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起到鍛煉加讓身體疲憊的效果,梁銜月這次出門幹脆沒有騎電動車。而且自從大青沒辦法塞進前麵的車筐裏以後,電動車現在也載不下兩隻狗。

海島上除了梁銜月就沒有別人,可她還是給兩隻狗都牽了繩子。這邊的野獸雖然在梁銜月的捕獵下少了很多,但偶爾也會零星的出現一兩隻,小黑和大青瘋跑起來撞上野獸,梁銜月也不一定來得及趕去幫忙。幸好她現在的力氣很大,連兩隻大狗都牽得住。而且小黑和大青雖然各有各的調皮,但總體來說還是很聽話的,不會由著性子急衝猛進。

一路和兩隻狗瘋跑到海邊。海風拂麵而來,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蔚藍的天空與遼闊的大海相接,海天一色,還沒到退潮和漲潮的時間,海麵平靜舒緩,讓梁銜月想起那句話,海是倒懸的天空。

梁銜月在海邊走了走,細沙裏偶爾會反射出一點亮光,那是碎裂的貝殼在日光下的光芒。海邊的野獸很少,梁銜月放開兩隻狗讓它們在附近玩,自己掏出了魚竿釣魚。

她現在用的魚餌不再是以前的鮮肉魚餌,野豬讓梁銜月抓了不知道多少隻,現在要在森林裏找上半天才能發現一隻。正好不久之前探索了新的礦洞,得到了不少礦石。

一塊鐵錠+一塊鋁錠能製成十個金屬魚餌,金屬魚餌的優點是能反複使用,一個魚餌可以重複使用3-5次才會損壞。梁銜月今天沒有帶樺皮船出來,隻能穿著雨靴踩進水裏,盡可能的把魚鉤往深一點的海裏拋。

近海的魚類資源沒有深海豐富,梁銜月下了幾竿,釣上來三四條巴掌大的小魚,放在以前坐船釣魚的時候,梁銜月釣起小魚轉頭就拋回海裏了,魚太小,去了鱗片和內髒就不剩下多少肉,吃起來還麻煩。

現在不一樣了,反正不管大魚小魚拿到烹飪爐裏都會做成一樣的食物。烹飪爐前幾天剛吞了她一個大南瓜,做出一塊小小的蜂蜜南瓜派,也該讓她在這裏占點便宜,用小魚頂替大魚做食材。

梁銜月還釣到了一些螺,一種是鍾螺,個頭很大,和梁銜月的拳頭差不多大,這是一種很規則的圓錐形,顏色有灰褐色的,也有偏紅一點的。鍾螺的殼口內側十分細膩潤澤,泛著點珍珠樣的光澤。

鍾螺也是可以吃的螺,梁銜月打算把螺肉剔出來以後用刷子好好的把整個螺刷一遍,放到自己的海螺收藏品裏。

還有一種叫做微黃鐮玉螺的螺,外形有點像田螺,殼很薄,上麵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顏色做點綴,整體都是灰撲撲的黃褐色,能吃,不過殼沒有什麽收藏的價值了。

也釣上來一些不能吃的東西,一些模樣奇怪的海草,還有個黑乎乎的身上到處是不規則的凸起的軟體生物,名字倒是很好聽,叫做龍骨海鹿,看起來好像不能吃,梁銜月又把它扔回了海裏。

釣得差不多了,梁銜月把魚竿收起來。雖然魚餌還有很多,但是一次吃不了那麽多魚,大海就在這裏不會長腿跑掉,下次想吃再還釣就好了。

她正準備叫上小黑和大青一起回去,轉頭看見小黑站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好像在站崗一樣,這可老實得有點不像它。

“你不會又被龍蝦夾了吧?”梁銜月疑惑的朝小黑走過去,這片沙灘都是細沙不見礁石,很少有螃蟹和龍蝦出沒。

小黑看到梁銜月,把頭仰起來,喉嚨裏嗚嗚直叫,卻沒有跑上來湊到她身邊,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梁銜月更覺得奇怪,趕緊蹲下來檢查它身上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果然看到小黑的一隻後爪踩在一個大大的空蜘蛛螺殼裏,似乎是卡住了。

