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縱火殺人!

聽到這兩人的密謀,巫神醫氣歪了嘴。

劉鐵蛋還是有些猶豫,“要是被捉到,咋辦?”

朱大富不以為意,“你傻啊!把火一放,咱們就跑了,哪裏捉得到。”

劉鐵蛋很糾結,“我要的是銀子,萬一人都死光了呢?”

“咋會?不過,你確定你姐就住在這邊的屋子?”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劉鐵蛋篤定道。

當時被顧家趕出門前,他有看到劉氏被抬進屋。

“既然住在這邊的屋子,肯定最先把她燒死,到時候其他人早就發現了。”

朱有富嘿嘿地冷笑著,眼裏透著一股毒辣之色。

巫神醫皺眉,劉氏姐弟是在他回藥廬之後來的,回來時隻有劉氏在。

對於劉鐵蛋,他也隻是聽顧家人說起過,是個比顧老三還渾的玩意。

這兩人狼狽為奸,打算把劉氏燒死了,好訛顧家的錢。

人是死在顧家的,顧家人就算有嘴都說不清了。

真他娘歹毒!

巫神醫在心裏啐罵了一句,看著這兩個混蛋玩意,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好像已經把顧家人拿捏住了,朱有富貪婪道:“你說,到時要多少銀子合適?”

“難得幹一票,怎麽著也得要個幾百上千兩?”

劉鐵蛋剛想開口,身後就突然響起一道陰幽幽的聲音。

他頭皮頓時發麻,剛想開口,就被一隻充滿藥味的大手給捂住了。

朱有富渾然不覺,讚同道:“說得對,得多要些才行,咦,你怎麽不說話?”

他轉過身,猛地對上一張笑得有點猥瑣的老臉,“你是、咳咳——”

朱有富的話還沒說完,巫神醫便抖了抖袖子。

一陣粉末往他臉上撲,他難受得一陣劇咳。

劉鐵蛋也吃了滿嘴粉末,他抬起了頭,雙眼變得呆愣渾濁。

下一刻,這兩人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哈哈,我要燒了顧家的房子,還要他們賠我很多很多銀子……”

“快、快燒死我姐,顧家人會賠銀子的……”

朱有富和劉鐵蛋像瘋了一樣,神色癲狂地嚷嚷著要縱火訛錢。

巫神醫指著遠處朱家的房子說,“喂,顧家的房子不在這呢,在那裏!”

“對,對,那才是顧家的房子!”

朱有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掉自己的褲子後,就舉著火把衝向自己家。

“等等我,有錢一起賺啊!”

劉鐵蛋也扯掉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應該沒指錯吧?巫神醫摸了摸鼻子,心道。

他飯後,總喜歡在村裏溜達,因此知道朱家的位置。

巫神醫悄悄跟上,在朱大富把火把扔到自家屋後的茅草垛,火勢剛蔓延到屋子時,他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擲入朱家其中一間屋子。

很快,屋裏就傳來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哎喲,誰打我?”

沒多久,又響起驚慌的尖叫聲,“救命啊,著火了!”

“害人終害己!”

巫神醫冷哼了一聲,就回了顧家,他畢竟是醫者,總不能真的傷人性命。

……

第二天,顧家人剛走出家門,就聽到朱有富和劉鐵蛋瘋了的事。

這兩人發瘋之際,放火燒了朱家的房子。

這還不算完,朱有富和劉鐵蛋還闖入別人家的豬圈,把老母豬給那啥了。

這麽勁爆的嗎?

甜寶兒聽後,震驚地瞪大眼。

朱有富和劉鐵蛋不像有瘋病的,她下意識看向巫神醫。

村裏隻有她和這老頭有能耐讓人發瘋,而且那兩人剛好和她家有過節。

巫神醫被甜寶兒看得有些心虛,“小丫頭,這麽看我幹嘛?”

甜寶兒睜著烏亮的大眼,好奇地問,“巫爺爺,你說他們會不會好?”

巫神醫不以為然道:“放心啦,就瘋個兩三天。”

說完,巫神醫才發現自己禿嚕嘴了,懊惱道:“小丫頭,你該不會套我話吧?”

這下,甜寶兒哪裏還會不明白咋回事。

不過,朱有富他們是罪有應得。

她一臉無辜地反問巫神醫,“巫爺爺,啥叫套話?”

巫神醫被問住了,又不好和小丫頭扯太多。

這邊一老一小在‘鬥智’,那邊劉氏在哭求顧老太把劉鐵蛋接到家裏來。

劉氏抱著顧老太的腿,哭嚎道:“娘,鐵蛋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您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