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嶽父,您這邊有沒有能夠讓人假死的藥物呀?”

楊竹瀝聽到孟海這話,愣了一下,反問道:“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孟海這麽問也是想起了以前在電影電視劇裏麵看過的橋段,主角為了救自己心愛的人,或者設下奇謀,就會找來一個能夠讓人假死的小藥丸,來實現自己的謀劃。

或者就是用銀針紮住那個地方,然後必須在幾個時辰之內,將這根銀針拔出來,要麽那個人必死無疑。

既然在電影,電視劇裏麵有這種橋段,那在現實生活中有這種事情嗎?

孟海說道:“最近遇到了一件事,所以想問一問。”

楊竹瀝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據我所知,的確有三種辦法可以做到。第一種就是賢婿剛剛說的,服用特定的藥物。第二種,是用銀針刺入特定的穴位。第三種就是剛剛遇到的,因為病症或者溺水等原因出現短暫假死的狀況。”

孟海聽到楊竹瀝這話雙眼一亮。

“那楊伯父有沒有這種能夠讓人假死的藥丸?”

楊竹瀝麵色古怪地看著孟海。

“賢婿用它來做什麽?”

孟海正想回話,楊竹瀝趕緊擺手道。

“算了算了,賢婿還是不要說了,你們這些大人物做的事情,我這個小老百姓知道太多,恐怕還有危險,我在話本當中經常看到這樣的橋段。”

“假死的藥丸我這裏倒沒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得要現做。但如果你想要用銀針刺激穴位引起假死,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你立刻做到,你要試一試?”

孟海聽到這話,連忙搖頭。

孟海開始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他原本還在琢磨著方清國和張啟信的事情,後續該怎麽做。

今天正好看見街上有人假死。

他的腦海之中,立刻便有了一個主意。

孟海說道:“嶽父,那假死的藥丸好做嗎?容易被人發現嗎?”

楊竹瀝搜索了許久,這才鄭重地說道:“藥丸雖然不好做,但是我這邊材料齊全,如果賢婿你需要,我能在一個時辰之內給你做出來。至於是否容易被發現……這東西我隨我父親做過幾次,也用過幾次,隻要不往這方麵想,大概率發現不了。但是一旦聯想到可能此人是假死,往這方麵去調查,恐怕就會很容易發現。”

孟海聽到這話。

他皺著眉頭,腦海當中浮現了各種各樣的畫麵,許久之後,他點了點頭。

“還請伯父為我做一枚這種假死的藥丸吧。”

楊竹瀝當下就點了點頭。

接著他就在醫館外麵掛了個停業的牌子,將醫館的大門關好之後,楊竹瀝開始翻箱倒櫃,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楊玥兒看著母親開始給父親打起了下手,她湊到了孟海身邊。

“昨天你在國公府那邊呆得怎麽樣?”

孟海看著楊玥兒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抬起手在她那粉嫩嫩的小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昨天晚上睡得很好,被國公爺叫去地窖硬灌了四五壇酒,中間就吃了幾口臘肉,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被人抬出地窖,怎麽上的床,我眼睛睜開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你說我睡得好不好?”

楊玥兒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孟海又狠狠地在楊玥兒臉上捏了一把:“你成天在這裏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楊玥兒拍開了孟海的鹹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你不要動不動就扯我頭發,我的頭發都快被你給扯完了。”

孟海樂嗬嗬地說道:“你不是有那種可以讓人生發的東西嗎,就是洗頭的時候放在水裏麵。”

楊玥兒狠狠瞪著孟海:“那也經不住你這麽扯呀……”

正在忙碌的楊竹瀝和湯蓉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打情罵俏的小夫妻,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笑意。

一個時辰以後,楊竹瀝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在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顆荔枝大小的藥丸。

楊竹瀝說道:“這東西已經製作好了,外麵我裹了一層棗泥,要不然裏麵的藥粉該散架了。”

“服下這枚藥,起初的時候會有一種頭重腳輕,眼前出現眩暈的症狀。所以服下這枚藥的時候必須躺著,要不然會摔倒。服下這顆藥之後的兩刻鍾之後,呼吸會漸漸的停止,身體也會逐漸的冰涼,這都是正常的現象。”

“這倒是沒什麽緊要的,我製作的這劑藥丸隻能讓人最多假死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人會自然醒來。如果想要人提前醒來,給他服用這東西就行……”

