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別小瞧了我們百曉堂,我們百曉堂從秦國創立之初就已經存在了,雖然中間經曆了一番波折,但是能夠發展到現在,就有我們獨到的本事。搜集情報同理,朝廷可以動用官方的勢力為朝廷搜羅各種情報,無非靠的就是各種懸賞,包括機器,大家的利益之心。”
“而我們百曉堂搜集情報,靠的是長久以來的整合,靠的是我百曉堂的人脈,以及我百曉堂的情報交換。就比如說孟公子剛剛寫的那張紙,那是我百曉堂急需的一樣情報,現在或許沒有什麽用,但是幾年以後或許就有著大用。”
孟海聽到小仙這話,明白了。
朝廷搜羅各種情報除了各種懸賞帖告示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利用民間的百姓或者動用朝廷的各種勢力去四處打聽。
但是百曉堂靠的卻是情報之間的交換,與人做買賣的時候,百曉堂會給予對方他們想要的情報,而對方也必須給百曉堂相應的情報作為回報。
這回應的情報放在當下,或許沒什麽用,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後,或許就有著大用。
再加上百曉堂人脈極廣,整個秦國境內幾乎都遍布著百曉堂的情報網,雖然朝廷對百曉堂也是經常打壓,但是百曉堂在風聲緊的時候就急劇收縮,在風聲鬆的時候就快速擴張,倒也沒有太大的傷亡。
而且百曉堂的情報網主要來自於民間,就比如說這水流香,一個人員混雜之地,這情報的搜集速度那就更快了。
孟海恍然地點了點頭,正想要再說什麽,小仙卻快他一步說道。
“不過倒是讓我沒想到,公子對於是否願意與我們同門,居然回答得如此之快。在小仙看來,公子還得要經過一番思索,至少得要問小仙幾個問題,比如說與我百曉堂同盟公子需要做什麽……沒想到公子一個問題都沒有詢問,就直接同意了。”
孟海聳了聳肩。
“既然願意與百曉堂結為同盟,我相信小仙姑娘自然不會害我。而且我現在急需找到天人教的人,畢竟與你百曉堂同門,總得先要有我的活命吧。”
孟海還有一句話沒說,既然選擇了同,那百曉堂讓他做事他就有拒絕的權利,畢竟建立同門又不是簽訂生死契約,該接受的時候接受,該拒絕的時候拒絕。
小仙聽到這話,咯咯地笑了笑,她白皙的手臂再次搭到孟海的肩膀上。
“這些正事說完了,孟公子既然來到我氺流香,不妨在小仙這裏留宿一晚,自從那日分別,公子可是許久都沒有來招小仙了,小仙日日以淚洗麵,公子,請看小仙的眼睛,現在還紅著呢!”
表現在說話的時候,再次抬起了腳尖,將那一對充滿媚態的雙眸湊到孟海麵前。
孟海趕緊向後倒退,是小仙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個手臂,卻忽然用力向下一壓。
小仙瘦瘦弱弱白白嫩嫩的一個小姑娘,卻直接把孟海壓的動彈不得。
小仙的一對媚態,雙眸距離孟海眼睛也不過隻有兩指之遙。
四目相對。
孟海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臉上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火熱。
不得不說,小仙實在是太勾人了。
孟海極力的克製著,克製著,克製到現在,他有些克製不住了。
一個美豔豔的家人,在你麵前各種挑逗,換成誰能夠受得了。
就在孟海忍耐的邊緣,小仙的嘴角再次劃過一抹媚態的笑容,他輕輕向後倒退兩步,拉開了與孟海之間的距離。
“既然公子如此嫌棄小仙,那公子請便,隻是別忘了小仙。公子,小仙送送你。”
小仙的聲音仍舊甜膩膩的,他在說話的時候順手打開了插在門口的門閂。
孟海深呼一口氣,又呼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感受著略帶著滾燙的臉頰。
即使沒有照鏡子,他也知道此時的他肯定是滿臉通紅,滿頭大汗。
孟海深呼一口氣,經理不斷吐槽著小仙,一步跨出了房門。
身後穿著黃色長裙的小仙,就像是一隻黃色的小雀鳥,跟在孟海的身後,時左時右。
“小仙姑娘不必相送回去的路,我是認得的。”
孟海看著快要到了三樓的樓梯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揮手想要對小仙告別。
小仙卻執拗地搖了搖頭,雙目之中隱隱有淚花閃現,她換上了一副處處可憐又嬌滴滴的模樣,委屈地說道:“那怎麽能行呢,難不成這麽快公子就嫌棄小仙了嗎?是小仙哪裏做得不好嗎?公子告訴小仙,哪裏做得不好,小仙下次一定改正!”
