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事一鬧,薑鈺一夜無眠,一閉上眼,滿腦子裏都是最愛。

一覺過後,薑鈺總覺得沒有那麽焦慮了,隻不過有點後悔自己的失態,拍了拍剛睡醒的腦袋,“果然,喝酒誤事。”

隻不過,祁昭那邊......

算起來也是自己主動的,說好約法三章的,自己倒是先違約,可是,最愛他也沒推開我啊,是的,就那麽說,不全是自己的錯!

薑鈺昂首挺胸的出門,又默默的退回去。

算了,同個屋簷下遲早都得見的。

薑鈺端著一碗醒酒湯敲了祁昭的房門。

祁昭很快的開門了,衣冠整齊。

薑鈺臉上有點失望,還以為能看到些什麽新鮮的東西:“夫君,你不是總喜歡早上沐浴的嗎?”

“怎麽?你很失望?”

“沒有,”薑鈺猛搖頭,“對了,昨晚......”

薑鈺對著祁昭的臉不好意思將自己輕薄他的事實描述出來,支支吾吾。

“昨晚怎麽了?”祁昭一臉不知情。

“就是,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是也......”

“是我做了什麽嗎?”

薑鈺盯著祁昭的眼睛,仔細觀察:“夫君,你忘了?就是.....昨晚嬌嬌臨走前還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說怎麽辦就看你的決定,她不管了。”

這可不是她臨場瞎編,確實李嬌嬌在離開之前囑咐過她。

有些人是會酒醒後會將醉了的事都忘了,喝不得酒,這種人。

薑鈺看不透,他深邃的眼底,總像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情愫:“信我收下了,昨晚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醒酒湯,你記得喝,”薑鈺詫然一笑,“還有啊,喝酒誤事,像你一樣的一喝就斷片的,一定一定不要在外麵喝酒哦。”

祁昭笑而不語。

“真的很難想象你之前怎麽在軍營裏的,在我印象裏,從軍的大老爺們個個把酒當水喝的。”

“軍營裏不得喝酒,違軍規的,再說我是統帥,誰敢灌我酒,”祁昭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雙漆黑的雙眸像有星星那樣。

薑鈺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伸出了手,“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講你從前的事,你看!沒有女主你過得不比任何人差!”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薑鈺拍了拍自己的另外隻手,怎麽就控製不住這個大豬蹄子呢?

幹笑:“不好意思啊。”

“不會。”

“話說,嬌嬌說的遺族到底是哪一族,他們是想幹什麽?為什麽嬌嬌會有那麽大的反應?”薑鈺好奇地問。

問出口後又有一點後悔,這個話題昨天是親表妹,最愛都沒給好臉色,自己又作死再挑起這個事,“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

祁昭搖頭,“手下敗將罷了,以前總時不時就開戰,又夾著尾巴跑回去,敗的多了,就不敢來了,隻不過,近來好像他們又有動作了。”

“不用告訴殿下嗎?”薑鈺覺得有些話嬌嬌並沒有說錯,比如,這不隻是男主的國家,更是最愛的心血。

祁昭不在意的說:“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那就不管了,”薑鈺點頭。

“.....我以為你會像阿嬌一樣勸我,”祁昭有些意外。

“你做你想做的就行了,這個國家又不是說沒你不能活,要是真的,那就隻能說明陛下能力有問題,”最愛做什麽薑鈺都會全力支持,澆花也好,參政也好,在薑鈺眼裏沒有什麽比最愛的選擇更重要。

“你也真敢說,陛下都敢議論,”祁昭道。

“反正你又不會把我告了,”薑鈺擺出一副有人罩著了不起的樣子。

祁昭被逗笑。

看著在陽光之下充滿活力的少女向自己擺擺手,她說這是她家鄉再見的意思。

祁昭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起。

意味深長的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薑鈺這幾天不停的收到了一些來自不知名的貴女寫的問候信,不多,但是初步目的已經達成,開始在貴族的社交圈裏麵有了一點點聲望。

然後現在又開始作為女主人跟著鍾叔學習算賬,管賬本。

賬本中有一筆一次性支出是最大的,薑鈺不解,“這個是為什麽?每個月都有,每一筆都很大。”

鍾叔看了一眼,露出無奈的表情,“王爺之前的賬,慈善堂的固定支出,現在好歹也是世間太平,又有著朝廷的補助,支出就沒有那麽多,放在過往,幾個州幾個州的來,那筆金額才叫大。”

“王爺說癡情也是癡情,半點好處撈不著,幾個州的地產說白給就白給出去了,要不是家大業大撐著,哪有那麽多給王爺敗家,”鍾叔嘖嘖感到可惜。

“可是那地契不也在王爺手上嗎?為什麽不能要回來,”薑鈺記得原書劇情裏麵並沒有詳細的說,隻知道這些都是最愛為女主提供的便利。

“王爺的心思,我們做下人的不敢隨意猜測,況且,開慈善堂,也是有王爺的一點私心在的。”

“娘娘,你可別看王爺現在這副樣子,他從前一心都放在黎民百姓身上,尚能征戰沙場,又能壓得住朝堂那一群老不死的,”說起祁昭的過去,鍾叔眼底更是驕傲。

鍾叔早年妻子病逝之後便再也沒有娶妻,祁昭是鍾叔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可以說是把他當成親生的那一般對待了,看到祁昭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別說有多心疼。

“那可不,那可是我的最愛啊,”如果討論最愛的戰績和優點,他能扒拉扒拉扒拉說出一大堆。

在這一條裏,鍾叔和薑鈺達成一線。

鍾叔又想到什麽,輕輕的歎了口氣,“可惜,最近慈善堂要變天了,皇後娘娘想一出是一出的,當年建慈善堂是她提出來的,現在拆慈善堂也是她提出來的。”

薑鈺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懷疑。

女主瘋了吧?!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老百姓心裏的威望就離不開慈善堂嗎?

便宜都給她占了,她還得寸進尺。

她突然想起在現代看的小說台詞,感覺非常適用現在她的心情:

她要把屬於最愛的東西通通的拿回來!

鍾叔看著薑鈺一副鬥誌滿滿的樣子,就是沒有讀心術,也大概知曉了一點。

“娘娘就別瞎摻和了,王爺一日不提,那不管是我還是娘娘你,都沒有權利去幹涉。”

“可是,鍾叔你不覺得這就是夫君的東西嗎?”薑鈺不甘心,被女主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說這參進了政事呢?管不得。”

“什麽政事?”薑鈺想到了昨晚李嬌嬌帶回來的口信,但太過於巧合了,試探性問:“是關於外族嗎?”

鍾叔沒有回答,在薑鈺眼裏更勝過回答。

“那就是了!”

“王爺要是問起,娘娘可要幫老奴作證,是娘娘你自己猜出來的,”鍾叔收拾著,看似不小心的撞倒了台麵上的賬本,連忙收起。

薑鈺瞥見地板還漏了一本,鍾叔走後,她撿了起來,翻了幾頁,正好是慈善堂的賬本。

不細看不知道,一細看滿惱火。

慈善堂最近多了一筆很大的支出,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筆很大的裝修費。

薑鈺突然想起來,前不久回來路上看到慈善堂要裝修的樣子。

這錢她都不舍得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