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江湖笑 第十六章 蜀州見聞
告別了村長，幾人禦劍來到離蜀山不遠的蜀州。
“道臻如今在蜀山的地位如何？”在客棧，幾人點了一桌子的菜，心語問紫英道。
“他本是蜀山大弟子，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不是蜀山長老就應該是蜀山掌門。”紫英幫心語泡好茶，慢慢的說起了他和道臻是如何認識，如何幫助他的弟弟，又是如何幫他求情，重新煉製赤雪流珠丹的經過。原來由於心語的出現，逆天的成功，使得這個世界原有的軌跡發生了一些偏差，也使得紫英和道臻的認識也發生了偏差。道臻前去瓊華挑戰紫英，戰敗後紫英見他不錯，兩人就聊了起來，再加上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上官飛雲，雖然不會仙術，但是卻能節製紫英，這下日子就更熱鬧了，才有了後麵一些事。當然紫英也沒有避諱與道臻前去挑戰的還有一個蜀山的女弟子雲英，心語聽完隻是微微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讓紫英摸不準心語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這其中，紫英不緊不慢的幫心語夾菜，倒茶，做起來既自然又不覺得失禮。心語神色坦然的接受著紫英的幫忙，就差沒讓紫英親手送到她嘴裏了。天河見了，也學紫英，可惜菱紗的臉色很不好，因為天河這些年吃山豬吃慣了，都是用的手！靜雨一直都插不上話，似乎他們有著某種默契，幾人之間相談甚歡，就是菱紗打趣紫英說他是妻奴，他也一笑置之。靜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紫英師兄，原來紫英師兄也會笑，也會打趣人，也會如此溫柔，可惜，對象不是她……玄霄一直在喝著悶酒，並不啃聲，靜緣……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心語本意是讓靜雨回瓊華，隻因他是紫英的師妹，而紫英自己也沒有說讓靜雨離開，所以心語也就沒有提。
酒足飯飽之後，已是下午十分，心語提議第二天在上蜀山，於是一行人在客棧訂了房間。下午無事，心語自然是攜著紫英去逛街，菱紗當然也拉著天河上街玩玩，一會兒客棧就冷冷清清的還隻剩靜雨和玄霄兩人。玄霄根本就不管靜雨，自顧的喝酒，醉生夢死。靜雨隻覺得委屈，從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在瓊華誰人見到她不是畢恭畢敬就是熱情的很，那裏會像這些人一樣，沒一個理她的，一種失落感湧向心頭。
“哇~紫英這些竹編製品製作的好精巧哦。”心語手中吃著這個地方的特產，蹲在地上看著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老頭拿著竹條快速的編著，竹籃、果盒、屏風、門簾、扇子出現在老人的手中，看的心語嘖嘖稱奇。
“紫英，小紫英，我們每一樣買一些回去吧，等我回家的時候拿去送人，這定是很好的禮物！”心語站起來，笑著拽著紫英的衣袖說道。
“你認為好就好。”紫英寵溺的看著心語，他本來就是被心語拉出來陪伴的，否則他也不會來逛。
這個集市的地段還算不錯，對麵就是天然居。那個所謂“客上天然居，天然居上客”的天然居。心語一看就知道這家店一定是上官飛雲搞出來的。當然，紫英已經證實這天然居上官飛雲可是開遍了整個大江南北，飛雲還給了紫英兩張張特殊的貴賓卡，說是在這裏的所有花銷全部免費，心語提起時紫英才想起來。這一路上少不了心語的抱怨，小紫英怎麽不早點拿出來，那可以省多少錢啊。汗！當年她可是掏空了財神的一間房的財寶，還在乎這點錢？！拜金女！但是他又不下山，何況吃的並不能又多引誘他，他哪裏能記得。
這不，這天然居二樓，有兩位儀表不凡，雍容華貴之人正坐在窗前對坐著喝酒。你喝酒就喝酒唄，你還偏偏往下看，你往下看就往下看唄，你偏偏就看中了穿著青絲衣正蹲在那裏看老人家編竹籃的家夥，你說你不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嘛！
