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整個主會場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鈴鐺聲響。
還沒等在場的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又見了原本作者的女說書人忽然站了起來,略顯纖細的音色中,你說書人的喉嚨當中傳出。
“什麽人?”
緊接著是難說出人的聲音。
“紅嫁靈女子在說話的時候,也站了起來。借著月光看去,那哪是紅嫁衣,明明是一件被血染紅的衣裳。在紅衣女子的腹部,還能看見不斷流動著的血水。紅衣女子的小腹部位是裂開的,有一條絲線似乎拖著一個東西,仔細瞧去,那居然是個嬰兒,一個死胎。”
“在這紅衣女子裂開的小腹部位居然掉出來了一個嬰兒,連接著紅衣女子和嬰兒兩端的,那是臍帶,還未剪斷的臍帶。女子的頭轉向了身後,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動,隻有腦袋將近地轉到了身後,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整個主會場裏響起了令人牙酸的骨頭錯位置,那道聲音極為清響。
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還沒停止,難說,書人就用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忽然說道。
“身體朝前,腦袋朝後的紅衣女子,那沒有任何眼白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從她那白皙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脖子處,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那是一條紅色的絲線。原來,紅衣女子的腦袋和身體正是用著紅色的絲線縫合在一起的。由於紅衣女子的腦袋轉動,而讓脖頸處被縫合的絲線斷裂,她的腦袋掉了下來……”
撲通……
整個主會場忽然響起了一道極為沉悶的聲響,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忽然落地而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是像石頭,磚頭這樣清脆的物品掉下發出的聲音,好像是人的身體或者某種肉類掉下來發出的聲音。
聲音沉悶。
伴隨而來的,還有剛剛響起的骨骼錯位聲。
男說出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紅衣女子那裂開的小腹,小腹處連接著的那個死胎,那隻有兩個巴掌大小的嬰兒忽然睜開了眼睛,傳來了她的哭聲……”
“嗚哇嗚哇……”
在男說書人的最後一句話落下的那一刻,剛剛站起來的女說書忽然咧開,從她的嘴巴中發出了嬰兒啼哭般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女說書人的說書技巧也極為精湛。
又見女說書人嘴巴一張一合之間發出的啼哭聲,居然和真的嬰兒一般無二,如果不是發覺聲音的來源是女說書人,在場的眾多賓客還真以為整個主會場有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女嬰。
男說書人的聲音,在女說書人啼哭停止的瞬間響了起來。
“紅衣女子的身軀倒了下去,就那麽硬邦邦,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但是紅衣女子與原本應該是死胎嬰兒連接著的臍帶,卻突然斷開,因而滾落在地。嬰兒在地上滾著哭著,滾著哭著,滾著哭著,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忽然之間,女子梳妝台的燈光熄滅……”
咕咚咕咚咕咚……
“嗚哇嗚哇……”
男說書人在重複著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在他身旁站著的女說書人就張開了嘴巴,在嘴巴一張一合間不斷發出刺耳的嬰兒啼哭聲,而且在男說書人最後幾句話越來越高昂的同時,女說書人那啼哭聲也越來越奸細,越來越高昂。
男說書人與女說書人的聲音相互映襯著,而就在這一男一女兩道高昂的聲音,不斷重複的時候,從主會場大門的位置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滾動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正在快速地從遠處靠近圓台。
聲音非常沉悶,像是一大塊正在移動著的肉。
這一連串的聲響,讓整個主會場原本就提心吊膽的眾人直接站了起來,尤其那不斷滾動,像是一塊正在活動的肥肉的東西,還經過了某幾個人的腳邊,讓這些賓客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額頭上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而就在男說書人和女說書人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男、女說書人忽然揮了揮衣袖。
這似乎要映襯男說書人剛剛說的“燈光熄滅”,在兩個說書人麵前燃燒著的十幾根蠟燭,瞬間熄滅了大半。
兩個主會場原本就幽暗的環境這下徹底地黑了下來,隻有零星的幾束火苗還在遠處亮著,亮著,亮著……
“啊……他們在動!”
