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出版社和網站那些機構一般確實是簽有保密協議,但紅到第一夫子這個程度,換任何正常妖任何人肯定都想出來露個臉,就算他自己不想,讀者們也會強烈要求他出來露臉給大家看的。

衛尋簡單推斷了一番之後得住了結論,“做事這麽隱秘,這個第一夫子生怕妖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看來他在菠蘿山肯定有其他顯赫的身份。”

狐不言跟道:“我也是這般以為,若他隻是個普通妖,沒必要對外隱瞞。很多妖畢生的夢想就是出名,享受光環和榮耀,從此生活在眾妖的追捧之下。就算這個第一夫子生性低調,怕自己的正常生活受到打攪,斷然也不可能保密到這種程度。你是不知,我往出版社跑了無數回,軟硬兼施各種法子都用上了,那個出版社的副社長還是我的一個死忠粉,可始終不肯泄露第一夫子的情況。說是第一夫子交代,若是泄露,就終止和他們的一切合作。”

衛尋道:“所以說,這個第一夫子在菠蘿山必然有其他身份,而且還是個公眾妖物。可出版社要是不給線索,這事確實難辦一點,等等,讓我想想。”

大概花了幾分鍾,衛尋發揮自己聰明的腦袋想到了另一條路。

第一夫子為一個寫手筆者,除了要和出版社打交道之外,還需要和一種行業打交道,那就是賣筆墨紙硯的。

要長期寫作肯定會留下很多手稿,這裏沒有電腦,不能給你寫錯了刪除再重新寫,所以就需要往紙張上不停地修改,最後再謄抄,如此一來,對紙墨筆硯的需求量就會很大,尤其是對紙。

衛尋對狐不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咱們去找那些買紙的老板,從他們那裏打聽打聽看,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狐不言道:“好,那咱現在就去。”

“等等,你說第一夫子已經封筆多長時間了?”

“大概三百年左右,你問這個做什麽?”狐不言剛剛問完瞬間想明白了衛尋的企圖,“你是覺得應該從第一夫子封筆之前查起。”

衛尋點頭道:“聰明,他現在都封筆不寫了所以肯定買紙少了。但三百年前有點久遠,也不知道那些店鋪的賬本還在嗎?”

“你們覺得三百年久遠,在我們看來就跟你們眼中過去幾年十年一樣,賬本肯定在的。別說三百年,就是一千年前的賬本他們也在,除非那個時候他們的店鋪還沒有開張。”

衛尋攤了攤手,“好吧,你們厲害,那咱走。”

經過打聽和調查,三百年前的用紙大戶除了菠蘿山幾個大王之外,隻有兩個妖,一個是天一,另一個是獅豪。

幾個大王不必說,手下妖怪眾多每天處理管理的事情很多,所以需要記下來的東西自然很多。

獅豪也很好說,做為一個寫詩詞的大作家,每天因為創作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紙。

那就隻剩下天一了,學生們寫作業有專門的作業本,天一經常采購作業本給學生賣和給成績優秀的學生獎勵,這點衛尋早就知道,但除此之外,天一似乎沒有需要大量紙的必要,而且衛尋也沒有見他寫過幾次字。

衛尋小聲嘀咕了一句,“二胡,難道你剛才估算的有點多啦,實際上並不需要那麽多刀?”

第一夫子寫了多少本書衛尋不知道,聽狐不言說他已經寫了一百多本小說了,大概兩年一本。衛尋對古代寫一本書需要用多少紙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但狐不言有概念,所以她就讓狐不言推算了一下,大概估了一個數字出來。

狐不言道:“我估算的隻少不多,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不用有所懷疑,我已經知曉那個第一夫子是誰了。”

“誰?”衛尋急切的問道,眼裏滿是詫異。

狐不言答道:“可不就是咱們的那位好師父嗎。”

衛尋啊了一聲,轉瞬醒悟了過來,“哦,對,古代叫老師是稱呼為夫子的,第一夫子,第一老師,天一老師,這麽簡單的事,你說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胡不言道:“我也是剛剛才反應上來的,枉費我還找過一陣子第一夫子,殊不知他就在自己身邊。”

衛尋咂了咂舌,由衷感歎道:“師父這貨真是隱藏的好深呐,可我納悶他到底是如何知曉那麽多關於人類的事情,二胡不瞞你說,早在我第一眼見到師父的時候,我就覺得師父有問題。我給你說過師父和那個腎虛董事長長的一毛一樣吧,腎虛董事長是我那次修仙真人秀活動的策劃者,我能來到菠蘿山,和他有拖不了的幹係。”

