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呀,那丫鬟是我們自小養大的。”
“也不一定就是她幹的,有可能是她看見了所以被殺人滅口。”顧爾冬更傾向她的第二個猜測。
風子依回來了,但是那個丫鬟卻沒了。
當日走的太匆忙,並沒有留下來跟著一起處理傷害,這也導致了風子依受重傷。
“這幾日旁人再來看望,一定不能夠再放進去了,伯母,子依的後腦傷口不是我當時看到的,傷口加深了,是讓人用頓悟重新砸開的,所以這幾日她才昏昏沉沉。”
風夫人到吸一口冷氣,嚇得朝後退了好幾步。
“怎麽會這樣呢?我們家閨女性子一向好,也沒得罪什麽人,怎麽……怎麽會……”
“伯母,這次的事兒,她們是衝著我來的。”顧爾冬深吸一口氣,上前去攙扶住她。
風夫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就算心裏有怨恨,也無法表達,顧爾冬的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王妃,這事兒也怪不到你頭上,我就想知道我們依兒還能救得回來嗎?她頭上那傷,我看著心驚膽戰,這幾日她爹都已經睡不著覺了。”風夫人目中含淚扯著顧爾冬的袖子,眼中帶著哀求。
“我,會盡力的。”顧爾冬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古代條件匱乏,物資更不用說。
等她走出風府,回頭便看見風夫人靠在欄杆上虛弱的滑下去。
“王妃,難道連您也沒有辦法了嗎?”春蟬頭一回覺著如此無力。
“回去再說吧。”
靠在馬車上,時不時的一個石頭子兒過去,便是一陣顛簸。
不是沒有辦法救她,隻是沒有設備,風險非常大,她必須給風子依開顱看看裏麵的情況。
風子依整日昏昏沉沉,很有可能是顱內積血,導致壓迫了神經。
即便是在現代,也是一個高難度的手術,更何況條件衛生設備等等都完全不如現代的時代。
滿腹心事,顧爾冬下馬車就見到一個麵帶譏諷笑容,瞧著有幾分眼熟的臉。
“喲,王妃回來了,我們家郡主正等著您過去給她瞧瞧呢。”綠梅扭著腰肢走過來,“一大早上王爺就吩咐了,讓您去給郡主看看,我這趕著過去竟然還撲了一個空,您這是去哪兒了?”
春蟬嗬斥一聲就要上前去推開綠梅。
文竹在綠梅的身後錯步,上前擋住春蟬的進攻。
“你這丫鬟竟然敢在王府門口動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管家,難道你都不管管嗎?”如今有了倚仗,綠梅可不怕她,扭過頭就對旁邊站著好久都沒說話的管家高喊了一聲。
今日她可是有備而來的。
“春蟬姑娘別動手了。”老管家為難的喊了一聲,瞧了瞧顧爾冬,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現在先不要和她們糾纏。
顧爾冬本就心情不好,這還沒進家門就像是吞了兩隻蒼蠅,惡心的難受。
“停手。”顧爾冬淡淡開口,冷眼看著有幾分囂張樣子的綠梅,“如果想要讓我給她看病,就讓你們的郡主自己挪步到我的院子來。”
撂下這句話,顧爾冬帶著春蟬半點不帶停歇,錯過文竹和綠梅的身旁走了過去。
本來還想要繼續頂兩句嘴,卻在接觸到顧爾冬目光的瞬間,綠梅眼神閃躲了。
這個王妃表麵上看起來溫溫和和,實際卻是個狠茬兒,那一日挨的打,她到現在還記在心裏,本來是打算今日在王府門口好生羞辱一番,卻沒想到最終心裏發虛的竟然是自己。
越是這樣,等她反應過來便越覺得氣憤,狠狠跺了一下腳,帶著文竹轉身就回了水雲月的院子。
“郡主,那顧爾冬分明就是不知好歹,居然還想邀你去她的院子裏給她看。”綠梅一回來,就開始添油加醋的給水雲月上眼藥。
水雲月本來就對顧爾冬不滿,心裏有很大的怨氣,這會兒聽了這話,那心裏的惱怒更重了。
這個女人還真以為表哥將她當做什麽重要的人物了?
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既然這樣,那你給我將傷口再撕裂些,然後讓人去找顧爾冬之前送過來的方子,往裏頭添加些容易發的藥物。”
文竹一驚,趕緊上前去勸阻:“郡主,萬萬使不得,您是千金之軀,何必為了……”
“這是咱們郡主的高招,用得著你在這裏說些喪氣話?”綠梅上前推開文竹,討好的對著水雲月點頭,“還是郡主您聰明,要是王爺知道她的藥害得您複發了,定然會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