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沫神色傲慢,以朱佳兒的性子,一般容不得這般輕視的眼神,當下沒好氣道:“原來姐姐也這般高人一等呢,也不看試練。”

水沫繼續瞟了她一眼神憤怒、厭惡、妒忌,其間還夾雜幾絲嫵媚,水沫眼角細長,再怎麽生氣也無法掩蓋她那妖媚的眼角,朱佳兒還是麵色平淡道:“姐姐的眼睛好生勾人呢,我都有種衝動了?”見水沫不答又繼續道:“嗬嗬,真有曆史美人西施的感覺。”說罷,再也不看水沫,轉身正要離去。

“哈,那你是不是想來個東施效顰?”水沫立馬回應。

朱佳兒轉過頭來,輕笑一聲,“其實我說錯了,不像西施,像另外一個。”朱佳兒又補了一句:“蘇妲己和姐姐才是同一種人呢,你們身上都有那種味道。”

“什麽味道?”

“嗬嗬,你猜。”

神話傳說蘇妲己皆為妖狐所變,這故事家喻戶曉,當時水沫卻毫無顧慮的回道:“狐狸?”水沫淡淡道,還沒反應自己著了朱佳兒的道。

“你說呢?”朱佳兒又輕笑幾聲,頭也不回的離去。待到水沫知道是朱佳兒在罵自己,一時心中怒火交加,恨不得把她殺了。

九曲廣場,仍然舉行著試練,朱佳兒悄悄鑽進人群,找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一聲不吭地站在周君賜身旁。

朱佳兒看著一群人在作畫,不禁奇道:“墨妙堂比完了?這麽快?”

周君賜見她已經回來,連忙道:“墨妙堂就考一個字而已,你猜是什麽字?”

見周君賜這般賣關子,朱佳兒這時卻有耐心細細猜想,眼珠子轉了幾圈道:“難道是很複雜的字嗎,這樣容易考人些。”見周君賜一直看著自己,麵帶微笑,並沒有作何回道,朱佳兒又道:“到底是什麽字嘛?”

隻見周君賜豎著一個指頭微笑著,等待著朱佳兒的猜想。“啊?‘指’字?還是‘拇’字?”周君賜連忙搖頭道:“都不是,是‘一’字!”

“啊!怎麽是‘一’字?”朱佳兒實在不敢相信,繼續道:“這個字這般好寫,不曾念過書的人多怕是都會的!”

“哈哈,佳兒,其實越簡單的字越難寫好呢,門主說的,繁雜的字會有很多人常常練習,然而有的筆畫太少的字反而容易讓人輕視,所以才會出了這個字作為測試他們的能力。”

聽周君賜這般說來,朱佳兒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看著前麵正在測試的弟子,隻見他們揮舞手中毛筆,時而龍鳳鳳舞,時而輕勒勾畫。“現在已經到丹青的試練了嗎?啊呀,真快,要到我們了。”朱佳兒不小心大聲說道,這句話像是給徐鏡嵐聽見了,隻見他回頭微笑。

徐鏡嵐淡淡道:“是了,待丹青快要比試結束之時,你二人先到後院拿你們的材料,為了以示公正,這些比試的材料都非煉草堂準備,不過比試的材料都籌備好了的,分為兩份,待會你們去領一下就是了。”

見兩名弟子神色由輕鬆轉為緊張,他又很溫柔道:“自古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把這些身外之物看得太重了。”說罷,往正在測試的丹青弟子看了一眼道:“現下可去了,有專門的人在那等著你們去的。”

“是,師父!“二人按照徐鏡嵐的意思正欲離去,又聽見徐鏡嵐道:“看好自己的材料,別少了!”

來到後院,隻見幾個慕澤門的其他管事正在為此次試練忙上忙下,見兩名煉草堂弟子走來,一個依著紫紅長衫的中年男子道:“你們是來拿材料的煉草堂弟子吧!”

周君賜與朱佳兒連忙點頭,那人細細端詳了周君賜和朱佳兒,然後對旁邊的下屬正色道:“給他們的藥材吧,一人一份,勿要少了!”

兩名下屬拿出兩個小木箱向朱佳兒和周君賜走來,遞與他們。朱佳兒拿到木箱便聽見那中年管事道:“你們都打開核對一下,可否沒有遺漏一件東西。”接著從袖子取出一張寫滿小字像是賬單的東西念道:“藥囊五隻,藥勺兩隻,白布條一張,小刀一把,茜草二錢,蒼耳一錢......”

二人皆專心聽著中年管事的話,生怕漏過一樣材料沒有聽見。管事念完那一串密密麻麻的字後突然鬆了一口氣道:“門主多次強調,為了以示公正,還要確認一下你們身上是否帶有其他藥物,避免有人作弊!”

“那你是要搜身嗎?”周君賜一語戳破。

“就是這個意思,隨我來吧!”

雖然給人搜身很是不快,但朱佳兒和周君賜還是很遵守試練規則,隻好尾隨中年管事來到後院內堂,他們將木箱放下時,管事道:“少年,你和我來!”周君賜很聽話的跟著他進去了一間屋子,多半就是搜身去了。

朱佳兒東張西望,內堂一個人都沒有,正要找個位置坐下之時,又見另外一個中年女子走來,她神色嚴謹,沒有一絲笑容,向朱佳兒招手道:“過來,由我來檢查你身上是否帶有其他藥材!”朱佳兒便隨那個女子進了另外一間房,內堂大廳頓時顯得無比冷清,微風吹過,不免有幾絲涼意。

待到朱佳兒與周君賜抱著各自的箱子來到九曲廣場,丹青的測試已經結束,鑒於此次各丹青弟子的畫作有待商討,丹青的繼承人還未立即評出,還得經過多方考證與琢磨才可選出繼承人。

隻見蕭不情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弟子,丹青測試已經結束,我門會根據此次的作品評出繼承人,但評選得有幾番思量,因此,丹青繼承人明日再公布!”眾人一片明白之意,又聽蕭不情道:“那麽,現在開始煉草堂的測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