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尋常百姓一場風寒可能就會要了命。

但是作為高官皇族,他們自然能夠得到極好的醫療環境,所以即使染上風寒,隻要不是太過於嚴重,過上個把月就能夠生龍活虎,健康如初。

所以皇帝生了重病,即使身上有舊傷,再加上新添的風寒,看上去相當嚴重,但是以皇宮禦醫的那些水平,想要治好皇帝,應該不是問題吧?

孟海想到這裏,又想起以前在某本書裏麵看到的一個段子:皇帝要想自殺,自己在皇宮找個湖跳下去。皇帝要想被他殺,直接叫個禦醫來。

孟海並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禦醫是不是像他前世在段子裏麵看到的那樣不靠譜,但是這畢竟是皇家的事,而且楊玥兒剛剛也說了,皇帝雖然有病,但是氣色不錯。

孟海問道:“你能看出來,皇帝按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多久能夠痊愈嗎?”

楊玥兒揉了揉小腦袋,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才說道:“最少兩個月,現在是秋天,晝夜溫差極大。而且前幾天我在醫館,有不少人都出現了頭疼,咳嗽,流涕等症狀。這是這種疾病多發之際,皇帝在這個時間段養病,恐怕痊愈的可能性不大,隻能夠恢複到原先的七成。要想徹底痊愈,恐怕得要六七個月的時間。”

楊玥兒也知道自家夫君不懂那些草藥,也不懂藥理,所以他用最通俗的話直白地回答了問題。

孟海聽到楊玥兒的回複也是有些詫異。

六七個月?

這麽長時間?

他前世發燒感冒最多一周也就能養好,如果發燒到第三天,仍然處於高燒的狀態,那就直接去醫院打個針,第四天就能夠降溫,第五天差不多就能夠恢複如初了。

孟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有心想要學前世看過的小說主人公那樣發現青黴素,創造出能夠針對感冒發燒的特效藥,但是他完全不懂這些,他現在唯一一點的藥理知識,恐怕也就是頭孢和酒不能一起用。

但這個時代也沒有頭孢呀!

孟海在這裏,天馬行空地思索著各種各樣事情的時候,皇帝那邊早就已經走遠了。

楊玥兒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變幻莫測的神情,還以為自家夫君是在思考著國家大事,所以他不敢打擾,隻得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直到憂國憂民的孟大人回憶,前世看過的關於“頭孢就酒越喝越有”的段子之後,他這才如夢方醒,抬起頭看向了正睜著大眼睛瞧著他的楊玥兒。

孟海抬起手來揉了揉楊玥兒的頭發,將那整整齊齊的發絲全都揉亂,孟海這才心滿意足地背著雙手回到了府中,留下了一臉懵加憤憤不平的楊玥兒。

趙琦緣上次是去瀚海學堂找孟海的,當時孟遠生和趙芳秀兩人都在。

當時的皇帝與孟海就在商量著應對周國的大事。

雖然這夫妻倆不知道皇帝這次來找自己兒子做什麽,但是自己兒子是幹大事的人,皇帝來找自己的兒子那絕對是為了大事,這件事情很大很重要,所以夫妻倆並沒有詢問孟海。

時間一晃而過。

又是過了兩天的時間。

距離孟海和楊玥兒大婚已經過去了三天,這是第三天的清晨。

孟海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

他隻好乖乖地正常起身,順手拍了拍楊玥兒水嫩白皙的香肩,推出他該起床了。

楊玥兒抬了抬眼皮,有些困頓地瞪了一眼孟海,側過身,閉上眼睛,還想再睡一覺,然後他就意識到了什麽瞬間坐了起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之時,楊玥兒大喝一聲,趕緊將周圍的被子卷到自己身前,擋住了兩人昨晚旖旎過的痕跡,身軀。

楊玥兒嬌聲說道:“你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孟海聳了聳肩:“換唄,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沒見過!”

孟海說完,便正大光明地開始穿起了衣服,然後他就被自家夫人一腳踹出了房門。

孟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臉上露出了癡漢的笑容,接著就吩咐管家老李準備套車。

在這個時代,女方嫁入男方三天之後,是得要回娘家一趟的,這個時代稱呼其為“歸寧”,俗稱回門。

孟海來到自家庫房,隨便挑了幾件禮物,讓管家老李塞進馬車之中。

孟海和楊玥兒大婚之日,可是來了不少達官顯貴,他們送的禮物自然是輕不了,孟海隨意挑兩樣就價值數百兩白銀。

管家老李還是相當稱職的,他備好了馬車之後,又挑選了二十名侍衛,充當門麵。

孟海這個時候也把他這位侯爺的儀仗隊給拿了出來。

孟海和楊玥兒兩人坐在馬車之中,伴隨著管家老李輕輕地揮動馬繩,馬車緩緩地向前駛去。

楊家。

楊竹瀝和湯蓉兩人今天並沒有去醫館,或許這兩人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女兒回門的日子,所以這兩人一大早就到市街上采買了不少酒肉。

孟海人家畢竟是個大官,總不好拿家中的辣白菜招待客人吧。

楊竹瀝也買了幾隻燒雞燒鴨,尤其還整了半隻羊腿,加工過後,放在了廚房之中。

孟海和楊玥兒兩人在接近午時的時候才來到楊家。

楊玥兒剛剛下馬車就看見守在房門口的父母。

“爹,娘!”

