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營。
營帳之中。
孟海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一陣鑼鼓聲響。
孟海大腦強製重啟了五秒鍾之後,瞬間坐起。
什麽動靜?
孟海立刻翻身而起。
等他坐起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停著這件站在營帳門口四處張望的小仙,還有著一臉睡眼的楊玥兒和薛糖芯。
嗯?
孟海看見了薛糖芯。
那是沒有戴麵紗的薛糖芯。
白皙幹淨的臉頰,美麗的雙眸還帶著未睡醒的惺忪,筆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即使臉上沒有化妝,但是她的嘴唇仍然是紅潤潤的。
還有那精致的麵容,烏黑的發絲有些散亂,遮住了小半張臉。
但是即使如此,露出的那大半張臉仍然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那是讓人心髒漏跳半拍的驚豔感。
孟海愣神了許久,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強製被人扭了過去,把他腦袋扭過去的人是小仙。
小仙可沒理會此時孟海那一副失態的模樣,他一臉凝重地望著營帳之內來來往往的秦國士兵,語氣也顯得相當凝重。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有賊人衝上山來了。看外麵這動靜,衝上山來的賊人數量應該不少。你說吧,我們該怎麽辦?是直接殺出去還是怎麽著?”
小心說話的時候抖了抖手中的寶劍,示意自己可以保護著身後幾個人殺出去,與大軍會合。
其實現在的天人教殺手也沒有殺到中軍大營,他們隻是剛剛摸入到秦軍大營,正在搜尋著刺殺的目標。
孟海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緊張,反而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模樣。
他說道。
“早就料到周國軍會來一個夜襲大營的戲,隻不過沒想到是今天。我這裏有準備,你們看過了。”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就將幾人領到了他的床前。
孟海手掌按住床頭的一個凸起部位,輕輕地將這個部位向下一壓,有一節跟易拉罐一樣的圓形把手出現。
將這圓形把手瞪出來,兩張木床向旁邊一斜……
這床下麵居然還有一層空間?
孟海這張床就像是口棺材,尋常的時候都是歲月在棺材蓋上,現在將機關打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睡到棺材裏了。
孟海用手指著木床頭頂處的一個凹陷下去的部位。
“如何打開機關剛剛你們已經看見了。躺在**之後,把這個插銷插進這個凹陷下去的部位,然後朝著右邊扭上一圈,床蓋會自動複原。待整個床蓋複原之後,裏麵的機關也會打開,如果有人強行開床,就會觸發其中機關,引來毒針。”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三女所睡的床鋪。
“薛姑娘,你和小仙一起吧。小仙她會在關鍵時候也能保護你,我和楊玥兒一起。兩個人待在這木床下,好歹有個照應,一個人的話難免有些心慌。”
薛糖芯點了點頭。
由於現在事態緊急,他也顧不上臉上的麵紗,與小仙隨意地挑選了一張床,打開了機關,鑽了進去。
孟海見到這一幕,他也和楊玥兒倘若到了如同棺材一般的床中。
將手中那盒易拉罐開口一樣的,所謂的鑰匙插入進頭頂上方的孔洞之中,朝著右邊扭了一圈,床板自動複原。
在床中的空間,左右兩邊各有兩個用來呼吸,也方便看外界的圓孔。
“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楊玥兒顯得十分緊張。
整個床中空間並不是很大,畢竟床是單人床,兩個人簇擁在一起,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孟海現在和楊玥兒兩個人的身軀,那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向下一瞟,順著那略微鬆散的領口,可以看見裏麵一片白……
楊玥兒狠狠地掐了一把孟海。
孟海趕緊扭過頭,裝作看營帳外動靜的模樣,朝著那圓孔處望了幾眼。
營帳之外,燈光閃爍。
火光與燈光映照在一起,再加上不斷攢動的人影,以及盔甲或者兵器碰撞所發出的聲音,給人的心中帶來了一種緊張之感。
孟海緊緊地攥著楊玥兒隔壁。
由於兩人貼得太近的緣故,孟海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藥香當中夾雜著淡淡的幽香,包括還有楊玥兒那散亂的發絲時不時地在他臉旁輕輕蹭過的感覺。
“咱們還是不要說話了,以防引起外界的警覺!”