“老伯，你這些東西怎麽賣？”心語笑問道。
“五文錢一個扇子，十文錢一個竹籃，二十文錢一個果盒，三十文錢一個門簾，四十文錢一個屏風。”老漢沒有抬眼，依然如故的編著手中的竹籃，說道。
“那就每樣那五個好了。”心語剛準備掏錢，卻被一個大漢粗魯的推到一旁。
“小心——”紫英連忙扶著心語，臉色不悅的看著幾個粗魯的大汗，還有一個富家子弟。
“趙老頭，你想好沒，要不要將這竹編技藝交出來！”這個富家子弟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囂張的說道。
明顯，樓上手搖著折扇的人蹙起了眉：“司徒，我原以為蜀山腳下應該是一片清明才是。”
“源澈，這個世界上不是你以為就一定是，看來這裏的縣令並不怎麽管事。”被稱作司徒的人手執酒杯輕啜道。
“那個混蛋敢推姑奶奶我！”心語很是不爽，氣死她了，要不是紫英扶著，她都跌在地上了。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還沒有人敢對她如此！
心語的聲音讓幾人轉移了視線，那個富家子弟看到心語眼前一亮，哈哈大笑：“撞得好，撞得妙啊，如此美若天仙的美人，跟我回家做我的娘子吧。”身邊的幾個大漢附和著大笑，眼中**光直顯。
扶著心語的紫英神色一冷，剛想發作，卻不想心語已經掙脫了他，“啪！”的賞了那富家公子一記耳光。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這就有損市容了！”心語冷哼一聲，心中頗為不爽。TMD，古代是不是這種事情頗多，剛剛被紫英打發了兩撥，現在還來！真當老娘是軟柿子啊！
“這姑娘倒是有趣，不過脾氣嘛，太大了些。”樓上，司徒微蹙起眉頭。
“也不是啊，我看倒是比你妹強多了。”源澈大笑道。
“少爺！”幾人見自家少爺被打，全部都怒看心語，但是沒有少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動手，要是傷了這個小娘們，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那少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真麽大膽，伸手以牙還牙，大怒道：“臭婊子！”
“啪！”紫英一手攔住這少爺的右手，一手又賞了他一記耳光。“嘴裏不幹不淨，該打！”隨即手上微微用力，將其拋出老遠。
這些家丁自然是不幹了，立馬上前，但是還沒有碰到紫英的身體，就被一道氣勁遠遠地打了出去。
“老娘遊玩的興致都被你們攪了，一波又一波，這蜀州城是怎麽回事？！色狼窩嗎？！！”心語冷冷的逼近這些人，“誰讓你們是第三波，凡事事不過三嘛~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
說著，心語小聲的在紫英耳邊嘀咕了幾句。紫英臉頰微紅，為難的問道：“心語，真的要這樣嗎？”
“你不去，那我自己動手！”心語無所謂的道。
“我去我去！”一聽心語要自己動手，那還了得，紫英隻得趕鴨子上架，一道袖風將這幾人全部卷起。
隨手一揮，旁邊小攤上的幾條長繩就自動的飛向空中，將那些人綁起來，吊到附近的一棵樹上。風乍起，被吊在樹上的人的衣服全部隨風而散，一片又一片的飄落。那幾人一絲不掛的被吊著，心語看了哈哈大笑：“呸！活該！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竟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
“好身手！司徒，江湖中有這樣身手的人嗎？”源澈看著司徒說道。
“這些動作讓我想起了瓊華和蜀山，也隻有他們才有這樣的能耐吧。”司徒說道，“這次前來蜀山，說不定可以……”
“不要看了！”紫英連忙用手擋住心語興致勃勃的眼睛。
“不看也行，要不你回去脫光了給我看。”心語一把拿開紫英的手，色迷迷的在紫英耳邊輕聲說道。
