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滿額黑線,心話得虧我福大命大,要不咋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姑奶奶簡直就是洪水猛獸,我覺得日後還是少招惹她為妙,哪怕是幫忙呢,能不找她幫忙都不找她幫忙,風險太大了。
一車的人大概也習慣了我自言自語,誰都沒當回事兒。
他們都知道有淩飛星的存在,雖然誰都看不出她的來曆,但也都知道這位爺不好惹,輕易的不想和她搭上關係,畢竟她喜怒無常的。
說著話的功夫,我們已經來到了離醫院不遠的地方。
楊子愚看了眼還在閃著燈光的醫院說道:“浩宸,車還是別開進去了,估計咱這車牌號都掛了號了。我去找個地方加油,然後把車開到後街的隱蔽巷子,你們把人救了就趕緊過來和我會和。”
我琢磨了一會兒,很快搖了搖頭,“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再說咱這車既然都掛了號了,他們肯定會在加油站附近布控,你去加油就是自投羅網。”
楊子愚一聽泄了氣,“那你說咋辦?咱現在就這一個交通工具,總不能棄了吧?那萬一一會兒再被追咋整?咱跑都沒法跑!”
我語氣堅定的說道:“棄,必須棄,現在就下車!那些行屍被焚毀了,設局的人肯定收到消息了。原本你是邊緣人物,不在韓棟的追擊範圍內,現在為了引出我們,肯定會對你下手,所以車必須棄。”
我是我們這整個團隊的主心骨,大主意都是我在拿,所以他們都很聽我的話,就連老忘川都不例外。
隻不過他也有他的想法,提議道:“不行你們仨去救人,我和楊施主想辦法再去租一輛車。反正你們道門的東西我懂的也不多,讓我超度個亡魂,捉個鬼怪的我在行,救人我不拿手。”
我再次搖頭,“不行,現在我們這一夥人不能分開。車的事兒讓沈忠想辦法,他全程都沒參與進來,況且他上邊也有人,韓棟就是想動他,也得掂量掂量。這麽地,剛嫂,你會化妝不?”
楊子愚早都默認了和陳剛的關係,所以我剛嫂來剛嫂去的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咱東北姑娘就是大方磊落。
聽到我的話她點了點頭,隻是略感疑惑的問:“你是想改容換貌偷摸的進去?”
我嗯了一聲,“男扮女裝,你看你有沒有那種出神入化的手法,能把咱這四個大老爺們給化成女的。”
楊子愚這下可犯了難,“我是會化點妝,但讓我把男的化成女的恐怕不行,現學也不趕趟啊。”
我擺了擺手,“不用咋像,怎麽醜你怎麽化就行,反正讓人認不出來就妥了。我估摸著這會兒秦風應該已經被送進太平間了,說不定韓棟正打算把他往火葬場送呢,咱應該不用闖重症監護室。”
楊子愚驚訝的微張了小嘴兒,不可思議的問:“怎麽可能?我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最起碼的流程我知道。像這種非正常死亡的,又是大人物涉及到大案要案,不經屍檢怎麽可能直接被送去火化?”
老忘川也滿是讚同的緊點著頭,“就是就是,這完全不符合法律程序!”
我諷刺的笑了笑,“你們就算忘了秦風的父母被種了符,也應該記得韓棟有個背景很大的爹吧?他都敢把殺人的帽子直接扣到我們頭上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暗箱操作的?”
這下倆人誰都不說話了,陳剛就事論事的分析:“浩子說的沒錯!咱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韓棟身邊有一個道法高強的人存在了,我估摸著幽靈公交的事兒就是他或者他知近的親屬整出來的,說不定就是他那個背景爹。”
頓了頓,他嘲弄的掀了掀嘴角,“你們就這麽想,秦風一門心思想要破案,那就是破壞了他的大計,現在又被我們給查出了蛛絲馬跡,他能不緊著斬草除根嗎?到時候隻要把責任全推到秦風父母頭上就行了,他完全不用擔任何責任!”
我衝他豎起根大指,不愧是咱鐵哥們,我稍稍給提點醒,他就能把我的想法完整的解析出來。
這下楊子愚和忘川都不說話了,但倆人的臉色明顯都不太好看。
意見得到了統一,我馬上下車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借店員的手機給沈忠打了電話,讓他安排車過來準備接應我們。
別問我為啥不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估摸著我們的電話都被監聽了,用我們的手機隻會暴露目標。
回來的路上我就讓所有人都關了手機,電話卡都直接拔了扔進了下水道。
隨後我們就躲進了一個背巷子,楊子愚拿出化妝品,簡單給我們幾個都化了妝,然後又從她的行李箱裏翻出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給我們換上了。
她個頭不是很高,人又瘦,所以她的衣服我們都是強穿上的,結果就是撐的可哪兒露洞,特別是人高馬大的陳剛,直接把她的一條裙子給撐開線了,惹的她一腦門子黑線。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隻能把一件寬鬆的睡衣給陳剛換上了。
廢話不多說,我們收拾妥當浩浩****的朝著醫院進發了,這回沒驚動任何人,直接奔了太平間。
太平間在地下二層,看守太平間的是個小老頭兒,看到我們這副打扮嘴角抽的都快成電動小馬達了。
陳剛捏著嗓子跟他一頓交流,末了又悄悄塞給他一千塊的紅包,他卻沒接,笑麽滋的看著我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來找誰的,也知道你們是誰,所以別給這跟我演戲了!”
我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就想把他給一巴掌拍暈了。
可還沒等我出手呢,小老頭兒淩厲的雙眼就轉向了我,“小夥子,你先別忙著動手,老頭子我過的橋比你們走的路都多,你們這點小貓膩我能看不出來?況且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消停點,聽我把話說完吧。”
他這一句不陰不陽的話讓我及時收了手,但還是滿臉警惕的緊盯著他看,“大爺,我不想和你強調我們是好人,但今天的事兒您老都看到了,我們的確是想救人,卻反被誣陷要害人,還被追的跟孫子似的。”
小老頭兒點了點頭,“事兒呢,我都聽說了,是非對錯我不做評判,我有我的職責,你也有你們的堅持,所以這門我是不能讓你們進的。不過——”
說到這兒,他的眼光在我們五個人之間來來回回的掃了幾遍,“我觀你們幾個人,除了那個小姑娘,身上都有大功德在,所以我知道你們是好人。”
操,這小老頭兒不簡單啊,一眼就看出我們有功德在身,看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讓我的心猛地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問:“老前輩也是同道中人?”
我真怕他是黃天的幫手,那我們幾個就算是徹底暴露了。
老頭兒失笑著擺了擺手,“什麽同道不同道,我就是個看太平間的老廢物罷了。看在你們是好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提供點消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兒了,兩個小時前,他被人給拉走了,據說是送往火葬場了。”
說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臉色一肅,“我看那人三魂七魄還俱在,頭頂又有真武神光護佑,不該是短命之人,所以悄悄的在他們的車上動了點手腳,你們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我聽完他的話激動完了,暗忖這世上還是好人多,趕緊過去握住他的手,“太謝謝你了大爺!等這事兒結束了,我請您老人家喝酒!”
小老頭兒偷摸的塞給我一張小紙條,“這是地址,趕緊去吧,我等著你們請我喝酒。”
我們幾個拿著小紙條就飛快的往出跑,快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小老頭又把我們叫住了,“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