孟海趁著現在房間沒人小聲說了一句,隨後他和楊玥兒躺在木床當中,那是徹底的沒聲了。
營帳之外。
天人教的殺手的確厲害。
這些人憑借著自身的武力已經衝到了整個大軍的中央地區,在這裏所以遇到的秦國士兵更多。
這些秦國士兵一個個也是勇猛至極。
尤其還有太平位的人。
太平為這次的領頭人有兩個,一個是邋遢道人,一個是刀王。
邋遢道人在這種場合之下,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更何況他有其他的任務。
所以最主要的戰力核心就交給了刀王。
刀王左手右手各拿一把大刀,已經與五六個天人教殺手打的不分高下,他一人就與五六個天人教殺手戰在了一起。
大牛和張頂這兩人也被數十名天人教的殺手圍困著,這兩人原本是想去孟海的營帳瞧一瞧的,但是奈何殺手太多,他們倆根本沒有抽身的餘地。
大牛拿出了兩柄加重加大號的開山斧,一殺起來,那就是一片血紅。
相較大牛憑借著蠻力一陣衝撞,張頂就顯得有分寸許多,他手中盤龍棍舞得虎虎生風,銀白色的盤龍棍在火光的映襯之下散發著粼粼的光芒,配合著張頂那大開大合的八核棍法,一時之間也沒有幾個天人教的殺手能夠當這兩人組成的莽撞打法給擊破。
侯順手中拿著一根蛇矛,也從自己的營帳當中殺了出來,他身上的盔甲已經穿戴整齊,身旁的十幾個輕微簇擁著,拿著蛇矛挑翻兩三個天人叫殺手的侯順,拚命的擊殺著賊寇。
胡千軍和胡萬馬兩人手中一人拿著兩把九環刀,這兩人也是猛將,被十幾個天人教殺手圍殺者也絲毫不顯慌亂,反而還能抽空斬殺兩三個天人教殺手。
小將軍胡來手中更是握著一把雁翎刀,左手上還舉著一個圓形盾牌,一邊拚殺著,一邊整理著隊伍組成陣型,對天人叫殺手,發動著進攻。
唐刀客的手中握著掉刀,隻不過相較於一直在與殺手拚殺的其餘幾人,他最主要的作用是在整理著隊伍。
其他幾個人一見有賊兵來了,那就立刻殺紅了眼,也隻有唐刀客開始整頓隊伍,整頓隊形,調動那些慌亂之中,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士兵組成進攻陣型,逐漸的對天人教殺手進行著有效的拚殺。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山下湧現出了兩萬多敵軍。
這兩萬餘敵軍身上,隻是穿著最普通的皮甲,但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利器,這群人從山腳下直接飛撲了上來。
他們遇到諸多木頭人的時候,最先反應就是將這些木頭人全部推倒或者撂翻,這些人可沒有天生那麽好的素質,一衝一撞之下,倒是讓不少木頭人的頭顱掉落在地,從他們的脖頸處流出了那白色的煙霧。
也不是所有的木頭人脖頸處都有白色的煙霧,但即使如此,過木頭人的時候就有數百人被迷藥給迷倒了。
後麵數萬人以為中了什麽埋伏,可不管前麵的人是被暗器所傷還是其他原因,那是一股腦的向前踩踏而去。
正在指揮士兵作戰的唐刀客發現了山腳下的動靜,他手中提著掉刀,親自帶領著召集而來的大小頭領,朝著正在往半山腰進攻的兩萬敵軍拚上而去。
在軍營附近可是挖了不少的戰壕。
這些壕溝此時就派上了用場。
在這一路上,還有秦軍布置的不少陷阱,包括還有像鐵柵欄,鐵蒺藜之類的器具。
再加上兩萬名君子時並未徹底的衝到秦軍之前,所以秦軍還能夠憑借著弓弩射殺一波敵軍。
雖然敵軍手中也有弓弩,但是論劍術,他們可無法與訓練有素的秦國士兵相比。
秦國士兵萬箭齊發之下,兩三箭便能夠收割一個敵軍的性命,而敵軍五六箭才能又偏又歪地射中秦軍。
唐刀客對於衝上來的這波敵軍,立刻就有了判斷。
他們絕對不是周國軍。
從刀客知道這次占領千山郡的敵軍當中,有五萬是屬於秦軍,有兩萬是屬於山匪或者土匪之類的雜牌軍,還有數千人來自天人教。
現在這衝殺而來的兩萬餘人,應該就是山匪和土匪組合而成的雜牌軍,怪不得進攻如此無章法,隻知道向前猛衝。
隻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唐刀客盯著正在比著射箭靶子的雙方陣營,命中已經有了,排兵布陣的主意,他甚至已經預料到了這場戰鬥勝利者絕對會屬於自己這一方。
唐刀客不斷的下達著軍令。
等到這兩萬人距離秦軍近了,唐刀客指揮一隊人馬從左翼包抄一隊人馬從右翼包抄,還有一隊人馬悄悄地繞到敵軍身後。
