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時,外麵灑掃的丫鬟在屋外通傳道,“三皇子殿下駕到!”
聽到李奇峰趕來,丞相府正廳幾人,都是一陣驚訝。
孫氏驚訝今日是什麽日子,靖王世子與三皇子都不打招呼,直接來到丞相府。
劉藝菀則驚訝,自己和林宵傑剛來,李奇峰就出現,這也太湊巧了些。
倒是薛姨娘,見孫氏愣著,急忙開口提醒道,“夫人,三皇子來了。”
“噢,快,快快有請。”
李奇峰都沒有卸下披風,便進到大殿裏來。
“見過孫夫人,不知道宵傑那小子,可在這裏?”
孫夫人一臉無語,“三殿下這是遇到什麽要緊事,找人都找到丞相府來了?”
李奇峰環視一周,發現並無林宵傑的身影,但見劉藝菀、林未央安然而坐,倒是放心不少。
“事情確實有些急,馬上就是姑姑的生辰了,皇祖母安排我們抓緊準備呢。”
李奇峰朝劉藝菀丟了一個眼色,劉藝菀這才做恍然大悟狀,“多虧殿下提醒,是啊,今天還得入宮和太後商議此事呢,我竟然給忘了,真真該死。”
林未央在一旁掰掰手指,確實離自己母親生辰沒幾日了,竟然相信了李奇峰的話來。
“那我也要進宮,我也好久沒見皇祖母了呢。”
“哎呦,表姐今年的生辰,看來會很隆重呀。”孫氏在一旁笑道,“真羨慕啊,看來我也得準備一份厚禮呢。”
下人搬來椅子,將李奇峰請坐下來。
“隻是宵傑呢,不在這裏嗎?”
李奇峰一邊解著披風,一邊詢問著,正巧林宵傑從外麵,跟著管家走了進來。見到李奇峰在這裏,不由得一驚。
劉藝菀急忙插話道,“宵傑,若不是三皇子追來,你我都給忘了要去宮裏和太後商議婆母生辰宴的大事了。”
林宵傑愣了一下,但旋即明白劉藝菀的意思,急忙拍了一下腦門,“哎呦,可是說呀。那個從母,看來我們得先走一步了。”
“這麽急嗎?”孫氏假意挽留道,“再坐坐吧,也不差這一會兒呀,這三皇子殿下才剛來啊。”
“多謝孫夫人,主要皇祖母在宮裏等著呢。”李奇峰站起身來,來到林宵傑身邊,“你呀,孰輕孰重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奇峰這話雖然說的聲音很低,但足夠讓孫氏聽到。孫氏心裏窩火,卻臉上隻能裝作沒聽到一般。
林未央上前和孫氏親昵的告別,“從母有空的話,記得來靖王府坐坐,總不走動,人情可就淡了。”
“嗯,好的,你也常來哈。仙芝離開之後啊,我這裏也空落落的。”
幾人很快披上了披風,和孫氏等人簡單告別,客套的讓孫氏等人留步後,便快速的退出了丞相府。
剛一踏出府門,文初便迎了上來,“殿下,咱們是去靖王府,還是去醫舍?”
“醫舍?”林未央好奇的追問起來,“為什麽要去醫舍?”
“噢,是這樣的,許大夫本來要回醫舍辦點事,結果馬車剛出府就壞了,所以與我一同跟來的。”
說到此處,許宣聽見有人提及自己,便掀開簾子,探出頭來。見是熟人,便下了馬車,和眾人打招呼。
“許宣見過靜和公主,靖王爺,還有……”
“我是林未央,靖王府的郡主。”
林未央爽快的自我介紹起來,她打量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許宣見過郡主。”
許宣語調清越,彬彬有禮的模樣,讓林未央覺得,和自己心目中的醫仙很像。
“原來如此,那你就跟著我們馬車擠一擠,讓文初送許大夫回醫舍,然後回來接上你就是了。”
“宵傑看來你結婚後,腦子變聰明不少呢。”李奇峰打趣兒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那個兄長,我也要去醫舍,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要和許大夫討教一下。”
林未央在一旁提議道,但不等林宵傑點頭,她已經邁步奔著三皇子的馬車而去。
“正好你們也不用太擠,我一會兒再跟著馬車回靖王府便是。”
林未央說完,人已經躲在馬車裏了。
眾人一愣,唯獨劉藝菀笑說,“姑娘長大了。”
“這樣不大好吧,孤男寡女的……”
劉藝菀見許宣猶豫,便開口道,“郡主都不介意,許大夫又介意什麽呢?我們相信許大夫的人品,這天寒地凍的,就不要再顧忌這些了。”
林宵傑也在一旁催促,“冷死了,咱們上車走吧。”
林宵傑急忙過來攙扶劉藝菀,回頭不忘喊著李奇峰,“快點哈,湯盆子要滅了,咱們就更遭罪了。”
“嘿,你這行軍打仗多年,還怕冷?”
幾人說笑著坐了馬車離開,留下還在車前猶豫的許宣。
這時馬車側簾掀開,露出林未央的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許大夫,晚些時候我還要入宮呢,咱們快點吧。”
“是啊許大夫,早去早回吧。”文初也搓著手,在一旁建議道。
許宣一聽,隻好拱手一禮,道了一句“抱歉”,便跑上了馬車。
靖王府的馬車上,林宵傑率先開口,他嚴肅的追問道,“李奇峰,你到底為何而來。”
李奇峰也不隱瞞,“是青青,知道你們去了丞相府,不放心,讓我跟著來的。”
“奇怪了,我們去丞相府是臨時起意,她怎麽知道的?”林宵傑好奇的追問道,“是不是你,派人監視我們了?”
“呃,我也是好心,畢竟我也擔心自己的姑姑。”
李奇峰這個理由,說的很是心虛,但好在林宵傑信了。
“原來如此,不枉母親對你那麽好了。”
劉藝菀自然不會相信李奇峰的說辭,她總覺得,李奇峰心裏警惕性太高,似乎對誰都不信任。
不過好在,他對閨蜜還是專心的,所以,他對靖王府,應該是保護比警惕多一些。
“對了,你們發現了什麽?”
林宵傑坦言,“我在後院裏轉了轉,其他倒也正常,唯獨後院東南角的一處屋子,竟然上了鎖。”
“一個上鎖的屋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吧?”
“關鍵窗戶上,也都用木板封了,這就很奇怪了。”林宵傑轉過頭,問劉藝菀有啥發現,劉藝菀攥著薛姨娘給的紅包。
“我總覺得這個紅包有點問題,這個薛姨娘,可不是無緣無故送禮物的人。”
劉藝菀仔細看了看,直接拆開紅包,發現紅包內壁寫到:東梁人,在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