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眨了眨眼。
她覺得自己之前肯定看錯了洪安，這明明不是個樣貌平平的老實替身影子，明明是個比蕭靖淵還會撩人的男人呀！
蘇綰綰默默地抽回了搭在他腰間的手：“我不喜歡別人這樣誇我。”
“我沒有誇人。”蕭靖淵同樣說得一本認真，抬手將她的手重新摁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際，將她擁入懷中，“我隻是在說實話，抱緊我。”
蘇綰綰陡然覺得心裏有些亂糟糟的。
但看著那群村民即將走遠，他們要是再不追過去隻怕會來不及，隻好重新摟住他的腰側，從院牆上翻出去之後，兩人才裝作是普通村民一樣跟上去。
跟著村民來到所謂的戒堂，才發現這裏不過是一間完整的屋子而已，沒有匾額，門窗緊鎖，單單是靠近，蘇綰綰和蕭靖淵就明顯能感覺到一絲異樣。
蕭靖淵長臂收緊，帶著她閃身滑入了角落裏的破水缸後。
蘇綰綰看著那些孩子被拉扯到大門口，有人正在將上麵的四層鎖一一打開。
“這裏不對勁，死氣太重了。”蘇綰綰脫口而出。
身邊的蕭靖淵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你如何能感覺到死氣？”
像是死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大多隻是人的一種本能感官。
例如擅長行軍打仗的將軍，有時候會在踏入某個地方的時候感覺到這類氣息，並且憑借著這樣的經驗和調查選擇是否前進，又或者是江湖人士總能憑借著怪異的感覺逃避災禍，或者是尋找到受傷之人。
可這些人都有一個前提。
他們得見過許多的死人，沾染過許多的血腥，身體才會對這些東西格外敏感。
想到這裏，蘇綰綰同樣疑惑地看向蕭靖淵：“你又為何能感覺到死氣？”
蕭靖淵幾乎從來不離開京城，而影子替身這樣的存在大多是養在身邊，洪安又要去哪裏沾染這些醃臢東西？
轉念一想，蘇綰綰才意識到蕭靖淵自小是在皇宮之中長大。
就算他想要影子，隻怕也要等到封王出來居住的那一日才能開始養，可那時候蕭靖淵都有十幾歲，影子自然也要一般大……
既然洪安跟著蕭靖淵的時候不會看見這些醃臢東西，那是不是因為洪安在成為影子之前，就已經沾染過這些髒東西……
洪安究竟該是個什麽背景！
蘇綰綰心生警惕：“你在做王爺影子前，究竟是做什麽的？”
“殺人的。”蕭靖淵脫口而出，順勢將蘇綰綰拉到身邊，遠遠看著大門前的最後一道鎖正在被打開，壓低了聲音開口：“我殺過很多人，因為我得保護王爺。”
我殺過很多人，因為我得保護好自己。
蘇綰綰心中了然，畢竟蕭靖淵那個身子骨，保護好自己都有些吃虧，影子要是再那麽弱，蕭靖淵隻怕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良久，她聽洪安又問：“那你呢？”
“大夫哪有不沾血氣的。”
蘇綰綰淺笑，眼看著孩子們已經被送入戒堂，重新勾住他的脖子。
蕭靖淵帶著她掠過牆根，又在那些人重新將戒堂關閉的時候，將人直接帶到了屋簷上：“揭瓦進去看。”
“做梁上客，刺激哦。”蘇綰綰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