楊竹瀝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木盒旁邊另一個凹槽,就見這個凹槽裏麵放了一個米粒般大小的紅珠子。

孟海點了點頭,將這個小木盒收了起來。

楊竹瀝看到孟海的模樣,又忍不住叮囑道:“等到服用此藥的人清醒過後,恐怕會有五天的虛弱期。這個時候的人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身體相當的脆弱,而且在這期間,此人可能還會伴有嗜睡的症狀。這都是正常反應,我剛剛寫了一副藥方,等到此人醒來之後,按照這個藥方滋補,最快三天,最慢七天就能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但是還需要仔細的調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楊竹瀝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服用這枚假吃藥之後,清醒的各種症狀以及後續的保養,一邊就向孟海遞過來了一張紙。

打開這張紙,就見裏麵果然寫了不少的藥草名,孟海並不認得。

“多謝嶽父……”

孟海將楊玥兒送回了侯府。

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但是孟海又出門了。

這次的他直接朝著南城的太平衛跑了過去。

孟海報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說明了自己是邋遢道人的朋友,於是就有兩個太平衛的衛人將孟海引入到了早已經關門的太平衛。

衛人在前方引路,走過彎彎曲曲的道路,孟海被人引到了一處別院前。

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住的房間大部分都是有院子的。

在這間別院的門口站著兩個衛人,這就類似於大家族之中的仆從家丁。

“邋遢道人在裏頭嗎?”

孟海隨口問了一句,別院門口值守的兩個衛人點了點頭。

孟海有些詫異地說道:“那邋遢道人沒有出去轉?”

邋遢道人畢竟屬於遊衛人,他的職責就是遊遍整個京城,為自己的太平衛招攬信眾。

所以孟海之前也來找過幾次邋遢道人,但是邋遢道人都不再去了,大秦南邊的幾座郡城。

別院門口的其中一個衛人說道:“師傅前段時間的確是出去了,但是三天以前已經歸來,這兩天師傅無事,都在府中休息呢。”

師傅?

孟海詫異地看了一眼兩個衛人。

這難道是邋遢道人新收的徒弟?

孟海笑著拍了拍麵,前兩個衛人的肩膀,隨後就提著他剛剛在路上買的好東西,走入到了別院之中。

邋遢道人並不在院落之中,於是孟海來到了院落之中的房間之前。

透過窗戶紙,能夠看見房間之中那掠動的火光。

孟海輕叩房門。

房間裏麵傳來了邋遢道人那破喇叭般的嗓門聲。

“來了來了,這麽晚誰來打擾本大爺?”

話音落下,房間之中傳來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打開,一股熟悉的汗臭味傳入鼻孔之中。

就見邋遢道人先將房門開了個門縫,當他看見門外站的人生孟海時,邋遢道人眉頭一皺,顯然沒有邀請孟海進房間的打算。

“這麽晚,你來找我是有事……”

如果換成旁的時候,孟海來找邋遢道人,邋遢道人絕對雙手歡迎。

但是現在天色都已經黑了,孟海這個時候來找邋遢道人,絕對是有事相求。

而孟海的事情一向都不是小事。

邋遢道人深深的知識這一點,所以他在看見孟海大晚上來訪的時候,心中本能地升起了警惕之心。

孟海笑著說道:“老兄,要不然我先進去?你瞧瞧我這裏還給你帶來了醬肉和燒雞,我這裏還給你買了兩壺酒,都是在西城的陳記酒鋪買的,裏麵那美酒的滋味格外地香醇。”

邋遢道人盯著孟海提過來的燒雞和醬肉,也接納兩小壇美酒,他明顯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了異動之色,但是他又問了一遍。

“這麽晚,你是有事?”

孟海瞧這邋遢道人那警惕的模樣,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的確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需要老兄你的幫忙。”

邋遢道人聽到孟海這話,房門一關:“本大爺有事,沒空!”

孟海又敲響了房門:“老兄,要不然你先把房門打開?剛剛門口你的徒弟都已經說了,你這才剛回來沒幾天,而且你這幾天都沒有事,要不然老兄先讓我進去?”

