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看著離去的薛衛健和薛糖芯,他想了想,兩步走到了旁邊的書桌邊,提筆就開始了半個時辰的日常創作。

他把寫好的那容折疊起來,交給一個巡禦司官吏,讓他轉交給薛衛健。

做完這一切,勢頭就漸漸轉到了頭頂。

現在距離午時還有一刻鍾左右的時間。

孟海宴請朝廷當中那些官員的時間就定在了午時,這個時候剛好是絕大多數朝廷官員下朝,並且在家裏喝了一壺茶的時間。

所以時間安排在午時方麵不耽誤早上的工作,另一方麵,更不耽誤下午的工作,這就相當於利用午休的時間宴請大夥吃飯。

孟海作為這場宴席的提出者,而且還選在這個時間點,那必定是這場宴會的焦點,也是這場宴會意義上來說地位最高的一個人。

所以他沒必要提前去那麽早。

他所選定的良緣酒樓就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旁邊不足百米的地方,他現在出門朝酒樓走去,完全不用兩分鍾的時間。

他找來了大牛和張鼎兩人,點齊了十幾個巡禦司官吏,就徑直離開了天平府總1理衙門。

在推開天平府總1理衙門大門的那一刻,他就被門外的人山人海給驚呆了。

天平府總1理衙門對整個京城的百姓來說,那就是一處刑事部門現在這一處專門用來打官司判罪惡的地方,居然圍了這麽多人!

孟海看了一眼圍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周圍的人山人海,轉來了一個官吏,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裏匯聚著如此多的人。

其實他的心裏有了猜測,但是還得要得到確切的答案。

被他抓過來詢問的官吏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身上穿著灰色的捕快服飾。

“伯爺,您不是在良緣酒樓宴請賓客嘛,這些都是提前來迎接伯爺你的。”

孟海聽到這裏,就知道自己猜測果然沒錯。

想必這些朝廷官員在下朝之後,匆匆地回去,換了身衣服就跑過來想要讚孟海麵前留個好印象。

甚至有些人連家都沒有回身上的官服都沒有換,便急匆匆地跑到了此處,目的就是為了讚孟海麵前混個臉熟。

畢竟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天下賭場案子,可涉及京城的不少官員,而且由天下賭場所射出的萬貫錢莊,陰陽鏢局……這些地方也牽扯出來了不少朝廷的官員。

所以也現在在場的這些發酒品的小官自然是竭盡所能地討好孟海,尤其是一些被罰款到快要傾家**產的人,這個時候更是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前來。

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圍著的這些官員,早就已經跑去言宣伯府不知道多少次了,也去了海宣聽書那些地方候著孟海,希望能夠等到孟海。

但孟海這段時間一直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待著,所以,對於這些官員來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這次與孟海見麵的機會,下次想要再見麵可就難了。

除了想要討好孟海看看是否能夠少發點錢,或者還有其他方麵訴求的朝廷官吏,還有一部分純屬是想拉關係的。

畢竟在場的這些官員,八九品的官吏居多,這些小官完全沒有踏入朝堂的資格。

按照大秦國的傳統,想要踏入朝堂那官職至少也要七品,甚至有些七品的官員都沒有資格踏入朝堂。

所以這些八九品的小官頂多在自己的衙門裏麵,眼巴巴地觀望著,等著上司下朝回來派遣任務。

所以有許多官吏想著借助這次機會攀上孟海這根高枝,說不定就能一飛衝天了。

孟海也知道這些官員心中的重重心思,他並沒有理會,畢竟這些八九品的小官並不是他這次的目標,或者說不是這次最主要的目標。

孟海今日的打扮也極有特點。

他的身上已經穿上了皇帝之前賞賜的麒麟耀日服,在腰間還掛著一枚八龍令,金光閃閃的另一排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閃發光極為耀眼奪目,這讓在場的不少官員一眼就看見了那閃閃發光的八龍令。

巡禦司官吏在前方開路。

這五個巡禦司官吏拿出腰間配的黑煞刀,沒有抽刀,是用刀鞘或者刀柄撥開來往的行人,或者衝上來的那些朝廷官吏。

還有幾個人巡禦司官吏則是站在孟海四周時刻保護著他。

大牛站在孟海左邊,在他的背後,背著兩柄開山大斧,這兩柄簡直要比大牛還要大的斧頭,瞬間就讓不少官員心生退意,選擇從其他的方位接近孟海。

張鼎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是在他的背後,也背著一根銀光燦燦的盤龍棍,再配合這張頂人高馬大的身形,也讓不少百姓放棄了從張鼎這邊接近孟海。

“伯爺,我們已經等了你許久了!”