突然有一個客人指著遠處的一縷火苗,他們發現那縷火苗正在慢悠悠地移動,這根火苗時上時下的移動著,但是火苗卻燃燒得越來越高,越來越旺,而且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火苗卻沒有任何要熄滅的趨勢。
火苗不斷地飄**至在場,眾多賓客的頭頂仍舊在不斷地搖曳著。
在場的賓客發現周圍有大大小小十幾處火苗,忽然升騰至高空,開始圍繞著整個主會場旋轉著,尤其是圍繞著整個圓台,慢悠悠地旋轉著,仿佛有看不見的人正在拿著火苗跳舞。
在一片漆黑當中,男說書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窗外,有一縷綠色的火苗正在不斷地移動。當這縷綠色的火苗移動到窗邊的時候,速度忽然加快,鑽入到了紅衣女子的體內。紅衣女子忽然間坐了起來,她的瞳孔當中開始燃燒著綠色的火焰,而剛剛直停停倒下去的紅衣女子卻又重新地站了起來。她站了起來,仍然是腦袋朝後,身體朝前,瞳孔之中,綠色的火焰將她的眼珠子燃燒成了灰燼,一縷縷灰色的粉末,從他的眼底深處往外滴落。”
沙沙沙……
在圓台周圍不斷移動的火苗停止了,在場的諸多賓客都能聽到火苗周圍傳來的流沙聲,就像是有一粒粒洗沙子倒入到了木桶當中的聲音一樣,隻不過這聲音持續了足足半分鍾的時間,還沒有停止。
男說書人的聲音在這流沙之中響起。
“剛剛脫離臍帶蹦跳出去的嬰兒,卻又在此時嗚咽著跑了回來,他直接鑽回了紅衣女子的體內,順著那裂開的肚子直接鑽了進去。紅衣女子原本凹陷下去的小腹忽然鼓脹,還有令人牙酸的磨牙聲響起……”
男說書人說上一段或者兩段就會停上那麽兩三秒,而在此時,整個主會場裏總會響起各種各樣令人心中發出的聲音。
由於兩個說書人麵前的燭火都已經被這兩人剛剛熄滅了,所以在場的眾人也就隻能看見在圓台周圍跳動著的火苗,這也是整個主會場亮度最為集中的區域了。
但是他們越看那跳動的火苗,越聽整個會場響起的那一道道聲音,越是感覺心跳都在發顫。
蕭承湘雙手早就已經冒汗了,此時的小魔女正緊緊地抓著蕭博才的胳膊,她的身體發抖著,甚至這小魔女已經將整個腦袋都靠在了蕭博才的胳膊上,甚至都不敢再聽周圍的聲音了。
但是周圍的聲音仍舊在不斷地響起。
在男說書人和女說書人的聲音當中,一道道驚悚的聲音傳遞在場的每一個人耳邊,讓這些人身臨其境。
其實這第三場輸並不比前兩項精彩多少,最核心的內容就是一個懷孕死去的女子,忽然之間詐屍之後的一係列動作,包括後續還有進來的幾個人與女子之間發生的互動。
故事不比前兩個精彩,但是周圍的聲音特效卻讓在場的賓客們一個個汗流浹背,這是被嚇得。
“剛剛那到底是什麽聲音?難道真的是碎肉掉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火苗為什麽會動,剛剛我看著一縷火苗,從我的臉邊經過,我都能感覺到一股溫熱感,難不成這個地方鬧鬼?”
“我的媽呀,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我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吹風,我看到我桌子上的瓜子皮都被風聲給吹動了,他就在我的麵前移動了一指長……”
“啊啊啊……我要回家,讓我走,我要回家!”
在兩個說書人以及周圍的特效聲中,整個主會場裏的人開始打哆嗦,開始叫嚷著要離開。
但是沒有人按那個暫停鍵,這第三場的說說仍舊在繼續向下延續。
甚至後麵還出現了水流聲,出現了腳踩踏碎葉的聲音,出現了粗重的喘息聲,出現了盤子掉落的清脆聲音,出現了鐵鏈晃動的聲音,出現了風吹過的聲音……
在場的有一部分人也發現了正在活動著的海宣聽書的店鋪夥計,這些人也看見了拿著水盆,拿著鐵鏈,拿著一根根細絲,拿著許多麻袋的店鋪夥計,這些人也已經猜測到了聲音,正是這些店鋪夥計通過手中的工具發出的。
但是即使如此,那一驚一乍的聲音時不時地響起,尤其想撤在毫無警覺的眾人耳邊,這更是嚇得在場的眾人一個個不斷的打擺子。
尤其在這如此幽暗的環境當中,這更是讓許多人開始疑神疑鬼地起來,總感覺背後有人站著,但是等他們回過頭之後,別說是人了,就連鬼影子都沒有。
這就讓在場的這些人背後冒汗,茶水那是一杯接一杯,但是尿意全部都被嚇退了。
嗯,還有嚇尿的。
半個時辰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一縷縷燭光不斷地亮起,與其一同亮起的,還有被店鋪夥計拿進來的燈籠。