“心語，別胡說！”紫英大窘，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就這麽的……
“噗——”心語自顧的說得高興，卻不想樓上兩人已經對他們有了十足的興趣，可是運足了耳力在聽。這不，源澈剛把到嘴的都酒給噴了出來。
“還好我閃得快！”司徒冷眼瞥了源澈。
“她是青樓女子嗎？怎的說出這種話！”源澈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哈哈~嗨~那些繩子就當是我買的。”將一兩銀子拋向在一旁看戲的小販，心語心情大好，很久沒有這麽爽的色過小紫英了。隨即心語拉著紫英又走到編竹籃的老伯那裏，準備付錢買東西。
“神仙啊神仙——”四周看熱鬧的人直叫嚷，這樣的手段隻有神仙才有。
“小老兒不要錢，隻請你們救救我的女兒。”老漢見到紫英玩了這一手，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立馬下跪道。
“老伯，你先起來。”紫英連忙扶起老漢，再怎麽樣也不能讓老人向他們下跪，會折壽的。
“老伯，來，我們坐下慢慢說。”心語讓紫英將老漢扶向一旁的小吃攤，叫了三分涼茶，一盤點心。
“說起我這個女兒啊，她從小就愛彈琴，二十三年前我們這裏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琴藝非凡，說什麽繼承丈夫的意願，搜集天下樂譜。那個時候，我的女兒才十五歲，才藝已經在蜀州一帶很是有名。她和那位姑娘很有緣分，於是我就同意她拜那位姑娘為師，那女子也在蜀州住了三年。誰想三年後那天本要再繼續去遊曆的女子在當天的送行宴上突然失蹤，而我的女兒也至此長眠不醒。”老漢擦了擦眼淚說道。
“蜀州離蜀山這麽近，沒有去蜀山請人來看嗎？”紫英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理說這裏出了這種事，蜀山的人應該不會袖手才是。
“蜀道自古就很難走，何況山路上又有不少妖怪。我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上山……”
“難道蜀山弟子從不下山嗎？”心語擰起了眉。
“下山的弟子隻是前來采購食物，地位低微，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仙人，你就幫幫趙老漢吧。這些年，為了醫治趙漣兒，趙老漢變賣了家產，如今隻能靠編一些竹製品為生。”一旁的大叔插嘴說道。
紫英點點頭，讓張老漢帶路，他們去看看。
“慢著！”剛走一步，麵前出現兩個擋路之人，赫然就是剛剛在樓上看戲的兩人。
“老伯，我們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也想來看看，略近綿薄之力。”源澈折扇一合，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就一起吧。”頗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紫英淡淡的說道。
“請問姑娘芳名？”源澈跟在心語身後，自認為很瀟灑的問道。
“與你何幹！”心語冷然的瞥了他一眼，上前握住紫英的手。紫英對她回以微笑，有心語在身邊的日子，很幸福！
“貌似你根本就插不進去，人家是兩情相悅。”司徒冷冷的打擊道。
“誰說我要參合進去了。”源澈強辯道。
“哦，不是嗎？我還以為你又見獵心喜了。”司徒上下打量著源澈。
“心語，怎麽樣？”老漢家裏，見心語把完脈，紫英遂問。
“肉體上沒有什麽問題，無非是身體躺的太久，有些僵硬罷了。”
“哦。”紫英伸手感應趙漣兒的靈魂。募得，漣兒身上金光大亮，一顆形似夜明珠的不明物體出現在她的上空。
“這是……”將這珠子拿在手中，紫英微微有些驚訝，“……定魂珠！”
趙老漢一臉的希望，而司徒和源澈則是很為驚訝。心語隻是疑惑：“定魂珠？定魂珠怎麽會在這裏？”
