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攬住小嬌軀,他抱著她俯身進了馬車裏。
他瞟向楚府的她的幾位哥哥,當著他們的麵,把人搶了。
將她安置在馬車裏,他把她手裏的暖爐放在她的腳底下。
“小榮兒有本王在,還要什麽暖爐。嗯?”
蕭懷燼把她抱坐在自己懷裏,他的胸膛炙熱,渾身滾燙。
他熨燙著她寒冷的嬌軀,一瞬間便使她暖和了起來。
楚昭榮忍不住嘀咕。
他這又是在吃她哥哥們的醋了?
她依偎在他懷裏,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淡淡的藥材味。
她不由問道:“千歲蓮你泡過了嗎?身體可好些了。”
他體內的寒火毒太旺盛,但他身子強健,加上體內內力深厚,可以壓製。
若是以千歲蓮為輔,他不會輕易發病。
蕭懷燼勾住她的下巴,灼灼凝視,“本王身體好不好,榮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將她的小腰勒緊,揉進他的懷裏。
楚昭榮哪兒敢撩撥他。
試試就逝世。
但她可不想在這馬車裏弄出什麽動靜來,她楚家的馬車還在他們後麵呢。
“下次一定。”
她輕咳一聲,隻好含糊其辭,攬住了他的脖頸。
蕭懷燼眉頭微挑,他唇角露出一絲弧度。
榮兒這是慫了?
小慫包!
他並無有所動作,隻是抱了她一路。
攝政王府的馬車後,楚家的馬車隨行而來。
馬車裏麵,少年楚珩抱臂半倚著,嘀咕道:“小阿榮現在越來越不要我們幾個了,滿心都是攝政王。再這樣下去,我們幾個地位不保啊!”
楚珩看向另外兩個兄弟,“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不吭聲?”
楚铖一臉走神:我院子裏那把劍是該修修了。
楚昀深思:我方才出門時,看到哪一頁書了?
楚珩:“……”
他倆不是小阿榮親生的哥哥吧。
在想啥呢!居然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不稱職!
楚珩無奈。
難道隻有他一個人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麽?
沒人搭理他,少年幹脆就仰麵躺著睡覺了。
愛咋咋地吧!
馬車一路磕磕絆絆,來到了宮裏。
楚炳帶著正室程氏,一並進宮。
楚芸淑從宮裏被接回來後,一直關在府裏養病,沒能出來。
何況,又是妾室的庶女,沒有資格來參加宮宴。
攝政王的馬車裏,楚昭榮緩緩提裙,走了下來。
蕭懷燼牽住她的手,他淡聲道:“跟著本王,別走丟了。”
今日宮宴來的各色的人太多。
他擔心他的小媳婦兒,被人順手牽走了。
楚昭榮被他的大手裹住,她心底暖暖的。
可她看見許多達官貴人家的姑娘,紛紛眼神的放在蕭懷燼的身上。
“那就是大啟國的攝政王嗎……天啊,如此俊朗年輕。”
“而且還是戰神攝政王,打起仗來很猛,那個也很猛吧。”
幾個開放的不知哪家的年輕小妾,正在暗暗的擠眉弄眼,探討著。
她們都用嫉妒死的目光看著楚昭榮。
真是享福死了,那個女人。
楚昭榮聞聲,她抬起秀臉,抱住了蕭懷燼的臂膊。
她的男人,不準其他女人肖想!
“蕭懷燼,我們走快點兒。”
她拉著他的手,就往另一個方向疾步走。
完全,把楚家的自家人給忘了。
蕭懷燼見她疾步,他淡聲道:“著什麽急。你這是趕著去看誰。”
他扣住她的腕子,不讓她那麽快。
他還想在原地,多讓那些人看看,他的小嬌妻是誰。
楚昭榮一臉悶氣。
反正她又不是去看蕭子燁。
她瞪他一眼道:“你沒聽見方才那幾個旁人家的姨娘說的話呢。”
她不知自己,竟對他也有占有欲。
總之,別的女人肖想他,她心裏也不高興。
蕭懷燼唇角微勾,“嗯,聽見了。說本王打起仗來,很……猛!”
他俯首抬手,勾住她軟白的下巴摩挲。
“這不是事實麽?”
他漆黑的眸子,灼灼的凝著她漂亮的水眸。
楚昭榮臉一熱,她把他的手拿開。
人家哪是這個意思啊?
他明明就懂!卻裝聽不懂!
“你要是喜歡聽,你留下來聽個夠吧。”
她又鬆開男人的手。
蕭懷燼俊臉陡然一沉。
他站在原地,衣袍隨風獵獵作響。
他的榮兒,這是為他吃醋了?
“楚昭榮,本王準許你鬆開手了?”
男人的低磁的聲音,在她身後冷不防啟聲。
她聽著有些頭皮發麻。
緩緩的退了回去,她又主動牽過他的手。
真是惹不得,又脫不開的男人!
“到底誰是嬌氣包啊。”
楚昭榮隻能握住男人的手走。
她都快懷疑自己在嬌養他了。
狗男人,還總說她嬌氣。
那他離開她會死嗎?會死嗎?
蕭懷燼眉頭跳了跳,他沉聲道:“再說一句。”
他聽著她的小碎碎念。
怎麽,她還不滿了。
楚昭榮也隻能吐吐槽,她哪裏再敢多說。
她不想死在他的榻上。
“不說了。”
她察覺到男人的那雙手,將她反握的更緊。
蕭懷燼緩緩勾起唇角。
他的小榮兒,很淘氣。
不過,是他寵壞的,他自行反思。
兩人身後,楚珩緊緊在後頭跟著,不忘跟大哥二哥說了句,“你們說他倆不是又吵了?攝政王是不是在欺負我家小阿榮呢……你倆能不能上點兒心啊,還在遊魂!”
楚铖:我院子裏的那把劍……
楚昀:我臨走前,到底看到哪一頁了?
楚珩:……
無語。
這他娘的兩個假哥哥吧!
少年也不管了,繼續跟著妹妹。
成親的宮宴快要開始。
蕭子燁正在大殿前,與和親公主三書九禮,兩人都一身喜袍。
那廂,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
紛紛在大殿裏尋到了坐席。
皇帝蕭奕邀請眾人來到大殿前,看著迎親。
蕭懷燼的位置是攝政王專屬位,居高臨下。
他淡淡的帶著小人兒,坐在自己身邊。
楚昭榮看見大殿前,一身紅的蕭子燁,刺了她的眼。
她渾身散發著冷意,秀眸帶著猩紅。
前世就是這個場麵,她全家都死在這個畜生的麵前!
她的嫁衣也成了喪服……
隻不過今時今日,新娘子換了個人。
不是她,更不是楚芸淑!
蕭懷燼凝向她,發現她的視線正盯著他的“好侄兒”看。
他俊臉微寒,沉了沉。
他抬手扳過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拉了回來。
他的聲音冷沉道:“榮兒在看什麽,看這麽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