“伯爺,我剛剛在路上買了點禮品,還請伯爺千萬笑納。”

“伯爺等等,我這裏有一副祖傳的字畫,希望能夠與伯爺共同品析。”

“我都快要被罰得傾家**產了,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已經在外麵欠下了不少負債,如果再還不清這罰款的話,恐怕我就要家破人亡了,還請大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過我吧!”

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大門外,因為那一陣陣的喧囂,使得整個天平府總1理衙門門口外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

孟海並沒有理會不斷湧上來的那些朝廷官員。

幸虧這些朝廷官員並不像世間百姓那一樣太過於勇往直前,這些朝廷官員還是知道點進退的,在幾個巡禦司官吏開路的時候,這些朝廷官員也能夠向左右兩邊退開一條道路,不至於讓孟海寸步難行。

孟海這還是第一回被如此多的朝廷官員如此簇擁著,隻不過此時的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一臉嚴肅,給人一種極為沉穩的感覺。

這倒不是孟海故作高深沉穩、喜怒不形於色,而是現在的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孟海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時候,能夠防衛赤羽猴這一夥人派來的殺手,那也是占著天時地利的優勢。

但是他現在離開天平府總1理衙門,前往遼源酒樓,這一路上可是有許多能夠製造殺機的地方,萬一他往前麵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出來一個朝廷官員對著他的腦袋上就是一刀,他想躲也躲不開。

隻不過孟海又希望這個時候能跳出來幾個朝廷官員對他出手。

孟海之所以要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冒著被刺殺的風險跑出來,目的還是為了引蛇出洞。

畢竟皇帝隻給他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茶經天下賭場案子,現在距離月底就隻剩下八天了,也就是說距離這件案子的截止日期就隻剩下了八天。

如果八天過後他還沒有破了此案,皇帝該如何罰他,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結果總歸不是太好。

孟海在權衡了利弊之後,決定還是鋌而走險一回。

已經在他的旁邊,還有大牛和張鼎兩人,而且他還製定了一套連環計,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出幕後之人。

孟海已經做好了雙手準備。

如果他製定的連環計並沒有徹底查清天下賭場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引出幕後黑手,那她就該跑路了,大不了帶著他現在全部的家產跑出秦國,大秦的皇帝總不可能一直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而且他的這一套連環計當中,這第一個引蛇出洞,自然是個開場。

孟海也在時刻地注意著周圍,很有可能對他的刺殺。

他的裏麵已經穿好了金絲軟甲,身上也帶了幾樣武器,一旦他遇到危險,金絲軟甲以及身上帶著的武器也能夠救他一命。

孟海又懷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刺殺的忐忑心情踏入到了良緣酒樓。

良緣酒樓是個二層的小酒樓。

隻不過由於良緣酒樓坐落於天平府總1理衙門旁邊,所以平常的時候倒是有不少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官員小吏來此處吃飯,所以這也讓良緣酒樓生意極好。

今日的良緣酒樓二樓更是已經被包場了。

孟海來到良緣酒樓之前的時候,酒樓的掌櫃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

被眾人簇擁著的孟海在掌櫃的指引之下,大踏步地走到了二樓。

他徑直走到二樓最中央的那處桌前。

由於這次要宴請的朝廷官員數量太多,所以整個二樓的十幾個桌子全部都被征用,桌子上麵已經擺好了幾樣涼菜,就等著客人到齊開宴。

孟海徑直走到了最中央的那處桌前坐了下來。

前往的官員也紛紛入場,這些官員按照官職的高低以孟海為中心開始向四周分散做來。

孟海這一桌就座了五個主事。

一個工部主事,一個刑部主事,外加兩個戶部主事和一個吏部主事。

除了這五個主事以外,還有被特殊照顧的街道司管勾,劉才。

接著還有兩個富商坐在桌子最外側,看樣子這兩個富商在所有官員當中的身份也不低,即使人家沒有權力,但是人家有錢。

孟海看著自己麵前坐著的眾人各懷鬼胎的低頭不語,他的心中也開始湧現出了各種念頭。

等到眾人落座已閉,十幾個桌子坐得滿滿當當,這容納了數百人的良緣酒樓開席了。

良緣酒樓的店夥計端上一樣樣雞鴨魚肉等香氣撲鼻的熱菜,不斷地落在十幾張桌子上,不得不說,這場宴席還是非常豐盛的。

按照官場當中的規矩,或者大秦已經約定俗成的規矩,像這樣的宴席,那必定主人先發話或者先動筷,其餘的人才能享用美食。

於是在這個時候孟海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酒杯裏的酒水隻是良緣,酒樓最普通的酒水。