孟海看著小那淒美的神態,心髒不爭氣地漏跳了半拍。
孟海極力保持著冷靜,反複地告誡自己,小仙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尤其知道小仙現在是百曉堂的一員,小仙現在所表現出的這一切那肯定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在孟海反複推脫之下,他還是被小仙送到了二樓,這瞬間引起了二樓不少人的注意。
還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孟海又被小仙送到了一樓。
這下子眾人算是反應了過來。
而整個氺流香也炸鍋了。
一個手中提著青色寶劍的俠客,悲憤地大吼道。
“那不是小仙嗎,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找他決鬥!”
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我喝道。
“放開那個姑娘,讓我來。我給你五千兩白銀,離開那個姑娘。”
當然,這些聲音來自絕大多數氺流香客人的批鬥,也不乏一些客人的祝福,比如說一個七十多歲,拿著幾本詩書的老學,就不由得長歎一聲。
“這兩人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隻可惜我女子的出身有些低,不過這也無妨,看著這兩人倒是讓老夫想起了當時與我夫人的相遇!”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傳來了感歎。
“真是羨慕死我了,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書生與青樓女子相愛的故事嗎,沒想到在我身邊居然也有如此感人的故事,海宣書鋪誠不欺我。”
不管周圍的人如何議論,孟海現在已經被小仙送到了一樓。
孟海看著周圍那些羨慕得恨不得自己以身代替孟海的眾人,歎了口氣。
也就是他剛剛歎出這口氣,在一旁穿著黃色長裙的小仙卻繞到了孟海麵前,就像是一個小妻子一樣,用手輕輕揉了揉孟海太陽穴,聲音輕柔地說道。
“公子為何歎氣?難道剛剛在我房中所談不歡嗎?”
孟海正想要說話,小仙伸出手來,輕輕地整理著孟海生前的衣襟,將衣領袖口包括腰帶整理整齊,聲音帶著甜膩膩,軟糯糯。
“瞧瞧公子這衣服都淩亂了,讓回小仙幫公子整理好衣服,再陪公子下來。”
孟海想要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四麵八方的眾人朝他投來了殺人般的目光,似乎想要將它大卸八塊,甚至連千殺萬剮都難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小仙實在是太勾人了。
孟海發現他與小仙待在一起的時候,連反應的速度都變慢了許多。
果然,與右丞相,左丞相這些硬刀子說話的時候,他遊刃有餘。
但是與小仙這種軟刀子說事情的時候,他的腦細胞就得到了血脈壓製。
“咳咳,已經把我送到一樓了,那我就先走了。”
孟海匆匆地揮了揮手,就要與小仙告別。
小仙緩緩地點了點頭,眉眼之間全是勾人的媚態。
“公子一路小心,記得常回來看看,小仙時刻等著公子,也請公子千萬不要忘了小仙。”
孟海隨意地揮了揮手,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氺流香。
他站在氺流香的大門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身後有人拍他。
孟海一個機靈,還以為小仙追了出來。
他回頭看去,卻發現是宋智。
宋智臉上真露出古怪之色,一臉驚奇的望著孟海。
宋智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啊,孟公子不愧是孟公子,可真厲害,果然是我大秦的風流才子。”
孟海眨了眨眼睛:“要我說這是被逼的,你信嗎?”
宋智幹脆地點了點頭:“我當然信,小仙那也不是簡單的姑娘,他這麽做,恐怕也是日後更好地與你見麵。”
孟海愣了一下,漸漸地走出了小仙那媚態的容顏,以及時時刻刻都能聞到的幽香。
他的大腦漸漸地冷靜。
冷靜地思考過後,他的心中有了答案。
正如宋智所說,他現在和小仙的關係更加不清不楚了,但是這不清不楚的關係卻成為了與小仙見麵的便捷理由,日後但凡想要與小仙商談瑣事,時常來到水流香那也是合情合理。
宋智笑著說道:“走吧,回去的時候你慢慢想,難道你還想站在這裏受到萬人矚目的注視嗎?”
