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美滿的婚姻、甜蜜的愛情才是女人後半輩子最穩固的靠山!所以,該嫁人的時候,就毅然嫁出去,別總想著後麵還會有更好的。
葉珊珊宣布不回農村了。無論她爸她媽怎麽問,她都不肯說出在農村的兩個月是怎麽過的。
黃淑萍和葉連江隻好作罷。正如他們之前所料,葉珊珊絕對會回來的。畢竟是吃不了農村的苦,女孩子哪有那麽大的毅力?就算心氣再高,也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啊。
葉珊珊在經曆了兩個月的農村生活後,似乎成熟起來,她知道了農民辛苦一年下來,隻能賺取微薄的收入,也了解到了教育對農村未來的意義。
葉珊珊喜歡農村清新的空氣,喜歡漫山遍野的綠色,喜歡清澈見底的溪流,喜歡牛羊在田野間自由自在地覓食。這一切對於來自大城市的葉珊珊來說完全是新奇的,她會一個人麵對著大自然發呆,直至暮色降臨,彩霞染紅天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在簡陋的民房,和鄉親們一起吃最普通的飯菜,那種香甜,至今還留在嘴邊,葉珊珊不能忘記。
葉珊珊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裏,教學生們唱歌跳舞和畫畫。雖然她不是專業學畫畫的,可她用五顏六色的畫筆教學生們畫出他們心中最美的圖畫。看著充滿稚氣童真的圖畫,葉珊珊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這就是支教的意義和樂趣。
小學裏有十幾個學生,唯一的一位老師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在鎮上讀了高中,回村裏後就當起了老師,已經默默教學十三年了。他沒有工資,是全村的鄉親一家一頓飯,吃了整整十三個春夏秋冬。他把青春年華奉獻給了這個村子裏的孩子們,鄉親們都親切地稱呼他段老師。
據當地的婆婆講,段老師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奶奶生活。十八歲那年,奶奶不幸感染了風寒,沒多久就去世了。當時他正在鎮上讀高中,畢業後,他沒有再上大學,而是回到村裏,接替了老教師的工作,在這個村中唯一的一所小學當起了老師,一當就是十三年。鄉親們為了感謝段老師,挨家挨戶請他吃飯,段老師是吃百家飯將教育事業一直延續到了今天。葉珊珊突然想起張藝謀的一部電影《我的父親母親》,故事裏的教師就是挨家挨戶吃飯的,沒想到現實生活裏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葉珊珊對段老師產生了極大的敬意。
段老師三十一歲,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若不是身材削瘦,穿著樸素,也可稱得上是個美男子!起碼葉珊珊這樣認為。
段老師是個很健談的人,和學生、鄉親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別看他隻是高中畢業,可他很會教學,總能啟發孩子對知識的興趣,與城市裏的應試教育完全不同。
葉珊珊之所以能在這個村待上兩個月,可以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段老師。她欣賞段老師,認為他是個傳奇。妙齡少女的心扉開始蠢蠢欲動,越看段老師越覺得喜歡,她想走進段老師的世界,看看他的內心究竟裝著多大的天地。
段老師自從察覺了葉珊珊的心思,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她,他隻在教室裏偶爾因為學生的事與她溝通一下,其餘時間,葉珊珊尋不到段老師的身影。
然而,真正令葉珊珊失望的是,段老師突然宣布結婚,他的未婚妻是與他經曆相似的鄰村女教師。
她見過那位女教師一麵,和很多農村女人一樣,質樸善良。她忽然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他們才真正地屬於這個樸實的小村莊,他們和這裏的一草一樹、一山一水,相親相愛,他們離不開這裏,這裏的一切也不能失去他們。葉珊珊知道,不管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完全融進他們的生活,她像一個突然闖進的迷途羔羊,遲早要回歸自己的羊群。於是,葉珊珊忍痛離開了這座美麗小村莊,將一段沒有成形的愛情深深地埋進了心底。
