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淑人帶頭,其他人就算有什麽怨言也不敢說,紛紛退去。

一離開了主院,趙慧蘭和劉靜嫻一左一右的走在秦淑人的身邊。

劉靜嫻冷聲嗤笑:“誰不知道你舒華苑安靜的很,從來不招惹別人,今個兒怎麽為了王妃說話?”

“劉妹妹話說的太滿了,秦妹妹這是要準備爭寵啊,的確是不該同我們二人為伍的。”

趙慧蘭斜斜的掃了秦淑人一眼,沒有多做什麽刁難,而是和劉靜嫻拐入到後院花園去。

兩人尋了個偏僻地方落座,趙慧蘭深知劉淑人就是個直性子,當即開口。

“如今這王府上下都成了她蘇綰綰的一言堂,日後,隻怕她是要騎到我們的頭上咯。”

劉靜嫻聽了這話,果然和她同仇敵愾,拍案而起。

“怎麽可能!我們都來了王府多久,她蘇綰綰個瞎子才來了多久!竟還拉攏了舒華苑的那個蠢蛋,雙雙唱戲,把我們當猴耍呢!”

趙慧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趕緊為她倒了一杯茶水,拉著人坐下:“我的好妹妹,雖說以前我們倆都是針鋒相對,可如今若是再不聯手,隻怕是連活路都沒有了。”

劉靜嫻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冷睨了趙慧蘭一眼。

“我本意隻想和你抱怨幾句,可別以為我要幫你了!”

趙慧蘭可是隻狐狸,劉靜嫻知道自己向來爭不過她,如今也不過是順著她的話說上幾句,站個邊了事。

現在難道還指望聽趙慧蘭攛掇她出頭,讓她當了出頭鳥,這趙慧蘭再去吃好處嗎?

她劉靜嫻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趙慧蘭臉上還噙著笑:“那你覺得,我們各自爭寵,能有幾分勝算?若你我聯手,叫那獨眼龍再翻不得身,那我們倆還是這府中數一數二得寵的,也不至於落得個連王爺都見不上麵的地步。”

這倒是個誘人的買賣。

劉靜嫻端茶的手微微一頓,沉思良久才道:“可我們哪裏能扳倒她,她蘇綰綰上來便是裝作出個不爭不搶的模樣來,把王爺哄得團團轉。”

“既然從內治不了,我們大可從外來治。”

趙慧蘭勾唇淺笑,與劉靜嫻細細商量好了,這才回到各自的院子裏。

消停了幾日,蘇綰綰日日盯著蕭靖淵的後背,但凡有些許腐肉都要及時剔除幹淨,如此反複,竟還沒結痂,可能還要再藏一段日子。

“王妃,不好了!”小檀匆匆將她從屋內叫了出來。

“怎麽了?”蘇綰綰正將手上的血汙清洗幹淨。

“趙夫人和劉淑人都病倒了,說……說是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吵吵嚷嚷著要請大師入府作法。”

蘇綰綰多多少少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既然從她這裏見不到王爺,那隻需借外力來解決這件事情。

“若是能讓府中上下安心,那便請吧。”

蘇綰綰隨意應下,重新回到屋內,正看見蕭靖淵捧著一卷書冊,像是聽見了她和小檀的話,頭也不抬的問:“愛妃這是要把她們輕縱壞了。”

“都是同一屋簷下,能不爭不吵的解決事情就行。”蘇綰綰從他手中將書冊拿了過來,擔憂的看著他的肩膀處,“我來念給王爺聽,王爺還是好好休息罷。”

屋內驟然安靜下來,隻聽見蘇綰綰的聲音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