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裙頓時變得像破布一樣,秦子臻的手肆意遊走。

林嘉安不受自己控製地顫抖著,眼淚也不停地流。

真懦弱、真可笑。

作繭自縛、玩火自焚、自食惡果,應是如此。

她有些自暴自棄,但是當秦子臻的手遊走到了某個起伏之處時,盡管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她還是無法忍受。

於是林嘉安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腦子裏隻有“逃離”兩個字,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明明她當時麵對綁匪時還能那麽的鎮定,怎麽如今換做秦子臻就理智全失了呢?

是因為愧疚、是因為懊悔,還是因為對著秦子臻的幾分信任和隱秘的依賴?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林嘉安高聲尖叫著,然後手臂揮舞掙紮著。

半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和藥粉當中,可她沒有發覺。

“放開你?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還是說到了現在你還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有必要嗎?林嘉安。”

秦子臻一隻手就擒住了林嘉安亂揮舞的胳膊,然後製在了她的頭頂。

林嘉安渾身都在用力,被指甲嵌入的掌心都沁出了幾滴血珠。

秦子臻俯身像是想做些什麽,林嘉安像是魔怔了一樣,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牙齒陷入到了他柔軟的耳垂裏,用盡了力道後又放開了。

秦子臻立即吃痛放開了擒住林嘉安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林嘉安!你還敢咬我?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他伸手觸碰了一下被咬的紅腫的耳垂,發現沒有血跡後才鬆了一口氣。

林嘉安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就想著逃跑,她慌不擇路地往秦子臻相反的方向跑去。

秦子臻也下意識地追,追了兩步就想著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林嘉安得了經驗,手狠狠地往旁邊一揚,想躲過秦子臻的拉扯,沒想到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白色粉末聚成的弧線。

弧線存在了幾秒鍾,然後粉末就開始向四周擴散而去,最後團團圍繞住兩個人。

林嘉安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理智散去的腦袋,一瞬間難以分辨和處理現在發生的一切。

秦子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看她冷冷地站在原地以為是又被自己嚇到了。

他內心冷笑一聲,然後掐住林嘉安的後頸,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他微微低頭看著這個正在愣神的女人,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

那些被死死壓抑住的、潛藏在內心已久的陰暗,如今都湧了上來。

“林嘉安,你很大膽。”

被叫到名字的林嘉安終於回過神來,她有些崩潰地看著秦子臻,張嘴想說些什麽。

“秦,秦子臻……”她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覺得眼眶和身上都有些發燙。“剛剛那個粉末,是……”

“是……藥。”

林嘉安的聲音在顫抖,音量也忽大忽小,他有些不耐煩地收緊了一些手。

“你在說什麽?”

“我說,剛剛那個是烈效催qing藥。”她無措地看著秦子臻,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秦子臻這才明白林嘉安說的是什麽,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催qing藥?她林嘉安就那麽下作嗎?這樣的東西一直留在自己的手裏。

方才他再次恍惚又天真的以為,林嘉安是真的害怕了、想要逃離了,沒想到還是欲擒故縱那一套。

如今為了防止事情不成功,居然撒了一整包藥粉。

他秦子臻怎麽可能和這樣下作的女人發生關係?剛剛也不過是逗弄她的。

然而這時說什麽都遲了,一整包都散在了空氣中,正好站在粉末中心的她們,不知道吸入了多少。

剛剛那杯酒僅僅那麽一些,他就覺得難以忍受,更何況如今一大包。

料想是理智都會被焚燒殆盡了。

他眸子發紅,不知道是燒的還是氣的紅血絲。

“林嘉安,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蠢事情嗎?”

他立馬放開了擒住林嘉安的手,想去拿放在玄關的手機聯係祝禮,可是沒走幾步,他的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該死!”

他的腦子也漸漸地團成了一團,抽不出那些清醒的思緒來。

秦子臻吐出了一口灼熱的氣,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痛覺讓他清醒了幾分,但是很快又淹沒在了情氵朝的烈火中。

呼出的氣息越來越熱、身體越來越燙、情緒也越來越高漲。

他被火焚燒然後自己也慢慢地成為了一團火,他灼熱、滾燙,帶著燒毀一切的熱度和yu望,他想要吞噬些什麽、釋放些什麽。

但此刻在房間中的,沒有降人熱情的冰塊和冷水,隻有他和林嘉安。

隻有兩團同樣熾烈燃燒的火焰。

火與火隻會交融,然後迸發出更灼人的溫度來。

他和林嘉安開始被不知名的東西牽扯靠近,直到……相擁。

然後烈火吞噬掉了一切阻隔交融的死物,讓它們化為灰燼揚在了空氣中。

火焰的溫度最高的外焰先是小心翼翼地觸碰,確認可行之後,兩團火的外焰合並在了一起。

……

然後是內焰、然後是焰心。

一下輕盈又痛苦的聲響,接著焰心和焰心也交接在了一起。

那被最滾燙的外焰和最明亮的內焰包圍著的焰心,徹底合並在了一起。

兩團火焰難舍難分,最後如同合並同類項般合並在一起。

那融合在了一起的火焰,焚燒殆盡了兩人的理智和思緒,於是……燃燒在了套間的每個角落。

不知是燃燒到了什麽時候,也許是那晚的後半夜了。

……

隨著秦子臻的一聲,火焰才堪堪熄滅,等待天明去了。

那整宿難眠的夜晚裏,秦子臻像是歎息般說了一句:“林嘉安你讓我失望了。”

又好像沒有說。

沒人知道,林嘉安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