孟海在經過了上一回醉仙居與鎮國大將軍和忠國公這些武將拚酒之後,對於這一小杯的酒水已經完全不感冒了。

他感覺這種小杯裝的酒一個人就能喝他個一百杯,是喝完以後還能走直線的那種。

他端起酒杯,衝著四麵八方轉了一圈,表示敬酒。

“不得不說,我還是非常激動的。沒想到這次來參與我舉辦的宴席的諸位大人居然有這麽多,我原本還想著來不了兩三個人呢,我原本還打算找幾個托,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孟海這句話說完,自然有官員,不會讓這句話掉地下,於是有個官員就見縫插針說道。

“伯爺實在是太客氣了,如果不是這酒樓太小,再來幾百個人都是有可能的。”

又有一個官員見縫插針的。

“伯爺的宴席那肯定是有不少人都想要參加的,隻不過這良緣酒樓實在是太小了,我認識的就有幾個同僚想要來這裏,但是名額實在是不夠了,整個酒樓實在是擠不下了,還好我下手速度快才能夠有幸與伯爺一見!”

孟海嘴角含笑,聽著連續吹捧自己的朝中官員,等他們聲音漸漸小了,又指了指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陳大牛和張鼎兩人說道。

“這兩人是我請來的保鏢,你們應該聽說了前段時間,有一夥殺手闖入天平府總1理衙門,企圖刺殺天下賭場的證人與我,結果被我們反殺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沒完,為了防止一些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所以我將這兩個保鏢帶上,一會他們就站在這裏,可能會影響大家的視線和吃飯的心情,還請大家千萬見諒。”

孟海如此的話語剛剛落下,就有一個官員防止話落在地上,造成無人回應的尷尬局麵,於是迫切地說道。

“伯爺太謙虛了,伯爺的命肯定比我們的都要金貴。最近京城也的確不太平,伯爺這麽做也是在情理之中。”

“伯爺說的是,有如此兩位壯漢時刻保護在伯爺身邊,想必伯爺定能高枕無憂,就算來上千八百個刺客,恐怕也不會是這兩位壯士的對手。”

“看這兩位壯士的打扮就是武林豪傑,我這裏倒是有一把祖傳的寶刀,不知伯爺或者這兩位壯漢是否需要?”

在話題漸漸快要被帶偏的時候,孟海這個時候才端起酒杯,隔空做出了一個對碰的姿勢。

在場的諸多官員也同時舉起酒杯。

孟海舉著這和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酒杯,說道:“祝各位今日吃得盡興,玩得開心。”

孟海話音落下,又將被子裏麵那還不到半口的膠水一飲而盡。

周圍的諸多官員同樣夾菜吃了起來。

熱鬧的氛圍再次回**在酒樓當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孟海端著酒杯就端起酒杯轉向了街道四管勾,劉才。

“劉管勾進來如何?是否有一些不順心的地方?家裏人可還好?”

劉才見到身穿麒麟耀日服的孟海直接找上了自己,他也是受寵若驚的,端起了酒杯。

“多謝伯爺掛懷,最近無事,家裏人也都挺好。”

孟海一副你我就好的表情,點了點頭。

“如此就好,最近工作上的事呢?上班還順利不?有人為難你不?工作上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孟海一連串的反問讓這位劉管勾受寵若驚。

於是劉才又往自己酒杯裏倒了一壺酒,端了起來,誠惶誠恐地說道。

“多謝伯爺抬愛,最近萬事順利,多謝伯爺掛環。”

孟海也適當地舉起了酒杯,與劉才相互對砰。

先開口的還是孟海。

“劉管勾,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

劉才誠惶誠恐地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孟海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講出了自己要辦的事。

“你也知道最近海宣公益那李釗來了不少的環保工人,這些人的日常事務就是打掃京城當中的衛生。隻不過他們所做的一些事情可能與劉管勾手底下的人的一些工作有些衝突,所以我這次是特地與劉管勾商議如何平衡兩者之間的衝突。”

“又或者是否能讓這些環保工人與街道司共同合作,這樣日後處理起事故來,也方便上許多。劉管勾放心,這裏麵出現的多餘開銷由我海宣公益一應承擔,不知劉管勾意下如何?”

