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語清身上的粉色外衫已然被嚴書章褪去,隻剩下潔白的裏衣。嚴書章此時此刻顯得格外興奮,他兩眼發紅,無盡的欲望從他那雙充滿邪惡的眼中迸發出來。
朱語清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嚴書章,萬千的憤怒就要在胸口炸開了,看著嚴書章雙手拿著自己的衣服,還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真香啊!”
憤恨、屈辱和無奈在朱語清心中亂作一團,她盡了全力的反抗表現出來的時候也僅僅是雙眼死死的恨著嚴書章,她不能動,亦是無法掙紮。嚴書章看著手中握著的衣衫,不舍的將它置在一旁,他又將手伸了過去,正要觸碰到朱語清的時候,卻聽朱語清一聲大吼:“你把我殺了算了,士可殺不可辱,休要如此侮辱我!”
看著臉上氣得發紅的朱語清,嚴書章竟也停下手來,“哦?若我是要這樣呢?”言畢,嚴書章走到林夜辰身前,粗暴的抓起林夜辰的長發,生硬的將他脖子拉得往後仰。
朱語清身心大震,餘光撇見了這一切,淚如泉湧,咬牙切齒的罵道:“嚴書章,你這卑鄙小人!”
嚴書章雙眉一蹙,但並沒有鬆開緊緊拉著林夜辰長發的手,此時的林夜辰嘴角在**,內心在嘶吼,他瞪著嚴書章,縱然自己喚不出聲音,縱然他四肢動彈不得,在氣勢上他卻沒有輸過。
看著林夜辰殺氣凜然的眼神,嚴書章身子輕輕震了一下,他移過目光,隨即鬆開手,林夜辰本是毫無任何力氣,適才被嚴書章拉得往後仰的脖子,突然之間沒了任何支撐的情況下,林夜辰的頭重重的擊在地板上。
“哈哈哈!廢物!”嚴書章看著倒在地上宛若一灘爛泥的林夜辰,心中可是說不出的痛快。“這樣的廢物你還愛麽,語清姑娘?”
朱語清心疼得早已沒有了知覺,聽著嚴書章的詢問,朱語清當下很是堅定的說道:“就算他是個廢人也比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好過千倍萬倍,你連他一根毛發都不及。況且,他不是廢人!”朱語清無比憤怒,此時的她恨不得將嚴書章活生生的千刀萬剮。
嚴書章聽罷,臉色大變,他憤怒咆哮,急衝衝的飛奔到朱語清身前,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卑鄙我就是無恥,我甚至下流!”他眼神忽然又變得溫和,伸出手很是享受的撫摸著朱語清的臉龐,他俯身將臉貼近朱語清的耳旁,吐著熱氣,輕言輕語的說道:“我若不這樣,今夜你又怎麽會這麽乖乖的躺在我的**?”
又是無盡的屈辱感襲向朱語清,她掙紮著她抵觸著,可是她還是無法動彈,就像不遠處的林夜辰一樣,他們都無法動彈。
林夜辰此時早已被憤怒包裹全身,可是血色夕顏的毒性還在強勁的壓迫著他體內那股反抗的力量。
屋內燈火迷蒙,時不時吞吐不定,閃動不已的燈光刺得林夜辰雙眼發疼。
還有什麽比現在的狀況還要無奈了?還有什麽比眼下的情景更加絕望?
林夜辰隻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早已變換位置了,抑或是聚在一處,相互撞擊著,令他腹部不斷傳來催死的疼痛。由於疼痛流下的汗水早已將他的衣衫打濕,這個時候的林夜辰,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死死的黏附在地麵,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更嚴重的是,每每他呼吸的時候都格外的費力了。
這血色夕顏就好像無情的桎梏,它無形的從地底下鑽出來,毫無情麵的捆綁著林夜辰的四肢,待得他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的時候,血色夕顏再變作無數的毒蛇鑽進林夜辰的衣衫,在他周身上下遊動,無情嘶咬,萬般的疼痛蔓延周身,他活生生的就這麽受盡痛苦的折磨。或者這些身體上的痛早已不算什麽,令他撕心裂肺的卻是眼下無法救下朱語清,再這麽下去,朱語清非要受辱於嚴書章不可。
林夜辰百般焦急,身體忍受著血色夕顏帶來的疼痛。片刻之後,林夜辰隻覺得自己陷入了茫茫雪山,刺骨的寒冷透入單薄的衣衫,立馬將他凍成冰雕,林夜辰冷得已經沒有知覺,眼皮越來越重,看似他要昏過去了,可是卻不知哪裏來的意誌令他強撐著,雙眼有神的睜著。
半晌,林夜辰周身的寒冷盡數退去,而此時的他竟像投身火海,滾滾熔岩從四麵八方匯聚,合成一股巨大的火熱河流,直直衝向林夜辰的心口。
林夜辰感到自己快要溶化了,若沒有心裏的那股意誌支撐,恐怕他早已化為了灰燼,隨風而散。
緊接著又是寒冷襲來,寒冷之後又是火熱,便是如此的寒熱交替,把林夜辰折磨了個通透。
而另一旁的嚴書章時不時撫摸著朱語清的臉龐,時不時在感歎著朱語清的肌膚如雪。他看著被裏衣緊緊包裹的朱語清,曼妙的身姿體線顯得格外清晰,看著凹凸有致、玲瓏剔透的女子身體,嚴書章喉嚨幹澀,不斷的在吞咽著。
林夜辰心中大震,再這樣下去的話,若朱語清今夜發生了什麽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可是他現下又能做什麽呢?他隻能做的便是睜著快要滴出血來的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嚴書章慢慢淩辱朱語清麽?