一頓,衛尋繼續又說道:“其實我那個時候真心以為他就是腎虛董事長,以為你和大師兄就是大課堂上被天一給點名的那兩個男生,因為你倆和他倆不光長的一毛一樣,就連道號也一樣,甚至於就連名字都幾乎一樣。曾經我嚴重懷疑你們也跟我一樣穿到菠蘿山來了,後來才發現不是,因為你們都是妖怪,他們全都是人。”

狐不言之前聽衛尋提起過此事,但提的不太詳細,早就覺得此事十分詭異了,“你還能說的再詳細一些嗎?你是如何參加那個修仙真人秀的,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接下來,衛尋就把當初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給了狐不言,沒有任何隱瞞。

狐不言聽著聽著漸漸有些蹙眉了,“你是說,當時大課堂上被腎虛董事長點名的隻有三個人?第一個是陸吾,腎虛董事長給他賜的道號決明子?第二個是胡不言,和我不同姓的那個胡不言,腎虛董事長給他賜的道號二胡子,然後就是你,你怕叫你胃虛子,所以並沒有要道號?”

衛尋點頭啊,“對啊,就是這樣。”

狐不言倒吸一口氣,“師父在菠蘿山也隻有收了三個徒弟,我和老陸的綽號是師父一收下我們就給我們起的,唯獨你,他好像從未有過這方麵的心思。當時是三個人,現在也是三個,而且誠如你所說腎虛董事長和師父長的一模一樣,隻是道號不同罷了,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麽簡單。”

衛尋接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呀,總覺得你和大師兄和天一那老頭說不定也是穿越過來的,你們真的確定自己是妖怪嗎?”

狐不言道:“你不是見過我和老陸的原形嘛。”

衛尋被噎的啞口無言,“好吧,可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當時天一曾經說過,誰要找到妖蛋誰就成了主角,還說主角可以開啟主角光環,我那時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那天聽到我那些老鄉議論我,我才明白,這不就是我現在的寫照嘛。我來到你們這個世界以後,成了主角,然後成功當上了大王,雖然這個過程曆經坎坷和心酸,可也算走上了人生巔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開啟了一定的主角光環吧。”

狐不言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好似陷入到了深思當中,隔了半晌才看向衛尋說道:“當務之急是找到師父,打小我和老陸就覺得師父很神秘他的身上有許多秘密,我也曾試探性問過幾句,都被師父給打馬虎眼了。”

衛尋哼了一聲,“那是天一老頭慣用的伎倆。不過二胡,你和大師兄也挺神神秘秘的,你們瞞著我經常去辦天一老頭交代給你們的任務,他到底讓你們去幹什麽呀?”

狐不言之前一直隱瞞是因為天一交代要保守秘密,但現在他覺得有必要讓衛尋知曉,“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到處巡查而已。”

衛尋不解道:“你倆找妖蛋的時候難道不是順便也巡查了嗎?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吧。”

狐不言補充解釋道:“就是巡查看看菠蘿山上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師父是這麽交代的。”

衛尋突然想到什麽,眼神一緊,“異常的事情?那這其中也包括你發現那麽多二維碼蛋的事吧?你都如實稟告給師父啦?”

狐不言即刻就否定道:“沒有,這事和你有關,我豈能貿貿然告訴別妖?”

衛尋十分欣慰的在狐不言頭上輕輕拍了一下,“這就對了,除了大師兄之外,這事誰也不能知道,我連小青和琵琶精都一直瞞著。記住,尤其是對天一老頭絕對不能講,我有預感,我可能被這老頭給坑慘了。”

“何出此言?”狐不言問道。

衛尋歎了一口氣,“我有點懷疑天一老頭可能就是那個腎虛董事長。你不是說過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神神秘秘失蹤一陣子嗎,我懷疑他去我們那個世界了,但隻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太天馬行空不切實際,因為他不可能說穿越就能穿越的。”

不料狐不言說道:“怎麽不可能?你不是也可以麽。”

衛尋愣住了,等反應上來驚愕的就像看到滅絕的恐龍一樣,“你是說師父的手裏有一個像我那魔鏡一樣的寶貝,他可以來回自如的穿梭在兩個時空之間?”

狐不言道:“這隻是我順著你的猜測往下推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