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你麵前服毒自盡的那一位並非真正的張德輝。他隻不過是張德輝放在明麵上的一個傀儡罷了。”
“而真正的張德輝，其實是趙家的人。”
秦威龍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夏國那位也姓趙吧？”
聶天門當即說道：“不錯，趙立神首長就是組織內五大勢力之一趙氏的人。”
“不過趙立神作為明麵上的監察使，他已經徹底脫離了趙家，完全獨立在五大勢力，兩大派係之外。”
秦威龍有些意外的望了一眼聶天門。
聶天門無奈一笑：“你今晚已經挖出了那麽多情報，我就隻能告訴你這些事情了。”
“本來我並不打算告訴你這些事的，可你成長得太快了，我要是再藏著掖著，怕是會引起你的猜疑了。”
秦威龍顯然明白聶天門的意思，便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他回頭望向莫海，說道：“那你就把張德輝的腦袋和情報交給我吧。”
“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把子鼠還給你。”
莫海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給我點時間。”
“張德輝的人頭沒有那麽好拿，我暫時沒有任何把握。”
秦威龍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
“但是現在，你先把張德輝的情報告知我，並且告訴我是誰殺死了劉霖。”
莫海說道：“張德輝隸屬於趙氏，是趙氏掌控俗世勢力的一名話事人。”
“而張德輝的上級，則是趙氏的老二趙無極。”
“趙無極之所以要讓張德輝派歐陽柱殺你，也是因為十年前你父親殺死了他的一名子嗣，他知道你前往燕京後便一直在預謀殺你的事情了。”
“至於是誰殺了劉霖，此事我現在也並不清楚。”
秦威龍沉聲問道：“難道不是你們的人嗎？”
莫海不甘示弱，冷聲說道：“你秦威龍樹大招風，想殺你的人數不勝數。劉霖公然選擇站你這一隊，自然就成了他們拿來警告你的對象。”
“實不相瞞，就算他們沒有殺劉霖，我也會動手。”
秦威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身旁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
“那看來你這是不想好好談下去了。”
“也罷，我就摘了你的腦袋，來祭拜劉霖。”
莫海猛地起身，身上亦是充滿了冰冷。
“那就不要廢話了，我也想知道你秦威龍到底有幾斤幾兩，竟敢用子鼠來威脅我！”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大戰一場，聶天門這才開口說道：“聽我說兩句。”
“劉霖的死，的確是你們這些人殺的。秦威龍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查出凶手，他不會一直抓著這一點不放。”
“你莫海也算是百門中有頭有臉的任務，總不至於連一個殺死劉霖的幕後凶手都不知道吧？”
莫海沒有說話，眼神中的冰冷卻消散了幾分。
秦威龍死死盯著他，沉聲說道：“既然大長老開口了，那我也就告訴你吧。”
“劉霖既然選擇了跟我站隊，那麽他的死就和我秦威龍有關係。”
“如果你想和我談判，那就將劉霖的死因和凶手告訴我，我可以保證暫時不對你們動手。”
“但如果你再激怒我，別怪我讓你也落到和子鼠一樣的下場。”
聽到秦威龍的威脅，莫海心中的殺意頓時不再壓抑，正準備動手。
突然間，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莫海冷眼瞥了一眼秦威龍，最終取出電話來到一旁接聽。
秦威龍望著回避的莫海，身上的氣勢這才有所收斂。
聶天門勸慰道：“威龍，消消氣，沒必要和他們現在就撕破臉皮。”
“我相信他們肯定也很想知道是誰殺了劉霖，一定會查出所有真相的。”
秦威龍重新坐下，神情逐漸恢複了平靜。
“大長老，我並不是很在意他們能否告訴我劉霖的死因和凶手。”
“畢竟給我一點時間，我自己也能想辦法查到。”
“但是劉霖畢竟是因我而死，如果我秦威龍這一次沒有拿出應有的態度來，以後也將麵臨更多這樣的情況。”
“到時候，又有誰會記得我秦威龍，又有誰敢加入我？”
聽到秦威龍的話語，聶天門微微一歎，卻已經明白了秦威龍的心情。
麵對追隨者的死，秦威龍如果不拿出態度來，那麽的確會麵臨無人追隨的地步。
失民心者失天下。
他不再開口，靜靜的等待起來。
當莫海接完電話回來後，望著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秦威龍，最終點頭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不過我也希望你能清楚，你秦威龍現在雖然已經名震燕京，可終究隻是一個後起之秀。”
“能夠對付你的人大有人在。”
秦威龍淡然回擊道：“這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了。”
莫海沒有和秦威龍繼續互懟下去，他說道：“張德輝目前藏身在燕京附近的一個小城內，我已經下達了命令去殺他。”
“而殺死劉霖的人，則是影子序列的人。隻不過具體身份暫時我還並不清楚。”
“不過我收到了上麵給的消息，對方得知了你今晚在燕京的所做所為，對你很感興趣，打算在近日殺掉李印河，來挑釁你。”
秦威龍回頭望向聶天門。
聶天門當即會意，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手，將李印河接到軍部保護起來。”
秦威龍回頭望向莫海，說道：“什麽時候把張德輝的腦袋送來，什麽時候帶子鼠回去。”
莫海冷聲說道：“你這是怕我毀約嗎？”
“我莫海還不至於做出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來。”
秦威龍毫不退讓：“那是你的事。”
“想要子鼠，就必須拿張德輝的腦袋來換，否則沒得任何商量！”
莫海神情陰沉，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踏出別院的時候，也回頭淡然說道：“秦威龍，我剛剛接到了來自曹凱旋的電話。”
“他已經派來了自己麾下的戰將，不日就會抵達。”
“如果你識相一些，就盡快交出子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