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眉心一跳,就想走上前去跟他說清楚的時候,就聽到徐晨曦阻撓的聲音:“反正明天也沒什麽事,就讓他多玩一會吧。”
徐十安仿佛聽到了聖旨一樣,立即從徐晨曦地懷裏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繼而湊到他臉上吧唧一口:“爸爸最好了。”
安朵拉氣不打一處來,這徐晨曦在外麵色厲內荏,之前自己聽到過他和下屬打電話,那語氣那眼神簡直就是要凍死人。
“我已經給了你一個周五地時間了,你還沒弄好?”
“不管怎麽說,我周一一定要看到結果。”
“百分之一百,就算差百分之零點一,你就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
這麽有原則,有底線,差零點一也不行的總裁,居然由著徐十安玩著自己桌麵上分分鍾幾千萬地合同,還說晚睡一點無所謂?
“是啊,爸爸最好了,今晚爸爸說跟你睡。”安朵拉冷哼了一聲,甩下一句話之後扭身回房。
徐晨曦愣了一下,繼而朝懷裏地徐十安笑開來:“怎麽辦?媽媽好像生氣了。”
徐十安在他胸口磨蹭著:“沒關係,過一會寶寶去親她一口,讓她親親抱抱舉高高,媽媽就好了。”
徐晨曦笑著擰了一下徐十安胖嘟嘟地臉頰,本打算帶著兒子過去給老婆賠罪的,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確實是認為不需要這麽嚴格要求孩子,孩子也不是每天都玩的這麽晚不願意去睡覺,一天兩天其實也無所謂。
他自己以前就是在徐父的嚴格要求下長大的,雖然自己的母親也會幫著說徐父幾句,但很多時候,徐父都是以未來集團的接班人的要求來嚴格規範他。
也導致他學到了很多的同時,也失去了不少。
安朵拉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望去,當發現徐晨曦並沒有追出來的時候,她氣的咬緊了下唇,繼而又覺得有些委屈。
其實她也知道,對於徐十安不應該管教這麽嚴格,但也是要有底線,不然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沒有一個度,沒有人去控製他,一個不小心跑偏了,就很難拉回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徐十安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對徐晨曦說,“爸爸最好了?”
是誰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誰差點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誰為了他身體的情況不好而皺著眉頭每晚夜不成寐?
最最重要的是,徐晨曦在看到自己生氣了之後,居然不第一時間哄自己?
她耷拉著耳朵,傷心絕望的拖著腳步回到房間,空虛寂寞地看著清冷的大房間,突然想,要不她也去跟他們一起玩算了。
自己一個人,真的好寂寞啊。
她洗完澡之後在**輾轉反側了很久才慢慢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猛地驚醒,回頭看去,也不知道徐晨曦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頭發微濕,黑眸幽深盯著自己,嘴角噙著一抹笑。
笑?
她突然就想起了睡覺之前都發生了什麽,冷哼了一聲,用力地推開他。
他居然還好意思笑?
徐晨曦沒有設防,被她一把推開,直接靠在了床背上,撞擊聲很大,他也發出了一聲悶哼。
安朵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斜瞄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也沒有很大力吧?怎麽他一副很痛的樣子?
看到他低垂眼望著床,長長的睫毛微顫,看不清眼神的時候,安朵拉還是心裏一軟,抿了抿唇以後就湊了過去:“很痛嗎……我都沒有用很大力……給我看看——啊!”
話都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上了她的纖腰,輕輕地托著她,將她放到了床麵上,然後一具火熱滾燙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有事。”徐晨曦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在耳邊響起,噴出來的氣息就直接在她的耳後方,導致她的耳後起了一大片小點點。
安朵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心中一直罵自己沒有腦子,都被這個男人套路過多少次了,怎麽每次都傻傻地上當?
她抬起眼皮看了上方的男人一眼,繼而從鼻子裏發出了哼的一聲:“我看你倒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徐晨曦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摸著她的臉頰:“怎麽沒事?你生氣了,就是大事。”
安朵拉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大手上:“話倒是說得挺好的,剛在兒子麵前怎麽不知道我生氣了?”
她頓了頓,又問道:“他睡了嗎?”