燭光和燈籠同時在整個主會場裏亮起,這才讓諸位賓客心中的懼意退散了少許。
他們都看見了已經一片狼藉的地麵。
整個主會場的地麵上又是碎葉子,就是滿地的水漬,還有一個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麻袋,有的麻袋裏麵裝著濕棉花,有的麻袋裏麵裝著幹棉花,還有的麻袋裏麵幹脆裝著雞毛鵝毛之類的東西。
剛剛發出的沉悶聲響,就是從這些裝置各種各樣東西的麻袋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當然,許多人都望向了在圓台上還在不斷轉動著的火苗,還有一根根的細絲。
在場的這些賓客見到這一幕,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些蠟燭全部都插在了一根鐵棒上,鐵棒則是連接在半空當中的細絲上,在不遠處有幾個店鋪夥計拉動著細絲,連接在細絲上的鐵棒也就跟著拉動,他在鐵棒上的蠟燭自然也就跟著晃動。
這也多虧了這個場合夠大,涉及得也足夠巧妙,要不然絕對做不到這一步。
換成其他小一點的地方,上麵的細絲早就打結了,連接在鐵棒上的蠟燭不掉地下那才怪呢。
直到整個主會場的火光重新亮起了許久,有一小部分膽子較小的賓客這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們一個四下張望著,似乎確定了從陰間又回到了陽間,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他們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店夥計也在此時送上了熱毛巾和幹淨的新褲子,這才讓早就已經被嚇破膽的賓客感覺到好受許多。
男說書人要在此時朝著四麵八方的眾多賓客拱了拱手,這才離開了圓台,退場而去。
第一場說三國演義的柳瑞,此時又重新登台了,他並沒有重新說書,而是說著一些總結,和一些感謝的話語。
直到有不少店鋪夥計將這些達官顯貴送出了主會場,他們在穿過長廊的時候,忽然發現,在長廊兩邊,原本售賣茶水的地方擺上了許多貨架。
貨架在長廊的兩邊,一直到大門口都擺滿著貨架。
在大門到主會場的長廊左右兩邊,那是有一片空閑區域的。
在客人來到這裏之前,是售賣一些茶水點心的地方。
等到這些客人出來的時候,卻換上了貨架。
有些好奇心較重的賓客們就走到了貨架旁,發現那是一個個泥娃娃或者玩偶,還有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明信片,手辦,甚至還有之前講過的三國演義和玄幻小說的書本。
蕭承湘是跟在人群當中出來的,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貨架上放著的巴掌大小的關二爺手辦。
這是用陶瓷做的,是那種經典的綠外套,長胡須,手中拿著一把青龍偃月刀的形象。
還有拿著朱雀羽扇,穿著一身白衣青緞衣裳,宇宙胡須眺望遠方的諸葛孔明先生。
以及拿著雌雄雙劍,目光瞧向遠方的劉備。
在眾多手辦玩偶當中,還有一套名為三國殺的棋牌。
這個時代的人口都沒見過這些,但是店夥計見過,而且還被培訓過這東西的玩法,他們在私底下甚至還玩過。
所以這些夥計推銷起這些東西來,那是行雲流水,熟練萬分。
畢竟按照他們孟東家定的規矩,誰賣的東西多,誰就有提成,賣得越多,提成越多,提成越多,最後折算成的銀錢也就越多。
所以他們都在盡全力地推銷著,使出了渾身解數。
這些都是達官顯貴,還有不少名流富商。
他們這個時候自然要買一把1比1還原的木製青龍偃月刀,還要買一個繡著大橋二橋的長形抱枕,那這肯定少不了畫著第二場玄幻小說主角人物的扇子,之後肯定還要再來一件關二爺的衣服。
這個年代的人不知道什麽叫做cosplay,但是也不妨礙他們買衣服首飾。
尤其是這個時代,穿這種古裝一點也不顯得另類,所以這些達官顯貴們一個個穿著關二爺的衣服,拿著老將黃忠的木製大弓,胸口別著畫有玄幻小說主角團的胸章,腰間再別個朱雀羽扇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海宣聽書。
這些人那可謂花錢如流水,幾百兩的銀子那也就是灑灑水。
甚至還有賣第三場同款女鬼的木箱,同款女鬼的眼鏡,物質的這個年代沒有,所以沒有眼鏡框的木質眼鏡銷量最多。
