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一定是瘋了。”人群中一個黃發青年看向滿臉怒火的那幾個大漢和放肆的女郎,暗自嘀咕道。

“瘋子,絕對是瘋子,他們居然敢惹蠻獅那群不要命的亡命徒。”另一個男人附和道,談到蠻獅,他不自覺地脖子一縮,顫了顫身子。

“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揍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冷笑著說道,右手從一個身材火爆的妓女乳溝間抽了出來。“一想到等會要削掉那兩個家夥的腦袋,吸他們的血,我就覺得很興奮。”大漢舔了舔嘴唇,似乎在享受鮮血入口的滋潤。

林淵臉色一變,站起來開始運轉身上的界力準備動手,但女郎卻是碰了碰他的手腕。“傭兵的規矩,在非戰區的城市內打架不能運用界力的能力。”

林淵扭頭看了看她,片刻後收回了右腕間流轉的界力。

看樣子是肉搏了,林淵不太成熟的臉龐上卻露出一抹殘忍之色。看樣子前段時間對肉體的強化和自己艱苦的鍛煉沒有白費,這正是一個練習的好機會。

林淵扭了扭手腕與肩膀,女郎也將酒杯裏剩餘不多的血紅色**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往地上一摔,看來也是想動手。

“能幹麽?”女郎看向林淵神秘地一笑。林淵愣了一下,立馬回過神來不滿地向她喊道:“當然!”這時候他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地打量起對手來。

對麵站著八個人,其中有一個高大的皮膚黝黑的大漢,看起來有兩米多高,壯的像座黑塔。

“刺眸?原來是你!”黑塔大漢陰陽怪氣地撇了撇嘴,隨即臉色變得陰冷下來,凶狠地瞪著那身材高挑的女郎,喊道:“怪不得你身邊那小雜碎也敢跳出來亂吠,怎麽著?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上次的賬老子一定會討回來,廢了你,讓我的兄弟們好好嚐嚐臭名昭著的刺眸在**是怎樣一個浪**模樣!”那黑塔大漢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痰,比了個幹的手勢,食指囂張地在喉嚨橫空一劃。

“哈哈!”

他周圍的小弟也都紛紛大笑起來,一臉**笑地盯著女郎一陣亂看。

“原來你們有仇!”林淵不滿地說道,“看來這場架是你早有預謀的,而我也隻是你們開戰的借口,原來根源都在你這裏。”

刺眸聽著林淵的怨言隻是風情萬種朝他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麽?你怕了?可惜就算你不參合進來,那些滿腦袋狗屎的傻大個也不會放過你。”

刺眸搖了搖腦袋,戲謔地看著那幾個被罵得惱羞成怒的大漢,“準備開打了,那幾個傻大個還是有幾分蠻力的。”

林淵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隻是開始慢慢地運氣。

深吸一口氣,一股氣流從腹腔繞過後腰通兩腿致兩肩,肌肉一瞬間便繃緊了而且充血脹大起來。膨脹的肌肉一下子就將林淵貼身的戰士勁裝撕裂開來,露出了如磐石般的胸肌。

“呐!真酷!”刺眸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滿眼放光,纖細的手指摸了過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增強肉體強度的方法,這就是你們東方人的功夫嗎?”

“你們西方人都是這樣粗魯的嗎?”林淵躲過了刺眸的手,撇撇嘴。

“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小子了。”刺眸舔了舔嘴唇,一邊說話卻還不耽誤一腳踢碎了一個撲過來的敵人的下顎。那家夥連刺眸的腿都沒摸到,就瞪著眼睛被一腳踹碎了下巴倒飛出去三米遠砸在桌麵上。一百多斤的體重加上落下時的加速直接砸碎了桌子,鮮血混著酒水順著那家夥淌在地上的碎木塊上。

林淵一愣,以前在山中也試過這樣與野獸搏擊,可對同為人類的家夥卻還沒有這麽殘忍的搏鬥。

可就在林淵分身的一刻,一個身材還算魁梧的大漢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個勾拳打向林淵的腹部,林淵沒有反應過來,硬受了這一拳卻沒有退後一步。

拳頭實實擊打在腹肌上,一股衝擊感瞬間順著林淵的腹部傳向全身各處的每個細胞,仿佛一股強電流刺激全身,但卻沒有太多的痛覺,反而帶來的是全身心的熱血與爽感。

林淵這才撇撇嘴,這家夥不行!