梁銜月蹲下來幫小黑把腳拿出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小黑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想把頭放在梁銜月的腿上。梁銜月抱著小黑的大頭好一番安慰,在旁邊刨沙子玩的大青見狀不甘示弱的靠過來,也想在梁銜月懷裏占上一席之地。

梁銜月現在的懷裏可抱不下兩隻狗,被它這麽一擠,一人一狗都朝一邊歪了一下,梁銜月趕緊去看小黑的腳有沒有被擠到,結果正好看見小黑的腳爪從螺殼裏脫落,又匆匆忙忙的自己塞了回去。

“小黑!”梁銜月大吼,“你就是裝的!”

小黑聽了她的話,忙不迭的爬起來甩甩腦袋,一溜煙地跑遠了。

“你給我站住,你這隻壞狗!看我不教訓你,你連我也敢耍!”梁銜月氣憤地追上去。大青也興奮地跟了上去,幫著梁銜月截下小黑,一人兩狗在沙灘上扭打成一團。

和小黑大青瘋夠了,梁銜月整個人都累的躺平在沙灘上,金黃的沙子被曬過一天,溫熱的把梁銜月包裹住。她的肚子上搭著一隻毛茸茸的狗頭,腦袋邊也湊過來一個。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藍汪汪的天空,耳邊是層層疊疊的海浪聲,天際偶爾掠過一隻飛鳥,舒服得讓她想睡一覺。

梁銜月想,她的失眠症應該不藥而愈了。

————

最後一抹光線從天際消失前,梁銜月踩著暮色回到了海島別墅。先把今天去海邊的收獲整理一下,三條小魚,兩個鍾螺,四個微黃鐮玉螺,還有在沙子裏撿到的幾個蛤蜊。

決定一會把螺和蛤蜊煮一下,梁銜月先處理起了那幾隻小魚。其實就是把三隻小魚和一份麵粉直接送進了烹飪爐。沒用上多長時間,爐子的一處小門彈開,裏麵是一盤金黃酥脆的炸魚排。

趁著炸魚排新鮮出爐,梁銜月趕緊悄悄把甄敏叫進來。兩個人背著梁康時大快朵頤。海鮮屬於發物,梁康時的傷口剛剛不再發炎,這個時候不敢讓他吃這些。又怕他看到嘴饞,兩個人隻好躲起來享用。

一塊炸魚排是規整的四厘米左右的正方形,表麵覆蓋著一層金黃的麵糊,一口咬下去,牙齒穿透酥脆的外殼,觸到了裏麵軟嫩雪白的魚肉,兩口剛好能吃下一塊炸魚排,大塊的魚肉不帶一根毛刺,吃起來特別過癮。

梁銜月還打開了一罐自己做的番茄醬,給甄敏調了些糖醋汁,炸魚排蘸著兩種醬料,各有各的風味。吃了兩口梁銜月覺得還差點什麽,於是又鑽進儲藏室拿出一瓶汽水來,倒了滿滿兩杯,和甄敏一起暢快享用。

兩個人很快分食了這一整盤炸魚排,喝光了汽水。梁銜月打了個嗝,問道:“晚上我爸吃什麽?”

“白粥,配水煮毛豆和炒雞蛋。”

兩個人對視一眼,再也忍不住,噗嗤地笑起來。

“一會螺煮好了,我叫你進來吃。”梁銜月說道。“要不還是吃辣炒螺肉好了,上次也是煮著吃的。”

“好!”

————

晚飯的時候梁康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兩個活蹦亂跳忙了一天的人吃的比自己這個病號還少,他趴著把一勺白粥送到嘴裏,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倆是不是被背著我偷偷開小灶了?”

甄敏仗著梁康時現在看不到他的臉,撒起謊來更加從容:“沒有,我就是下午吃毛豆吃得太多了。”

“那月月去海邊怎麽沒帶東西回來呢?”