劉才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反對的意見,就算有,他也不敢說呀。

“一切都聽博爺調遣。”

孟海點了點頭。

“這樣,過段時間我讓一個叫做陳大年的人去找你,與你共同商議這件事,你看如何?”

劉才又是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一切全憑伯爺吩咐!”

孟海聽到這裏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借助這次酒席,他也算是辦成了一件事。

不遠處的桌子旁就走來了一位朝廷的八品官員,還先敬了孟海一杯酒之後,才用一種敬仰的語氣說道。

“原來,那些環保工人都是伯爺的手筆,最近我在大街小巷看見了不少環保工人,不知這些環保工人具體從事何等工作呢?”

說話的這位官員其實是知道這些環保工人是做什麽的,他這麽說也是為了想要和孟海套近乎,或者多說幾句話。

孟海聽到這話,那也是詳細具體地把這些環保工人的日常工作說了出來。

“這也算是我開創的一種新的職業,他們與街道司的那些人的日常事務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我所招納的這些環保工人更注重地麵的幹淨衛生,還要時刻保潔。畢竟大家都喜歡生活在一個幹淨衛生的環境裏,即使有些朝廷官員出門進門都是坐轎子的,但是無意之間拉開教練看見幹淨衛生的街道,也能讓心情舒爽一些……”

“而且最近咱們秦國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寧王叛亂,後又來了一個明京郡熊虎縣的震災,這就造成了大量流離失所的百姓。這些百姓遊**在諸多郡城當中,也是一個不安定的隱患,所以我就想召集這些人,給他們一份工作,讓他們不至於在路上凍餓而死,讓他們通過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通過他們的勤奮賺取血汗錢,讓他們過上好的日子……”

孟海滔滔不絕了五分鍾的時間,這才覺得自己貌似有些話癆,這肯定是被侯順給帶偏的。

按理來說,遇到一個如此話多的人,幹巴巴地講了五分鍾的時間,換成誰都會覺得厭煩。

但是在場的這些朝廷官員一個個臉上不僅沒有厭煩之色,反而還露出了一副洗耳恭聽,饒有興趣的神色。

似乎就算孟海現在講個冷笑話,在場的這些官員也會扯著嗓子做出誇張的捧腹大笑。

孟海再說完了,最後一句閉嘴不到五秒鍾,就有一個朝廷官員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還是伯爺心地良善,我怎麽沒有想到如此解決我大秦流民的辦法?”

“還是伯爺見多識廣,伯爺既然如此照顧我大秦百姓,那我回去也要呼籲府中的人,好好對待街上的那些環保工人。”

“伯爺之前一首“賣炭翁”讓下官茅塞頓開,今天一席話又讓下官感觸頗多,伯爺不愧是我大秦的棟梁之才啊!”

“是啊是啊……”

孟海聽著如此眾多拍馬屁的話,即使在壓抑著心中的喜悅,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勾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身上還穿著官服的八品官員。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上的官服倒是整整齊齊,隻不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尤其那一雙通紅的眼睛,裏麵布滿著血絲,似乎剛剛承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他繞過了周圍那些說著吹捧話語的朝廷官員,略顯顫抖的手端著酒杯,一步步地走到了孟海麵前。

隻見他走到孟海麵前就直接跪了下來。

如此突然的一幕,讓在場的不少官員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大活人二話不說跪下來也不得不讓人想太多。

但是他並沒有給眾人太多想的時間,此人跪著,手裏端著酒杯,開口說道。

“在下是禦史台的一個小小禦史,在兩年前鬼迷心竅收了天下賭場的一些銀子。本意是給家裏的母親看病,隻不過天下賭場用這件事威脅我,後來為天下賭場做了一些事。因為家中有人生病,本身就沒有太多銀錢,現在調查天下賭場的案子又擦到了我的身上,我實在是已經沒錢交罰款了。”

“巡禦司官吏對我一逼再逼,非要讓我交罰款,否則就讓我去做那什麽環保工人。我知道我有罪,我寧願現在被拖出去砍頭,也不願意被巡禦司官吏這樣對待。我家中還有父母要養,家中還有病人以及妻兒,我也知道這件事我做得不對,但是還請伯爺能夠多通融通融,或者幹脆直接把我拖出去砍頭了,也比現在來的痛快!”

此人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目無光就從此人的身上轉移到了孟海身上。

都想看看孟海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