感覺趙漣兒的魂魄即將要消散，紫英連忙將定魂珠打入趙漣兒體內：“我也不清楚，這定魂珠本是昆侖派之物，隻是我聽說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失蹤了。”
“失蹤了。很久是多久？兩年之前也可以說是很久以前……”心語睜著無辜的大眼問道。
“大約是東周之時，就已經不見了。”紫英說道。
“東周？！我說紫英，你糊弄我呢，人家門派的事，還這麽久遠，怎麽會讓你知道？”心語不滿的看著紫英。
“心語還記得清虛道長嗎？”紫英沒有反駁，反而笑問心語道。
“原來是那個老頭告訴你的。”心語一點就通。
“老伯，您女兒並不是生病，她的體內少了一魂一魄，這才長眠不醒。如今我們沒有辦法喚醒她，也隻有等找到她那一魂一魄才行。或許這兩位有辦法吧。”紫英說著，將頭轉向跟著他們來的源澈和司徒。
“謝謝，謝謝……總算是知道什麽原因了……”老漢滿臉希望的看著源澈和司徒。
司徒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樣子，而源澈則幹笑道：“老伯，若是普通的病我們還可以醫治，若是涉及到魂魄這類東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中看不中用！”心語輕輕的說道，氣煞了源澈。看到老伯失望的臉，紫英安慰道：“老伯請放心，若是以後我們找到了趙姑娘的魂魄，定然會將其送回來。”
“對了，老伯，你女兒的師傅是不是叫做琴姬？”心語問道。
“姑娘怎會知道？”老伯一怔。
“琴姬姑娘與我們有些淵源，聽老伯你說起她是繼承丈夫遺願，我這才想問一下。”心語笑著說道。幾人安慰了老伯幾句，就告辭離去。
“兩位，天色漸晚，不如與我們一同到天然居用餐如何？”源澈邀請道。
“還是不必了，我與你們又不熟，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呢。”心語拒絕道。
“看我，都忘了。我姓李，叫源澈。他呢是司徒憬，他有個妹妹可是比你還刁蠻呢。”源澈笑嘻嘻的道。
“我刁蠻我的，與你何幹！”心語氣呼呼的說道，可惡，竟然敢說她刁蠻！
“在下慕容紫英，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藍心語。”紫英抱拳說道。
“幸會幸會！”
“不用幸會了，我們還有事，麻煩你讓個路！”心語實在受不了這個纏人的家夥，搞什麽，瞄上他們了。她無意與這些富家子弟結交，何況還是權貴，李姓可是……
“心語~”紫英製止心語，向兩人說道，“兩位實在抱歉，我們的朋友還在客棧等在下，所以不能應你們之邀。”
“這也無妨，不如也將你們的朋友請到天然居，人多熱鬧些。”源澈說道。
“你確定？”心語心中打著小九九，你這麽喜歡請客，看我怎麽吃窮你們！
“自然。”
看著心語的眼神，紫英在心裏同情一下這兩位：“既然如此，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好，那我們就在天然居等你們。”
“真是纏人的家夥，小白臉，討厭的要死的。”人一走，心語就翻著白眼說道。
“你打算怎麽辦，人家可能隻想結交，並沒有惡意。”紫英說道。
“他們這些人你少接觸，否則背後被捅一刀都不知怎麽回事！”心語臉色不悅的說道，“李姓可是皇族之姓，我本不欲與皇族之人結交。皇族之人自古皆無情的很，我不喜歡。”
“那你還讓我答應他們。”紫英不解。
“既然他們這麽喜歡請客，我們又怎麽好意思拒絕。”心語冷笑，“即使他們不是惡意，也沒有辦法，誰讓本姑娘天生不喜歡和皇族之人來往呢。剛剛我就想發火了，你可聽見那個司徒憬所說‘見獵心喜’，我最討厭這種不把女人當回事，上完了就丟，見了就上的人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源澈用李姓本就是想讓他們猜到身份，好可以結交一下。一般修仙之人大多高傲得很，不屑於武林中人來往，朝廷之人想請也是很難。他們從飛鷹堡上官飛雲那裏套了好久也沒有套出瓊華的位置，隻好來蜀山求救。瓊華在各地有時候會見到一些弟子，可是這些弟子他們請過，但是還是解不了公主身上的毒，上官飛雲說蜀山的雪流珠丹可是解毒良藥，他們沒有辦法才不辭辛苦的來蜀山求藥。
