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放聲大哭
此時晚霞逝去,夜幕降臨,一座座的山象用粗獷的線條直接地畫在那發白的天上,夜來將睡的山逢吐出輕微的氣息,一股說不出的芳香彌漫在山間。中
月兒掛在天上,滿坑滿峰都是冷漠的月光,山嶺上刮來一陣涼風,吹得沙沙的響,數隻不知名的鳥兒在天上飛來飛去,四處尋覓,峰溝底草叢中偶有野獸的叫聲,樹木在風中搖擺,歎息。
伍斌急於尋人,峰上峰下縱來跳去,終無人跡。但想今晚夜‘色’以晚,自已身上負著倆個孩子,實不宜再瞎闖,正‘欲’覓處避風遮‘露’的地方藏身,忽聽到東邊傳來兵器‘交’嘎之聲,聲勢甚是‘激’烈。
他心念一動,撥足奔去,悄若無聲地縱上一棵大樹上,放眼看去,但見山溝裏一個灰衣人被一十二個黑衣‘蒙’麵人團團圍住,‘激’戰中無法看清灰衣人的臉麵,從身上看可斷定灰衣人是個老人,他手持一根拐杖,舞得呼呼生風,落葉紛飛,十足的道力。
黑衣‘蒙’麵人使的正是狐山派的劍法,那灰衣老人的身形雖是狐山派的身法,手中的拐杖所使的招式似是而非,怪招百出,殺得黑衣‘蒙’麵人驚心動魄峭,不敢迫得太近,黑衣‘蒙’麵人團團圍住,嚴陣以待,欺灰衣人年老力衰,並不急於搶攻,灰衣老人也瞧出不妙,這些黑衣‘蒙’麵人的武功委實是高強,一時之間殺不出去。
‘激’戰中,灰衣老人猛覺背後有破空之聲,頭也不回,反回拐呼的轉揮出去,鐺的一聲,火‘花’飛濺,黑衣‘蒙’麵人虎口發麻,倒退幾步,心下駭然,不敢再然而進。
灰衣老人趁勢跟上,連下殺招,拐影如山,殺得黑衣‘蒙’麵人不住地逃來竄去。灰衣老人的武功雖是高強,大勝黑衣‘蒙’麵人,他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久戰下來,深感體力不支,不免暗暗焦急,‘亂’了心情,忽覺手臂上一麻,竟是著了喂毒暗器,又驚又怒道:“無恥卑鄙小人,竟然偷施暗算。”
伍斌見灰衣老人受了暗算,不禁一驚,急忙一縱掠出,他這一出現,儼如天視而降,手中的拐杖直如泰壓頂,呼的掃落,那名黑衣‘蒙’麵人乍聞風聲響動,環劍劃來劃來,他那料得到伍斌這根拐杖乃是玄鐵所鑄,隻聽得嗆啷聲響,寶劍登時給打斷,他大吃了一驚,伍斌這一杖的道力非小,朝他頭頂打落了下去,登時頭碎腦汁四濺。
伍斌一招“溪水騰急”的招數,拐杖向另一人刺去,那人一招“靈狐擺尾”,劍鋒向左一引,那知伍斌
的手勁奇大,招數又‘精’,又是突然間的出手,令黑衣‘蒙’麵人措手不及,這個黑衣‘蒙’麵人登給刺倒,伍斌的突然出現,大大地挫折了黑衣‘蒙’麵人的銳氣,餘下的十個黑衣‘蒙’麵人大驚失‘色’,急忙轉過予頭,,一齊攻向伍斌。
灰衣老人筋疲力盡,一跤坐倒在地上,怔怔地看著伍斌,見他招數奇‘精’,不同凡響。
伍斌見他坐在地上,隻道他受傷不輕,大驚叫道:“二爺爺,你受傷了嗎?”
灰衣老人一怔,詫道:“你叫我什麽?你是誰?”
伍斌道:“現在沒時間多說,這是傷‘藥’,你老先服吧。”他一邊和黑衣‘蒙’麵人劇鬥,一邊和灰衣老人說話,百忙中彈出一顆‘藥’丸向灰衣老人‘射’去。
灰衣老人這時中毒非淺,黑衣‘蒙’麵人如果這時圍攻上來,能夠輕而易舉地殺人,伍斌在這時突然出現,猜想不會是來暗算他的,他接過‘藥’丸服下,道:“我不要緊的,你小心了。”
伍斌施展莫不怪的劍法,大展神威,把手中的拐杖揮舞得又快又疾,又猛又狠,黑衣‘蒙’麵人給他突然的出入,有倆人掉了‘性’命,他們的劍陣已布不成,伍斌的拐杖又長又快,殺得黑衣‘蒙’麵人近不了身,無形之中占了七成攻勢,他是“狐山派”的掌‘門’,對狐山劍法自然是了如指掌,黑衣‘蒙’麵人每招每式無不在他的計算之中,忽聽得他喝了一聲,有倆人的劍被拐杖掃斷,一人被杖點撞在‘胸’口,登時飛了出去。
伍斌又喝了一聲,手中的拐杖往空中一扔,雙掌左右擊出,掌力到處,四人被擊個正著,以伍斌此時的掌力,使的又是“神拳掌”功夫,這四人如何承受得起,又被擊飛了。
伍斌一舉湊效,掠身一縱,淩空騰起,一手抓過扔起的拐杖,在淩空中一個倒翻,手中的拐杖指下,一招“溪水急騰”的招數,劍招刹那間而出,快如‘交’電,剩下的五個黑衣‘蒙’麵人的百會登被點中,伍斌一掠而落,站在黑衣‘蒙’麵人的中間,神態瀟灑飄逸,五個黑衣‘蒙’麵人哼都不哼一聲,身軀緩緩軟倒,一十二人來偷襲灰衣老人,被伍斌突然現身攔阻,持杖施辣招,竟無一人逃脫得掉,亡魂荒山。
灰衣老人看得眉飛‘色’舞,歡聲大讚道:“好劍法!”