這些經曆葉珊珊隻講給了言朵兒一人,雖然有萬般的不忍,葉珊珊還是對段老師滿懷祝福。
“他是一個好人,但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不管誰走進誰的世界,都不會快樂,他這麽做也是為你好。”言朵兒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了這場愛情中淡淡的憂傷和無奈。或許段老師也喜歡珊珊吧,隻是,他希望珊珊會更幸福,因為他能給珊珊的隻有貧瘠的村莊和那份奉獻多回報少的鄉村教育事業。
葉珊珊很快就對這件事釋然了,“90後”總是有出其不意的想法和作為,總會有新的事物引起他們的關注,那舊的就在心中封存了吧,這是他們這代人對待人生的方式。葉珊珊繼續開始探尋自己未來的道路,終有一天,她的麵前會出現一條鋪滿鮮花的陽光大道。
言朵兒的婚假有半個月,她打算用收到的彩禮錢去趟西藏看看布達拉宮,來一次浪漫的蜜月旅行。
他們的新婚第一夜是在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下進行的。這是關權給言朵兒的新婚禮物,他說:“今天是我們婚姻生活的開始,我要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
說實在的,他們那個小店住四口人的確不方便,關政一個人在樓下打地鋪,母親和他倆睡在閣樓上,他們的床鋪和母親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稍微大點兒聲,隔壁就能聽得一清二楚。這樣的環境怎麽適合新婚第一夜的**放縱?關權怕言朵兒難為情,更不想自己的**是在緊張忙碌中完成的。這是他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晚,他不想因為外界的幹擾而破壞了他和言朵兒成為夫妻的關鍵性時刻。
言朵兒害羞地跟關權去了一家高檔酒店,兩人都很興奮,有種偷偷摸摸幹壞事的感覺。言朵兒問:“不會有人查夜吧?”
“夫妻倆開房,誰也管不著!大膽放心地住吧!”在房間門口,關權將言朵兒橫著抱起來。
言朵兒在關權懷裏掙紮著:“你耍流氓!”
“我對你耍流氓可是合法的,你沒地兒告我去。”關權用腳一帶,房門啪的一聲合上了。
言朵兒羞紅著臉,緊張地盯著關權。
關權走到床邊,輕輕地將言朵兒放在**,兩人就這樣臉對臉看著對方。對方每一次呼吸的熱浪都吹拂著彼此的麵頰,兩人都有一陣的眩暈感。
兩人的臉越靠越近,終於,當兩個人的腦袋交疊在一起,吻,便成了這一時刻最美麗的語言,勝過一萬句“我愛你”。
關權的第一次顯得有些笨拙,慌手慌腳,竟不知從何下手。他真是慚愧自己還是處男的荒謬身份,27歲竟然第一次**!這件事說給誰聽,誰都會嗤之以鼻,說他假正經。
言朵兒更緊張,雖然有四次戀愛經曆,但每次都沒有越雷池半步,這是她大學時代戀愛的原則,隻可接吻,不可**。
搞了半個小時,關權才漸入佳境,當他的身體進入言朵兒體內的一瞬間,兩人的血液便相互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就是**的真實感受。關權和言朵兒從這一刻起,每一滴血、每一根神經都已經滲透到彼此的生命裏,成為不可分開的一部分。
完事兒後,關權摟著言朵兒說:“你奪去了我的第一次,你要為我負責到底。”
“沒問題,不就管你一日三餐嗎?我權當養隻寵物貓吧。”言朵兒輕輕吻了一下關權。
“小心我這隻貓,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了大老虎,一口吃掉你!”關權說著就將言朵兒壓在身體下,開始吻她的額頭、鼻子、嘴巴,吻遍她的全身。
新婚第一夜,兩個人興奮而滿足。兩人決定第二天就去訂兩張去西藏的機票,好好度回蜜月,盡量不讓他們的婚姻留下太多的遺憾。
然而,當兩個如漆似膠的小夫妻回到小店時,曹桂芳陰著臉坐在店鋪門前,看樣子是專門在等他們呢。
關權拉著言朵兒在門口叫了一聲“媽”,曹桂芳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說:“言朵兒你跟我上樓,我有話要說。”
言朵兒一臉愕然,這一大早的難道要給她上一課?言朵兒看了看關權,關權衝著她擠了擠眼睛,言朵兒有些不情願地跟在婆婆身後上了樓梯。
閣樓不算大,用木板簡單地分隔成兩間房間,有窗的給了婆婆住,言朵兒和關權住在沒窗的那間小房間裏。剩餘的部分當做客廳,也隻有幾平米大小。閣樓有單獨的衛生間,隻容得下一人,就別提洗衣機了。言朵兒正犯愁冬天的時候洗衣服怎麽辦。
