏的手,十指相扣的握緊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則落在她的腰後:“你不是,一直自稱是本王的女人麽。”

那就是了!

蘇綰綰很想得意地笑,笑蕭靖淵竟然也有對外麵女子動心的時候。

可腰後的力道卻漸漸大了起來,她能感覺到那結實的胸膛幾乎碰到她的下巴,熱熱的。

抬頭便直直撞進蕭靖淵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眼裏,似乎能從其中感覺到一絲絲……情欲?

猛地,蘇綰綰就像是受驚的兔子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肉麻死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蘇綰綰從蕭靖淵的身邊擦肩而過。

蕭靖淵甚至能看見她耳尖的一抹紅,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吩咐:“將這才飯菜都送到卿小姐的屋子裏去。”

“是!”仆從們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麽熱情奔放的女子!

他們將飯菜送到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多看王卿一眼。

蘇綰綰跌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發紅的麵頰:“蕭靖淵果然就是個負心漢!家裏的妻妾還沒動呢,就想著到外麵打野食了!我臉都沒露呢,他怎麽能……”

怎麽能有歪心思呢?

蘇綰綰的心一下就慌亂了起來,過了許久才趨於平靜。

她這才走到桌前用膳,絲毫沒注意到膳食都是她平日在京城裏喜歡的菜色。

而在主屋裏,蕭靖淵總是忍不住想到她剛才蹦出去的那一下,也算是成功地轉移了話題,讓蘇綰綰沒將精力都放在西南叛黨的身上。

“來人,定下與風戚寒三日後在摩木村的會麵。”他說完,已然將這個命令寫了下來蓋上印章,遞到下屬手裏。

同樣,他又叫來了暗衛:“加派人手,若是西南叛黨有異……”

“**平。”

最後兩個字落下,暗衛們都不禁打了個寒戰,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出半天,已經有人寫信送到了西南叛黨的手裏。

風戚寒住在雲南西南部分的舊宅裏,一襲黑色勁裝於身,頭發高高挽起,聽著牆外麵百姓們的哭喊聲,他隻收回長刀,將這封信給接了下來:“淵北王竟然想跟我們談和,倒也不失為一個上策。”

“風首領,此言差矣。”眼睛妖冶的訓鷹人從身後緩緩走來,“淵北王雖是皇帝的寵兒,卻並無實權,如何能一己之力幫你解決疫病之事?他難道不怕你們治好病了之後,去殺了他嗎?”

“那他送來這封信是為何?”風戚寒冷冷地將那信件扔了過去。

訓鷹人草草看了一眼,淺笑:“緩兵之計,等他的大部隊到了,自然不會留你們。”

“可笑。”風戚寒冷冷一笑,拔出長刀繼續練武,頗為輕蔑地看了訓鷹人一眼,“你自己都說,淵北王並無實權,他要從哪裏找一支軍隊過來?”

訓鷹人目光漸沉,這人可比方緒寧難掌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