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竹子,一根根紮成一排排,一排排未成四個麵,四麵牆壁,四麵的牆壁都是由翠綠的竹子搭成,腳下的地板,也是翠綠的竹子,頭上的屋頂也是。

門、牆壁、屋頂、地板、窗子全都是,連撐窗子的竿也是竹子的,一根一尺長的竹竿,把竹窗子撐起來,隻撐起了小半,陽光從窗子透射而入,暖暖的。

暖暖的太陽光,照入屋內,屋裏立即明亮起來,闊別的陽光又再次的出現,原來太陽是那麽美,是那麽的暖,暖暖的,直入人的內心,心情也格外的開朗起來。

陽光照到綠色的床單上,伊歡醒了過來,伊歡睜眼,眼睛被陽光刺痛,隔了一會,他再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子做的**。

綠色的床單,綠色的被褥,連枕頭、枕巾都是綠色,這裏就像一個綠色的海洋,所有的一切都是翠綠的竹子做的。

筷子是,沒有碗,碗是綠色的竹筒,床的一邊,有一張竹子做的桌子,一把竹椅,幾把小凳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的茶壺,倒置著幾個茶杯。

茶壺和茶杯都是白色的,除了這一點,伊歡再也沒有看到,一點點的不是竹子做的東西了。

伊歡想起床,看看這裏是個什麽地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動一動就會有錐心刺骨的痛,他完全無力,還虛弱得很,他隻好放棄。

透過那個小小的窗戶,伊歡看到藍藍的天,蔚藍色的天空,有幾朵白雲再飄,他好像看到了,白雲在動,是被風吹動的,還是白雲本來就是會移動的了。

伊歡突然想到這麽一個有趣的問題,他想不出答案,他的精神還不太好,頭腦還不太清楚,他覺得口幹舌燥,想要喝點水,可是他起不來,喝不到水。

他躺在**什麽都做不了,他並沒有感到難過,因為在他正想要喝水,卻又喝不到水時,他聽到了一個很微弱的聲音。

輕輕地,嘩嘩的流水聲,不太遠,能聽到水聲,水源不會遠,附近肯定有河流,有瀑布,伊歡想到,想到水,他又覺得口渴,沒辦法,他就在想,想水,不是想喝水。

他想著:自己正在河水裏暢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無所顧忌的暢遊,全身都浸泡在水中,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在努力的呼吸

著水。

想著想著,他就完全沉浸在其中,暫時忘記了口渴,思想飄遠,人的肢體感官就會降低要求,就能暫時的忘記需要。

過了很久,伊歡才從冥想中清醒過來,發現陽光已經遠離,早已不能在照射到**來了,隻有窗子前,還殘留著一條小小的,明亮的光線。

伊歡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平平淡淡的,每天可以曬曬太陽,種種花草,在翠綠的竹林裏,搭上一個小小的竹屋,每天就那麽悠悠閑閑,無欲無求的活著。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為什麽沒有人來了?難道這裏沒有人,怎麽可能呢,沒有人,自己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呢,難不成自己還能從夢中來到此嗎?

一定是有人救了他,他還記得很清楚,他清醒以前,看見一個陌生人從黑暗中走來,他還和他說了些話,隻是現在想不起來,當時都說了些什麽。

不過,伊歡知道,那個人對他沒有好意,絕對是衝著那筆豐厚的賞金,一個人太值錢還真不是件好事,隨時都會被人追殺。

後來他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他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完全暈迷狀態的他,就算有人殺了他,他也不會知道,不會反抗,隻有任人宰割。

後來了,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是誰救了他,是誰把他帶到了這麽個地方來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一個人,無論是什麽樣的人,就算是絕頂聰明,或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還是通曉一切的聖哲,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不明白的,不知道的,沒見過、沒聽過的。

正因為如此,人們才會不斷的探索,不斷的求知,不斷地使自己進步,但,不管怎樣努力,怎樣求知,怎樣探索,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事情是未知的。

伊歡等來等去都沒有人來,他實在憋不住,喊道:“有人嗎”?

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大,可是他隻聽到回聲,回聲久久不絕,一聲連著一聲,那個感覺很奇特。

怎麽會聽到回聲?這座竹樓是建在什麽地方的?怎麽會從這裏喊一聲,就有好多聲回聲傳回來了。

伊歡很是懷疑,很是不解,他想到一種可能,在屋子的周圍有山,而且一定隔得很近很

近,不然的話,是不可能聽到回聲的。

伊歡聽過很多回聲,很多很多,從前,他每天都能聽到,每天對著山喊話,他就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山穀傳**,沒有人陪他說話,隻有聽回聲。

現在,那種感覺又回來了,經曆了這麽些事情,他很感觸、很懷念,以前厭倦的日子,現在卻覺得很好,很不錯,很舒心。

一個人受傷的時候,為什麽總是要想起那麽多的事情?因為時間太多、太空閑、太無事可做,除了想事情,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無法做,什麽都做不了。

簡簡單單的事情都做不了,最簡單、最簡單的都不能,隻有頭,隻有腦子還在運轉,還可以想事情,這是唯一的唯一,可以做的事,可以不受約束,不受限製的事情,無論任何時候都是。

想事情是個好習慣,能夠時常反思自己更是個好習慣,能夠在反思之後,改正自己的不足之處更是個好習慣。

黃昏,晚霞映日,在遙遙天際灼燒,火一般的紅,火紅的晚霞,變換著各種形態,豔麗、妖嬈,美得讓人感歎,美得讓人心醉,美得令人心碎。

黃昏的時候,伊歡終於見到了人,五個人,五個像瓷娃娃一樣的人,嬌小、勻稱、不帶一點塵世的俗,就像天上的金童。

他們都好小,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小的可愛,小得可人,小得討人喜歡。

他們都是侏儒,身高不過三尺,長得卻是可人之極,肌膚勝雪,雪白無暇,像初生的嬰兒般潤滑細膩,他們都像孩子般天真可愛。

他們五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鼻子、眼睛、眉毛、嘴、連身材都一模一樣,如果伊歡不是一齊看到他們五個,他真的無法相信,他們是五個人。

一下子見到五個完全一樣的人,無論是誰都難免要驚愕的,伊歡驚愕,驚愕的不得了。

五個孩子般可愛的侏儒,走進那間翠綠的竹樓裏,一個個嘰嘰喳喳的,鬧鬧繞繞個不停,圍繞在伊歡的身邊噓寒問暖,一會兒跳到**,一會兒又翻來覆去的到處跳。

熱鬧極了,伊歡看到這麽幾個人,心情明顯的好轉,無論是誰,見到這麽可愛的人兒,都會心情大暢,拋卻所有煩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