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麽回事。”她有些無奈的聳下肩膀。
想著連江澈都覺得自己跟許韶白接吻了,那霍庭風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
害~
又得想想辦法,才能留住飯碗。
想來,江澈或許能替她解釋,這才一副無辜的模樣,眨了眨眼:“我沒有和他接吻,隻是你們那個角度看起來像。”
江澈眉頭一攏,並沒有如重釋放:“可是如果三爺不推門進來,你們馬上就會點燃熱火。”
“怎麽可能,才不會呢。”秦蘇蘇搖頭,貓眸裏霧氣不斷,委屈的閃著光:“我有那麽隨便嘛?”
江澈對上她的眸子,就無法正常對話,隻想好好照顧眼前的人兒。
一堆話堵在喉嚨,欲言又止。
良久,江澈歎口氣:“就算我相信你,三爺那邊……”
說到這裏,秦蘇蘇也頭疼的托著小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眸轉動著,得想找個法子解釋。
江澈緩緩站了起來,眼裏透著一絲擔憂,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秦蘇蘇。
“三爺剛回來,房間還有文件要處理,你應該去倒咖啡。”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讓她去見霍庭風,是對的還是錯的。
“啊……好吧。”秦蘇蘇即無奈又可愛的噘噘嘴,起身往霍庭風的房間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再說算是起來也是霍庭風的外甥欺負自己,還是在霍庭風的家裏。
怎麽算,霍庭風也有責任。
如往常,她去倒了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拉著發尾卷了幾個圈。
輕輕叩了叩房門,很快裏麵傳出霍庭風淡漠的聲音。
“進來。”
推門而入,映出眼簾的就是正在辦公的霍庭風。
他垂目靜靜看著文件,冷俊的臉上五官出挑,稍靜便成畫。
秦蘇蘇腳尖輕踮,不作聲響的就把咖啡放到他的手邊。
“三爺,你的咖啡。”
“嗯。”隻應一個音節,再無任何動作。
秦蘇蘇細眉輕輕攏起,明明剛在旁邊房間看到他眼裏閃過的寒意。
可現在他竟毫無波瀾,虧得她剛剛進門前還做一番猜測。
卻萬萬沒想到,對他而言,她是書架上的浮灰,窗外微動的樹影。
是生活中所有都可以忽視的不經意。
這讓秦蘇蘇前所未有的落寞,哪怕讓霍庭風罵自己幾句,也會比現在好。
眼角的餘光見身側的女人沒有動,霍庭風長眉上挑:“秦秘書還有事?”
“你不打算問問我……”
秦蘇蘇還沒說完,霍庭風眼簾已然垂下,聲音溫淡如風:“你的個人私事,不必向我匯報。”
接著又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又道:“今天的咖啡不錯。”
原本以為他是賭氣說不必匯報,可後麵這句又誇她一句。
就讓秦蘇蘇感覺霍庭風根本不在意剛剛的事,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甚至還能理智的誇一下自己。
秦蘇蘇心口又堵了堵,裏麵漲漲的有點不舒服。隻望著眼前的人,周身幹淨的不染人間俗氣,又透著淡泊的拒人千裏,恍若陌人。
她又不能拉著霍庭風非解釋給他聽,眼波黯淡轉身離開。
剛出霍庭風的房間,江澈手裏拿著文件正要進去。
兩人四目相對,江澈沒有出聲,嘴形動了動。
“怎麽樣?”
秦蘇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搖搖頭。
又朝著江澈眨笑輕笑:“餓了,我去廚房找吃的。”
既然霍庭風根本沒放在心上,還誇咖啡不錯,那她可以放心,工作不用會丟。
這是好事,不是麽?
心裏這麽想著,可胸膛裏酸澀的腫脹感還是沒有消減半分。
江澈目光溫柔的不像話,目送她從身邊走去。
多少是知道她心裏不好受,想著要幫她給霍庭風解釋下。
進門把文件放在書桌上,候著霍庭風把文件處理完畢。
江澈才輕蹙眉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秦小姐她剛剛跟許二少爺,不是……”
“我們公司員工有多少?”霍庭風興意闌珊的抬眉,目光溫沉的看去江澈。
江澈出於下屬的身份,職業病似的脫口而應:“內部公司幾萬人。”
霍庭風聞言輕輕笑了兩聲:“若是管上他們私事,我怕你,我每個工作量要翻上幾翻。”
正是這一笑,讓江澈心生不滿,不由反駁:“秦二小姐怎麽隻是公司員工?”
“那還能是什麽?”霍庭風眸光驀然一沉,冰冷的寒芒瞬漲。
窗台的陽光也畏憚著他眸裏的寒冷,偷偷的挪了位置,暫時的藏在雲朵之後。
房間裏的光線隨之暗了幾分,空氣溫度也似乎冷了半截。
江澈被霍庭風堵住話頭,思索著要怎麽回答,又找不上適合的說詞。
安靜了半晌,江澈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露出少許的惋惜。
“難道在你心中,她再無別的身份?你明知今天的事都是許二少找事,她根本不喜歡許二少。”
“不需要跟我解釋,與我無關。”
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悠揚響起,可又砸進江澈的心中。
江澈替秦蘇蘇不甘,又拿上司簡好友沒轍。
但是他終究是個外人,不管他們是否有緣,江澈根本做不了,他們其中誰的主。
也罷,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江澈眼神冷淡的站了起來,聲音透著無力:“我要回去住幾天。”
他不想再管他們兩個了。
霍庭風眉鋒一蹙,漆黑的眸沉而緩的落在江澈的身上:“現在?”
“是,家中有事。”江澈說完就轉身離去。
霍庭風身子往後靠去,漆黑的眸底湧動著一團濃墨:“去吧。”
在生活還未出現秦蘇蘇之前,江澈一向對他尊敬,也有出正好友的關切。
還從未直接提出的要求,基本家中有事,還都是他先知曉,主動讓江澈回去。
不知不覺間,霍庭風的思緒中又開始隻剩下秦蘇蘇。
仿佛她什麽都不懂,她從伊甸園中的黑夜中走出來,什麽都不知道。
可偏偏她身邊的人都被她吸引,不由自主被她帶動著心緒。
等霍庭風想到這裏時,他突然驚愕自己亦是如此。
淩厲的眉頭緊攏起來,像是克製著,坐直後背低頭強迫自己看文件。
江澈走之際,還是找來秦蘇蘇。
江澈把醫藥箱放在她的麵前:“這個是我的醫藥箱,裏麵有些常用的藥物,我都有標好標簽。”
又耐心的交代著:“要是你有什麽傷都可以用,還有三爺也有可能會用到。”