一個十兩銀子,單單這木質眼鏡外加一個配送的眼鏡盒就賣了幾百個。
賓客們聽也聽了,買也買了,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討論著剛剛聽到過的三場書,一個個交頭接耳地離去了。
直到最後一個拿著怪師傅和仁王盾1比1模型,抱著三盒三國殺離去的賓客之後,海宣聽書的所有夥計又開始動了起來。
他們將貨架上的東西整理好,全部搬走了,又換上了新的東西。
也就是在他們收拾完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在左右兩邊分會場的大門也被打開了,原來聽說的那些普通百姓魚貫而出。
會場是給達官顯貴和富商名流的,左右兩邊的分會場則是給這些普通百姓的。
相較於主會場講的三國演義,男女搭配的玄幻小說,甚至最後一場主打特效的恐怖鬼故事,左右兩邊兩個分會場的表演那可就簡單上許多。
兩個分會場的說書人,那是傳統地說說,當然說的書那也不是三國演義玄幻小說,說得都是像“射雕英雄傳”,“天龍八部”,“笑傲江湖”這一類的傳統武俠小說。
當然,這一類的武俠小說在這個世界上可沒有。
而且兩個分會場的大體有點像是階梯教室,一個大台階,一個大台階的層積向上,在每一個大台階上,上麵都擺著桌椅板凳和茶水點心。
而且說書人的說說也不僅僅隻是在高台上,兩個分會場的說書人說到盡興,還會走上台階和周圍的百姓們互動,這就像是明星開演唱會一樣,一邊說著還一邊和周圍的百姓們打著招呼。
甚至還會時不時來個有獎提問,所提出的問題也是說書人臨時想到的。
所提問的內容有聽了這一段之後,百姓們當下感受的,有讓被點名提問的人說說接下來故事發展的情節,還有讓百姓們猜猜哪個是反派?哪個是好人?甚至還讓他們猜猜吃的飯花了多少錢,喝的酒又花了多少錢……
總之,兩個分會場說書人提出的問題那都是五花八門,兩個分會場說書的內容一樣,但是說書人不同所提出的問題也都不同,這又引起了兩個分會場的人在離開之後的一番激烈討論。
兩個分會場也是有三場說書。
等這三場說書結束之後,數百百姓魚貫而出,而前一波的達官貴族,富商名流在此時也都剛好離開,這就錯分離場了。
幫這些百姓們朝著通往大門的廊道前進時,卻發現在廊道左右兩邊的貨架上擺滿了新鮮玩意。
有彈珠,有卡片,還有兩個分會場,剛剛說書社所提到的主角周邊。
還有專供小孩玩的木質寶劍,在寶劍上還刻著“冰竹劍”之類字樣的文字。
這一把木製小寶劍,一個隻需要三文,而且還送一個同款筆記本。
那是用麻紙做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外皮上寫著“吸星大法”,“獨孤九劍”“降龍十八章掌”之類的字樣。
在場的百姓當中,有一小部分還都是書生,他們自然認得上麵的字,於是興衝衝地對著左右兩邊不識字的百姓介紹著,店鋪夥計也在極大的推銷著,售賣著。
各種主角手辦還有一些畫本的推出,又吸引來了不少客流。
而且今天來的百姓,不論有沒有在這裏消費,都免費送上一盞燈籠,這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燈籠,卻非常實用,每個燈籠當中的燈油都是新的,這足以持續半個時辰的燃燒。
畢竟現在已經將近十點了,外麵早就已經黑了,在這個年代又沒有路燈手電之類的東西,雖然這個時代的月亮足夠明亮,但是那也是黑燈瞎火的。
所以這些魚貫而出的百姓們,一個個手中提著白嫖來的燈籠,臉上的喜悅之情更加溢於言表。
原本還擔心夢會回去走路絆倒,現在可好,一人手中拿著一個燈籠,也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之後就是由陳大年快速地計算著今天這一天下來的開銷,不僅沒有賠,還賺了三千多兩。
你把1比1還原的青龍偃月刀就能賣一百兩銀子,這完全能抵去免費給百姓們送的蠟燭燈籠,甚至再給今天說書的人發工錢都夠了。
所以除去進購來茶水點心,包括剛剛賣出去那些人物周邊的花費,最後一天下來,賺取的贏錢足有三千五百兩。
陳大年有些肉疼得從其中取出了兩千五百銀子,將它們放在一個木箱裏,捐入了海宣公益中。
按照每賺一百兩捐五到十兩不等的比例,這明顯捐多了。
但是這是孟海的意思。
畢竟現在還在對外募捐當中,他這麽做有利於第二天激發達官顯貴們和富商名流們的捐款。
當然,在此期間,還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