看樣子這家夥白長了這副身體也最多隻是一個二級宙界師而已,林淵趁著他愣神的片刻一把抓住了他還未收回的手腕往身後使勁一扯,然後順勢一拳打在他的腋下,發出“喀嚓喀嚓”的骨骼斷裂聲。這下子就算這家夥將肋骨接好也要留下胸部陣痛的後遺症。

大漢慘叫一聲,像一隻小雞一般被木彥用腳絆倒然後狠狠地一腳踹了出去,躺在地上捂著右側胸口哼哼唧唧。

林淵毫無悲憫的狠辣手段讓剛將一個壯漢幹翻在地的刺眸拋來一個媚眼,聳了聳肩,林淵從神宮中搞出一瓶巴克最愛喝的酒拋向刺眸,喊道:“喝這個吧!血喝多了不好。”說完林淵自己也取出一瓶酒仰頭喝了起來。

“好!”刺眸接過酒一口灌了下去,卻被烈酒衝得一皺眉頭,罵罵咧咧地一腳踹開那個剛爬起來的大漢,“該死,這是那幫野蠻人愛喝的惡心**!烈焰朗姆!”

“識貨!”林淵高呼一聲,心裏想著,原來巴克那小子是野蠻人,哈哈!

那麽矮的野蠻人!簡直不像話!

“呼!”還沒回過身,背後就傳來一陣風聲,林淵猛地一回頭躲過了一個黃毛家夥的淩空一腿,狠狠地將酒瓶掄得呼呼作響一把砸在那家夥的手肘上,酒水爆了一地。

“奈沒個出啊唄……!”那家夥罵罵咧咧地拽著一口雪族俚語,甩著發麻的手臂,一個猛拳虎虎生風地轟了過來。

拳速之快使那拳實實在在地夯在了林淵的胳膊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比之間那家夥強太多了。”林淵還沒緩過勁來,那靈活的黃毛仔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毆,每一下都打向他兩側的軟肋,發出“哢吧!哢吧!”的撞擊聲,如果不是有肋骨兩側的肌肉和那團氣的包裹恐怕肋骨就要

斷幾根。

但那瘋狂的家夥卻沒有想到木彥會頂著他的攻擊一把抱住他的頭,一記膝頂直轟他的麵門,一個肘擊擊打在他的右側太陽穴上,一下子打得他眼冒金星,癱在地上也顧不得自己被擊斷成兩截的鼻梁骨。

林淵揉了揉自己的腰側,剛要一腳踹向躺在腳下猶如死狗般的黃毛小子,卻感到脖子一涼!

急忙一個躬身,卻讓那一拳實打實地打在了臉部右側。

媽的!好大的力氣!

一陣火辣刺骨的劇痛伴隨著莫名的粘稠**的溫熱,林淵被擊飛起來摔出去一米多遠,被撞倒的桌子上跌落一個酒瓶“蓬”地砸在木彥的麵門之上,辛辣的酒水嗆進他的鼻孔,混著黏糊糊的血液和鼻涕讓林淵一陣咳嗽,但還沒咳出聲木彥卻感到下巴傳來的巨痛!

脫臼了!林淵一摸下巴,托著一拉一推向上一頂,發出“哢吧嚓”的一聲脆響。下巴被迅速接回了原位。

林淵張開嘴活動了一下下顎,這才感到了嘴裏傳來的酸爽,真夠味!

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林淵晃了晃腦袋,這才看清站在不遠處的一臉凶狠戲謔地看著他的人是那個叫做黑蠻的大漢。

林淵朝著地板吐出一口血酒混合物,才發現原來臉上用來偽裝的麵皮竟然脫落了一半,木彥直接一把撕去,冷冷地看著黑蠻。

這大老黑怎麽一出來就朝我下手,媽的!林淵皺著眉想道,你有仇不和那暴力的小妞算,扯上我算是什麽鬼!該死,下巴現在還痛著呢!

黑蠻盯著林淵撕去麵皮的麵孔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一把撥拉開麵前的桌子,像是,一頭巨熊般大跨步衝了過去。

林淵冷冷地哼了一聲,也朝著那大塊頭奔了過去。無禮的畜牲,讓你嚐嚐祖傳的東醫接骨的厲害!

黑蠻揮舞著他的拳頭衝了過來,與林淵交匯在一起,但旁人還沒有看清兩人交手時發生了什麽,就看到黑蠻衝過了木彥的身邊還沒有立住身子一頭栽在了地上,捂著臉哼哼了半天才站了起來。

這一看把周圍的酒客都嚇了一跳,也把木彥自己嚇了一跳,黑蠻的臉可以說已經算是一輩子毀了容。

下巴骨順著臉頰將鼻梁給頂歪了開來,兩根骨刺從眼睛下方紮了出來,疼得他鼻涕淚水和血液黏噠噠地亂七八糟搞在一起,已經看不見人臉了。

林淵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上前一個回旋踢將搖搖欲墜看不見路的黑蠻“蓬”地一腳踹翻在地,扭動著自己過度疼痛而不停顫抖的身軀。

邊上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敵人了。唯一一個還不算受傷太重的小子還被刺眸踹在地上,鞋跟踹入那家夥的眼窩,紮破了那小子脆落的眼球,發出好聽的“啵嗤”水球破裂聲。

刺眸發現林淵看了過來,聳了聳肩將高跟鞋往那倒黴小子的衣服上蹭了蹭剛剛人眼中爆裂滲出的灰白色混濁**,然後才衝著木彥笑了笑,表示——你也做的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