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城主寧悉,帶領幾百士兵浩浩****衝出城外。
“是他,城主,就是他拿走了琉璃杯!”
“我還以為他一旦離開魚龍郡,就會第一時間遠遁,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在這裏晃悠,真是不知死活。”
剛剛看到王寒一行人,幾名士兵便激動的大喊了起來。
城主寧悉眼神一凝,迅速衝到王寒一行人麵前,“是你拿走了本城主的琉璃杯?”
“是的!”王寒沒有否認。
“你倒是承認得幹脆啊。”寧悉咬牙切齒,“交出來,再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本城主還能從輕發落!”
“可是可以,隻是我怕城主不敢要!”
“不敢要?”寧悉一愣,旋即怒吼道:“區區真神三重天之境,真不知你哪來的勇氣與自信?”
“我如果要走,早就遠離這裏了,還會慢悠悠的等城主找來?”王寒意有所指道。
“這……”
城主臉色微微一變。
他雖然憤怒,但卻不得不承認,以正常人的思維,得了琉璃杯這等寶物,應該盡快攜寶遠離才對。
但對方非但沒有,見他帶人衝來之時,依舊從容自若,這就不得不讓他起疑了。
“那你究竟有什麽企圖?”
“我是想救城主一命!”
“救我?”寧悉頓時笑了,“強搶了本城主的寶物,還說要救本城主,你在說笑吧?”
“並沒有!”
王寒一臉認真道:“我非但救了城主你,而且還幫你找回了琉璃杯,你不感謝我,難道還想殺我不成?”
“放屁!”
“小子,你拿走了城主的琉璃杯,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這次寧悉還沒說話,倒是一堆士兵怒吼了起來。
對此,王寒絲毫不在意,反而一臉神秘的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被你們捉到的那個竊賊,應該已經遠遠故慘死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如遭雷擊。
“天呐,他怎麽知道?”
“那個孟江,確實突然無故慘死,他不是沒在現場嗎?”
不但其他人,城主寧悉也是一臉震驚,“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有些事情,是機密,可否借一步說話?”王寒神秘一笑。
“這個……這邊請!”
稍作猶豫,城主立刻對王寒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是他相信王寒,而是對方太鎮定了,現加上對事情又了如指掌,說不定剛才那些看似無稽之談的話,也是真的。
“他要跟城主說什麽?”
“誰知道,不過這小子拿了琉璃杯,又沒有逃躥,而且還知道竊賊無故慘死,說不定他真有什麽厲害的後手。”
這時,王寒與寧悉,已經飛到了一座山頭上,這裏距離眾人至少十裏。
“好了,有話可以說了吧?”
雖然跟王寒單獨飛到了這裏,寧悉依舊一臉警惕。
“如果我說,你身邊有叛徒,不知道城主信不信?”
此話一出,寧悉眉頭皺了起來,“本城主身邊都是一些可靠之人,也不知追隨本城主多久了,怎麽可能有叛徒?”
“那請城主告訴我,那竊賊怎麽會無故慘死?”王寒反問。
“這……”
寧悉驚疑不定,“說不定他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畏罪自盡了。”
“嗬嗬,那城主相信嗎?”王寒反問。
寧悉沉默了。
臉色變幻了片刻,他終於目光灼灼的望向王寒,“閣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是怎麽看出本城主身邊有叛徒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看出城主身邊有叛徒,這一點就夠了。”
“究竟怎麽回事?”
王寒不再拐彎抹角,徑直道:“琉璃杯上有毒!”
“有毒?”
“是的!”王寒點頭道:“我之所以帶走琉璃杯,又沒有攜帶寶物第一時間逃離,就是看出琉璃杯上被人下了毒,但凡觸碰之人,都會中毒,且會在幾個時辰內暴斃身亡,而那個竊賊,在盜走琉璃杯之後,應該也會如此。”
“可是、可是琉璃杯一直被本城主放在城中心,重兵把守,誰能在上麵下毒?”寧悉一臉難以置信。
“這就是我讓城主借一步說話的原因了。”
王寒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眾人,感慨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離,城主既然下重兵看守琉璃杯,那個叫孟江的竊賊,實力並不高,又如何能在這等重兵把守之下,將琉璃杯盜走?”
“你的意思是說,下毒之人,便是看守琉璃杯之人?”
寧悉也不蠢,很快明白了王寒的弦外之音。
“你現在總該明白,為什麽我剛才說,我不但救了你,還幫你找回了琉璃杯吧?”
將寧悉臉上的神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裏,王寒適時說道。
“這麽說,閣下之所以沒有逃走,就是故意在等本城主親來?”
“正是!”
“那閣下是如何看出琉璃杯上有毒的?”
“我是煉藥師!”
“原來如此!”
寧悉終於漸漸相信了王寒。
煉藥師,在神界也算得上一大神聖職業,尤其是等級比較高的煉藥師,更是能令無數修煉者趨之若鶩。
畢竟煉藥師煉製出來的各種丹藥,往往有事半功倍,強行提升修為的功效。有些傳說中的丹藥,還能洗筋伐骨,令平庸的修煉者達到脫胎換骨的逆天功效。
王寒身為煉藥師,能看出琉璃杯被人下了毒,也算合情合理。
“那閣下可知琉璃杯上被人下了何種毒?”
“無色腐身粉!”王寒想也不想便回應道。
“什麽?竟然是這種劇毒?”寧悉驚呼。
無色腐身粉,他也聽說過,是一種劇毒之物,無色無味,中毒者一般要等到毒發才會後知後覺。
隻是等到毒發之時,已經為之已晚。
如果琉璃杯上,真被人下了這種劇毒,那麽王寒確實算是變相的救了他一命。
否則就算他捉到竊賊,奪回琉璃杯,他一樣會中毒身亡。
想到這裏,他立刻對王寒深深鞠了一躬,“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本城主一拜!”
十裏外,眾人雖然聽不清王寒兩人說些什麽,但看到城主寧悉對王寒鞠躬,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特麽怎麽回事?”
“城主不是應該暴起,將這個胡言亂語的狂徒擊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