房間當中的邋遢道人內心經曆了一陣激烈的掙紮,他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邀請孟海進入。

邋遢道人的身上有一股幹臭味,但是他的房間卻沒有那麽大的味道,而且整個房間當中還升騰著嫋嫋的檀香。

邋遢道人的房間非常幹淨整潔,而且他所用的家具也都是極為普通的家具,中間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桌子,不遠處是一張看上去有些破的小木床,接著就是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沒有旁的雜物。

孟海沒想到邋遢道人的房間居然這麽幹淨整潔。

他走入房間之中,將提著的醬肉和燒雞放在桌子上,他將手中提著的兩壺酒遞給了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的喉嚨聳動,他沒接,而是問道:“你要本大爺做什麽?”

孟海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我這不是想到邋遢道人你的特長嗎,所以想讓你去刑部大牢送點東西……”

邋遢道人聽到這話,連邀請們還坐一坐的話都沒說,直接開始把孟海往房間外趕。

他一邊用手推搡孟海,嘴中一邊嘟囔道:“你這是要害死本大爺呀,你讓本大爺去刑部大牢給人送東西,你咋不讓本大爺幹脆穿一身囚服替人去死呢。那可是刑部大牢,就算本大爺再怎麽厲害,那也不可能闖入刑部大牢,給你一人送消息啊……”

孟海聽著邋遢道人的話,也知道自己這番言論有些為難他,於是他又說道。

“你放心吧,我會派內應去接應你的!”

邋遢道人聽到孟海。這話眉頭皺了皺。

孟海瞧見邋遢道人皺眉思索的模樣,他自顧自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順手將手中提著的兩個酒壇也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了其中一個酒壇的蓋子。

瞬間就有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

邋遢道人的鼻子輕輕地嗅了嗅,他咽了一口唾沫,明顯是有些饞嘴。

孟海一邊將酒壇推給邋遢道人,一邊說道。

“老兄先坐下,嚐嚐這陳記酒鋪的酒水怎麽樣。還有這邊的醬肉和燒雞,老兄放心,即使你後麵不答應我這頓,也算是我請你的,畢竟咱們兄弟倆也好久都沒見了……”

邋遢道人又咽了一口唾沫,他本能地說道:“遇到事情的時候你才這麽稱兄道弟……”

邋遢道人說完,實在有些忍不住,酒水的香氣,於是端起酒壇,狠狠地給自己灌了兩口,隨後的邋遢道人仰天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酒氣,滿臉享受的表情。

“老兄,這件事與其說是幫我,也不如說是幫你自己。這件事是我和太子一同做的事情,是為了救出刑部大牢中的一個人。如果這件事你辦好了,就相當於幫了我,也相當於幫了太子。日後我向太子給你申請一個特級的遊衛人證書,以後你拿著證書去外麵的,其他郡城都能房租減半,餐食全免,就相當於你可以白白吃人家酒樓當中的飯……”

邋遢道人聽到孟海這話雙眼一亮,他順手將桌上的燒雞雞腿掰了下來,猛地塞進了口中。

“除此之外,我和太子殿下想救的那個人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最近,朝堂之上關於方清國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我們要救出的那個人就是方清國。這可是一件能名垂青史的大好事,救出方清國就相當於幫著太子掌握實權,等到百年以後,皇帝死翹翹了,你可就是太子看重的大人物,到時候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甚至把你寫進史書,都是有可能的……”

邋遢道人自動忽略了孟海對皇帝的不良言論,他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醬肉塞在嘴中咀嚼。

“而且這件事是為了營救方清國,方清國那邊是翰林院學士。日後的方清國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你現在與方清國結了善緣,日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而且如果你出手幫忙,日後你外出到各個郡城遊說的時候,這也是你可以拿出去說事的功績之一,到時候你的經曆閱曆可要比其他人多上數倍,到時候那還不是人前顯勝,傲裏多尊……”

邋遢道人明顯出現了異動之色,但是他還是有所顧慮。

“這件事既然是我與太子殿下一同學你幫忙,那這之後肯定會給你報酬,也就是給你錢。我知道老兄你一貫勤儉節約,但是有的時候自己的生活還得要多照顧一下,瞧瞧這房子也該適當地裝修一下,雖不說裝修得有多奢華,但是自己做起來好歹也順心許多。太子殿下出手,那豈不可能都是黃金……”

邋遢道人聽到孟海這話,他的雙眼都快變成了金色。

孟海瞧著已經明顯出現了異動之色的邋遢道人,他繼續說道。

“等到這件事情了解我,請老兄你去水流香,那個地方我太熟了,到時候我請十幾個姑娘來伺候老兄弟,到時候讓老兄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孟海不斷地勸說著。

邋遢道人剛開始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堅決之色,但是說到後麵,邋遢道人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風光,甚至口水都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隻不過邋遢道人還是理智的。

他聽著孟海畫的這一個又一個大餅,知道這件事如果真的完美解決,他得到的好處絕對比孟海說得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邋遢道人還是心動了。

邋遢道人決定還是先了解一下孟海到底讓他去刑部做些什麽。

“你要我去刑部大牢把人給你救出來?”