楊玥兒大叫了一聲,便朝著自己父母衝了過去。

她很少與父母分別這麽多天,上次與父母分別這麽多日子,還是與薛糖芯兩人密謀去歸文郡幫孟海。

楊竹瀝和湯蓉見到飛撲過來的女兒,這兩人也是滿含熱淚地撲了上去,一前一後就抱住了自家女兒,大哭出聲。

孟海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孟海吩咐著管家老李抬下來了不少禮物,他將這些禮物依次排好,送入了楊家之中,帶著還將禮物清單放在了第一件禮物的最上方。

楊竹瀝和湯蓉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著表情,這才來見自己的女婿。

楊竹瀝和湯蓉兩人將孟海引進房中,接著就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楊竹瀝和湯蓉兩人又是拉著自己的閨女東扯扯西嘮嘮,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接近了傍晚。

這兩口子又在楊家混了頓晚飯。

到天光已經漸黑了,兩人這才上了馬車。

孟海臨走之時,笑著說道:“伯父,伯母如果有空可以直接來府中看玥兒,如果你們嫌麻煩,可以找人向我侯府傳封信,到時候我會派人用馬車接二老去府中的,或者也可以讓玥兒看你們,畢竟咱們兩家距離得並不遠。”

一個住在南城,一個住在北城。

這怎麽可能不遠!

但是這對於有著馬車的曼大人來說,的確不遠。

楊竹瀝和湯蓉聽到這話,眼淚又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終歸是要分別的。

楊竹瀝和湯蓉兩人站在家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家閨女坐的馬車逐漸遠去,這夫妻倆歎了一口氣,最終也隻能悵然回家。

馬車朝著南城的方向駛去。

馬車的速度並不快,兩人並不著急回家,所以也就任由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前駛去。

楊玥兒坐在馬車之中,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以後就不能天天和父母見麵了。”

孟海聽懂這句話,腦門子上出現一頭的問號:“咋了,聽你這意思,難道以後都不去醫館了?”

楊玥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孟海說的是什麽。

濟民醫館畢竟是楊家祖傳下來的醫館。

難不成楊玥兒跟了自己之後,這個上班的地方都沒了?

楊玥兒反應了許久,這才說道:“我嫁給了你,當然是要跟著你在家相夫教子呀,我還去醫館做什麽?”

孟海又眨了眨眼睛,然後好奇地問道:“所以說你還想不想再去醫館裏麵幹活?”

楊玥兒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當然想了,自打我記事起,就是在醫館當中長大的,對於醫館當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尤其醫館裏麵還有一個柱子,上麵還有我小時候量身高時的刻痕,我記得當時好像這麽高,我父親就拿刻刀在柱子上麵刻了一個痕跡,然後每隔一兩個月都得要劃上一道痕跡,一直到兩三年前。”

楊玥兒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比畫起了自己的身高,他她的雙眼之中,盡是不舍之色。

孟海聽到這話,露出了笑容:“那行呀,既然你喜歡在那裏幹活,你就繼續在那裏待著唄!”

楊玥兒又是愣了半晌,一時之間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孟海這話是何意?

孟海刪除顯著手又握上了楊玥兒那白皙皙粉嫩嫩的小手,一邊摸著手背,一邊摸著手心,嘴裏嘟囔著。

“瞧瞧夫人這白皙粉嫩的小手……”

孟海後麵的話還沒說,就直接被楊玥兒以粉拳警告,粉色的小圈圈捶打著孟海的肩膀,孟海這才說起了正事。

“濟民醫館已經是你們楊家的心血,而且你也很喜歡那個地方,尤其你醫術了得又能治病救人。這既然是你喜歡做的事情,又是你想做的事情,我自然無條件地支持你。你和我相處了這麽久,也知道我這裏沒有太多的規矩,隻要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當然,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行。除此之外,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支持你的。”

楊玥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眼圈有些泛紅。

孟海輕輕地拍了拍楊玥兒的小腦袋瓜,柔聲說道:“畢竟你也不是我們家的花瓶,如果真讓你一直在我府中待著,恐怕你也會悶出病來。與其這樣,倒不如經常去醫院管閑暇之時,也好解救大秦的百姓,遠離病魔。說起來,這還是功德一件。咱家也有馬車,到時候我給你專門打造一輛小馬車,你以後上班的時候就座那輛馬車,也算是有了你的專屬寶馬……”