就這樣的居住環境,言朵兒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自從打算死心塌地跟關權過日子起,言朵兒就降低了對物質享受的要求。她想過一種除了愛情其他都不重要的生活,她相信隻要有愛情,再經過她和關權一起努力,將來他們共同得來的物質享受會更舒服、更踏實。
“你今後就是我們關家的媳婦,一些從娘家養成的習慣,你在我這裏最好收斂些,免得我挑你的不是,大家臉麵上過不去!”曹桂芳突然來了個下馬威,令言朵兒措手不及。
“昨晚兒你們住在你娘家了?”曹桂芳三角眼一斜,立即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我們家的條件比不上你娘家,你要是總依賴娘家過日子,我看你不適合跟著我們關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曹桂芳說話一點兒餘地都不留,噎得言朵兒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趁著你休假的這幾天,好好在店裏熟悉一下經營之道,別總是想往外跑。這一出門,錢就不是錢了。咱們這個條件,能省則省,我可拿不出多餘的錢來供你們遊山玩水了。”
言朵兒心裏一緊,完了!看來婆婆早已料到他們有去蜜月旅行的計劃,這一招先發製人還真夠狠的。
“這女人啊,就要精打細算,男人粗心大意,但不能由著他們胡來,你是媳婦,這一關給我把好咯。”見言朵兒沒吱聲,曹桂芳的訓導更加肆無忌憚了。
言朵兒幾次想開口解釋,可轉念一想,這剛結婚第一天就和婆婆發生口角,那日後修複關係就難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和婆婆處不好關係,絕對是一個失敗的媳婦。
就這樣,兩人的蜜月旅行泡了湯。關權拉著言朵兒的手,安慰道:“我媽怕是受了我爸的打擊,你別往心裏去,等她和你相處久了,她就會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兒媳婦。相信我,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挺你到底。”
言朵兒用食指狠狠戳了關權的腦門,委屈地撒著嬌:“還算你有良心。要是連你都欺負我,我可沒活路了我,你小子隻能聽我一人兒的!”
“必須的!”關權一拍胸脯,信誓旦旦,“老婆是用來疼的,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虛偽!”言朵兒瞪他一眼,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時,婆婆的咳嗽聲從閣樓上傳來,誰都聽得出那是刻意的,是想警告他倆,不要過分親熱。言朵兒和關權吐了一下舌頭,腦袋靠著腦袋,小聲地笑在一起。
婚假後第一天上班,言朵兒帶了喜糖和喜煙,分給報社的同事們。大家對言朵兒突然結婚的事感到意外,都以為她釣了一隻金龜婿,怕夜長夢多被人捷足先登,所以急於將位置占了。同事之間的八卦有時隻是緩解工作壓力的一種方式,並沒有傷人之嫌,言朵兒隻笑不回答,她相信大家也希望自己嫁得好吧。
第一天上班,工作任務很少,主編特意讓她提前下班,這一人性化的決定立時讓言朵兒內心充滿了感動。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言朵兒興高采烈地下了樓。沒走幾步,意外發現方鳴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看到言朵兒,方鳴搖下車窗跟她揮了揮手。
“在等我嗎?”言朵兒上了車,愜意地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
“明知故問。不等你,等男人啊?”方鳴的語氣帶著火藥味。
“親愛的,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閨蜜間有一種感覺叫心有靈犀,言朵兒意識到方鳴可能遇上什麽煩心事兒了。
“走!陪我喝兩杯去,我快要鬱悶死了,隻有你才能救我。”方鳴說著就湊過身體,抱了抱言朵兒。
“不行,我得回家,婆婆知道我去喝酒,又會嘮叨了。”
“瞧你這出息,這才結婚幾天,怎麽就受製於你婆婆了。你要是不在一星期內降服你婆婆,以後甭想有好日子過。”
“她是長輩,是關權他媽,怎麽說,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啊。”
“她那是倚老賣老,別什麽都聽她的……聽我的準沒錯,今天就給她來個下馬威。走了,係上安全帶……”
方鳴拉著言朵兒在街上轉了大半天,最後停在麗格購物中心。方鳴對言朵兒說:“你想買什麽?我請客!”
