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拜托秦聰幫她留意了一間靠窗的老公寓,青石老房子爬滿綠色植被的靠湖公寓,自帶文藝氣息的小樓。是她為糖果精心挑選的第一個 家。
怎麽這窗外的方向,倒是越來越安靜了點。雖然跟她原先設想的也有些接近,可真不是這麽隱秘的地方。
逐漸居然還開著上了半山腰。她真是忍不住開口:“那個,阿拓。是不是開錯路了。跟我給你的地址有點不對啊。”
起止是不對啊,這都上山了,根本就是兩個地形了嘛。
“就是這條路。”豐拓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繼續往前開著。她這才察覺到,後邊居然還跟著兩輛黑色商務車。
多年在腦海裏的想法,這一刻終於浮出水麵了。他這是,要賣了她嗎?
又經曆了左拐右繞的盤曲,終於在一棟隱秘的別墅門口停下來了。她實在納悶,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怎麽找到的。
堪比秘密基地了。
“下來吧。”豐拓停穩了車,這才提溜著盛夏下車,那動作跟抓小兔子似的,絲毫不把她的抗拒放在眼裏。
緊跟著的兩輛車也在後邊停了下來,先是兩個一身黑褲的健壯保鏢分左右從車上下來。
她已然感覺到命運對她的拋棄,即將閉上眼睛就瞧見他們提著她的行李箱,跟在豐拓身後。
“等一下,我想可能有點誤會,我是要去捐贈。”她兩隻腳死死地黏住地麵充當刹車,不走,她就是不走。
好吧,對待她的白目,豐拓充分表現出了對殘障人士的關懷與愛心,畢竟腦容量隻有花生那麽大的阿霧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給你一分鍾時間,說出捐贈人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我當然知道了。姓名是盛澤,年齡二十歲,家庭住址在中山路上。”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盯著豐拓的眼睛。
事實上,她就是那個要接受捐贈的女生。自己捐贈自己嘛。
豐拓嗤笑了一聲,選擇性無視她的辯白,不由分說繼續提著她的後領,就把人給拽到了別墅裏。
家裏實在不安全,幾個健壯的保鏢跟著進來之後,也開始著手安裝監控。陣勢大的連盛夏都給唬住了。
呆萌呆萌的坐在她的兩個皮箱上,看著這幾個人忽上忽下的爬樓忙活著。果然,有錢人就是怕死。
住到哪都得整個監控,她倒也是讚同的,畢竟豐先生先前被好幾個殺手給盯上了。
“跟我上樓。”豐拓這表情實在正經,嚴肅的好像是要叮囑她重要機密似的。
她為難的看著PP下的兩個箱子,又瞧著麵前的男人,思考著兩者之間,她應該選擇哪一方比較好。
“不去現在就還錢。”
對了,她還欠了他錢呢。
耷拉著腦袋,打定主意說什麽也不能跟他發生見不得人的事了。
到了房間,豐拓冷靜的坐在書桌旁,陽光從落地窗前灑下,別有一番度假的風情。
他低頭盯著電腦,遠遠地,她隻瞧見屏幕上一連串好似代碼的東西。跟著看了會兒,實在看不明白終於選擇放棄。
靠在沙發上,既然生活不是她可以選擇的,她幹脆還是好好的享受生活對她的淩虐吧。
先是把豐拓當成空氣,盯著窗外足足半小時之後終於有些困乏,居然也就漸漸睡著了。
正忙著破解剛發回來的代碼,豐拓專心之餘,居然聽到阿霧的呼嚕聲。不大不小,還帶著節奏。
真該讓她自己聽聽的。
可盛夏哪管這些,在夢裏正猛揍著豐拓報複呢。
若是被他知道,多少也要懲罰她的。
豐拓停下手裏的動作,仰著脖子緩解脊椎的酸疼。望著天花板的瞬間,有些走神。
阿霧在公寓的時候,說他老了。
他今年也才二十八,雜誌上不也報道他是黃金單身漢嗎?昨夜聽她哀求的時候,可不見她說老。
越發覺得無意義,他搖了搖頭,彎起唇角。
夜幕降臨,月華如水。
盛夏這才從睡夢中醒來,在夢裏總算是出了多年的惡氣。這一覺睡的真值啊。
揉著眼睛,但見天色已經黑成這樣,第一反應居然是該吃晚飯了。突然又意識到,她整整睡了一天,下意識的朝著豐拓的方向看去,對上那雙興味的眼眸,臉色總還是有點掛不住的。
“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她故作無視,伸手擦了下嘴,在這動作間,居然真的擦到了一片濕潤。
幻覺。
自我安慰一番,臉色仍舊能保持不變,也算是她的獨門本事了。
“過來。”豐先生晚飯都用好了,忙活了一天,加上拆穿蓮姐的日子也快來了。不由身心都叫囂著放鬆。
正所謂,保暖思那啥。
盛夏哪裏知道,才剛醒過來,頭腦還迷糊著呢。乖乖順順的走到他麵前,一副羊入虎口不自知的模樣。
這懵懂帶著睡意的眼神,實在是撩動他星火的極好燃料。對視著,他就想扯她到懷裏了。
要說盛夏在某些時候,覺醒的速度實在異於常人。長年累月累計下來的經驗,頓時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明滅的火焰來。
不妙,這是要占她便宜的節奏啊。
糖果,嗚嗚,你媽咪還被人給綁架了!!
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滿懷戒備的瞧著某人。“有什麽事,在這裏說就好了,我真是餓了。”
她以為,自己一句肚子餓了,就能先糊弄過去。
哪裏知道,人家也餓了。隻是此餓非彼餓,又經曆了昨夜,豐先生自然是很餓了。
“那正好,我也餓了。”
唉,想不到豐拓居然會有這樣一麵,那些喜歡他的女生,真是看走眼了。她就是其中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呀。
先不說年少時對豐拓滿懷的少女情懷,這會兒她也是身心都要被他摧殘的。
她貓捉老鼠般的東躲西藏,隻希望他能放過她。真還就有了幾分被欺負的意味。
豐拓可不管她,遊戲般放過她幾次之後就給直接逮住了。
“我太瘦了,又硌人。”垂死掙紮若是有用,很多事都能簡單起來了。
最終她的結局也不過是,被豐拓以及其熟練的手法給撥了個幹幹淨淨。他隨手按下窗簾。
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外邊都是監控。”
意味深長的開口,豐拓的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
在他手裏的獵物,從來就沒有能逃走的。
“我要上廁所。”正所謂上有對策,下有政策,她也不是吃素的,這人有三急,他還能管得著她嗎?
還真就管得著。
豐拓三兩下就把盛夏給抱著到了書房相連的衛生間。
燈光下,她被丟在馬桶上,麵前還有個冷臉冷麵的男人。
天呢啊!是誰設計的?為什麽書房裏居然會有個連同的衛生間,還尼瑪是帶著浴室的。
這不是明擺著要置她於死地嗎?!
任她的腦袋瓜轉的再快,也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來改變現在的局麵,更別說還有個男人盯著她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