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哪來那麽大的臉?他三番四次想置我們家於死地,你還想讓我們引狼入室,做夢!”
顧老太一腳踢開劉氏,很後悔自己的心慈手軟。
雖然劉鐵蛋和朱有富燒的是朱家的房子,可聽說他們本來要是燒他們顧家的。
顧老太越想越覺得後怕,恨不得把還在哭鬧的劉氏給掐死。
顧老頭也開口了,“老婆子,這次可不能太心軟了。”
巫神醫回來後,一劑藥就讓劉氏康複了。
顧老二想和劉氏和離,劉氏一改撒潑耍賴的作風,跪在老兩口麵前,哭求著不要趕走她。
劉氏把頭都磕青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娘,顧四郎兄弟幾個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為她求情。
看在孫子的麵子上,顧老太勉強讓劉氏留下,但說好了,如果她再做出謀害顧家的事,就不是和離這麽簡單了。
不成想,這還不到兩天,劉氏又開始作妖了。
這種情況下,還敢鬧著要讓劉鐵蛋住進顧家。
她竟還說出要讓自己的兒子們給劉鐵蛋養老這種渾話,把顧老太氣得夠嗆。
巫神醫牽著甜寶兒過來,剛好目睹了這出鬧劇,便冷笑道:“你那個好弟弟可是要把你燒死呢。”
劉氏愣了一瞬後,難以置信地尖叫了起來,“不可能,你胡說!”
巫神醫嗤笑,“信不信由你,像你這麽蠢的,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顧家其他人紛紛問,“巫神醫,這到底怎麽回事?”
巫神醫本來不想多說的,但為免顧家人再心軟,就說出昨晚的事。
當然,他沒說那兩人‘發瘋’是他的手筆。
顧家人猜到是怎麽回事,都沒有點破。
最後,顧老太說,“三郎,回頭到鎮上給她找個包吃住的活兒,省得在我跟前礙眼。”
劉氏整個人都懵了,“娘,你不能趕我走啊!”
“我們家不留好吃懶做,又成天想著害自家人的白眼狼,要麽到鎮上幹活,要麽和離!”
顧老太冷笑,如果可以,她想讓兒子和劉氏和離,或休了她。
但劉鐵蛋剛出事,在這節骨眼上和劉氏斷絕關係,會讓人詬病。
他們這些大人不怕別人閑話,可怕影響到孩子們。
“娘,我不要到外麵幹活,唔唔……”
劉氏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老二捂著嘴,拖了出去。
“這種人還留著幹嘛,幹脆直接休了得了。”
巫神醫還是覺得顧家眾人心太軟了,留著劉氏這種禍害,早晚會出事。
就是,就是!甜寶兒用力點頭,很讚同巫神醫的話。
巫神醫擼了小丫頭的腦袋一把,說道:“還是小丫頭合我胃口,怎樣,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一聽巫神醫想收甜寶兒為徒,全家都很高興。
哪知,甜寶兒翻了個小白眼,“寶兒不要,巫爺爺,五哥哥比寶兒好,讓五哥哥給你當徒弟好了。”
顧五郎怔住了,他確實很想拜巫神醫為師,但看得出巫神醫對他不感興趣,便一直不敢開口。
剛才聽到巫神醫想收自己妹妹為徒的時候,他既高興,又羨慕,隻是沒想到妹妹非但拒絕了巫神醫,還主動把他推了出來。
早就知道甜寶兒不是普通的小丫頭,被拒絕的巫神醫一點都不惱。
他笑嗬嗬地說,“你五哥哥的天賦可沒有你好,我隻收天賦絕佳的弟子!”
顧五郎被說天賦不如甜寶兒,黯然低頭不語。
甜寶兒瞥了自己哥哥一眼,細聲細氣道:“你咋知道寶兒有天賦?”
她可沒在巫神醫麵前表現出什麽呢,這老頭也太精了。
“我獨具慧眼,一個人有沒有學醫的天賦,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巫神醫笑得高深莫測,甜寶兒當他是在胡扯。
這糟老頭子壞的很,最愛忽悠人!
巫神醫收起玩笑的態度,看向顧五郎,“五小子,我確實不隨便收徒,不過你要真的想學醫,倒可以給你引薦一個人。”
“真的?”
顧五郎猛地抬起頭,眼裏恢複了神采。
看得出他是真的有心學醫,甜寶兒笑了。
“我一個同門師弟如今在揚州府的‘回春堂’坐診,你可以去找他。”巫神醫道。
顧五郎激動不已,“太好了,謝謝神醫。”
巫神醫說,“甭謝,你什麽時候去?回頭我給你寫封引薦信。”
顧五郎看向顧老頭,“阿爺——”
顧老頭磕了磕煙袋鍋,說道:“都快過年了,等過完年再去。”
顧五郎的事就這麽定下了,他可以過完年再離家,劉氏可就不行了。
顧三郎當天就到鎮上,給劉氏找了個活計,在一家富戶專門幹漿洗的。
要不是說好,逢年過節不用給劉氏放假,月銀也比旁人低,人家還不要她呢。
劉氏一走,家裏清靜了許多。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天,一家子聚在一起,極其熱鬧。
男女分了兩桌,男人們一桌,老人小孩,還有女人一桌。
桌上有魚有肉,非常豐盛,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臉。
“咱們寶兒都四歲了。”
顧老太摟著甜寶兒,先是感慨了一番,隨後才道:“今兒在這裏,我有件事要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