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言其實被衛尋的這個猜測給十足嚇了一大跳,沒有預料到她會有如此天馬行空的想法,雖然看似極其不可思議,但狐不言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一種新思路。
衛尋之所以會有天一就是腎虛董事長的結論, 除了這兩位長的一毛一樣和都比較神秘之外,更重要的原因來源於衛尋從小喜歡看香港偵探片和懸疑劇,更是看過摩爾摩斯柯南狄仁傑等等各位神探的影視劇和小說,這讓她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再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世界上就沒有辦不到的事,隻有你想不到的事。
不過這其中也存在一些問題,就算腎虛董事長擁有某個可以穿梭時空的法器,那他到底是怎樣靈活自如的控製時間和計算時間的,反正衛尋雖然穿梭過這麽多次了,但她直到現在仍然搞不清楚她去的那些世界和菠蘿山的時間差究竟是多少。
還有,天一已經在菠蘿山生活了兩千多年,還在這裏展開了自己的事業,擁有各種妖脈,可腎虛董事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是終南山道觀的一個道士,他把自己的事業建立在菠蘿山,肯定不是閑得無聊而是有某種目的,那這種目的又是什麽呢?
各種疑問充斥在了衛尋的心頭,她低低歎了一句,說道:“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如果天一老頭真的就是腎虛董事長,那你和大師兄呢?我不敢往下想,既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嚴重不夠,又覺得有種特別後怕的感覺。”
衛尋是真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她的生命和健康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可她就是覺得莫名的害怕。
其實狐不言的直覺也很不好,很多事情目前還無法肯定,衛尋的猜測可能也隻是猜測而已,但狐不言害怕有些猜測變成現實,害怕天一的身份真的有大問題。
狐不言心裏籲了一口氣,表麵上強裝鎮靜,“不必擔心,一切等找到師父核實了再說,興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衛尋道:“但願如此吧。”眼裏仍是有著深深的擔心。
這種擔憂落在狐不言的心頭,狐不言一把將衛尋抱在了懷裏,寬慰道:“放心,一切有我呢,不行還有老陸在。”
衛尋本來擔憂的要命,可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妖怪的思維是不是和我們人類真的不一樣呀,還是你的腦回路比較清奇,正常情況下怎麽可能還有後半句?一般的男的這時候肯定會萌生出強烈的保護欲。”
狐不言為自己爭辯道:“小爺也萌生了很強的保護欲好嗎,隻是小爺比較理性,考慮到世事難料,就怕萬一有個什麽風險,到時候小爺要是不能應付,還有老陸可以幫忙。”
狐不言並不像那些偶像劇裏頭的男一號那麽完美無缺那麽全能那麽有金手指,他會生氣,會鬱悶會失落,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也會有認慫的時候,但衛尋不僅沒有一點不好的念頭產生,反而覺得這樣更加接地氣更加真實一點。
這世上確實沒有百分百的可能,尤其是前途未卜的時候,多加個本領高強的陸吾,至少遇到麻煩保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點也是衛尋的想法,在找天一之前,必須先找陸吾一趟把陸吾給帶上,以防止萬一。
到了三星洞以後,狐不言把陸吾叫過去兩個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衛尋不知道他倆都交談了一些什麽,但知道的是,陸吾二胡沒說跟著她和二胡一起去尋找天一了。
金仙洞沒有天一的影子,最近學校在放假天一也不在一家講壇,衛尋和狐不言和陸吾把菠蘿山翻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天一的影子。
這種情況其實在衛尋的意料當中,如果這麽容易就能找到天一,她當年也不用等了整整四年的時間才見過她的蹤影。天一去了哪裏沒有妖知道,他就像從菠蘿山徹底消失了一樣。
衛尋差點直接定論天一真的消失了,但轉而想到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那就是鮫人宮。但珠珠現在在岸上,此刻應該和德仔在一起,所以天一似乎沒有去鮫人宮的必要。既是如此,衛尋還是回去找珠珠讓珠珠去了鮫人宮一趟探查天一的下落。
珠珠很快就回來了,說天一不在鮫人宮,還說鮫人王說已經有一陣子沒有看到天一了。
“這個天一老頭,肯定是回我們那裏了,他到底是用什麽法器穿梭的,說實話我簡直好奇的不要不要。”衛尋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這話被狐不言和陸吾同時都給聽到了,狐不言回道,“小刺頭,還是不要下定論太早,再找找看,或許師父在哪個荒郊野外。”
衛尋攤了攤手,“好吧,那咱們去郊外找,大師兄你去東麵,我去南麵,二胡去西邊,一會到北邊我們匯合。”
狐不言和陸吾沒有反對,兩妖一人分頭行事了。
衛尋在南邊並沒有找到天一,但卻遇到了天一的小夥伴白澤。
白澤一看到衛尋,立馬笑嘻嘻衝著她招手,打完招呼便急不可耐的問衛尋小玉最近怎麽樣了。
衛尋哪裏知道後羿現在的情況,自從後羿和楊戩一道回去之後,衛尋再也沒有見過後羿的麵,更是沒有去過寶蓮燈的世界,所以不僅不知道後羿如今過的怎麽樣,就連楊戩的情況也是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楊戩現在是否釋然了一些,也不知道沉香有沒有救出三聖母。
衛尋這一沉思,白澤有些著急了,“侄女啊,說話呀,你想急死老頭子我呀。”
衛尋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小玉的近況,可轉念一想,衝著白澤吟吟一笑,“老糊塗叔叔,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重情義如此關心你那幹兒子,告訴你小玉的近況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我師父?”
