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家長陳媚沒見過幾次,對他們不了解,可問題是,林飛打的是何雄的親兒子……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像林飛說的那樣“是非分明”吧?自家人肯定是向著自家人的。
“不可能。”
“別著急,不如我們先靜觀其變也好。”林飛說道。
陳媚考慮了下,其實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潛意識裏,選擇了聽林飛瘋安排,“好吧。”
“199……”劉豔芳站在自動取款機前小心翼翼的輸著密碼,直到取款機上顯示整好一百萬,劉豔芳眼睛都直了,這裏麵,真的有一百萬。
她先是驚訝林飛那小子怎麽突然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而後就是狂喜,那八十萬拿去何勇,擺平了這件事,剩下的二十萬,可都是她的了!
劉豔芳抑製不住的笑起來,這二十萬來的不要輕鬆啊!於是,劉豔芳往何勇在醫院去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傻笑。
到了醫院,劉豔芳斂了臉上笑意,愁眉苦臉的往何勇的病房去了。
看到何勇差不多跟癱瘓在床了似的,劉豔芳心裏暗道,林飛下手也太重了些。
“哎喲,阿勇啊,你怎麽成這樣了?”劉豔芳努力的擠著眼淚。
“和誰套近乎呢?”何勇見來賠禮道歉的不是林飛,也不是陳媚,肚子裏窩了一團火。
“啊……”劉豔芳的麵色僵了僵,“那,何……何總,你還好吧?”
“你瞎了啊?我被你那個廢物女婿打成這樣,能好嗎?啊?”
“哎喲喲,你別生氣,何總,別生氣啊。”劉豔芳急忙道,接著從口袋裏拿出那張銀行卡,遞到何勇的眼前。
“何總,這裏麵是八十萬,就當我替媚兒,還有那個廢物道歉了,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在老爺子麵前說說好話,讓老爺子不要怪罪我們家了。”劉豔芳的低聲下氣的說。
這麽快?舅爺爺不是剛在一個多小時前才給劉豔芳打的的電話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陳媚的積蓄都投入在公司裏,沒了公司,又沒找到工作,不應該在這麽短的時間,拿出八十萬啊?
何勇眯起眼睛,“錢,哪兒來?”
“瞧你這話說的,當然是我們家裏的積蓄掏空家底,拿來給你賠不是的呀!”
不可能,不應該啊……早知道他們能輕易拿出八十萬,他就不該要的這麽少!
可他要是收了這筆錢,可就沒辦法去找陳媚和林飛的麻煩了,但,他要是不收錢,舅爺爺那邊又說不過去,這八十萬,是他請舅爺爺替自己“討回公道”要來的賠償,現在,錢送來了,他不收,那舅爺爺豈不是會覺得自己是在擺譜,親自打了舅爺爺的臉麵嘛?
甚至何勇在和陳光年說自己被林飛打的原因時,避重就輕,隻說了自己就是和陳媚一起喝個酒,結果,林飛那小子就發瘋了,跑來打了他一頓。
當然,何勇再含糊其辭,也是糊弄不了陳光年那個老狐狸的,不過是正好陳光年在打擊陳媚,特別是陳靈那天還告訴陳光年,林飛大放闕詞,要陳光年兩天內把智尚物歸原主,陳光年氣的不行,一個廢物也跟和他,和他們陳家叫囂?
替何勇出頭,也不過是想借此給林飛個下馬威,至於想要回智尚,門都沒有。
劉豔芳舉了半響的銀行卡,手都泛酸了,往前走了兩步,把銀行卡給放到了何勇的床頭櫃上。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劉豔芳想走的緊,她又不是受虐狂,何勇擺明是要把火氣撒在自己身上啊,話說,她也是魔怔了,為什麽不讓林飛那個廢物過來,要她來拉下老臉?
“等等!”何勇叫住了劉豔芳。
“怎麽了?何總。”
“還記得之前我們商量過的事情嗎?”
劉豔芳愣了愣,反應過來,“記得記得,阿……何總,我一直都沒少努力啊,可是媚兒,她就是不聽我的話,我,也沒辦法啊!”
劉豔芳之所以又是哭又是鬧,態度蠻橫、不惜以死相逼,要陳媚和林飛離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源於她和何勇之間的一個“約定”。
何勇垂涎陳媚已久,可無奈陳媚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他就把主意打到劉豔芳身上,半年前,他找來劉豔芳,直言不諱自己看上陳媚了,要劉豔芳想辦法讓陳媚林飛把婚離了。
劉豔芳早就受夠了她那個廢物女婿給他們家帶來的屈辱,如今,何勇這個“未來”的金龜婿都找上門來了,她看何勇要身份有身份,地位有地位,這幾年還頗得老爺子的歡心,兩人一拍即合。
不過,很可惜,半年了,劉豔芳都沒能“完成任務”。
要說當初他們達成共識的時候,瞬間就成了一家人似的,何勇一口一個伯母的叫她,她叫何勇何總,何勇還說太見外,叫阿勇啊,就行。
翻臉比翻書還快!劉豔芳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了。
何勇一陣煩躁,早知道劉豔芳沒頂用,他還討好了她半年,就氣不打一處來。
“滾滾滾!”
“哎,好,好。”劉豔芳如釋重負,飛快的溜了出去。
出了病房,劉豔芳心中竊喜,尋思著那二十萬要怎麽花,對了,上次她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喜歡的包包,五萬一個,她身上的錢不夠,沒能買,現在還念念不忘,劉豔芳便高高興興的打車去了商場,刷卡買包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拿到包包更是愛不釋手,挎著、背著,哎喲,那是怎麽都好看,回家上樓的時候都哼著小曲兒,把包上的logo露出來,生怕別人看不到。
劉豔芳心情大好的回了家,開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陳媚,邊換鞋,邊用平日裏的口吻說,“女兒啊,何勇把錢收下了,他也不計較了,太好了……”
沒應聲的陳媚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走到了劉豔芳的麵前,伸出手來,“拿來。”
“啊?”劉豔芳懵了,腳上的鞋子都沒換好就站直了身子,重心不穩,還往後跌了兩步。
“拿什麽?”
“錢,剩下的那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