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靠的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跟她用同樣牌子的沐浴露,即使這個沐浴露的聞到聞起來過於香甜,過於少女。

可在他身上,聞起來卻變得男性了許多。她推拒著他的動作,隻換來豐拓的鉗製,抱著盛夏,蠻力的抱著她重新回到位置上。

真皮的座椅,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變得深陷,還有些曖昧的聲音。她皺著眉頭,抗拒著兩人的親密,更抗拒門外明明有人,他知道卻還要故意這樣親密的行為。

“你先鬆開我。”聲音比她表現的更加抗拒,小小的,有種深怕被門口的人聽到的尷尬。

可她這樣的舉動,隻換來豐拓的笑。以及,一手更為放肆的舉動,他撫上她胸前的*,一手鉗著她纖細的腰身。

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你留在這裏不是為了跟我說話嗎?”魔魅的嗓音,比先前任何冷淡的樣子都來的可怕。

他的嗓音裏,滿是笑意,不等盛夏再抗議,俊美的男人已經低頭覆上她柔軟的唇瓣。

盡情討伐,她不知道這個詞語用的對不對,此刻真是有種既疼痛又難受的感覺,還有無言的難堪。

心裏跟火燒了似的,想著兩人的親密是他可以演給門口人看的,心裏就更是一陣難受。

於是她咬牙,一口咬著他的唇瓣,雙手抵住他的胸前,不讓他再有行動。可男人好似沒有感覺似的。

她都已經聞到,兩人氣息間,那淡淡的血腥味了。

“你再這樣……”她想著威脅的話,身體已經先一步軟的如同一灘水一般,懊惱著自己連個威脅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有不爭氣的流眼淚。

好像斷線了的珍珠一樣,從她的眼眶裏,落下來。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失望。

豐拓依舊吻著她的唇,連同他唇瓣上的血腥味道,也一並喂到她口中,混合著她的眼淚。

她想,他真是個魔鬼。

不停的抗拒,隻換來他更蠻力的舉動。在她軟嫩的耳朵旁,他略帶急促的呼吸,輕輕地,滿是沙啞的警告。

“再動,就把你裙子撕了。”

她當然被嚇到了,因為豐拓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然後她就不敢動了,僵硬的像個被點穴的人兒似的。

門口的人終於離開了。至少她感覺是那樣的,因為豐拓的動作突然停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PP,繼而邪魅的對她開口。“我很尊重我媽,我想你也知道,隻要她開口,我就跟你結婚。”

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嗎?

盛夏疑惑了,卻又有這種被欺負的不甘心。“豐拓,你真的什麽都知道。”

“我不知道。”還是那句話,他的冷淡卻足以說明一切。

站起身,扣上袖口的扣子。豐拓又變成先前冷淡的模樣,拉著凳子坐下來,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她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實在難堪的很。猛地從桌上跳下來,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從書房離開了。

簡直就是自取欺辱。

這是她對自己說的話,關上門,抱著抱枕,眼淚也跟著掉下來。麵前放著她帶回來的報紙。

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姓盛的跟豐家的事情。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她的感情居然是這樣的。

從書房出來的秦安心,倒是被豐拓那野蠻有帥氣的舉動給征服了。待到最後,唯一聽到的那句,是林素珍。

那個讓林素珍開口的想法,在腦海裏更加堅定了。

盛夏拿著手機,裏邊有洛桐桐的電話,有徐茜兒的電話,她卻不知道打給誰。隻覺得自己的事情,複雜的很,打給誰都沒辦法解決了。

可惡的是,豐拓都已經這樣了,明明給了她死心的理由,她卻還有點依依不舍。

從前,當不成戀人,至少在一個屋簷下,還是家人。可現在,她好像連住在豐家的權利都沒有了。

給洛桐桐發了個信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複,她兀自抱著膝蓋,想了好一會兒,懷著有些愧疚的心情,決定明天去醫院看看林素珍。

殊不知,一大早,秦安心已經比她早到了。隻是站在門口等著,護士在病房裏二十四小時照顧著。

“你怎麽來了?”秦安心扭頭看到盛夏,略帶不悅。

昨天她跟豐拓在書房做的事情,她在門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這樣的盛夏,如今秦安心連看一眼都是帶著羞辱的表情。

盛夏也不接話,越過她走到病房去。林素珍依舊是昏迷的狀態,盛夏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隻覺得心裏的愧疚更多了。

她知道的太晚了,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孝敬過林媽媽。現在倒是終於明白,為什麽她不讓自己跟豐拓在一起了。

換做自己是林素珍,也不會同意的吧。

“阿霧想來看看。”見盛夏不說話,李嫂在一旁幫她回答了。雖然豐拓從昨晚離開之後就沒有出現過,但是她也感覺,他一定是跟李嫂說了什麽,才會讓李嫂現在寸步不離她身邊。

在林素珍身旁坐了一會兒,秦安心倒是顯得有點局促,好幾次站起來瞧了一眼林素珍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看了一眼手機,秦安心似乎是放棄了跟林素珍相處的機會,急匆匆拿著背包出去了。

整個病房裏就變成了盛夏跟李嫂坐著,看著陷入昏迷的林素珍,盛夏著實難過,低著頭不說話,好容易有個動作也就是抹眼淚。

她知道李嫂一直在她身後看著,這會兒也隻能當做沒有察覺,抓著林素珍的手,感覺到這雙保養得宜的手,曾經為了帶豐拓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候,一定做了很多犧牲。

緩慢的低下頭,好似貓咪似的,盛夏貼著林素珍溫熱的手,將小臉埋在手掌裏,想象著自己還是小時候,因為犯錯了,惹豐拓生氣了,隻有林媽媽會慣著她,幫她說話。

“林媽媽,我心裏真的好糾結,我特別惶恐。感覺每一天都變得好漫長。”她閉著眼睛,無聲的說出這些話來。

不想讓李嫂聽見,可自己憋在心裏又著實難過,隻能用這種略帶壓抑的方式,傾訴心裏的感受。

豐拓,她如今對視都需要勇氣的男人,想到自己的家庭曾經給他帶來的傷害,給林媽媽帶來的傷害,她隻覺得,自己真是個罪人。

好一會兒,她就這樣靜止不動的方式,嫩白的臉蛋貼在林素珍的手腕上。直到護士小姐來了。手裏還拿著一些要給林素珍注射的藥。

“探視時間過了,今天還得給病人注射。”

這個護士是豐拓專門找過來照顧林素珍的,無論是專業還是素養都是一等一的。這樣一說,盛夏也就不好再做打擾了。

她抿著唇,擦掉臉上的眼淚,又整理了一下林素珍的頭發,最後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的呢喃了下。“林媽媽,盛家過去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一定會補償豐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