林夜辰的頭快要炸開了,卻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一個嬌小藥瓶映入了林夜辰的眼簾,他一怔,這不是血色夕顏的解藥冰羽白蘭麽?
無盡疼痛依舊在不斷的侵蝕著,寒熱依然還在頑強的交替,林夜辰的雙眼卻閃過一絲希望,他暗自忖道:“這血色夕顏藥性的到來是這般的迅速,那麽它的解藥也是不是能快速的解毒?”若真是這樣,那麽隻要服下冰羽白蘭,血色夕顏的毒是不是立馬退去?
林夜辰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冰羽白蘭的瓶身上,隻要能拿到它,他就可以解毒了。可是,林夜辰之前揚升起的希望立馬煙消雲散,他雙目變得黯然,眼下他無發動彈,又怎麽會拿到桌上的冰羽白蘭呢?況且,眼前的桌子離自己還有幾尺之遙,這個距離於他而言,可是比登天還難。
嚴書章再也沒有耐心慢慢的撫摸著朱語清的臉,他需要更深一步的東西,他粗野的將朱語清的裏衣扯下,一聲朱語清的驚叫,伴隨著衣衫被撕裂的聲響,打破了屋中死寂沉悶的氣氛。
“別怕,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嚴書章狡黠的看著朱語清的軀體,此時的她隻剩下薄如羽翼的兜肚遮體。嚴書章看著雪白滑膩的肌膚,喉嚨火熱,差一點就要噴出火來,他立起身,連忙伸手去解開身上的衣物。
林夜辰心在抽搐,他感覺自己快要裂開了。他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他得動起來,他得爬起來,他得阻止這一切。
但,他動不了,亦是吼不出來。
他寧願嚴書章對自己千刀萬剮,他寧願自己備受屈辱,哪怕自己失去生命,他都不願看見朱語清被嚴書章動了一根寒毛。
無盡的仇恨,無盡的憤怒,無盡的意誌,無盡的掙紮,在這個時候從心中湧了出來,就好似千萬條河流慢慢匯聚,最終形成汪洋大海。此時的林夜辰,他心中反抗的力量就像這磅礴大海一般。
嚴書章衣衫褪盡,**的身體,肮髒的思想不斷的散發出來,他俯下身,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手不望在朱語清的身上遊走。他色迷迷的看著朱語清,無盡得意。
嚴書章的手在朱語清的身上遊走,身上傳來的麻癢隻會讓朱語清覺得厭惡和無奈。
她閉上雙眼,不願再看見嚴書章的臉,雖然他生得一表人才,可是清秀的麵龐卻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汙穢。
“語清姑娘,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麽?”嚴書章陶醉的說著,他端詳著朱語清彈指可破的麵容,很是憐惜。
朱語清不答,她此時心中難受、屈辱、無奈何絕望不斷充斥著她整個神經,她恨不得自己立馬死去,再也不願看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林夜辰此時此刻,痛心疾首,生不如死。
他身體無法動彈,但是他的肌肉卻在微微顫抖。他要爆發了麽?
窗外依然零星小雨,軟綿綿的下著,沒有任何聲息,它就這般輕飄飄的來到世上,然後悄悄的打在青石板,留下一抹濕潤的痕跡。這個夜太靜了,也沒有誰知道,這別院的一間屋子裏,有這麽幾個人正在進行著內心的掙紮。
嚴書章的詢問,朱語清的冷漠令他並沒有感到有何失落,他繼續說著:“自我那日在知府府上看到了你,我這些日日夜夜,每晚都夢到了你啊。”
朱語清心中一震,她忽然想起了許久之前,揚州知府劉大人請她前去府上,那個時候劉大人正在審著一樁案子,她依稀記得公堂上一個無辜的男子大叫冤枉,再後來她在雅舍裏等待劉大人的時候,暗暗中聽到嚴書章的交談。
她記得,她看見的那樁案子與嚴書章有關,似乎便是嚴書章欺辱了哪家的良女,生怕自己吃棍子便找了個替死鬼,那替死鬼在公堂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朱語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嚴書章真的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她該早就留意到了,若是她早留意到,眼下她也不會中了他的圈套。朱語清心中又懊悔起來,可是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現下,敵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嚴書章見朱語清雙眼緊閉,當下也不想再有過多的繁瑣,有些事情他想盡快做了,不然他夜長夢多。
“好啦,此時無聲勝有聲,語清姑娘,我好好疼你來了。”嚴書章嘴角揚起誇張的幅度,他俯下頭去,眼看就要貼近了朱語清的臉龐。
作者有話說:話說我把林夜辰這麽折磨著,雖然之前他誤會了朱語清,可能大家也不喜歡他,但是這樣折磨他虐他,應該大家也不那麽恨他了吧,阿們......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