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軟的後背異常貼合男人寬實的臂膀。
湊近,聞衍又聞到她身上的香了。
混合著桂花味頭油的香味,惹不起厭惡,反而說不上來的芬芳撲鼻。
第24節
“......”
聞衍攥搭在江映兒細腰前褻衣扣的指腹微動。
他不急色,不過是一而再被這妻推脫,惹出了火,今夜拖她過來,原隻想看看試探,她還故不故意以乏累的借口推托。
誰知道她身上的體香,對他而言跟起興藥沒什麽分別。
聞著,竟然真的有那麽點想了。
可以說故技重施,男人的指腹跟上回一樣,隔著褻衣打轉,隻不過位置不同,上回兩人麵對麵,他的手在腰窩,這次是在肚臍眼。
相同的,很癢。
“......”,江映兒抿深唇。
驚詫於聞衍的興致,另一方麵又慶幸心放回了肚子裏。
嗯,好在不由她來起頭。
現在兩人是屬於合作共贏,看來聞衍已經得了聞老太太的告令,他孝順盧氏,想和離,肯定得抓緊懷上孩子。
一想到生了孩子就能和離,江映兒對於跟聞衍同房做事的抗拒,嫌煩,稍緩了一些。
他隻知道出力,根本就不懂得技巧,也不是不能夠忍耐了。
交差而已。
淡淡的,越來越香,聞衍把她帶得越發過來,男人的氣息繞到頸邊。
對著默不作聲的妻,如玉玲瓏小巧的耳朵也浮上紅霞。
“還乏累嗎?”男人的聲音磁性暗啞,側麵意思是在問可不可以。
嘴上問,手上可沒有半點詢問等江映兒應話。
男人的手指已經穿過褻衣的扣,大掌碰上了綿軟平坦的小腹。
江映兒露在外麵的小耳朵尖瞬間豎起根根分明細小的絨毛。
比前次還要更具威壓,不叫人拒絕。
實際上,江映兒要想反抗,也反抗不過他,男女力量懸殊,在榻上,對上聞衍,她就沒有占過便宜。
書冊學來的知識,開始討巧舒服,後麵就把他給惹瘋了。
江映兒真有點怕的,她看向自己的手。
女子的手一按上來他的手背,沒什麽差別的走向,下一刻,她是不是又要推辭說什麽乏累不堪,身子不適。
聞衍的怒氣瞬間又燃了,不想聽到女人拒絕的話。
掐住懷中小妻子的細腰,給她倒轉了一個方向,低頭直壓,覆咬上她的唇,借此堵住她接下來要說,而他不想聽的話。
江映兒無處安放的手,被他反束到了頭頂拘著。
男人的薄唇碰上之時,江映兒整個人都僵了,蹙緊了黛眉。
“......”
她和聞衍行房這麽久,他向來是隻奔主題,不以他自身條件的時辰計,算得上草草了事,姿態高高在上就不說了。
生活起居衣衫用物,都不準江映兒經手打點,講來好笑,最親密的事情做過,兩人卻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親吻,是頭一回。
聞衍第一次親她,為什麽?
在男人熟悉的橫衝直撞中,江映兒漸漸品出,熟悉的發泄式,他在生氣。
“......”
難怪盧氏說他耷拉臉,不睡怎麽懷孩子,不懷孩子就要一直忍受她的存在啊,難怪不悅了。
男人忽然抽身而起,鬆開江映兒的手撐在她的耳側,遮完屋內小盞琉璃燈散發的光芒,將她籠在黑暗當中。
男人的眼神陰鷙無比,緊鎖著江映兒的臉蛋,“你在走神?”一手掐著她的腮幫子。
視線落在她被親紅微腫的唇。
綿軟香甜到叫人欲罷不能,聞衍心中暗悔,他以前怎麽就沒想過碰呢?
江映兒不答,聞衍手指點了點她的臉側,“說話。”
說什麽?她不想跟聞衍對視,更不想說話。
江映兒被長睫遮蓋的眼底帶著被親的不耐,之前那樣的相處之道便很好了,懷孕生子,而後和離。
聞衍憎惡她的親近,江映兒心中何嚐不是同樣的想法。
更何況,掐著人腮幫叫她說話,怎麽說?
不能鬧得難堪,否則吃虧的隻會是自己,半響之後,江映兒抬了睫,又垂到聞衍的手掌虎口之處,示意她張不了口。
聞衍,“......”他鬆開了江映兒的腮幫,另一隻手又回到了她的腰側按著,不給她跑。
方才的淩亂,褻衣的邊角卷起來了,碰上不癢,隻熱。
“夫君要我說什麽...”