楊玥兒雖然對孟海畫中的幾句詞沒聽懂,但是他仍然感動得一塌糊塗。

楊玥兒一把挽住孟海的肩膀,小小的腦袋就貼在了孟海懷中。

孟海不時伸出鹹豬手,狠狠的捏了捏楊玥兒粉嫩嫩的小臉蛋,嘴角又是勾起了笑容。

孟海打算提及,既然感動,那今天晚上要不要……

就在這時……

嘩啦啦……

馬車忽然一陣劇烈地抖動。

孟海一皺眉。

剛剛還緩速行駛的馬車,瞬間停了下來,孟海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急刹本能地產生了警惕。

按理來說,大秦市麵上的百姓見到有馬車靠近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避讓,畢竟這已經成為這個時代尋常百姓的習慣。

馬車為何會突然停頓?

孟海先開了車簾,正在好奇之時,管家老李說道:“家主,前麵有輛單車翻!”

在管家老李說這話的時候,孟海也已經掀開了馬車旁邊的車輪,看向了馬車前方。

在馬車前麵停著一輛獨輪車。

這輛獨輪車裏麵應該是裝著磚頭碎石的,想必這是要搭建房屋,或者建造一些其他屋舍之類的東西所用。

可能是車滑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使得這輛獨輪車翻了。

獨輪車不僅翻了,還撞到了不遠處的兩個行人,那兩個行人之中的一人大腿直接被從獨輪車裏麵掉出的木頭給壓折了,那人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所幸的是距離不遠處就有一家醫館。

從醫館裏麵已經湧出了幾道人影,將受傷的兩人抬進了醫館之中。

但是獨輪車,已經從獨輪車當中傾瀉而出的石料與木料,卻已經將麵前的道路給堵住了,看這樣子,至少在短時間之內無法清理幹淨。

孟海雖然不著急回家,但是也不能在這裏等他收拾個半個小時再走吧。

孟海皺了皺眉,看向了管家老李:“這還有沒有其他回府的方向?”

管家老李跳下馬車,四處打量了一下,走到馬車簾下回道。

“家主,這裏的確有一條道,但是這條道有些偏僻。要麽就從上一條街的街角處返回,隻不過那樣中間又得走大約半刻鍾的時間。從左邊這條路也能繞回,但是還得要繞一大圈,中間至少要增加半個時辰的路程。所以最快的回府的方向也就隻有右上方那條小道,但是那條小道太過於荒涼,再加上路段太過於顛簸,恐怕……”

孟海想了想,看了看自己馬車周圍。

大牛和張頂兩人坐在馬車車欄的左右兩邊,除此之外,馬車周圍還有20餘官兵。

再加上路上還有不少巡邏的官差。

想必這個陣容應該不會有人不開眼吧。

孟海由於被人刺殺怕了,所以他這個時候本能地警惕了起來。

“如果不著急回家的話,咱們還是繞遠道?”

孟海回頭看向了楊玥兒。

繞遠道雖然耗費時間,但是走的都是大路,條條大路上都是有官兵和官差巡邏的,就算遇到了不開眼的人,這些官差和官兵也能夠及時出手拿下他們。

楊玥兒還沒說話,管家老李校長:“家主,那邊的道雖然偏僻,但並不長,也就是三四百步左右的距離。正好這邊有20餘官兵,可以讓三五人先去那邊偵查一下。”

孟海想想也是。

你見他這段時間可沒有招惹旁人,應該也不會有人不開眼刺殺他。

於是他就按管家老李的提議,先派出三五人去右上角的小道偵察地形。

派出去偵察地形的官兵很快就回來了,也就是三四分鍾的事,這些官兵當中推出了一人匯報。

“管家,孟大人。我與身旁這幾個弟兄已經去那邊探查過了。雖說地形有些泥濘,馬車恐有些顛簸,但是周圍兩側卻沒什麽人,而且周圍都是低矮的房屋,也不會有弓弩手之類的。”