梁銜月解釋道:“沒趕海啊,就是和小黑還有大青一起去海邊玩,瘋了一下午,我衣服裏全是沙子,就撿了幾個蛤蜊回來。”

梁康時堅持:“那給我吃兩個蛤蜊。”

“我都吃了。”梁銜月幹脆地說,“你傷口好之前都別想著海鮮了。”

梁康時的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他大口吞下一勺淡而無味的白粥,躊躇滿誌的宣布:“等我的傷好了,我要在海邊支個燒烤攤,現抓現吃。”

“好好好。”梁銜月母女兩個敷衍地回應他。

晚飯後梁康時還是沒能如願到海島裏去,因為四爺爺家的梁靜來看他了。

梁康時受了挺嚴重的傷,瞞不過大家,就對外宣稱是從梯子上摔了下來,後背磕到了。梁靜這幾天忙著收田裏的土豆,她家的地不少,家裏兩個老人也跟去地裏幫忙,體力到底不比年輕人,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如梁靜幹得快,最後眼看著大家都收完了土豆,四爺爺家還剩下不少地沒動過,隻得雇了一個早就秋收完的嬸子幫著收土豆,也弄到了今天才結束。

知道了梁康時受傷的事,她趕來看望。順便想兌現當時約定好種梁銜月家的地,秋天收上來的土豆分給他們家一些的事。

“不用了,”甄敏不肯收梁靜拿來的土豆,“那塊地本來也不大,今年土豆的收成又不好,何必還計較當初說的那些話。再說土豆我們也買了一些,夠吃了。”

梁靜這些天一直在田裏呆著,人也黑了,看著也幹瘦不少,即使甄敏堅持不要,她還是挑出一些土豆執意留給梁銜月家,也讓他們不白把田給自己種。

“嫂子,說實話,土豆雖然收成不好,但是家裏吃肯定是吃不完的。就指望著能收了土豆換點煤來,可這換煤的事一直沒有消息,我愁得很。村裏其他人都上山砍樹去了,我這才剛收完土豆,急的嘴裏都長了個泡。”梁靜家隻有她這麽一個勞動力,梁靜她哥一直沒有消息,家裏沒有男性壯勞力,幹什麽都比人家慢一截。

梁銜月在旁邊聽了梁靜的話,心裏想著能不能幫襯她一些。於是主動問道:“靜姨,你家還有去年的玉米嗎?我認識一個養雞的人家,她想收些玉米做飼料,今年玉米都快絕收了,不好買,就讓我幫著打聽,她願意用木頭換玉米。你家要是還剩些玉米,也能換點木頭回來燒,省的還要從山上拖樹回家。”

其實是梁銜月自己養雞快沒飼料了,雞群和鴨群都在擴大,尤其是新一批小雞長大許多,現在都是半大的成年雞,吃得特別多,他們以前攢下來的飼料用的飛快,今年的玉米還很難買,梁銜月都想著等海島別墅後院農田裏的作物收了,下一茬就多種玉米,免得雞鴨沒了飼料吃。

梁靜倒是挺高興的:“倒是有剩下來的,也就兩三百斤,換不了多少木頭吧?”

“能換一點是一點,兩三百斤換成的木頭算下來也少砍好幾棵樹呢,砍一棵樹要費多少力氣,你也是知道的,還要大老遠的從山上拖下來。我聽說近處的樹都砍光了,現在要走很遠才能到山上的樹林裏。”甄敏想起自己聽到的傳聞,搖了搖頭。後山以前還鬱鬱蔥蔥的,除了農田就是樹林,現在禿了半邊,看著都讓人難受。可是不砍樹怎麽能挨過這漫長又寒冷的冬天呢?

“那我找時間推著板車給人家送去,是哪戶人家要收?”

梁銜月趕緊說:“先送到我家來吧。我讓他來拿,現在的路不好走,到時候也讓他把木頭送來我這。”

“好,麻煩你了,月月。”梁靜臉上帶笑,看起來輕鬆不少。

梁靜走以後,甄敏就和梁銜月說道:“你剛才是給咱們家買的玉米吧?”