別是拒絕讓他聽了不悅的話,聞衍輕嗤一聲。也好,幹脆就不要說了。
隻是嚐了個味道,他還沒有盡興,低頭又親了,還不忘記把江映兒的手再掐到原來的位置,束住。
聞衍親的舒服忘我。
漸漸的,他不滿意江映兒的默不回應,強勢霸道顯得淋漓盡致,逼著她磋磨。
終於,江映兒躲,越躲他越興奮。
小半刻了吧,分開之時,江映兒氣喘籲籲,偏開了臉,發絲黏著汗水粘在臉頰。
大家閨秀難得暴粗口,在心裏暗罵聞衍:禽.獸。
男人告訴她還沒有完,因為這才開始。
後麵是正戲呢,“今日你還要再托?”他的話有些陰惻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並不打算忍,就看他這妻,氣都喘不過來了,要怎麽說拒絕的話。
“......”
是說不出來,江映兒越發垂著臉,難得見她主動,聞衍停了看她。
江映兒的手緩緩,學著書冊裏博大精深的導學,動了起來。
她的眼睛徹底閉上了,因為男人目光沉盯著她眨也不眨,暗沉得嚇人。
江映兒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就當是料理樹植,修剪花枝。
“......”
風打卷顫的聲音,是好聽的,熟悉的魔音繞梁,就是特別廢手。到了最後,江映兒手都抬不起來了。
聞衍伏在她的肩窩處低息輕笑,難得心平氣和跟她說話。
“你...在哪裏學來的?”
挺會取巧,雖然他這妻變相的,還是拒絕了他。
但聞衍不得不承認,很舒坦,心裏的氣一絲都沒有了,甚至意猶未盡。
江映兒沒有半點想和他類似調.情的意思,隻想回到屬於她的區域休息。
聞衍心情好,明兒個盧氏那也能交差了。
“......”
不見她說話,他的乖妻半垂著的眼皮,帶著濃重的睡意,困了。
男人好說話,“睡吧。”
讓睡,卻沒有鬆手的意思,江映兒緩爬出他的身底,聞衍輕皺起眉,馨香卷走的那刻,下意識要拉留住她。
“......”
瞬頓了片刻,他的妻已經到裏麵了,依舊是用後腦勺背對著他。
心裏不愉,但一想到她生澀又大膽的舉動,聞衍且信了她乏累,應當是膝蓋沒好。
看她這麽嬌氣,想著,日後他也輕些,待她好些。
聞衍在心裏記起,凝雲堂的對話。反正他也應了祖母,對江氏好對江氏溫和。
她很算聽話了。
快睡時,江映兒想起對牌鑰匙,把聞老太太將家中掌權交給她的事情,跟聞衍稟說了一遍,不管他知道與否。
“祖母叫你管,你便管著。”
半息,男人補了句,“不會的地方,可以尋我問,亦或我不在家時,找母親即刻。”
“是。”江映兒回。
“.......”
沒後話了?“祖母讓你管家,還有沒有跟你說起別的事?”
“囑咐你別的事?”
譬如生子和離。
江映兒選擇裝傻,“祖母沒再說別的了。”
她的話存在疑點,有可能祖母告訴她了,她不說,也有可能江氏真的不知道,今日的表現存疑,像討好安撫。
她不直接給,會不會就是不想懷身和離?
她不想和離。
思及這種可能性,與聽到聞老太太許口的和離失落不同。
聞衍心裏異樣歡快。
唇角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微揚。
*
第25節
淮南入了冬,天常放晴。
醒來的時候,聞衍居然還在身側,江映兒惺忪著眼睛,看著旁邊不空的床榻,微有不適。
聞衍不僅早起在,甚至還陪同她用了早膳,這也是兩人除了成婚見聞家親戚敬茶那日之外,第一次坐在一塊用膳。
江映兒先吃好,她給聞衍舀湯布菜,挑在合適的當口說起了昨兒個聞老太太傳話,盧氏暈倒的事情。
“婆母不適,夫君要不要過去看看?”
順便給盧氏看看,她兒子可沒耷著臉了啊。
“不必了。”
他早就和母親說過,過去也是聽些抱怨之詞。
至於暈倒,他今日查完船廠的賬,去煙江路走一趟拿藥。
聞衍擦嘴淨手,“今日我有事不在家,不必等我用午膳了,晚膳...到了時辰我沒回來,你就先用吧。”
他罕見的又說了行程。
江映兒受寵若驚,“是。”體貼細微回話,扮演好身份,“夫君忙碌,也要記得用膳。”
“嗯。”男人淡笑。
聞衍走後,江映兒先過了今日聞府的進賬,給廚房支采買食材的銀子,每一筆她都一一過目,無論大小。
到了晚膳,聞衍沒有回來。
江映兒有了給盧氏拿藥的名頭出門,醫館還沒有關門,夜間排隊尋診的人依然很多,圍得水泄不通。
坐診的人不是魯老太醫,而是他兒子小魯太醫。
小魯太醫來淮南,是不是阿弟有信了?!
江映兒欣喜萬分,喊了小魯太醫的名字,三步並作兩步,提裙快步走過去。
乍見江映兒來。
小魯太醫麵露喜色,也顧不上沒寫完的藥方子起身相迎。
“江小姐!”
這一幕,被不遠處騎在馬上的俊美男人盡收眼底,他的臉色黑沉如水。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