這樣就能形成一個圓形,將中央的敵軍逐漸殺死。
唐刀客正在這邊沉著,冷靜的指揮著戰鬥,他手拿著掉刀目視著秦軍與敵軍白刃相接的場麵,正在冷靜的排兵布陣之時,目光忽然瞅見了一道人影,然後他的腦門子上就流下了冷汗。
他看見了熊孩子趙宣。
這位大秦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知道從何找來了一柄梅花槍,不得不說,太子殿下的確是從小受到爺爺一輩和父親一輩的諄諄教導,包括還有太子太傅的認真教學。
趙宣將手中的梅花槍舞得虎虎生風。
此時的熊孩子正在與數十個敵匪交戰。
趙宣身旁有五六個秦兵,保護著熊孩子的後方。
趙宣現在就隻用顧及前方的敵軍。
他身上穿著那身熟悉的金盔金甲,完全是人群當中的活靶子,但是熊孩子絲毫不畏懼,手中的梅花槍或點,或撩,或壓,或戳,有的時候還能在半空當中畫一道流星雨。
雖說太子殿下的武藝和那些江湖當中的二流高手無法相比,但是與麵前這些雜牌山匪相比,那還是綽綽有餘。
梅花槍所過之處,一條活口也沒有。
趙宣殺的興起,身後不知何時圍上來了十幾個秦軍。
趙宣就帶著這十幾個人,直接殺到了敵軍數百人的隊伍當中。
這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唐刀客在一旁見到這一幕,腦門子上卻流著冷汗。
那可是太子殿下。
別在太子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他回去即使是掉了腦袋,那也無法贖罪。
唐刀客當下就將指揮作戰的任務交給了身旁的一個親信,他手中提著吊刀,帶著數百秦軍親自前去救駕。
趙宣看見來的人是唐刀客咧嘴一笑,熊孩子臉上沾著血,身上金色的盔甲上也沾著血,這一笑倒是讓他顯得有些恐怖,但是那聲音仍舊帶著些傲氣與狂放。
“原來是唐將軍,唐將軍來得好,今天咱們就殺他個不醉不休!”
唐刀可聽到這話,滿臉滿頭滿身的無語,還殺他個不醉不休!
太子殿下還是太年輕,太莽撞了。
掉刀那也是一把長刀,梅花槍那是個長槍。
兩種武器都占著長的優勢,再加上身後數百,秦軍將兩人的後方守護得嚴嚴實實,這倒是讓熊孩子過了一把癮。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天光漸亮。
兩萬敵軍最後被殺到了,隻有不到百餘人投降。
天人教的殺手也留下了數千屍體,剩下的人逃走了。
畢竟天人教的殺手要比尋常的官兵厲害許多,數千天教殺手,硬生生的在秦軍包圍當中撕開了一道口子裏去,秦軍見到這一幕也是無能為力。
直到天光徹底亮了起來,這場深夜突襲,這才告一段落。
之後便是統計傷亡為傷軍,療傷等諸多事情。
秦軍的主要骨幹成員碰頭。
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軍的這些骨幹成員一個個渾身帶血,這些血都是來自敵軍。
秦軍的骨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說不出的神情,他們似乎是漏掉了一個人,但是看了許久,似乎都沒有想起漏掉的那個人是誰。
直到看見渾身浴血的大牛和張頂,兩個人一人提著開山斧,一人提著盤龍棍走過來,在場的眾人,這才意識到少了個誰。
孟海。
這位孟參軍去了哪裏?
趙宣大喊一聲:“不好!”
緊接著,一大群人急匆匆地朝著孟海的營帳跑了過去。
幾個人闖進了孟海的營帳。
他們看見了,明顯被人翻過的淩亂營帳,趙宣當下就悲呼一聲。
“老孟呐!你死得好慘呐!你死得好慘啊……”
趙宣最後一句,帶著戲腔的長音掙脫到一半,他們就看見不遠處的一張床,忽然發生了響動。
緊接著那張床往旁邊一斜。床板直接斜落到地麵。
一道人影直挺挺地,從床中坐了起來。
是孟海。
是臉上被睡得有一道壓痕的孟海。
這也沒辦法,畢竟床中間的那片區域四周可都是木板,又沒有枕頭,被褥等東西。
孟海也是躺到了床裏麵,這才意識到應該拿個枕頭進來的,但當時營帳外已經開始拚殺了起來,他可不敢這個時候出去,所以隻能側著臉在床裏麵,不知道躺了多久,造成臉上被壓出了好幾道印子。
趙宣見到直接從床裏麵坐起來的孟海,雙眼一興衝衝的跑了過去,一邊跑著一邊說著。
“老孟,你怎麽躺在棺材裏了?原來你以前都睡在棺材上麵呀,咦,你棺材裏麵還有個人?”