孟海這才意識到,此時的他還站在水流香的大門口啊,此時正有成百上千道目光望著他,這些目光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各種情緒的目光混雜在一起,盯著他的背後有些冒冷汗。
孟海與宋智正想離開,卻發現氺流香門口十步之外,有一處比他們這裏還要熱鬧。
在氺流香大門的斜前方,正聚集著十幾號人。
在這十幾號人的正中央,正有一女和一男一女相互僵持,撕扯著。
孟海剛開始的時候沒打算管閑事。
但是他隨意一飄,卻發現這相互撕扯的雙方有他的一個熟人。
彩蝶。
上一次來水流香的時候,接待他的那個是女,彩蝶。
此時的彩蝶與對麵的一男一女撕扯著,彩蝶原本就瘦瘦弱弱一副發育不良的模樣,現在被撕扯著更是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都有可能被拽到地上的架勢。
在彩蝶對麵的男子二十歲出頭,身上穿著極為普通的白色書生服。
在他對麵站著,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女子,女子身上也是穿著極為普通的黑色斑點碎花裙,頭上紮著一根細長的綠寶石的簪子,也不知道那綠寶石是真是假。
彩蝶似乎與這一男一女發生了矛盾,女人拖拽著彩蝶的袖子似乎不想讓她離開,男子則是抓著彩蝶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向彩蝶腰間的香囊。
尋常地方的女子佩戴香囊,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香囊,裏麵放著各種香薰,除了好文以外還能當一個裝飾物,大多數的香囊都以粉色和紅色兩種為主,當然根據女子的喜愛,也有青色和藍色以及白色這幾種居多。
彩蝶腰間的香囊就是一個粉色香囊。
而這種香囊在向水流香這種地方,除了裝各種香料提升自己身上的香味以外,還能充當錢袋。
如果遇到好心的客戶打賞,水流香,這些地方的女子則會直接把賞錢放在香囊當中,畢竟像水流香這種地方出生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有些單薄,而且衣袖有些沒有,有些也就隻是幾層薄薄的紗布。
在這種情況下,塞在懷裏容易掉更加沒有繡在袖口的口袋,所以也就隻能放在唯一係在腰間的香囊當中。
彩蝶麵對著一男一女的撕扯,他是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彩蝶的香囊被男子奪去,男子打開香囊,從裏麵倒出二十文錢左右,除此之外,還有幾朵帶著香氣的幹枯花瓣。
男子似乎極為嫌棄,他將已經被他撕得有些脫線的香囊重新拋回給了彩蝶,在他身旁的女人怒目道。
“怎麽就這點錢,你來到這水流香,這都十幾天的時間了,你就隻有這二十錢,我看人家一晚上就能賺百八十兩,你到底行不行啊!”
彩蝶聽到女人的話,一用力掙脫了男子和女子的手,哭著撿起了地上的香囊,他看著已經脫線的香囊,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大多數都是附近幾家青樓的客人,以男子為主。
他們見到這一幕,有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就走上前。
“姑娘呀,你雖然長得皮包骨的,但是我家恰好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小侍女,要不然你去我家得了,我願意花一百兩白銀!”
此人身邊另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說話的時候,拍了拍掛在腰間的錢袋說道:“今天晚上你陪我,我這有大把大把的銀錢,你把爺伺候好了,賞錢少不了你的!”
這引起的是周圍十幾個男子的一陣哄堂大笑。
甚至還有不少人的目光望向了女子,臉上露出了**漾的神色:“她是你的女兒呀,這小姑娘長得挺水靈,就是有些幹澀,把她喂飽以後,絕對也是一個小美人,這樣我出一百五十兩銀子,你把它賣給我如何?”
女人聽到這話,雙眼一亮,但是很快他又板起了臉來。
“她不是我的女兒,隻是我的一個侄女。一百五十兩是不是有些少了,我這侄女雖然現在瘦瘦弱弱的,但是吃飽飯養肥了,絕對是未來的美人,你們看看他的骨相,應該就能知道他日後必定美豔一方,所以一百五十兩是不是少了點?”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在此一陣哄堂大笑。
從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直接伸出了兩根指頭:“既然這樣,我給你兩百兩,你看如何?”
女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激動得手都有些哆嗦。
“兩百兩?”
中年男人笑著點了點頭。
女人臉上瞬間換上亢奮之色:“好,成交!”
