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分鍾。
黑人小夥表情痛苦地咬了咬牙，居然站起來了！
江燁很吃驚。
他這麽一站，可就是三萬塊錢沒了，相當於他一個半月工錢！
所以他能狠心站起來，隻有一個原因，他感覺再坐著聽下去，一定會睡著，連兩萬都保不住。
這曲子這麽猛的嗎？比安眠藥還厲害？
江燁看了看時間，曲子快播完了，這黑人小夥應該能撐住。
但是，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預料。
黑人小夥為了抵消困倦，開始原地蹦跳，還伸手掐自己腰上的肉。
可蹦了幾下，他就被山一般的困倦壓垮了，忽然倒在地上，整個人像是瞬間靈魂出竅！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江燁還沒反應過來，黑人小夥已經躺在地板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曲子播完最後十秒，他的呼嚕聲響起來了。
江燁驚得目瞪口呆。
這曲子太凶了！
比蒙汗藥還猛啊！
活生生的人，愣是能給聽的睡如死屍！
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發給黎楠楠，簡單講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然後蹲下來，把耳機從黑人小夥頭上摘下。
伸手拍他臉。
拍到第三下，黑人小夥才微微睜開一條眼縫，隨即又閉上。江燁隻好又連拍他好幾下，才勉強驅趕掉他的困意。整個人和全麻了沒區別，跟喝了好幾斤酒似的。
過了一分鍾，黑人小夥緩緩坐起來，表情逐漸清醒。
隨後他掉了眼淚。
兩個半月的工資，就差幾分鍾，居然泡湯了。
越想越傷心，他坐在地上，抱著腿嚎哭起來。
“別哭，再給你機會。”江燁說。
黑人小夥立刻站起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期待地盯著首長。
“我準備招募一些誌願者，專門聽智菌創作的曲目，看看這些曲子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江燁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報名誌願者，會有豐厚的報酬。”
“我願意！”黑人小夥點頭如搗蒜。
總兵大人說的差事，總不會錢少，機會當然要抓住。
“你叫什麽名字？”江燁問。
“克羅夫茨·唐”黑人小夥說，“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叫我唐尼，可能這樣比較順口，您也可以叫我唐尼。”
“你願不願意負責誌願者項目？”江燁問。
唐尼激動的渾身發抖，傻子也知道這差事油水多大，“我願意！您需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那就去招募誌願者吧，看你的本事，第一批要五百個，各類人都要。招的人要可靠。”江燁說，“招完了給我匯報，我驗收滿意，有你的賞錢。”
“是！感謝大人！”唐尼鞠躬到地。
唐尼的工作能力比江燁預期的強，第二天中午，他就把五百名誌願者的名單發給了江燁。
江燁趕到音樂城，和五百個誌願者在小會場見麵。
男女老少不同膚色的人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剛康複出院的精神病人，樣本相當豐富。江燁坐在台上，望著滿場的誌願者，感覺很滿意，當即掏出手機賞了唐尼五十萬，並正式提拔他為誌願者管理員，月薪五萬。
唐尼激動的幾乎發抖。
江燁又用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會場大門立刻被推開，一隊士兵魚貫而入，抱著厚厚的文件，挨個發到誌願者們手裏。
文件是保密協議和免責協議。
一切和智菌音樂實驗有關的信息，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違者將追究責任。
在實驗過程中出現任何意外情況，責任自負。
協議最後的落款，除了智菌音樂城之外，居然還有“銀河帝國空軍特殊武器管理處”，誌願者們都吃了一驚，看來這事兒已經上奏天聽了。
“請大家認真閱讀文件內容，簽字摁手印。”江燁對著麥克風道，“如果不同意文件內的條款，可以現在離開。有任何問題可以問我。”
場內的誌願者們都猶豫了。
保密倒是好說。
但出現意外後果自負……總有種上賊船的感覺。
雖然聽音樂這種實驗好像沒啥風險，但麵對厚厚的免責協議，或者說厚厚的生死狀，不心裏打鼓是不可能的。
終於，有一個栗色頭發滿臉雀斑的白人少女舉手。
“請說。”江燁打開麥克風，“工作人員給她個話筒。”
白人少女拿到話筒，有點緊張地咳了兩下，“首長，我想問……這個實驗會持續多久？每個月能給多少錢？”
“持續多久不清楚，可能幾個月，可能很多年，也可能會突然被軍方叫停。”江燁沉默了幾秒，“參加實驗的保底工資是每個月3萬，但如果在實驗中表現好，會拿到很多錢。”
“很多是多少？”白人少女窮追不舍。
所有誌願者都瞪大眼睛，他們並不是單純想來體驗小白鼠，更多是為了錢。
“你們要參加的第一個實驗，是聽一首催眠曲，凡是能堅持聽完不睡著的，能立刻拿到兩萬。”江燁說，“後續的獎金變化，會隨實驗難度和危險程度進行調整。”
江燁剛說完，會場上一片落筆聲，劈劈啪啪。
很多誌願者幾乎迫不及待地簽了字。
聽個曲子不睡著，就有兩萬塊錢拿，這麽好的機會上哪找？
“你們都不認真看文件的麽？”江燁很無奈，“雖然錢多，但是也會限製人身自由，工作期間你們不能離開音樂城宿舍。都好好看看文件吧，隨時可以撕毀。”
誌願者們這才認真對待厚厚的兩大本文件，逐行逐字地讀。
大概半小時後，衛兵收起了所有協議。
五百名誌願者，加上誌願者管理員唐尼，全部簽字同意！
“非常好，歡迎大家參與音樂城的實驗項目。這個項目有一定風險，但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保證你們的安全。希望大家多多參與實驗，多多賺錢。”江燁對著麥克風說，“第一個實驗項目會在一個小時後舉行，請大家排好隊，跟著唐尼去實驗室。”
誌願者們先是吃驚，居然這麽快就上工，看來這事兒真的很急。
接著全都狂喜，大家都覺得第一個實驗簡單爆了，上班第一天能拿到兩萬塊錢，這誰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