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他揮了揮手,意味十分明顯。讓他轉過身去嘛。
可他又好像沒看到似的,一味盯著她鎖骨下方部位瞧,眼神還帶著點淡淡的諷刺。
那是他慣常的表情,她本該習慣的。
這會兒實在是氣不過,他都已經摸了這麽都遍了,居然還要用看旺仔小饅頭的眼神來羞辱她未來孩子的食堂。
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被他一直盯著她根本就噓不出來,況且她本身也沒有尿意。隻是想借著這個理由逃開而已。
左右是躲不過了,她本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的心情,繼續賴在馬桶上。
豐拓還真是忙,按著浴缸旁邊的開關,很快就有適宜溫度的水湧出了。她捂著重要部位,隻當做自己成了啞巴,繼續保持這姿勢。
那邊,暖暖的熱水很快就放好了,配上周邊的綠植。真讓人生出沐浴的心情來。
也不知豐拓從哪裏找來的浴球,彈珠那麽大丟到浴缸裏,瞬間整個浴缸都變成銀河係一般。
海藍色的水中有明亮閃耀的星星。
實在有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隻是不想這麽認輸,她也隻能繼續裝成看不到。捂著胸前,擋著某處,眼觀鼻,鼻觀心。“你要泡澡啊,那我先出去了。”
“幫我脫衣服。”豐拓的命令隨之而來。
嘖嘖嘖,他是手壞了還是腳壞了。平白無故的總是使喚她,不樂意。
今天還真就不配合了。本寶寶不高興了,本寶寶有小情緒了。這麽想著,單子更大了一點,揪住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就想往外撤。
“再走一步,就讓你明天也起不來。”啪啪啪也成了威脅她的一大利器了嗎?為啥?原本對著男人還是有點愛情來著。
她眼底帶著一絲一閃而逝的悲觀,隻得繼續維持這副語調。坦白說,她現在心情壞透了,又暗自下定決心表現出來不在乎,也才能堅持 著像往常一樣跟豐拓相處。
偏偏他還總是威脅她,連個拒絕的權利也不給。
歎了口氣,尋思著自己也實在好欺負。抬腿就往門口跑。出了書房門,外邊全是監控,他可不能把她怎麽滴。
唉,小短腿的悲傷也就在此,她走兩步,人家一步就給追上了。
所以說,她這次敗北,是有原因的。
三兩下,連同浴巾一起,她寄給丟掉銀河裏了。
這裏沒有牛郎織女,氣息鵲橋。
有銀河星海,卻在她被丟進來之後,攪亂了這一池的美好畫麵。她略有些狼狽的擦掉臉上的水珠,抬頭就瞧見豐先生脫衣服的模樣。
這次定力比之前還要好,隻有一秒鍾的時間,她就收回了心神。瞧瞧,盛夏,你也不是沒有長進的。
不等她有多少自我表揚的時間,某大長腿**,跨入浴缸中,兩人倒也親近。
盛夏總還是被威脅的那個人,輕輕柔柔的拿著浴花幫豐先生擦擦背,又不是錘錘腿。
但見他泡著澡,她的肚子又一次不爭氣的唱起了歌。
“給口吃的吧。”她心有怨言,吐槽的時候也就多了些期期艾艾。
這要是餓死了,改天他可就沒人欺負了。她倒也省心了。左右是報答了豐家的養育之恩。
“恩。”豐拓兩三下就把這柔軟的身體圈到懷裏。她說餓了,那他們速戰速決。
直等的浴池裏水都涼了,她也沒能混上一口吃的喝的。先不說腿是怎麽疼,光胸前的兩團*,她都不敢細看了。
他的力氣可大了,總是捏著不肯鬆手,也不知是找人多加練習了還是天賦異稟,越發變可惡了。
餓了,真是餓死了。
揉虐下來之後,他是精神了。她隻能由著他抱到一旁衝洗一遍,帶用浴袍包著丟在書房的沙發上。
隨後,他換上白色短袖以及深色休閑長褲,跑了個沒影。
雖說這麽想實在不對,她為何會有種*之後的深深寂寞感。褪去激動的時候,她不自覺發出聲音的那一刻,她越發抵觸跟豐先生的親 密了。
不是那種痛苦的,難受的,濃烈的拒絕。而是自然而然,逐漸就有些涼了心,涼了熱血。
她還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變化。心境上,卻在逐漸改變了。興許,對豐先生的喜歡,已經比她印象中淡了很多了。
這認知來的倉皇,她一時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對待。豐拓是她少女情懷裏一直追尋的,偏又這會兒逐漸好像逐漸無味的飲料。
豐拓忙活著煮了碗粥,配上晚上特地給她留著的菜。也勉強能混過一頓。
盛夏累的也根本抬不起手,幹脆就乖乖的靠在他的腿上,由著他一口一口把粥送到她口中。
原本想著,也不過一碗粥。再怎麽難喝又能難喝到哪裏去。偏偏這碗粥好像加料了一般,實在難喝。
先不說那又糊又苦的味道,就是這奇怪的顏色,也讓她皺著眉頭滿臉嫌棄。
殺人滅口,也得找個好點的食物不是。
“我不吃了。”她苦著一張臉,把稀飯給推開。
想必他們晚上吃的絕對不是這個,這粥一定是他為了報複她,特地留著的秘密武器。
盛夏有點是猜對了,這粥別人還真沒喝過。她沒猜對的是,這是豐先生特地為她煮的。
唉,所以說,總裁先生頭腦棒棒的,總是要在這廚藝上栽倒的。
她拒絕玩,也發現他的不對,詫異的放大心裏的猜測。試著再接受一口這粥,又看到他的臉色好了一點。
總還算她這次是有眼力見的,含著眼淚喝下了這碗粥。
時間過的也快,不知不覺,已有三天。
這期間,盛夏給秦聰打電話,總換來他的掛斷。被囚禁的她沒了辦法,生生記下了這筆仇。
阻斷她跟寶貝兒子的見麵,下次再見麵,她必然是要聯合糖果一起修理秦聰的。
豐拓好像很忙似的,自從那天做了失敗的粥,想必也意識到廚藝上的欠缺,好幾天都關在書房裏。
她倒是落得個情景,躲在放家裏,把以前喜歡的漫畫書全部拿出來溫習了一遍。
在這期間,還不忘努力跟外界聯係。要是這山頂有直升機飛過,她勢必要燃上一團青煙呼救的。
整日麵對這些嚴肅的保鏢,安全之餘生活真是枯燥的可怕。
幸好,她還能在客廳看看電視以緩解煩悶。
大老爺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來回摁。生生被她看出了一種皇帝選妃的氣勢。
在來回切換間,她還真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不,換句話說,應該是豐拓的老熟人。
他的前任,暮雪。
選定這個台,她放下遙控器。此時倒是說不出自己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情看電視的。
隻聽暮雪先是講了些全麵複出的場麵話,接下來被問到豐拓的時候,說出來的話才讓盛夏真正的愣住了。
她不是沒想過,豐拓恨他的理由。隻是到今天才知道,他對她的一切排斥跟怒氣,都來自於兩位長輩。
她那從未見過聽過的父親,是傷害他父親,害的他從小就必須獨立的凶手。
這關係來的太過突然,她一時,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