女人說話的時候就想要走到中年男人麵前問他要錢,哪知,剛剛還笑著臉的中年男人臉上卻忽然一板,他從懷中掏出了二十文錢,隨意辭地扔到地上。
女人見到這話一愣,臉色有些不好看:“你這是什麽意思?”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這就是我給你的二百兩呀!”
女子仔細地看了看地上的銅錢,臉色更加難看:“你這是在耍我?”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我這可沒有耍你,我給你的就是二百兩,我說這是二百兩,你看誰敢搖頭!”
中年男子在說話的時候目光望了一眼周圍,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在與中年男子目光碰撞時一個個都低下了頭,明顯是極為畏懼此人的。
而那女人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就打算撲向中年男子,憑借著已經修煉十餘年的九陰白骨爪,與中年男子來個魚死網破。
那中年男子的身後不知何時走出來了,三五個手拿棍棒的大漢,他們站在了中年男子的麵前,讓女人無法靠近分毫。
不得不說,女子實在是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又或者說女子與周圍幾個鄰居可以憑借著胡攪蠻纏的功夫拚殺出第一,但是在真正有權勢的人麵前,他胡攪蠻纏,甚至以死相逼的功夫,那就顯得極為頑劣。
中年男子招了招手,其中一個拿棍棒的漢子從懷裏拿出一份契約書,是以二百兩銀子加彩蝶賣給他的契約書。
中年男子讓女人簽字畫押。
女人自然是不肯的。
但是在周圍幾個漢子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尤其在中年,男子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兩銀子的誘導之下,那女人終於接過了契約書。
在此期間,沒有多少人去理會正蹲在地上痛哭的彩蝶。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劇。
在這個階級森嚴,權貴便是天的時代,像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像這樣的事情,尋常人也早已經見怪不怪。
女子簽字畫押,中年男子就想讓人拖走彩蝶。
孟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他的聖父之心又開始泛濫了。
作為在前世扶過老奶奶過馬路,公交車上給老幼婦如讓過位置,平時有事沒事樂於助人的三好青年,這個時候該站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與彩蝶有過一麵之緣。
孟海看見了,站在他對麵不遠處的大牛和張鼎,他朝著二人揮了揮手。
大牛和張鼎兩人擠開了圍觀的人群,大牛一把拽住正想要上前拉扯彩蝶的輕裝漢子,一用力,直接把此人甩飛了出去。
另外幾個拿棍棒的漢子見到這一幕,同時衝了上來,張牛手中盤龍棍向前一揮,那幾個漢子也被砸飛了出去。
孟海四小正方確定周圍是安全的,這才大踏步的來到彩蝶身旁。
周圍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蒙了,一個個茫然地看著孟海。
彩蝶也有些慌張地抬起了腦袋。
她一眼就認出了,給他吃過糕點和水果的孟海。
“你這是什麽意思?”
對麵的中年男子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氣急敗壞。
他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在距離壯頂和大牛兩人還有三步遠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孟海站在大牛和張鼎兩人身後,瞧著中年男子將他仔細地打量了一遍。
中年男子傲然地說:“你可知道我是誰?”
孟海搖了搖頭,問道:“你是三品或三品以上的官員?”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孟海又問:“那你現在的祖輩有三品或三品以上的官員在朝為官?”
那中年人仍然搖了搖頭,模樣更是茫然。
孟海長出了一口氣,又問道:“那你或者你家人有人是我大秦的世間名流?”
中年男子有些茫然地繼續搖頭。
孟海又問:“那你家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
這下子中年男子實在是忍不了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壞我好事,又扯出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怕我的報複嗎?”
孟海則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你剛剛也說了,家中沒有三品及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員,也不是世間名流雅士,更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那你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嗎?那我為什麽要怕你?”
中年男子倒是被說得一時語塞,隨後,他勃然大怒。
“你壞我好事。今天可是走不了……”
中年男子還沒說完,他就看見了穿著一身赤紅色赤雲服的宋智走到了孟海麵前。
宋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距離他較近的眾人還是能夠聽清的。
“他叫做周牙,京城人士。他的父親與叔叔在朝堂之上是五品官員,他自己目前也有著七品官身,隻不過都是沒有什麽實權的小官但是一家三個官員,還是有點門道的。他有兩個兄弟,其中一個兄弟在江湖上人稱混元子,也是有些本事的。另一個兄弟在一家客棧當掌櫃,倒是平平無奇……”
宋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將麵前的中年男子一家三代全部都給扒了出來,扒得那可叫一個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