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穆看到夏以酲衝進來短暫的驚訝了一瞬,本來就臨近噴發,受驚最後反而刺激了欲望,在和夏以酲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就這麽射了出來。

夏以酲眼睛一陣刺痛,對眼前的場麵難以置信,胃裏翻滾,當即扶著牆幹嘔。

太他媽惡心了。

他的房間,他的**,他的地板……

不翼而飛的**有了答案,而這個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空氣裏彌漫淡淡的腥/臊的氣息,夏以酲惡心壞了,想去廁所吐,卻又擔心吳穆趁機又做出什麽事,舉著掃帚不敢擅自行動。

“酲酲……”吳穆無措地用手中夏以酲的**擦了擦手,忙亂地整理褲子,不敢直視夏以酲。

“你他媽別叫我!”一股冷意竄上夏以酲的背脊,強烈的排斥感讓他心悸,渾身的毛都炸開了,警惕又厭惡地瞪著眼前的人,“我不見的**都是你拿的?!”

“……”吳穆搓了搓手,沉默地點頭。

他這副模樣和先前在酒吧甩掉夏以酲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夏以酲攥著掃帚的手發抖,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眼眶發紅,冷著嗓子問:“你、這樣做多久了?!”

吳穆低著頭:“快一周了。”

“每天都來?”

“嗯……每天都……”

“嘔———”夏以酲真的沒忍住,膝蓋一軟,對著垃圾桶吐了出來。

他是這麽愛幹淨的人,渣了他的前男友天天來他房間裏**卻毫不知情,在**摸爬打滾,有時候錄視頻坐在地上……就和吳穆坐的是同樣的位置……

一想到自己可能沾上吳穆的體液,夏以酲的胃就強烈地抽搐,戰栗瞬間傳遍全身,連頭發絲兒都不得勁兒了,感官放大,能敏銳地感覺到細菌在身體上優秀,吳穆惡心的味道裹挾著他的身體。

“嘔———”夏以酲無心去管身邊那個變態,激烈的嘔吐刺激得他眼角溢淚,胃裏很快沒有東西,一個勁兒地反胃液。

他想到了習雋野對他噴消毒液的畫麵,這一刻他是真的想用消毒液洗澡。

太髒了,太惡心了。

難怪習雋野討厭他們同性戀。

———這他媽做得都是些什麽啊!

吳穆見夏以酲這麽難受,想上前安慰,剛往前走了一步,夏以酲就發出嘶啞的嗚咽。

“你別過來!”夏以酲對著垃圾桶怒呸一聲,吐掉嘴裏的口水,嗓子是嘶啞的,領著棍子惡狠狠地瞪著這個變態,“別用你肮髒的身體靠近我!”

吳穆很受傷,低眉垂眼的,手裏一直攥著沾滿體/液的**,“酲酲,我好想你。”

“你別他媽叫我!”夏以酲已經快瘋了,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小字會這麽惡心,“你想幹什麽?!”

吳穆抬起頭,眼裏有些期許,“酲酲,我們複合吧?我知道隻有你才是真心對我的,我好想你,我控製不住地想來找你。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快樂,你和別人不一樣。”

他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夏以酲大聲嗬斥卻沒什麽用。

吳穆就像是著魔一樣,愣愣地盯著夏以酲漂亮的臉,上麵布滿恐懼和憤怒,眼眶通紅,眼淚汪汪,殊不知這樣的他比乖順撒嬌的樣子更有征服欲。

“酲酲……”

“砰!”地悶哼一聲,是棍子擊打皮肉聲音。

夏以酲死死瞪著吳穆,手中毫不留情地朝他打過去,有憤怒加持,用了十成的力氣,“我說了別這樣叫我!惡心!變態!”

吳穆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就這麽受著 ,走到夏以酲麵前,抬起手將他緊緊抱住, 一行熱淚滾下,“酲酲,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我睜眼瞎, 不知道隻有你才是對我真心的。”

“放屁!”夏以酲劇烈地掙紮,聞著吳穆身上的汗味又是強烈的作嘔,一巴掌扇到吳穆的臉上,“你少惡心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被人甩了吧!錢也沒了?現在知道我的好了?滾你大爺的!我他媽不稀罕!你別碰我!滾開!”