徐晨曦又伸出手來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軟軟的,倒不像此刻的她一樣,像一隻被踩了腳的小狐狸一樣,斜眼看著自己。
“那你怎麽回來了?他最需要你了,你去跟他一起睡啊?”
徐晨曦笑出聲:“你這語氣,我差點以為我在外麵有女人了。”
安朵拉嗔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每次講徐十安的事情,他似乎都很雲淡風輕。口頭上總是說要當虎爸,結果到了兒子麵前,最沒有原則的人就是他。
“兒子的醋你也要吃?”徐晨曦手慢慢地下滑,揉搓著她的耳垂,希望能夠給這一隻小狐狸順順毛。
“我不是吃醋,我隻是覺得,有些選擇性的問題,還是要在兒子麵前堅持。就比如你可能認為隻有一個晚上晚睡,這並沒有什麽,但等到明天晚上,他就會說昨晚也晚睡了,再晚睡一晚也可以。禿子不是一夜之間沒有頭發的。”
都是一天一天慢慢地積累,一開始不重視起來的話,等到發現問題的時候就晚了。
徐晨曦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今天確實是我處理不恰當。”
安朵拉狐疑地看著他,這男人今天認錯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語氣也沒有一點真誠,讓自己有些懷疑他的誠懇度。
剛想完,就感覺到一直大手順著自己睡袍的空隙鑽了進去,摸上了自己光滑的脊背。
男人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低沉嘶啞:“為夫做錯了,今晚由著夫人為所欲為……”
安朵拉想要拍開他的手,跟他繼續嚴肅討論這個問題,但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已經發軟無力,隻能由著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撩起星星之火。
等到被拆皮啃骨上下折騰了很多遍。最後入睡的時候,安朵拉已經覺得自己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心想,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會糾纏不休,才會用上美色來侍人。
在最後的最後,她聽到徐晨曦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放心吧,他不會跑偏的,因為他有我們。”
第二天一早,安朵拉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將頭埋在枕頭裏,又蹭了一會,賴了一會床,才不情不願地起來。
她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皺著眉頭想,昨晚睡覺前明明在很嚴肅地討論教育的問題,怎麽說著說著就滾起床單了?
不僅沒有一個答案,還弄得自己腰酸背痛,感覺跟車子碾壓過似的,小腹甚至還有些墜痛。
小腹墜痛?
她叼著牙刷,回去房間看了一下手機,發現這幾天是她的經期預測時間,而且她這個方麵特別準,就算晚也最多晚上一兩天。
而一旦出現小腹墜痛的情況,就代表著沒幾個小時,她的姨媽就要大駕光臨了。
徐十安最近一大早都會被徐母給接過去,以避免徐晨曦和安朵拉有什麽事情要忙的時候沒人帶他。
她打了個電話給徐母,確認傭人將他帶過去之後便到了樓下客廳的醫藥箱裏,打算先吃兩顆止痛藥,她屬於來的第一天會痛倒在**翻來覆去,臥倒一天不能起來的人。
這都是之前她以前在跑龍套的時候,因為做某個女星的替身,在冰天大雪地要跳進河裏去演一出溺水的戲,在那個時候就烙下了病根。
之後很久,她的經期都很不正常,還是在高音的食膳治療,加上徐晨曦給她找了個老中醫,看了很久才正常了。但是她的痛經卻一直都沒能治好。
這麽多年了,她也習慣了,每次痛經的時候就吃上幾顆藥,等待著這一波疼痛過去。
然而等到她去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客廳醫藥箱裏居然沒有了止痛藥,剩下的都是一些感冒藥和居家日常必備良藥,她翻了個遍,卻發現真的沒有止痛藥,可是她之前明明囤了很多,怎麽突然就沒了?
來不及多想,她打算先去找姨媽巾先墊上,以免等一下措手不及,結果等到她回雜物間找姨媽巾的時候,發現姨媽巾也沒了,她簡直覺得家裏是不是有鬼,為什麽她今天找什麽都沒什麽。
但她又仔細想了一下,上個月來的時候確實好像把姨媽巾給用完了,但當時比較忙,又沒有跟傭人說,所以就沒有采購。
可是現在都已經迫在眉睫,她難道還要出去買姨媽巾回來嗎?這可是別墅區。
就在這臨死的時候,她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朋友似乎已經按期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