眾人看見了一臉通紅的從棺材當中坐起來的楊玥兒。
進來尋找孟海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地退出了營帳。
孟海將楊玥兒從床中給拉了起來,對麵的小仙和薛糖芯我從床中間爬了出來。
確定幾人沒有問題之後,孟海這才讓幾人收拾一下行裝,他則是率先踏出了營帳。
腳步踏出營帳,他聞到了空氣當中飄出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地上隨處可見的血水痕跡。
侯順一把摟過了孟海,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血是不是會沾到孟海身上,他哈哈大笑地開啟了話嘮模式。
“我說孟兄弟,剛剛怎麽沒動靜呢,原來早就選好了躲藏之處。不過孟兄弟,你到底是從何而來的靈感,居然把床設計得跟棺材一樣,關鍵時候還能躲進床裏藏身。回頭我也讓我老爹給我設計一個。不得不說,孟兄弟,你這保命的手段還真是到位。”
“孟兄弟,我給你說你可不知道,剛剛天人教殺手那群凶神惡煞的模樣,當時我就麵對著數十個天人教的殺手,我一回手中利器,殺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胡千軍和胡萬馬兩人手中也是拿著九環刀撐在地上,喘著氣,但是這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極為舒坦的模樣。
拿著雁翎刀的小將軍胡來也是笑意盈盈的聽著正說著廢話的侯順,就連熊孩子趙宣也是一抖手中梅花槍,炫耀著自己剛剛的戰績。
直到已經統計好傷亡的唐刀客歸來,場麵這才顯得有些壓抑。
“這一次死兩百三十五個兄弟餘兄弟,傷五千餘兄弟。”
唐刀客所謂的5000餘名秦國士兵受傷,是指那種受重傷一時之間沒有作戰能力的秦軍,輕傷那更是不計其數。
氛圍在壓抑了幾秒鍾之後,有兩個秦國士兵押著一個投降的敵軍走了過來。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也就20歲出頭。
是他已經被嚇壞了,而且身上還有不少鞭痕刀痕,應該是剛剛用了一些刑具,才讓他說出實情。
此人來到這裏,就直接跪了下來,也不用旁人問,一臉驚恐,似乎擔心在受到刑具就將所有的實情全部招了出來。
這次周國的確派出的是兩萬山匪組成的軍隊,還有數千餘天人教殺手。
原本的計劃是讓天人教的殺手先闖入秦國大營,多殺一些秦國的將領,等到被發現之後點燃信號彈。
信號彈一共有兩種,一種是紅的,一種是綠的。
如果事情進展順利,那就點燃綠的信號彈,在山腳下除了兩萬山匪以外,還有三萬餘周國士兵。
如果事情進展得不順利,那就點燃紅色的信號彈,到時候隻有山下的兩萬山水衝上來。
這敵軍的小夥也是在與秦軍拚殺之中才知道這些事的,任務進展的不順利才讓這兩萬山匪衝上山當替死鬼,如果事先讓這些山匪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配合。
而且關鍵的是,在這兩萬山匪營中,還有數百人是來自千山郡那些投降的秦國官兵,還有數百在千山郡鬧事,不服從周國管理的秦國百姓。
秦國官兵,秦國百姓。
剛剛殺紅了眼,而且這些人身上穿著的衣衫都隻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衫,再加上之前還是深夜,誰能分得清哪些是投降的秦國官兵,哪些是不服從周國的秦國百姓。
當這小夥說出這件事之後,在場的眾人拳頭猛然間握緊。
他們剛剛殺了無辜。
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敵軍的小夥也就知道這些,當小夥招認完這些之後,也就被秦軍拉了下去看押。
現場的氛圍顯得更加壓抑了。
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之中,刀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你們看見邋遢道人了嗎?”
刀王一見到眾人,就有些心急地問道。
侯順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趙宣麵色古怪地說道:“那道人神通廣大,尤其是逃跑手段更是一流。他應該不會出事吧,肯定是找個沒人的角落躲著去了,等見到我們這裏仗打完了,過段時間應該也就回來了。”
在場的眾人對於邋遢道人那超凡脫俗的逃跑速度都是有著清晰的認知,即使是大秦數一數二的高手,真要和邋遢道人比起速度到底誰速度更快,那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他們並不擔心邋遢道人出世。
而孟海聽到刀王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邋遢道人啊……”
“我給拉他到人一個小小的任務,他現在應該已經進了千山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