孟海聽到官兵的回複,點了點頭。

又看了看前方那傾斜翻倒的獨輪車。

獨輪車的主人仍然在一邊陪醉著,一邊收拾著東西,但是由於地上的碎石和斷木都是極為碎小的,所以收拾起來也很麻煩。

所以孟海隻得將馬車向右邊掉頭,走入了那條小道。

說是小道,倒不如說是一條窄巷子。

這條巷子左右兩邊也就是七八步左右的距離,一輛馬車勉勉強強能夠通過。

孟海身旁帶著的20餘官兵有十餘人走在前方,五六人跟在後方,剩下的人全部上了左右,兩邊小巷子的牆頭開始戒備。

前後左右將中間的馬車包圍在其中。

就算有人突襲這個角度,恐怕也很難突襲成功。

孟海見到這一幕也放心了不少。

把車向前行駛了數百步的距離。

別說,這邊的土地的確太過於泥濘,孟海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顛得不是自己的了。

馬車又向前行駛了十幾步的距離。

周圍一切都很正常。

我向前駛出了十幾步的距離,仍然很正常。

眼看再向前走出20幾步的距離,就能使出這條小巷子了。

孟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這是被刺殺過後的後遺症,一切全都是自己多想。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就見小巷子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五六個黑衣人。

孟海所帶的20餘侍衛瞬間從腰間抽出了佩刀。

這些人肯定不是好人。

好人誰會在青天白日之下還戴著黑色麵巾,身穿著黑衣。

企業中已經有七八人取出了隨身所攜帶的盾牌,這是為了防止對方的弓箭。

五六個黑衣人?

站在車隊最前方的20餘官兵鬆了口氣,如果對麵真的隻有五六人那倒好對付,尤其這裏可是大秦京城,隻要殺出這條小巷子到外麵隨便高呼一聲“有刺客”,便能引來不少官兵,到時候這些黑衣人隻能乖乖伏法關。

所以隻要不是腦子抽了這些黑衣人,絕對不敢殺過來。

孟海知道這個道理。

此時的他已經掀開了側邊的馬車車簾,看向了前方,他心中本能一緊。

有些黑衣人看樣子不是莽夫,隻要不是莽夫,又不會單憑五六人直接朝他衝過來,以命相搏的刺殺。

孟海我看了看四周。

除了他前麵有黑衣人之外,身後的官兵並沒有遇到敵人,走在左右兩邊巷子上方牆上的官兵也沒有遇到敵人……

難不成那五六個黑衣人是有備而來?

孟海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就見五六個黑衣人當中,有三個取出了弩箭。

這種弩箭都是連發的,扣動扳機可以連續點射出五支弩箭。

三個黑衣人在取出弩箭之後,就是一頓地猛射。

孟海馬車前的七八人同時取出了盾牌,這些盾牌都是小型盾牌,但這七八名官兵還是以極快的速度組成了防禦陣型,擋在了馬車之前。

孟海馬車也是加裝過的,自從他經常遇到刺殺之後,就花費巨資讓人在他的馬車周圍加了許多鐵片,就是為了防止弩箭之類的東西射穿馬車。

在這些鐵片的防護之下,黑衣人的這些普通弩箭自然無法對馬車以及舉著盾牌的官兵造成半點傷害。

是剩下的兩三個黑衣人就從懷裏掏出了飛抓,每個人左手右手各拿一個飛抓,直接拋向了馬車。

一人距離馬車也就是十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再加上拋飛抓的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看上去都十分高大魁梧,所以這些飛抓輕而易舉的就抓上了馬車的車沿車籃之類的地方。

也不知道古人對這些飛抓是怎麽設計的,隻要抓上固定的位置,那像手爪一樣的鋼爪就會死死地抓住被抓住的東西,想要取下,得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至少交戰當中的被攻擊者是做不到。

黑衣人見到這一幕,那幾個拋出飛抓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猛地用力一拽,似乎想要將馬車車頂掀翻,車架拆骨折。

但是孟海的馬車那可是特殊打造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刺客的刺殺,堅固程度要遠超尋常馬車。

即使這些黑衣人拋出飛抓鉤中的部位是馬車最為薄弱的幾個地方,但是仍然無法將馬車拽得車木分離。

黑衣人見到這一幕,他們似乎早有準備,一人從懷中取出個掛鉤,掛在了飛抓的末端。

就相當於將原本的飛抓加長了。

接著加長的鐵鏈鏡頭也有個掛鉤,他們將這個掛鉤直接拋向了小巷子的旁邊。

隨後就傳來了一聲牛吼……

這些黑衣人居然找來一頭牛拉力。

孟海立刻意識到情形不對,也有幾個官兵上前揮舞著刀劍,想要砍斷飛爪,甚至想要解開飛抓,但是倉皇之中,尤其兩邊狩獵的過程當中是飛抓越抓越緊。

遠處飛抓的盡頭勾著一隻不知道是瘋還是癲的牛,牛的力氣要遠比尋常人大上數倍。

飛抓連接著的馬車和牛,使得馬車一點點的朝著黑衣人靠近。

這也使得整個馬車的整體車架開始出現了極為刺耳的“吱呀吱呀”聲。

周圍的官兵反應也是極為迅速的,除去拿著盾牌格擋隨時都有可能放冷箭的官兵,還有幾個官兵已經上到馬車上,想要將車中的孟海幾人拖出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