吳穆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好,剛才還鬱鬱寡歡,這會兒不知被夏以酲的哪句話刺激,眼睛一亮,頓時變得癲狂起來,用力地握著夏以酲的胳膊,指甲都要掐入肉裏,“我知道,我明白。酲酲,隻有才是對我最好的,雖然我們交往的時間短暫,可是我能感受你的真心,你和別人都不一樣,真的。讓我親親你好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滾開!”夏以酲雖然平時娘裏娘氣的,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毫不留情地踹在吳穆的胯上。

———隻有男人才懂男人的弱點,這一腳太過淩厲, 如果被擊中肯定性福不保,吳穆神誌不清,但這點危機感還是有的,堪堪避過時擒著夏以酲的手一鬆,讓他趁機逃脫。

大門近在咫尺,剛剛急著進來沒有關門, 夏以酲強忍惡心,一邊往外衝一邊掏電話,甚至大聲叫來人,回聲響徹整個樓道。

可詭異的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一般,哪怕呼喊聲遊**整個走廊,回音陣陣,也沒有人經過或者開個門探頭查看。

夏以酲才剛跑出去幾步, 後腦勺傳來強烈的劇痛,下一秒天旋地轉,短暫的失控一瞬,然後右臉傳來劇痛———夏以酲被吳穆揪住頭發摁在了地上。

夏以酲無比慶幸地板是瓷磚的,至少平滑,不會在臉上出現劃痕。

———這種時候還能顧忌臉,他真他媽佩服自己。

夏以酲來不及呼痛就被擒住雙手,吳穆手中的黏膩來不及擦去,糊了他滿手。

“你他媽放開我!”夏以酲頭皮發麻,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黏膩的觸感讓他反胃,仿佛手掌都不是自己的了,“吳穆,你真讓我惡心!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混蛋變態!滾!你去死啊!”

他渾身炸毛, 身體機能處於癲狂狀態,拚死反抗,在吳穆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雙腳用力蹬著。

“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去死,錢沒了,房子也沒了,我活該唄?“吳穆就著滿手的黏膩用力地掐著夏以酲的下巴,逼近時帶著一股熏臭的煙草氣,瞪著雙目,異常猙獰,“夏以酲,我很喜歡你的, 可是你為什麽不和我上床啊?剛確定關係就滾床單的人比比皆是,你裝什麽清高?”

夏以酲下巴被捏住說不出話,各種難聞的氣息衝進鼻腔,幾乎窒息。

“如果不是你不跟我上床,我至於找別人嗎?不找別人,也就不會遇到他, 我也不至於淪落如此,”吳穆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吞噬了最後的清明,“夏以酲,都是你,是你毀了我!”

“你……放……屁!”夏以酲的聲音從嗓子裏逼出來,雖然他身處下位,雙手被禁錮在頭頂,可眼裏絲毫沒有服軟, “別……他媽的為……你垃圾人生找借口!”

他借著身體的柔韌度,猛地抬起頭狠狠咬上吳穆的耳朵, 下了死口,衝著咬斷耳朵去的。

“啊!”吳穆痛喝一聲,一巴掌胡呼過去, 夏以酲清秀漂亮的臉蛋立刻腫起來。

鮮血順著吳穆的耳朵流下 ,一股股熱流打濕了肩頭。

“呸!”夏以酲把血沫吐他臉上,“畜生!人渣!你怎麽不死去?!你活不下去死好了!死變態!”

“你個死娘炮,居然敢咬我,”吳穆眼眶猩紅, 疼痛更加刺激了神經,伸手去扒夏以酲的褲子,“之前不是不讓睡?老子今天一定要操你!”

夏以酲瘋狂蹬腿, 怒罵道:“就憑你也想睡我?!滾開,老子就算咬舌自盡也不———”

“蹬蹬蹬———”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熟悉的步伐和力度讓夏以酲倏而噤聲, 每一下都踩在他的心髒一般。

緊接著,門口閃過一道身影,速度太快,激起了淩厲的風感,夏以酲眼前一花,身上的重量沒了。

“哐當——”吳穆被打倒在地, 耳朵血流不止,嘴裏也溢出血沫。

一切發生得太快,夏以酲來不及反應,愣了好幾秒,眼珠子僵硬地轉動,視線落在滿臉怒氣也不知道在氣什麽的習雋野臉上。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高大挺拔的青年急促地呼吸著,胸膛起伏、手掌緊握成拳,臉頰和脖子上還流著汗,在午後明亮的陽光下泛著一層頗具荷爾蒙的水光,微微的麥色肌膚更顯質感。

———雖然不太合時宜,可是……

真的好man哦。

作者有話說:

夏以酲:(花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