邋遢道人打斷了孟海仍然在喋喋不休畫著大便的話語,他滿臉警惕地問道。

孟海搖了搖頭:“不用救人,隻是給大牢當中的那個人傳個信,送個東西。”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就將裝著假死藥丸的盒子拿了出來。

孟海瞅見了邋遢道人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幾張破紙,還有幾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用的毛筆。

孟海磨墨,拿著毛筆一共寫了兩封信,隻不過在邋遢道人的家中找不到信封。

“我這裏有兩封信,這封信我放在這裝藥丸的盒子裏。到時候你拿去給方清國,他看完信就知道我要做什麽。另一封信你去刑部找個叫馬高義的人,將這封信拿給他看之後,他會給你提供幫助。”

邋遢道人可沒有去過刑部大牢,所以他並不知道刑部大牢當中的機關構造,所以這就需要有個熟人在裏麵接應。

孟海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馬高義。

而另一封寫給方建國的那封信,裏麵向他闡述了孟海的計劃,以及服下那枚藥丸之後的一些身體症狀和處理方式。

畢竟總不可能把藥丸送過去就讓方清國服下,服下藥丸的時間必須符合孟海的計劃才行,所以兩人還要商量一個服用藥丸的具體時間。

這一切全部都寫在那一封信中。

孟海滿臉乞求地望著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皺著眉頭想了許久。

這隻是送個東西,又不是救人。

而且在有內應的情況之下,倒是也簡單不少。

隻不過這一旦被抓住……

孟海似乎意識到了邋遢道人的顧慮,說道:“如果老兄你被抓住,你直接把我供述出來就好了,隻不過我給你的這兩封信,還有這個裝藥丸的木盒子,你得要提前毀去。我這邊已經想好了脫身之計,如果沒有被抓住,那自然是更好的。”

邋遢道人聽到孟海這話,才算是放心呢。

如果被抓到就把孟海給供出來,這什麽還親口說的。

所以邋遢道人又經過了長時間的內心掙紮,終於答應下來這件事。

“我就在這邊等著老兄你,老兄你快去快回。不過老兄,你剛剛喝了些酒,這不要緊吧……”

孟海用手指著邋遢道人的屋子說道。

“你放心吧,那點小酒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邋遢道人無所謂地說了一句之後,他從那張破木床的下方翻出來個大箱子,從箱子裏麵找到了一身夜行衣穿到身上,隻不過他在夜行夜的外麵又披上了一層黑藍色的大衣。

畢竟總不能穿著夜行衣在大街上走動,隻要是個人就知道穿夜行衣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所以邋遢道人需要穿著正常普通的大衣,先走到刑部大牢周圍,然後脫去外麵的衣服,再采取行動。

邋遢道人走後,孟海就開始皺著眉頭,思索著邋遢道人一旦被發現自己該有什麽樣的說辭。

等他想好了說辭之後,向院外看守的兩個衛人問了一下時間。

確定邋遢道人已經離開了大半個時辰,他又回到房間當中,陷入了苦苦地等待。

這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估摸著邋遢道人已經離開了至少一個時辰的時間,外麵的天色都已經昏暗了,就在孟海思索這邋遢道人中間會不會真的遇到了問題,或者被人抓住的時候,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邋遢道人一溜煙地從窗戶當中蹦了進來。

回來的人正是邋遢道人。

“你放心,把事情都辦妥了!”

邋遢道人雙腳踩在房間的地上,他咧開嘴,那破喇叭般的聲音便喊了出來。

孟海看著邋遢道人回來,他也是鬆了一口氣:“中間沒遇到什麽麻煩吧?”

邋遢道人隨意地揮了揮手:“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那個叫馬高義的人還真的挺好使的,我進去以後,他直接讓我換上了普通差異的服飾,叫我去給方清國送飯。我進去送飯的時候,門口那些搜身的官吏倒是有些麻煩,不過都已經順利解決了。”

邋遢道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邀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