在山‘洞’裏,伍斌拿出兩顆“藍‘色’靈珠”,先替灰衣老人把毒針撥出,在他受傷處劃了一道口,把“藍‘色’靈珠”貼在傷口上,這
次是首次試用“藍‘色’靈珠”,是否有效,效果如何?心中也自沒個底兒,但想以千機上人這等身份,絕計不會說假話騙人。
過了一會,灰衣老人受傷的地方原先發黑發紫,此時逐漸退‘色’,體內的毒汁給“藍‘色’靈珠”吸出,“藍‘色’靈珠”原來是耀著淡藍光,此時藍光黯然,珠子漸漸變黑,烏黑如墨水,伍斌用清水衝洗幹淨,再拿去貼在傷口上,如此反複數次,灰衣老人傷口的毒汁吸得也差不多了。
灰衣老人讚道:“真是好寶貝。”說著看了伍斌一眼,轉眼看了看他手中的拐杖,道:“不知這根拐杖怎會在你的手裏?”
伍斌聞言起身,將拐杖放過一邊,朝灰衣老人跪下磕了三個頭,道:“第七代狐山派掌‘門’伍斌,拜見二爺爺。”
灰衣老人啊的一聲,把伍斌扶起,倆人坐在凳子上,他道:“原來你是嬌兒的夫婿。”又道:“怎麽阿嬌和她爺爺沒和你一起來?”眼見伍斌神情傷痛,轉頭過去看了睡在旁邊的孩子,心中登感不妙。
伍斌兩眼流淚,哽咽道:“爺爺和連妹給人害了。”
灰衣老人大驚失‘色’,顫聲道:“什麽?他們……。”一時老淚橫縱,灰衣老人和連幸是親兄弟,名叫連名,兄弟倆分手多年,末通音訊,他一生中末娶妻生子,乍聞兄長和孫‘女’遇,一時痛心入骨,捶‘胸’頓足,肝腸寸斷。
伍斌給他這麽一哭,悲從中來,倆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淒入肝脾,衷感頑‘豔’,無比沉痛,絞心劐肚。
荒山孤嶺,黑夜寂‘洞’,突然間傳出絞心悲絕的哭聲,尤其是在寂夜之中,倍感淒然。
倆人放聲大哭一會,伍斌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連名聽罷,末免又是一番痛號,他已上了年紀,經過了一場惡戰,又痛哭泣了半天,神疲力盡,不覺沉沉睡去。
次日起來,伍斌見他早醒,卻坐著發呆,心下一酸,忍淚道:“二爺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你要當心身體呀。”
連名苦笑道:“他們都先我而去了,我又是這把年紀了,活著又有什麽意思。”魂不附體,神情茫然。
伍斌一驚,恐他心裏想不開,忙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死的人都已死去了,活著的人卻還活著,我們活著的人豈可如此想不開。”
連
名看著伍斌苦笑搖頭,伍斌道:“爺爺和連妹慘遭毒手,還有連妹的父母,他們都是被傅非勞所害,這個狐山派的叛徒心狠手辣,野心不小,他‘欲’稱霸武林,我不能袖手旁觀他如此橫行霸道。”
連名心中一凜,心想這話到是有理,立即打消了尋短見之念,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要報仇,不知你要怎生報仇?”
伍斌道:“傅非勞為禍武林,當今天下大‘亂’,已有不少人慘遭毒手了,我要阻止他在武林中稱霸的野心。”
連名沉‘吟’道:“他已得本武學真傳,憑你現在所學,隻怕仍是難與其敵。”
伍斌道:“這個二爺爺放心便是,本派掌‘門’的龍魔杖法我已練成,還有昨晚我殺黑衣‘蒙’麵人的劍法,我現在身具兩‘門’絕技,相信對付他綽綽有餘,可慮的是他現在**了一大批黑衣‘蒙’麵人,如果與他正麵衝突恐會吃虧,所以我打算先暗中消弱他的實力,然後再與他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