若是心語知道前因後果定會同情一下這兩位，他們肯定是在哪裏得罪了上官飛雲，才會被上官飛雲這麽整！赤雪流珠丹可是蜀山的鎮山之寶，就算你是什麽皇親國戚，也不一定能求到藥。
“對了，那個漣兒絕不止失了一魂一魄那麽簡單，快說到底怎麽一回事？”走在路上，心語問道。
“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那個漣兒其實就還隻剩下一魂一魄，二魂六魄已失，而且若是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被強行取走的。”紫英擰眉說道。
“強行取走，到底是什麽人，那一天琴姬又碰上了什麽事？”心語緊蹙眉頭。
“既然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查得到的。”紫英抓著心語的手說道。有些事不能老依靠心語，他是該學會好好的愛她，好好的疼她，為她遮擋一切的風雨，讓她無憂無慮的快樂的生活。就像她從前一樣，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闖些小禍，讓她的父母去收拾爛攤子。
“嗯。”心語點頭應道。
客棧天河和菱紗早已回來，心語大致說了一下下午的經曆。並且說有冤大頭想請他們吃飯，搞的菱紗一愣一愣的。玄霄喝的醉醺醺的，還沒有醒來。
“……靜緣……夙玉……靜緣……我、對不起……你……靜緣……”
幾人看著躺在**不斷夢語的玄霄，幾人一時間安靜下來。
“靜雨師妹，玄霄師叔喝了一下午的酒？”紫英擰眉問道，卻被心語“啪”的一下打在手心裏，隨即心語又抹平了紫英的眉頭。紫英寵溺的一笑，將手伸到心語麵前，本著不欺負白不欺負的原則，心語又給了紫英一下。
“嗯。”靜雨黯然的點點頭，她還能怎麽樣，紫英師兄明顯就是很心甘情願的樣子。
“去吧玄霄喚醒吧，這是解酒丹。”心語揉了揉紫英的手心，將一顆丹藥放在上麵。
紫英接過丹藥隨即放入玄霄嘴裏，真元力緩緩的輸進玄霄的體內。不一會兒，玄霄轉醒。頭還是有些痛，玄霄起床，真元力迅速運轉，不一會兒，恢複了青明。
“還記得你我的賭約嗎，玄霄？”心語拿起桌上的茶，輕啜一口，淡淡的問道。
“自然記得。”看著滿屋的人，玄霄先是一愣，隨即答道。
“我要你從現在起全部聽我的，不得違抗！”
玄霄眉頭一擰：“一個慕容紫英整天跟在你身後你還嫌不夠，想讓我為你做牛做馬？！”
“任我處置，現在卻後悔了？”心語反問。
“心語，大哥……”天河想說什麽，卻被心語止住。
“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向算話！”玄霄冷笑，“從現在起我全部聽你的，絕不違抗！”
“嗯，態度不錯。”心語微微一笑，惹來玄霄不甘的怒視。
“下次不要再喝醉了，否則你可不是小紫英，該罰的我一樣都不會少。”心語說道，“小飲怡情，大飲傷身，記住了。”
玄霄一愣，他以為心語會讓她做什麽為難的事情。“為什麽？”玄霄知道這時候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但是他還是問出口了。
“什麽？”心語疑惑。
“為什麽不處置我，說到底我才是瓊華逆天的罪魁禍首，害你痛苦三千年的根源！”
“當年，你也是受害者，雖然造成這個局麵是你的性格所致，但是不可否認你失去了一切，卻什麽也沒得到。這對你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懲罰，我又何必再懲罰於你。說實話，若不是惡意的激怒我，我這個人一向很好說話。我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每天欺負欺負小紫英，每天熱熱鬧鬧的玩樂，就行了。”心語抬頭不懷好意的看向紫英。誰知紫英不僅不氣惱，還對心語報以微笑，讓心語一度覺得紫英的腦殼壞掉了，被欺負還笑這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