“是啊,雞鴨的飼料不夠了,木頭我可以把海島空間裏砍的木材拿出來,也好讓靜姨壓力沒那麽大。”

“那你稍微多給她一點木頭吧,靜靜和四叔他們過得也挺難。”趴在炕上的梁康時說道。

“我知道。”

————

梁靜因為換煤的事上火還沒幾天,村裏就來了消息,說是今年基地那邊還會下來和大家換物資。隻用煤炭這一種物資換,可以換煤的東西倒是很多,幾乎都是以前說好的品種,洋薑、絲瓜、南瓜、冬瓜、土豆,都是兩斤農作物換一斤煤,一家人最多能換一噸煤炭。

黃一峰坐在梁銜月家炕頭,聲音洪亮:“一噸煤不夠燒的嗎?”他太久沒在農村住過,去年冬天也還沒搬過來,早就忘了冬天要用多少煤,還以為自己早先收的土豆能換到足夠的煤,不用再想別的事了。

“當然不夠。就是放在以前,一冬燒一噸煤也是要省著燒的,入冬前一個月煤和木頭混著燒才行,去年冬天又冷又長,煤鍋爐不好燒木頭,我們家燒了三噸煤。”甄敏告訴他。

“哎呀,那可差的太多了!到哪去弄差的這兩噸煤?”黃一峰頓時感到大事不妙。“那去年大家都怎麽過的,你們提前買的煤多我知道,別人家不知道降溫這事,也不好好的過冬了嗎?”

“去年,第一場暴雪之後大家都買了煤,買的量差不多就是以前冬天的用量,後來發現不夠,但那時煤也買不到了,就都結伴去山上砍樹燒木頭,再後來政府又換了一些煤下來,一家有半噸的額度,這才勉強堅持到冬天結束。”

“那我現在是不是要去砍樹了。”黃一峰想著辦法,“小超市最近的生意不好,貨我也賣得差不多,現在去不了市裏也沒處進貨了。要不我幹脆關了小超市,也跟著他們一起砍樹吧!你家的煤夠了嗎,要不月月和我搭個伴,我們倆去砍樹?”

“我們當時煤買的多,還剩下一些,加上今年能換到的,差不多夠了。你是不知道砍樹的辛苦,山路不好走,還得拖著一棵樹。”梁康時想著怎麽能不讓黃一峰遭這個罪,黃一峰為了救自己,弄得他腿上的傷也好長一個口子,就是沒自己後背上的深而已。

“這樣,我家房前屋後這幾棵果樹去年都凍死了,一直枯在那我也沒時間砍,你去砍了扛回家吧。兩棵梨樹、三棵棗樹,還有兩棵杏樹,都是長了二十幾年的老樹,你都砍了,實在不夠的話,再拿你店裏的東西和村裏人換點木頭,也能省了自己上山,你對山路又不熟。”

黃一峰咋舌:“那你家還剩下什麽樹?全都砍了。”

“還剩半棵杏樹。”

這話倒不是開玩笑,僅剩的那棵杏樹還枯了一半的枝椏,上麵零零散散的結了十幾個果子,有幾個早熟的被梁銜月踩著梯子摘下來吃掉了。杏核都被她種到海島裏的那片果樹林裏,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再長成果樹、更別說是結果了。

“我再想想吧。”黃一峰摸著下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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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不了多久,糧食基地那邊就會下來換煤炭。想換一噸煤需要準備兩千斤的農作物,現在廂房裏放著差不多一千兩百斤的土豆,梁銜月家這邊也得把還在地裏的洋薑挖出來收獲了,南瓜和冬瓜他們也種了一些,因為勤澆水,個頭都長得很大。加上院牆邊還沒摘的絲瓜,湊一湊應該足夠了。

