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生走到屋裏去問林桃酥:“進勇大哥呢?”
“回去拾掇他的草房子去了。”許翠陵跟許言生都在這,他能回陳家村安生生活才怪。
“住什麽草房子,之前不是打算商量著讓他住養鴨場嘛。”隻是後來陳進勇聽勸回陳家村了,所以也沒跟他開口提這事。
“我可不敢做主,你自個跟他商量吧。”二丫被他搶走,害的她這些日子心神不寧的,就是還怨著陳進勇。
許言生也在炕上坐下來,等著四丫的辮子紮好,讓她出去找大海他們一起玩。
林桃酥將梳子跟發圈都收拾到小籮筐,抬頭看著許言生:“想到怎麽交代了?”
“我想先跟你商量商量二丫跟大海的事,他們一直知道不是我親生的,所以我打算跟他們坦白他們跟陳進勇的關係。”
“人家陳進勇自個都沒跟孩子說,你著什麽急呢?”
“這畢竟是我姐招惹人家在先,害了人家這麽大半輩子,我的想法是把身世都說出來,我也還是他們的爸,他們也還在家裏生活,再多個陳進勇,都一起生活。”
林桃酥想想也是,陳進勇現在是又窮,臉色還刮道嚇人的疤痕,口碑又差,他這後半生可不就指著這倆小孩活著。
陳進勇也是真的愛孩子,才沒有將他的身份說出來。
“既然你考慮好了,我尊重你的決定。”沒人能比許言生更愛許翠陵跟許大海。
“等陳大哥回來,我再跟他說說。”
“陳大哥的事情說完了,你也該說說你那四個媳婦的事了吧,我可聽說了,你是一宿換一個媳婦啊。”
昨天晚上抱著四丫去給老炮道謝的時候,聽他跟村裏那些人說的,還說許言生本來是討六個的,是那四個中的頭頭不同意。
“我也是為了打聽陳大哥的情況不得已將計就計。”
“是嘛,你都計到哪一步了啊?這麽多天,四個媳婦怕是都計了吧,哪個好看啊,老大還是老二。”
“老四好看。”
林桃酥已經在生氣,他還有臉貧嘴,她站起來:“那你跟你老四過去吧。”
許言生趕緊將她拽著:“我這說老四不是你嘛,我這,我這身體不是有毛病你知道的啊,我跟她們什麽也沒發生。”
為了還自己清白,許言生隻能給自己扣上那頂沉重的帽子。
“誰知道人家那地有沒有什麽神丹妙藥把你給治好。”
許言生的手往下滑,將林桃酥冰涼的小手握住:“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事,我…”
“許言生同誌在家嘛。”
許言生的話被打住,林桃酥因為許言生突然的熱烈導致短暫空白的腦子也恢複理智。
兩人都往院子去,看到有兩個特派員站在那等著。
“你是許言生是吧,這個人你認識嗎?”
從倆特派員後麵走出來一女子,她穿著單薄的長裙,頭發也編著奇怪的辮子,看著很怪異。
“瑪維圖。”
那叫瑪維圖的女子看到許言生就激動地撲過來要抱他,許言生眼疾手快趕緊將她撇開:“別動手,站好。”
瑪維圖乖乖貼著許言生站著,歪著頭就盯著許言生傻笑,看的林桃酥拳頭都攥起來了。
“是這麽個回事,瑪維圖同誌在跟我們錄口供的時候,她說你答應帶她出來,還要娶她,有這回事嘛。”
“我是有答應帶她出來,我是說如果她協助我逃脫,我會給他介紹我們這的男人。”
“也就是有這事了,現在瑪維圖同誌因為舉報族人有功,她沒法再回陰河崖,以後她就住你家了。”
特派員交代好,轉身就走。
許言生趕緊追上去:“這不合適啊。”
“不合適你想辦法跟她溝通處理,剩下的是你麽私人問題,自己私下解決。”
瑪維圖在院子裏衝林桃酥比劃著手指頭,一直比著四根手指頭。
林桃酥眯著眼打量她,看著年紀二三十四左右,因為穿著單薄,身材極其傲人,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很大,嘴唇稍稍有些厚度,像那些歐美豔星。
“原來你就是那好看的老四啊。”男人果然就好這口。
瑪維圖不是很聽得懂林桃酥的話,就是衝著她傻笑。
等許言生送走特派員回來,看林桃酥拎著包從屋裏出來:“你哪去啊?”
“回家啊,你放心我現在有家,不用住山洞,本來咱倆就是協議結婚,現在二丫也回來了,你也領回來你喜歡的媳婦,咱們該了結的了結,找個空去民政局辦離婚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
許言生伸手去搶林桃酥的包:“你先別生氣,聽我好好解釋,當初確實是沒轍,我想逃出來隻能策反她啊。”
瑪維圖因為聰明,能理解許言生說的話,她當時想獨自霸占許言生,就幫著許言生逃跑,就在許言生準備夜裏逃走的時候,公安闖了進來,那時候他才知道陳進勇跟老炮也在村子裏。
瑪維圖作為重要人證,也跟著許言生他們到公安局去錄口供。
許言生他們是受害者,登記好就離開了,當時他也沒想到瑪維圖真的就過來賴著他。
“現在她都成叛徒了,肯定回不去村裏,我會盡快給她找個男人。”
“行,你找吧,找到再說。”
林桃酥說著繼續走,許言生不撒手,她就死拽著包,許言生再不鬆手,她就將包撇下自己走。
到門口正好碰見許大川跟曾小月回來。
許大川昨天就去找曾小月,曾小月不肯回,一直到早上許大川答應回來提分家的事,曾小月才願意回來。
看到林桃酥氣呼呼地走出來,許大川開口打招呼:“老四,上哪去?”上回因為許翠陵的事冤枉她,許大川也擔心林桃酥不理他。
林桃酥果真沒理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曾小月看著就來氣:“賤不賤,非要跟人打招呼。”
許大川正納悶林桃酥這是咋了,進院子就看見瑪維圖一直在纏著許言生,這個女人的難纏他在陰河崖見過,不怕打,不怕罵,粘的跟牛皮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