“你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言朵兒抿嘴笑。
“我是為你考慮,兒媳婦一身酒氣進家門,不把婆婆氣個半死才怪,為了關權,我決定不拉你下水了!”方鳴下車,鎖好車門,挽著言朵兒進入購物中心。
“哎!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麽?我怎麽就覺著我的愛情沒你們那麽美好啊。”方鳴挽著言朵兒上了電梯。
“怎麽說?又良心發現了啊。”
“他說要等我們攢夠一千萬再結婚。那就是說,我們要再等十年呢!”方鳴頻頻搖頭,感慨自己嫁人的道路一波三折。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如得到了一杯毒酒,卻往往會心甘情願地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一飲而盡。大不了等你們老了,直接來個金婚,那多省事啊。”言朵兒開著玩笑。
“等待和猶豫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女人可沒時間和男人耗在結不結婚的問題上,女人等不起,也傷不起!”方鳴拉著言朵兒進了一家性感內衣店。
“買一件在關權麵前秀一秀,保證他大流鼻血!”方鳴咯咯地笑起來。
“我們不用這種輔助的東西來調節情趣,別忘了,現在可是我們性欲最旺的時候!”言朵兒小聲說,這種隻能和閨蜜聊的話題,最好不為外人所知。
“別刺激我啊,縱欲過度遲早會疲軟的,悠著點兒。”方鳴打趣道。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真服了你了!”
方鳴拉著言朵兒又進了一家鞋店。這裏清一色女士高檔真皮高跟鞋,那跟的高度,看得言朵兒兩腳發麻,萬一扭一下,腳踝一定會骨折。女人為了美麗可以自殘,真是世界上最狠的動物。
“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啊?一提結婚,他的理論就一大堆,合著我們隻戀愛不結婚?”方鳴繼續數落她那位白馬王子的不是。
“有人追求幸福,所以努力,有人擁有幸福,所以放棄。他現在就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主兒,和我們比,你倆的條件早該生兒育女了。”言朵兒絕對是就事論事。
“那我們現階段是什麽關係?情人?戀人?還是準備進入婚姻的愛人?”方鳴有些憂心忡忡。看得出,她非常緊張那個人的存在。
“應該算情人吧!”
“什麽?當我一情人?合著玩夠玩膩了一腳把我踹的那種關係?”方鳴瞪大眼睛,眼淚都快瞪出來了。
“不至於這麽慘!”言朵兒拉著方鳴走出鞋店,“女人有了錢,有了姿色,也就有了悲劇。我們和男人不一樣,美滿的婚姻才是我們女人後半輩子最穩固的靠山。所以,該嫁人的時候,毅然嫁出去,別總想著後麵還會有更好的!”
“我倒是想把自己嫁出去,可人家現在還沒考慮結婚呢,搞得我像嫁不出去了一樣,真掉鏈子。”
“給他下最後通牒,限他半年內必須娶你,不然就和他吹燈拔蠟,一拍兩散。”言朵兒很堅決地表態。
“我還是再等等吧,這麽好條件的男人並不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方鳴還在期待那個男人肯回心轉意,同她早日成親。
言朵兒不再說話,既然放不下,那就要積極爭取。堅持一份對愛情執著的心,就會有百分之九十在一起的可能。剩下百分之十用來給自己留條後路,實在無緣在一起,還有機會另尋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