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秦氏兩董事當即蹦起！
宋芹從容淡定，將銀行卡推過去：“二位若是不行，可以查查銀行卡餘額？”
“他們可是誠意多了，直接給了全款，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
兩董事嗬了聲，還真招呼手下拿了個高級POS機過來，把銀行卡放上去。
“餘額1……9.20元。”
看清楚上頭顯示的餘額，秦氏兩董事臉都綠了。其中一人臭著臉道：“或許這是宋總你自己的存款。”
“可銀行卡的開戶人不是我啊。”宋芹微笑，“而且，我雖然手頭小有餘錢，也非動輒可以拿出十個億的富豪不是？”
B市不過二三線城市，龍城中小家族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別說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秦家。十個億對秦氏都不算小數目，何況區區一個宋芹。
信手拿得出來十個億流動資金，傳出去誰信？
兩董事默默對視一眼，已經有幾分相信。
宋芹察言觀色技能滿分，將二人神色收入眼中，繼續道：“鴻盛實力如何，二位董事心知肚明，這做生意嘛，都是開誠布公的，你情我願共同盈利才是硬道理。鴻盛是幾位技術股的心血，兩位董事怕是不知道，在技術宅的心裏麵，質量才是第一位，絕不忍受任何的瑕疵與濫竽充數。”
她沒給兩人說話機會，“鴻盛能有今天成就，靠的就是精益求精，吹毛求疵的質量。諸位看上的也是鴻盛的這份執著，而鴻盛卻因為這份執著曾放棄許多機會，若不然依照他們的技術，豈會止步於今天的成就？”
“不願意跟隨資本放棄質量，這是鴻盛的初衷，所以鴻盛重量級股東都是他們自己，零散的股東幾乎沒有發言權。不是鴻盛看不起秦氏，而是秦氏一旦插手鴻盛事務，鴻盛的未來將會變得不可控。”
她頓了頓，“而且，十個億而已就想拿下百分之二十股份，確實異想天開。”
秦氏兩董事：“？？？”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的是她吧！
秦氏投資的是十個億！
十個億！！！
她當十個億是大白菜，他們資本都是慈善家？
正要吐槽，見得宋芹慢悠悠收起銀行卡，那黑色昂貴的卡片在她白皙的掌心劃過一道反光，莫名刺得眼球有點疼——哦，鴻盛還有別的投資。
十個億，沒有其他要求。
兩董事心塞極了：“你說的那位肯投資十個億的人是誰？”
“如果有心合作，二位以後當然會知道，但現在一切都屬於商業機密。”
兩位董事心頭不甘：“他沒有任何要求？”
“沒有。”宋芹斬釘截鐵，不帶半絲猶豫，“畢竟項目賺錢了就是目的，而他們的要求，唯有質量拔升，不容任何偷工減料！”
兩位董事眼神閃爍了一下。
秦氏當然不願意放下到嘴邊的肥肉。
鴻盛目前隻是個小公司，但前景一片大好，十個億投進去，等項目出來，翻倍賺回來沒問題。
資本的目的，不就是錢生錢？
隻是不能盡量撈點好處，實在是難受。
兩人猶豫了一下，問她：“若是加大投資呢？”
宋芹撩 起眼皮，笑盈盈看著他們。
一名董事道：“唯有過關的質量，才能確保成績的優秀，而過關的質量，完美的包裝，都需要金錢作為支撐，若是鴻盛擁有二十個億，想必產品效果將會更好吧？”
沈知意眼睛一亮，神情有點飄。
他沒見過這麽多錢。
但心裏很清楚，二十個億砸下去，鴻盛的市值將會上翻好幾倍。
不過，任何光點的背後，必然有所牽扯。
他聽得宋芹開口：“秦氏的條件是？”
“百分之十五股份。”兩董事小心翼翼說道，知曉宋芹的厲害，沒敢再獅子大開口。
見她神情猶豫，性子急的皺眉道：“二十億已經遠超鴻盛如今的市值了！”
勸她不要貪心不足。
宋芹莞爾：“生意人投資項目，看重的從來是項目的前景和發展，誰在乎當下格局是否太小？”
那董事噎了一下：“那你到底怎麽想？”竟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宋芹自然是淡定如舊：“三十億，百分之十股份。”
兩董事：“……”你在想屁吃。
宋芹看向沈知意：“你覺得呢？”
沈知意呼吸有點困難，好在在生意場上混了幾年，穩住神情的本領還是有的，點頭道：“我相信宋總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兩董事：“……”
能不最好嗎？
三十個億，換一個小破集團的百分之十股份，她怎麽不上天！
偏偏要上天的人，這會兒比誰都淡定，微笑看著他們。
“這是鴻盛的底線，二位董事覺得如何？”
去他的底線，見過獅子大開口的，就沒見過這麽能吃的！
兩位董事幾乎翻白眼了：“宋總真敢想。”
宋芹莞爾：“為什麽不敢想，我能給鴻盛拉來第一個無條件的十個億，就能拉來第二個十億。三十億投資看著多，實則也沒多少，挺多是費些時間而已。能同意給秦氏百分之十股份，已經是看在秦小姐的麵子上了。”
兩董事嘴角沒忍住抽搐了一下。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能說會道的人。
其中一人哼了聲：“能隨意拿出十個億的公司，對宋總而言就像是收割白菜一樣簡單，宋總的人脈真不小。”
“當然，微博上不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孟氏，商家，梁家，隨意哪一家，都是大佬一般的存在。”
宋芹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笑盈盈道。
而提到孟氏商家梁家，兩董事神情微微一變。
四大家族之首的孟家，拿出十個億自是輕而易舉，商家隱世豪門不差錢，梁家稍弱幾十個億還是拿得出手的。
憑著宋芹的口才和交情，她還真能拉到這些投資。
而且像她說的那樣，甚至不用給任何股份！
兩董事咬牙切齒：“若是隻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我們的投資隻有二十億！”
“二十億沒有股份。”宋芹淡聲道。
“至少百分之五！”兩董事已經退步了，“十個億沒有股份就算了，已經二十個億，還不能拿到百分之五股份，鴻盛真是好大麵子。”
“我記得以前參觀商氏企業時候，發現他們公司有個製度，項目成功後，小組第一名獎勵項目資金的百分之三，第三名獎勵百分之零點八，第二名什麽都沒有。”
宋芹看著二人，“兩位董事知道是為什麽嗎？”
兩董事神情難看，卻不得不落入她圈套：“為什麽？”
“第二名沒用。做人做事，要麽力爭第一，要麽落在第三，不上不下的第二，是最被看輕的。”
兩董事：“……”這一樣嗎！二十億是能不上不下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