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北鄞皇宮之中,那座最奢華的宮殿之內傳來陣陣嬌喘以及男人低沉的喘息聲,華麗的床帳被晃動的大床帶的不住顫抖,在燭光的映襯下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
良久之後,殿內終於安靜了下來,太後滿足的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媚眼如絲,“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攻占中原啊。”
“怎麽?急了?”攝政王擁著懷中的佳人,眸中幽深似海,“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布局便能徹底完成,到時候攻占中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
“那就行。”太後水潤的眸中交雜著一種名為野心的火焰,“希望能夠一舉成功,也不枉費我們精心圖謀這麽多年。”
攝政王摩挲著手中的玉指,笑容中透著胸有成竹的味道,“放眼天下,還有誰是我們北鄞的對手?中原早晚會是我們北鄞的囊中之物。”
“到時候,你這個太後可就不僅僅是北鄞的太後了,而是整個中原的太後。”
太後被這句話取悅到了,清脆的笑聲在殿內響起,同樣望著攝政王道:“等拿下了中原,王爺手中的權勢隻會更甚,可就是半個天下的攝政王了。”
說是皇帝都不為過,那個小皇帝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成不了大氣候。
攝政王低笑著在太後的耳邊重重親了一口,“聽說今日你見了寧王的那個王妃生了好大一通起,現在可是消氣了?”
提起容慕華,太後眸色冷了冷,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個寧王妃,脾氣和那個寧王一樣,又臭又硬,說什麽都不為所動,真真是個石頭樣的東西!”
“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處,早就將她處死了,隻不過倒是可惜了她那身醫術了。”
“何必跟她一般見識,等我們攻占了中原,要殺要剮還不是聽我們的,你若是想要她的醫術,各種大刑伺候上,不怕她不服軟。”
太後心中的鬱氣散了不少,吃吃的笑了兩聲,“還是攝政王有辦法。”
兩人一邊溫存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突然外麵傳來了一聲通報,“太後娘娘,攝政王殿下,穆大人求見。”
太後的美眸瞬間蹙了起來,這人白日裏在殿上就衝撞他,晚上又如此沒眼色,真不知道攝政王為什麽會看重這個人。
“知道了,讓他先在偏殿等一會兒。”攝政王威嚴的嗓音從殿內傳出,那宮人很快便領命離去了。
見太後眉眼不滿的樣子,攝政王又好生安撫了一番,“他今日在殿上不是說寧王妃留著還有用,不如過去聽聽他的妙計?”
太後眉眼微微一動,也起身穿上了衣服。
他今日在大殿上的那番話,她雖然猜到了容慕華可能和他們攻占中原的大計有關,但具體的還並不了解,是要好好聽聽的。
穆子言在偏殿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得到了傳召,而殿內,太後和攝政王已然恢複成了在人前的樣子,似乎隻是在交談正事。
“微臣見過太後娘娘,攝政王殿下。”
“起身吧。”太後懶懶的抬了抬手指,一副慵懶的樣子,“可是為了今日大殿之上的事情而來?”
穆子言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終究還是要有一個交代。
“那你倒是說說,寧王妃到底有何作用,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哀家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攝政王也饒有興趣的望了過來,等著他的答案。
“回稟太後娘娘,攝政王,寧王妃的醫術之名到底是怎麽宣揚出來的想必娘娘和王爺都還記得。”
穆子言說到一半抬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的臉色,繼續道:“寧王妃對西寧的太後有救命之恩,若是她出了事,娘娘和王爺覺得,太後會坐視不管嗎?而西寧的皇帝可是最重孝道的,我們若是拿寧王妃和西寧皇帝做些交易,想必西寧皇帝也不會拒絕。”
太後的眸子微微一亮,泛出道道精光,“他絕對不會拒絕,而且不得不將寧王妃救回去。”
攝政王嘴角也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點了點頭,道:“不錯,如今寧王妃救治好太後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若是西寧皇帝放任寧王妃不管,勢必會背上不孝的罪名。”
而一旦背上這個罪名,西寧國內某些不安分的勢力必定會打著旗號作亂,到時候西寧麵臨的就是內憂外患了。
“不錯!”太後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你繼續。”
穆子言:“除此之外,微臣在西寧皇宮臥底的時候,發現皇帝對寧王其實看是看重,不僅是對於臣子的那種看重,西寧皇帝對這個寧王是有些濃厚的父子親情在的。”
“目前西寧國內重文輕武,南方暴亂的時候就出現了無將的情況,所以無論如何,西寧皇帝都會保全自己的這個兒子。”
“正好他們兩個人如今都在我們手上,西寧皇帝豈不是更加會投鼠忌器?”太後嘴角扯出一抹豔麗的弧度,眸中閃爍著幽光。
攝政王也點了點頭,有了他們兩個人在手,確實會有更大的勝算,道:“所以一定要將祁珟旻羈押好,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等到兩軍對壘的時候,本王倒要看看西寧皇帝到底要怎麽做!”
穆子言無聲的垂下了頭,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同時心裏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起碼他們了兩個的性命目前算是安全的,至於西寧國會如何,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而另外一處安靜的院落之中,容慕華已經進入了夢鄉,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室內的地上,將她潔白的臉頰映襯的影影綽綽不甚真實。
窗外,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的躲過了守衛,靜靜的站在窗外,深深的看著**的那名女子,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之中染著厚重的心疼。
此人正是消失了數月的祁珟旻。
祁珟旻看著那人,眷戀的想要將她刻在自己的心底,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為她碾平眉間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