雖然海島空間裏有用不完的木頭,但是家裏的煤鍋爐最好還是用煤做燃料,否則會大大縮短使用壽命。燒木頭要經常添柴,帶來的熱度也遠遠趕不上煤炭,所以有能換到煤炭的機會梁銜月家還是盡量把握住。

梁銜月先挖的是海島裏種的洋薑,一把攥住洋薑靠近地麵的莖,使勁向上一提,長在根上的洋薑就露出了真容。如果擔心地下還有斷開的部分,就再向下刨一刨,有時也會找到一些漏網之魚。

海島上的洋薑叢收獲以後,上稱共稱出了一百九十斤的重量,以種下的麵積來看,產量相當可觀了。至於種在院子外麵那些就不太好,土壤幹的厲害,拔不出來,梁銜月一使勁,整個洋薑的莖都斷了,隻剩下地上小小一個剛冒頭的茬。

這下就隻能用鏟子慢慢刨出來了。種在院外的這些洋薑和海島裏種出來的一對比,個頭小上一圈,根上結的洋薑數量也明顯少一些。

等院外的收了以後,隻有七十幾斤。

這些洋薑梁銜月家自己也要留一些,一是要留種。洋薑是生命力很頑強的作物,即使是收獲了之後,也多多少少也會有根莖殘留在地裏,第二年還會再長出來,所以隻留了十幾斤的種子,為的是讓海島裏的洋薑地生生不息,持續不斷的產出洋薑。

二是留一些他們自己吃,上次提前刨了一叢洋薑出來,梁銜月一家嚐過了熬粥、清炒和拌涼菜,也醃了一部分做鹹菜。鹹菜現在也能吃了,他們各種吃法都嚐過以後,覺得還是做成鹹菜最好吃,香辣爽脆,十分下飯,就準備多醃一點。

隻能拿出剩下的二百斤去換煤炭了。梁銜月把海島產的和院子外產的都混在一起,免得能十分清晰的看出兩種洋薑不是一個環境生長的。

不知道家裏的冬瓜、南瓜和絲瓜能不能湊到六百斤,還在藤蔓上冬瓜和南瓜個頭都很大,種的也不少,梁銜月估計了一下,應該也差不多。實在不夠的話,自己可以到蜂蜜森林裏找找有沒有現成的南瓜摘。

————

第二天黃一峰真的來砍樹了,他腿上的傷還沒好,直接把發電機推來了,另一邊連著電鋸,一上午就把梁銜月家所有的枯樹都砍了下來,還截成了正好能放進爐子裏的大小,整整齊齊的碼了高高一堆。

“你家真不留點?”他收起電鋸問道。

“不要,黃叔你全拿走吧。”梁銜月站在一邊說。

黃一峰推著板車把木頭都拉走了。

一車沒裝完,等他推著板車再回來的時候,梁銜月邊幫著往車上裝木頭一邊隨口問道:“黃叔,你家的洋薑收了沒?收成怎麽樣?”黃一峰當初也去領了洋薑種苗,種在了房前屋後。

“沒收呢。”黃一峰搖頭,“你家收了是吧?我那天本來想收,鄰居大娘告訴我先別收,等換煤的下來前一天再收。”

“這有什麽講究嗎?”梁銜月一頭霧水,也沒有人告訴他這種事啊?

黃一峰笑了笑:“什麽講究,那個大娘說,洋薑收了以後水分蒸發,不就變輕了嗎?換煤的時候不劃算,要等著換煤的前一天挖出來,那時候最新鮮,壓秤!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後來看你們家早就把洋薑收好了,才沒講這事。”

……

梁銜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節約小妙招,她這種生活經驗還不夠豐富的人的確沒想到。

“那你們知道到底哪天糧食基地的人下來換煤嗎?我記得之前村長說的時候沒講具體日期。”

“又有人去村長家問了,說是離糧食基地近的幾個村都開始換了,輪到咱們這裏大概要四五天。反正我家的洋薑也不算多,一天肯定收上來的,我就再等等。”

“好。”梁銜月心中大定,既然換物資的活動已經開始,那遲早都會輪到他們村的,隻需要在家安心等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