“你師父?我已經有些日子不見他啦,怎麽,他不見啦?”白澤問道。
衛尋如實道:“嗯,到處都找不到。”
白澤接道:“那老東西總是喜歡玩消失,以前和我和魯斑在一起遊玩的時候,經常就跑不見影子,我一直懷疑他有個小情妖,他消失的時候肯定是和那個女妖去約會了。”
衛尋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假的?你那隻是懷疑又沒有證據,據我所知,我師父一直都是單身狗。”
“不不不,你師父肯定有小情妖,我能感覺得出來,他有幾次回來之後身上有香水味,女子的香水味。我起先懷疑你師父去了不正當的場所,後來發現那個香水味的氣味比較淡雅,猜到那個女妖應該是個高貴的淑女。”白澤提出了自己的推測。
衛尋不以為然道:“你這就有點不嚴謹了,單憑香水味不能說明什麽,叔叔是不是忘了這世上還有斷袖這種妖,我當然不是說我師父是斷袖,我是說你不能因此武斷的認為我師父有情妖。”
“你看你這小娃還不信,我有一次親眼看到你師父在書房裏寫情詩,你說他要是不追女妖,寫情詩幹嘛?還有一次,我見到你師父穿著光鮮亮麗的去了後山小樹林,後來還看到一個女妖在他其後也進了小樹林,可惜當時天色已黑我又離的比較遠沒有看清那女妖的模樣。”
“可這些證據也不夠充分呀,你並沒有親眼看到我師父和哪個女妖約會。”
“你這娃還不信,我和你師父認識兩千年了你才認識他多久,他絕對有小情妖,而且那女妖的身份不能見光,不然為什麽不能公開?”
白澤的話語確實有一定的可能,但這不是衛尋此刻關心的重點,她關心的是,“好啦老糊塗叔叔,還是說說別的吧,那你知道我師父平時喜歡去哪裏?或者說,你覺得我師父有可能會去哪裏?”
“看你這娃,我剛才說的不就是你要問的那個問題嗎,你隻要找到你師父的那個小情妖,不就可以找到你師父了嗎?”
衛尋搖了搖頭,接道:“可是萬一那個小情妖要是不存在呢?我可從來沒有聽我兩位師兄提到此事。”
白澤歎了一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都說了你師父那個小情妖的身份不能見光,所以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徒弟給知曉?娃啊,不要懷疑叔叔的判斷,錯不了的,你師父現如今肯定和那個女妖在一起。”
“好吧!”衛尋不想再浪費口舌爭辯了,“那你知道那個女妖的其他信息嗎,比如她姓誰名誰,家住哪裏。”
白澤搖了搖頭,“這個我哪裏知道?”
衛尋做出一個相當無奈的表情,“那你說了這半天不等於白說嗎。”
“呦呦呦,小娃生氣了是吧,你且聽叔叔說完嘛,我是不知道那個女妖的姓名,也不知道她家的具體地址,但我知道她住在菠蘿山北邊,因為你師父經常往那個方向跑,他和那個女妖約會的小樹林也在北邊。”
但願白澤的推論為真吧,如果天一真的有個小情妖在,那衛尋真心想要看看那女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